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镇店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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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小眉犹豫了。
这太脏了。
“这只是井水。”商柯轻声说：“老百姓都是喝这种水长大的。”
芍小眉把石碗放到唇边，又停下。
青藻和污泥沉淀在石碗内壁，阳光穿过水面，折射在碗底，让水显得更加污浊。一只飞虫飞进石碗，又飞出来。
她受不了。
一看见那滑腻腻的水藻她就忍不住想吐。
“我没法喝。”她说。
商柯也没有再劝她，只是平淡地接回石碗。
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停！”芍小眉喊道：“我喝！”
芍小眉觉得商柯是在笑话她，一股子倔强劲儿从骨髓深处冒出来。
她抢过石碗，举过头顶，仰颈，让水流自上而下冲入口腔。
腥咸、苦涩。
冰凉，与外界不符的寒冷。
芍小眉一口气喝完了水。
她喘着气，用手捂住自己刺痛的喉咙。
咦，商柯呢？
芍小眉环顾四周，发现商柯不见了。她顿时有种被骗的感觉。你至少夸我一句啊！怎么走人了呢！
“呵呵。”
芍小眉低头，看见颜月一脸鄙夷地看着她。
我比你大一辈，比你高十头，比你重两倍，你还敢嘲笑我？
芍小眉气不打一处来。
“跟我走！”
芍小眉对颜月大喝一声，气势滔天。
众人惊呆。
芍小眉拉住呆立在那儿的颜月，大步往前走。
“你、你放开我！”颜月挣扎。
芍小眉瞪她一眼。
颜月回瞪她。
芍小眉再瞪她一眼。
这次，颜月懂了那两只大眼的含义，无奈地点了点头，跟上去。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两位公主此行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得赶快了。
芍小眉快步往前走。
颜月跟不上，一路小跑，跑得小脸发红。
其实芍小眉没必要走那么快，但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自己腿长的优势显示出来。
哼，芍颜月，得罪我，后悔了吧！
远远地，芍小眉看见一座奢华的楼阁，有五层高，鹤立鸡群般地立在乞祥街南面。
敛珍阁的大当家看见她们走近，小步跑出敛珍阁，远远地迎了过来。
在街口客套了几句，芍小眉问：“你这里，可有什么适合颜月公主戴的？”
“颜月公主如此尊贵，鄙店里的东西怎么配得上呢。只有一件翡翠蜻蜓手镯倒是极好，既然颜月公主来了，就送给颜月公主吧。”
“我想看看。”颜月说。倒底是小孩子，高兴了眼睛里直放光。
大当家便要请她们进敛珍阁。
“不必了，你进去拿给我们看就好。”芍小眉说。这次和颜月来，本来就是做戏给人看的，若是进了敛珍阁，吃瓜群众怎么看得到这场戏呢。
大当家小步跑回敛珍阁，再拿着一个檀木小圆盒回来。
他跪下，恭恭敬敬地把檀木小圆盒捧过头顶，以示尊敬。
颜月太矮，她仰着头，踮起脚，可惜小手怎么也拿不到小圆盒。
芍小眉窃笑。
这敛珍阁大当家，一看就是心里有怨气，才故意这么干。
她知道，对于这些商人来说，皇族的人来，就是来抢劫的。皇族人的左臂上大都是金虎纹，他们若是买点平常物件，倒也罢了，就当是赔钱了；可如果买的是名贵侈品，说不定卖家会倒闭呢。
“你举低点儿！”颜月奶声奶气地吼叫。
虽然是个小孩儿吼叫，可大当家还是浑身一哆嗦，差点把檀木圆盒摔了。
大当家举低了些。
颜月打开小盒，眼睛立刻放光。
芍小眉侧头看看，小盒里层铺着白缎，白缎上是一件非常漂亮的翡翠手镯，镯子是由很多翡翠小蜻蜓连接成的，精致地不能再精致了。
“大当家，你不要担心，”芍小眉说：“这么昂贵的手镯，我们怎么能白拿你的？”
芍小眉轻轻一摆手。
两个宫人，抬着一个长方形盒子上前。
大当家有些奇怪，这长方盒子也就有一尺宽，半尺长，怎么需要两个人抬？
芍小眉令宫人打开长方盒子。
金条！全是金条！整整齐齐的金条！灿灿发光的金条！
