第二十二章 好心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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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这一串儿事让芍小眉心绪不宁。她思索着，一夜未眠。
“现在是几时了？”芍小眉黑着眼圈问。
“回殿下，已经卯时了。”宫女回答。还是昨天来过的那位宫女，她现在是来给芍小眉送早点的。
芍小眉打开小竹篮，见是一些点心、糖果之类，还有几小片新鲜水果。
她净了手，吃了些点心。点心甜腻腻的，不大合胃囗，只有一个枣泥馅的小圆饼很好吃，可惜只有一个。
她问宫女：“你知道这里曾是何人所居吗？”
宫女正在打扫庭院里昨晚落下的枯叶，听见芍小眉问她，直起腰，笑道：“这里八年前就没有人住了。”
答非所问，芍小眉想，这位宫女已有三十余岁，她一定知道这间房子曾经的主人是谁，但因为某个原因，她并不想告诉我。
吃完早餐，芍小眉开始复习学过的法术。她终于开心点了，因为她发现，之前学习过的那些法术，施法时是生疏了点，但都还没忘。
宫女已经离开了，芍小眉站在庭院里，凝神，施法。
狂风骤起。
哗啦啦，哗啦啦，老杏树上的叶子纷纷脱离了树枝，在风中像蝴蝶一样飞舞。
树叶杂乱无章地满天乱飞，卷起飞扬的沙尘。但随着芍小眉手型的转变，一片片树叶在空中聚拢，聚拢，聚拢成一条绿色的龙。
绿龙摇头摆尾，在空中扭动着自己的身躯。片片树叶，片片龙鳞。
芍小眉尽量让绿龙飞得低些，不要让院墙外的人们看见。
叮咚叮咚。
银铃声？
芍小眉一惊，绿龙瞬间瓦解，大堆大堆的树叶落到地上。
随着叮咚叮咚的银铃声，芍小眉感觉自己的头好晕。她勉强想起自己曾经有过一次相似的经历……那次是自己被拘禁在那个满是灰尘的小屋……也是听到银铃声……
芍小眉的眼前出现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她晕倒在一地的绿叶中。
神女祈妙用银小刀刺破芍小眉的手臂，鲜血涌出。
“陛下，请喝吧。”
芍牧北拿出早已备好的冰糖，放入盛血的小杯中，晃一晃杯子。
冰糖在红色的液体中旋转，不时碰撞到杯子里层，发出声声脆响。
芍牧北等到冰糖溶化得差不多了，再一饮而尽，他问：“冥夜仪式必须要她主动完成吗？”
“是的。”
“不可以用武力逼迫芍小眉吗？”
“不可以的，”神女祈妙说：“小眉公主必须是心甘情愿地完成冥夜仪式，冥夜仪式才会成功，而陛下也会得到永生。”
“她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谁想自愿赴死？”
“可是，陛下，”神女微微摇头，说：“冥夜仪式中，芍小眉需要让自己的大脑完全净空，若是她在仪式中有一丝杂念的话，陛下的生命就堪忧了。”
“所以，”神女说：“陛下必须要有一个让芍小眉自愿完成冥夜仪式的办法。”
芍牧北沉默不语。
“陛下？”
芍牧北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
祈妙噤声，双目紧紧盯着皇帝。
芍牧北缓步离开祈妙，他看着老杏树茂密的树冠，在树下踱步深思。
姜太后倒是有个办法……但它可不可行？
这个办法有点危险，很可能会威胁自己的统治。但目前，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陛下，迷魄银铃的的法力已经失效，小眉公主快要醒了。”
“再摇一次，把她摇睡。”
“陛下，不能在摇铃了。这种法术效力太强，再摇一次，小眉公主会长睡不醒的。”
“那，走走走！”芍牧北烦躁地说。
芍牧北和祈妙一起离开偏院。但他并没有去浩天阁，而是在祈妙走后又偷偷一人回到了芍小眉住的偏院旁，躲到一个角落里。
芍小眉慢慢地从地面上爬起来，抖抖身上的土。
我这是在哪儿？
她眼神迷茫地看看一地的落叶，再看看老杏树。过了好久，她才想起自己是住在这里的。
那个银铃声很蹊跷……芍小眉回忆着，越想越怕，有种自己被别人抓在手心里的感觉。