大当家又惊又喜，话都说不利索了，连连对着芍小眉和颜月磕头。
街上的行人纷纷围上来，围了一圈又一圈，大家都对着那一盒金灿灿的金条指指点点，连声赞叹。
真是过足了一把土豪瘾！芍小眉心里乐开了花，花钱痛快，花芍牧北的钱更痛快！
本来呢，芍牧北叫她只把盒子里四分之一的钱花掉，剩下的全带回皇宫。但芍小眉想，我才没有这么傻呢，反正这钱不是我的，尽情花，花光才好！
现在，芍小眉看一眼周围黑压压的人群，心想，欧耶，炫富成功！
芍牧北之所以给她安排这么个炫富任务，是为了让老百姓们相信，芍小眉公主拥有钱财，是个自由的人，并不是像外界传说的那样被拘禁了。
几个敛珍阁的人，抬着一个大木箱来了。
“小眉公主，这是敛珍阁的一点心意，是专门给您准备的。”大当家笑着说：“此物是鄙店的镇店之宝，对法术修炼甚有裨益，望您笑纳。”
“别，别，”芍小眉急忙说：“心意我就领了，您不必这样。”
你不要送我东西，我很穷的，没有东西可以赏你……
“公主一定要收下。”大当家坚持道：“此宝物对公主的法术修炼非常有益。请公主一定收下。”
大当家命令敛珍阁的人把木箱打开。
木箱打开，是一个锡箱，锡箱打开，是一个红铜箱，红铜箱打开……十来个箱子一个套一个，芍小眉都等烦了。这里的人，也会玩俄罗斯套娃呀！
敛珍阁的那几个年轻伙计，乐此不疲地打开一个个箱子。
敛珍阁要送我的宝物，该不会是个超级迷你的小小箱子吧？或者，芍小眉心里一惊，这宝物不会和舞容口中的宝物一样，是个……包子？
我宁愿要个迷你箱子……
打开最后一个黄金小盒，大当家把手伸进去，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土坷垃。
怎么……土坷垃？
大当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芍小眉自己伸手去拿。
芍小眉把手伸进黄金小盒，拿起土坷垃。
她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却直犯嘀咕。
街上围观的人群，看见金盒子里竟是一个土坷垃，发出声声叹息。
有的人担忧地望着敛珍阁大当家，认为大当家把公主殿下得罪了，这下有难了。
还有的人笑嘻嘻的，想要看一场好戏。
“谢谢你。”
芍小眉说着把土坷垃收好。
芍小眉犹豫了。
这太脏了。
“这只是井水。”商柯轻声说：“老百姓都是喝这种水长大的。”
芍小眉把石碗放到唇边，又停下。
青藻和污泥沉淀在石碗内壁，阳光穿过水面，折射在碗底，让水显得更加污浊。一只飞虫飞进石碗，又飞出来。
她受不了。
一看见那滑腻腻的水藻她就忍不住想吐。
“我没法喝。”她说。
商柯也没有再劝她，只是平淡地接回石碗。
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停！”芍小眉喊道：“我喝！”
芍小眉觉得商柯是在笑话她，一股子倔强劲儿从骨髓深处冒出来。
她抢过石碗，举过头顶，仰颈，让水流自上而下冲入口腔。
腥咸、苦涩。
冰凉，与外界不符的寒冷。
芍小眉一口气喝完了水。
她喘着气，用手捂住自己刺痛的喉咙。
咦，商柯呢？
芍小眉环顾四周，发现商柯不见了。她顿时有种被骗的感觉。你至少夸我一句啊！怎么走人了呢！
“呵呵。”
芍小眉低头，看见颜月一脸鄙夷地看着她。
我比你大一辈，比你高十头，比你重两倍，你还敢嘲笑我？
芍小眉气不打一处来。
“跟我走！”
芍小眉对颜月大喝一声，气势滔天。
众人惊呆。
芍小眉拉住呆立在那儿的颜月，大步往前走。
“你、你放开我！”颜月挣扎。
芍小眉瞪她一眼。
颜月回瞪她。
芍小眉再瞪她一眼。
这次，颜月懂了那两只大眼的含义，无奈地点了点头，跟上去。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两位公主此行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得赶快了。
芍小眉快步往前走。
颜月跟不上，一路小跑，跑得小脸发红。
其实芍小眉没必要走那么快，但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自己腿长的优势显示出来。