在这个皇宫里，有谁想把我抓在手心里呢……芍牧北？
芍小眉正在思索着，却听“吱呀”一声，小院的门开了。
芍小眉抬头一看
是芍牧北。
芍牧北一进门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芍小眉用一副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他。
弄昏我的人，绝对是你！
芍牧北尴尬的笑了笑，说：“妹妹，我来看望你了。”
芍小眉没有言语。
芍牧北继续说：“本来呢，妹妹已经大了，我让妹妹来皇宫小住，就是为妹妹的婚事做打算的。我已经为妹妹挑选好了一位公子，是宰相家的大儿子，不知妹妹是否乐意？”
呸，宰相家的大儿子，不是那个智商只有三岁、连衣服也不会自己穿的傻子吗？
“我看你自己嫁他不错。”芍小眉回答。
“那妹妹是不乐意的了？”芍牧北一脸惋惜，说：“妹妹不乐意，我做哥哥的也不会强求。只是妹妹大了，总该有点事情做做。”
“那你说，我被你关在这里，可以做什么？”芍小眉笑问。自己被芍牧北软禁在这偏院，正百无聊赖，芍牧北竟然叫她做点事情，真是可笑。
“嗯……安民司的梁尚书刚刚卸任，梁尚书在位时一直勤勤肯恳恳，非常敬业，对于他的卸任我非常惋惜，”芍牧北隐瞒了他逼迫梁尚书辞职的事实，说：“他卸任后，我一直没有找到适合的人选，因此不得不来这里求助妹妹。”
这一堆啰啰嗦嗦的言词说得芍小眉很不耐烦，她问：“然后呢？”
“嗯……”芍牧北有点不太自然，他说：“我希望妹妹能够继任安民司尚书一职。”
芍小眉心里咯噔一下，这芍牧北是疯了吗？竟然主动让她担任重职！
“妹妹不要担心，”芍牧北看出芍小眉的想法，安慰到：“安民司尚书平日里只管安抚民众。一个闲职罢了，妹妹不要紧张。”
“请允许我再想一想。”芍小眉说。
她奇怪地望着芍牧北。芍牧北怎么会主动让她担任要职呢，还是与皇家形象密切相关的安民司尚书。按常理说，他应该害怕芍小眉发展势力、夺得民心才对，怎么会轻易把这么重要的职位给她呢？
“那你好好想一想吧，明天答复我。”芍牧北装出一副好心好意的样子说。
芍小眉目送芍牧北离开偏院。
她的心里疑虑重重。
今天的这一串儿事让芍小眉心绪不宁。她思索着，一夜未眠。
“现在是几时了？”芍小眉黑着眼圈问。
“回殿下，已经卯时了。”宫女回答。还是昨天来过的那位宫女，她现在是来给芍小眉送早点的。
芍小眉打开小竹篮，见是一些点心、糖果之类，还有几小片新鲜水果。
她净了手，吃了些点心。点心甜腻腻的，不大合胃囗，只有一个枣泥馅的小圆饼很好吃，可惜只有一个。
她问宫女：“你知道这里曾是何人所居吗？”
宫女正在打扫庭院里昨晚落下的枯叶，听见芍小眉问她，直起腰，笑道：“这里八年前就没有人住了。”
答非所问，芍小眉想，这位宫女已有三十余岁，她一定知道这间房子曾经的主人是谁，但因为某个原因，她并不想告诉我。
吃完早餐，芍小眉开始复习学过的法术。她终于开心点了，因为她发现，之前学习过的那些法术，施法时是生疏了点，但都还没忘。
宫女已经离开了，芍小眉站在庭院里，凝神，施法。
狂风骤起。
哗啦啦，哗啦啦，老杏树上的叶子纷纷脱离了树枝，在风中像蝴蝶一样飞舞。
树叶杂乱无章地满天乱飞，卷起飞扬的沙尘。但随着芍小眉手型的转变，一片片树叶在空中聚拢，聚拢，聚拢成一条绿色的龙。
绿龙摇头摆尾，在空中扭动着自己的身躯。片片树叶，片片龙鳞。
芍小眉尽量让绿龙飞得低些，不要让院墙外的人们看见。
叮咚叮咚。
银铃声？
芍小眉一惊，绿龙瞬间瓦解，大堆大堆的树叶落到地上。
随着叮咚叮咚的银铃声，芍小眉感觉自己的头好晕。她勉强想起自己曾经有过一次相似的经历……那次是自己被拘禁在那个满是灰尘的小屋……也是听到银铃声……
芍小眉的眼前出现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她晕倒在一地的绿叶中。
神女祈妙用银小刀刺破芍小眉的手臂，鲜血涌出。
“陛下，请喝吧。”
芍牧北拿出早已备好的冰糖，放入盛血的小杯中，晃一晃杯子。
冰糖在红色的液体中旋转，不时碰撞到杯子里层，发出声声脆响。
芍牧北等到冰糖溶化得差不多了，再一饮而尽，他问：“冥夜仪式必须要她主动完成吗？”
“是的。”
“不可以用武力逼迫芍小眉吗？”
“不可以的，”神女祈妙说：“小眉公主必须是心甘情愿地完成冥夜仪式，冥夜仪式才会成功，而陛下也会得到永生。”
“她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谁想自愿赴死？”
“可是，陛下，”神女微微摇头，说：“冥夜仪式中，芍小眉需要让自己的大脑完全净空，若是她在仪式中有一丝杂念的话，陛下的生命就堪忧了。”
“所以，”神女说：“陛下必须要有一个让芍小眉自愿完成冥夜仪式的办法。”
芍牧北沉默不语。
“陛下？”
芍牧北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
祈妙噤声，双目紧紧盯着皇帝。
芍牧北缓步离开祈妙，他看着老杏树茂密的树冠，在树下踱步深思。
姜太后倒是有个办法……但它可不可行？
这个办法有点危险，很可能会威胁自己的统治。但目前，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陛下，迷魄银铃的的法力已经失效，小眉公主快要醒了。”
“再摇一次，把她摇睡。”
“陛下，不能在摇铃了。这种法术效力太强，再摇一次，小眉公主会长睡不醒的。”
“那，走走走！”芍牧北烦躁地说。
芍牧北和祈妙一起离开偏院。但他并没有去浩天阁，而是在祈妙走后又偷偷一人回到了芍小眉住的偏院旁，躲到一个角落里。
芍小眉慢慢地从地面上爬起来，抖抖身上的土。
我这是在哪儿？
她眼神迷茫地看看一地的落叶，再看看老杏树。过了好久，她才想起自己是住在这里的。
那个银铃声很蹊跷……芍小眉回忆着，越想越怕，有种自己被别人抓在手心里的感觉。
在这个皇宫里，有谁想把我抓在手心里呢……芍牧北？
芍小眉正在思索着，却听“吱呀”一声，小院的门开了。
芍小眉抬头一看
是芍牧北。
芍牧北一进门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芍小眉用一副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他。
弄昏我的人，绝对是你！
芍牧北尴尬的笑了笑，说：“妹妹，我来看望你了。”
芍小眉没有言语。
芍牧北继续说：“本来呢，妹妹已经大了，我让妹妹来皇宫小住，就是为妹妹的婚事做打算的。我已经为妹妹挑选好了一位公子，是宰相家的大儿子，不知妹妹是否乐意？”
呸，宰相家的大儿子，不是那个智商只有三岁、连衣服也不会自己穿的傻子吗？
“我看你自己嫁他不错。”芍小眉回答。
“那妹妹是不乐意的了？”芍牧北一脸惋惜，说：“妹妹不乐意，我做哥哥的也不会强求。只是妹妹大了，总该有点事情做做。”
“那你说，我被你关在这里，可以做什么？”芍小眉笑问。自己被芍牧北软禁在这偏院，正百无聊赖，芍牧北竟然叫她做点事情，真是可笑。
“嗯……安民司的梁尚书刚刚卸任，梁尚书在位时一直勤勤肯恳恳，非常敬业，对于他的卸任我非常惋惜，”芍牧北隐瞒了他逼迫梁尚书辞职的事实，说：“他卸任后，我一直没有找到适合的人选，因此不得不来这里求助妹妹。”
这一堆啰啰嗦嗦的言词说得芍小眉很不耐烦，她问：“然后呢？”
“嗯……”芍牧北有点不太自然，他说：“我希望妹妹能够继任安民司尚书一职。”
芍小眉心里咯噔一下，这芍牧北是疯了吗？竟然主动让她担任重职！
“妹妹不要担心，”芍牧北看出芍小眉的想法，安慰到：“安民司尚书平日里只管安抚民众。一个闲职罢了，妹妹不要紧张。”
“请允许我再想一想。”芍小眉说。
她奇怪地望着芍牧北。芍牧北怎么会主动让她担任要职呢，还是与皇家形象密切相关的安民司尚书。按常理说，他应该害怕芍小眉发展势力、夺得民心才对，怎么会轻易把这么重要的职位给她呢？
“那你好好想一想吧，明天答复我。”芍牧北装出一副好心好意的样子说。
芍小眉目送芍牧北离开偏院。
她的心里疑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