哼，芍颜月，得罪我，后悔了吧！
远远地，芍小眉看见一座奢华的楼阁，有五层高，鹤立鸡群般地立在乞祥街南面。
敛珍阁的大当家看见她们走近，小步跑出敛珍阁，远远地迎了过来。
在街口客套了几句，芍小眉问：“你这里，可有什么适合颜月公主戴的？”
“颜月公主如此尊贵，鄙店里的东西怎么配得上呢。只有一件翡翠蜻蜓手镯倒是极好，既然颜月公主来了，就送给颜月公主吧。”
“我想看看。”颜月说。倒底是小孩子，高兴了眼睛里直放光。
大当家便要请她们进敛珍阁。
“不必了，你进去拿给我们看就好。”芍小眉说。这次和颜月来，本来就是做戏给人看的，若是进了敛珍阁，吃瓜群众怎么看得到这场戏呢。
大当家小步跑回敛珍阁，再拿着一个檀木小圆盒回来。
他跪下，恭恭敬敬地把檀木小圆盒捧过头顶，以示尊敬。
颜月太矮，她仰着头，踮起脚，可惜小手怎么也拿不到小圆盒。
芍小眉窃笑。
这敛珍阁大当家，一看就是心里有怨气，才故意这么干。
她知道，对于这些商人来说，皇族的人来，就是来抢劫的。皇族人的左臂上大都是金虎纹，他们若是买点平常物件，倒也罢了，就当是赔钱了；可如果买的是名贵侈品，说不定卖家会倒闭呢。
“你举低点儿！”颜月奶声奶气地吼叫。
虽然是个小孩儿吼叫，可大当家还是浑身一哆嗦，差点把檀木圆盒摔了。
大当家举低了些。
颜月打开小盒，眼睛立刻放光。
芍小眉侧头看看，小盒里层铺着白缎，白缎上是一件非常漂亮的翡翠手镯，镯子是由很多翡翠小蜻蜓连接成的，精致地不能再精致了。
“大当家，你不要担心，”芍小眉说：“这么昂贵的手镯，我们怎么能白拿你的？”
芍小眉轻轻一摆手。
两个宫人，抬着一个长方形盒子上前。
大当家有些奇怪，这长方盒子也就有一尺宽，半尺长，怎么需要两个人抬？
芍小眉令宫人打开长方盒子。
金条！全是金条！整整齐齐的金条！灿灿发光的金条！
大当家又惊又喜，话都说不利索了，连连对着芍小眉和颜月磕头。
街上的行人纷纷围上来，围了一圈又一圈，大家都对着那一盒金灿灿的金条指指点点，连声赞叹。
真是过足了一把土豪瘾！芍小眉心里乐开了花，花钱痛快，花芍牧北的钱更痛快！
本来呢，芍牧北叫她只把盒子里四分之一的钱花掉，剩下的全带回皇宫。但芍小眉想，我才没有这么傻呢，反正这钱不是我的，尽情花，花光才好！
现在，芍小眉看一眼周围黑压压的人群，心想，欧耶，炫富成功！
芍牧北之所以给她安排这么个炫富任务，是为了让老百姓们相信，芍小眉公主拥有钱财，是个自由的人，并不是像外界传说的那样被拘禁了。
几个敛珍阁的人，抬着一个大木箱来了。
“小眉公主，这是敛珍阁的一点心意，是专门给您准备的。”大当家笑着说：“此物是鄙店的镇店之宝，对法术修炼甚有裨益，望您笑纳。”
“别，别，”芍小眉急忙说：“心意我就领了，您不必这样。”
你不要送我东西，我很穷的，没有东西可以赏你……
“公主一定要收下。”大当家坚持道：“此宝物对公主的法术修炼非常有益。请公主一定收下。”
大当家命令敛珍阁的人把木箱打开。
木箱打开，是一个锡箱，锡箱打开，是一个红铜箱，红铜箱打开……十来个箱子一个套一个，芍小眉都等烦了。这里的人，也会玩俄罗斯套娃呀！
敛珍阁的那几个年轻伙计，乐此不疲地打开一个个箱子。
敛珍阁要送我的宝物，该不会是个超级迷你的小小箱子吧？或者，芍小眉心里一惊，这宝物不会和舞容口中的宝物一样，是个……包子？
我宁愿要个迷你箱子……
打开最后一个黄金小盒，大当家把手伸进去，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土坷垃。
怎么……土坷垃？
大当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芍小眉自己伸手去拿。
芍小眉把手伸进黄金小盒，拿起土坷垃。
她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却直犯嘀咕。
街上围观的人群，看见金盒子里竟是一个土坷垃，发出声声叹息。
有的人担忧地望着敛珍阁大当家，认为大当家把公主殿下得罪了，这下有难了。
还有的人笑嘻嘻的，想要看一场好戏。
“谢谢你。”
芍小眉说着把土坷垃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