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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婚夜私语(终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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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浸满泪迹的信笺由情绪激动、腕臂颤抖的新郎手中飘落,观礼众人的讶异与好奇也不自觉的随之攀升到最顶点--事实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大手微张,欧阳希夷自然而然的接住正好飘至他身前,极有可能蕴藏着事实真相的信笺凝目细观……继而,其身旁的独孤盛,李建成等等一众宾客交替传递,默读。

    此时,一直未显露美丽面容的宋玉致倏地将轻纱掀落,梨花带雨,哀凄满面的涩声道:“还记得我们往昔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吗?还记得我们曾经的双宿双飞,甜蜜时光吗?哈,痴情女子负心汉,现在,恐怕仍会对此念念不忘的,就只有小女子一人罢了!从古至今,为何我们女子总是这样命苦,总要成为战争与政治的牺牲品?总要成为被欺骗与伤害的对象?总要因为男人的负心薄幸而肝肠寸断,痛不欲生?这,究竟是为~什~么!”

    晶莹的泪滴;惨淡的花容;悲切的表情;凄绝的眼神;伴随着令人魂断神伤,感同身受的嘶声控述,无不给观礼诸人带去最大程度的精神冲击。

    在这一瞬间,即使李建成这样野心勃勃,自私自利之辈,又或是伏骞这般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之徒,也不禁扪心自问,默然无语。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直可令天地为之含悲,日月因而变色,生而为人的观礼诸位又岂能例外?

    就连明知这是一场戏的自己,此时也不禁沉浸在浓郁的悲怆气氛之中,不能自己。

    如果时间能够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又或是每个人都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心境,那我们所处的人世间,又怎会充满那么多的杀戮;那么多的私欲;那么多的强取与豪夺!

    世事往往就是如此,一旦气氛得到最大的程度的渲染,处于整体的大环境之下,既然是有思想,有感情的人类,就不可能不受到影响和产生共鸣,甚至在刹那间立地成佛,化身成为可深入探讨人生的大思想家,又或是与人为善的大贤人!

    只是,当时境过迁之后,各人就又会恢复其各自的本性,或残忍;或贪婪;或暴孽;或穷凶极恶……

    女人,果然与生俱来就拥有演戏的天分,更何况,一向爱好和平的宋玉致如此声泪俱下的真情表述,其中,未尝没有屈从于家族决定的无奈;以及为了家族利益与天下的早日和平,竟要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与其她女子于天下人面前共结连理的辛酸与悲苦在内。

    更令自己感到措手不及的是,没想到宋玉致作戏竟做的如此“如此”竟不惜以女子最珍视的清白名声来作为切入点,这,这根本就是完全打破了先前的既定计划。现在,势难回头的自己在表面继续配合演戏同时,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谕的内疚,愧疚,外加歉疚!

    当泪雨飞溅的宋玉致掩面奔出人群之际,观礼诸人也纷纷从“共鸣”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继而由这一突发事件,各自打起他们自身的小算盘来。

    宋玉致先是失身于笑行天,再因家族利益与笑行天感情破裂,势成水火,互为仇雠,如此惊天内幕,如果各方势力不趁机大动脑筋,那真是见了鬼了!

    况且,以绝世“天刀”宋缺的为人,亲生女儿遭遇到如此无以复加的侮辱,又怎能继续听之任之,而不有所行动。

    果然,宋阀二号人物“地剑”宋智充满刻骨恨意的清朗男音再度声贯全场的响起道:“听闻月余之前笑公子在伤势未愈的情况下曾与“散真人”宁道奇战成平手,家兄不禁有些技痒,此行,宋某人除“恭贺”笑公子大婚之喜外,就是代家兄前来约战,时间与地点,一并听任笑公子定夺。”

    此言一出,广场震动!

    从出道至今数十载,从未有过败绩的“天刀”宋缺,与最近风头正劲,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的笑行天的对决,其结果,不仅仅是对于江湖,即使是对于纷乱的天下大势,亦将产生难以估量的巨大影响,对此,诸人无不心下剧震,静观其变。

    “笑某大婚之后将与一众娇妻相聚数月,然后会陪同秀宁西进长安省亲,再加上此次对手是名垂数十年屹立不倒的绝世“天刀”故还需数月的备战时间,因此,决战之日,就定于一年之后的今天,至于地点,既然笑某与玉致小姐的缘分由洛阳而止,那就定在净念禅院,如何?”

    “就此一言为定,宋某会即刻回复家兄,希望笑公子届时不要怯战才好,嘿嘿,告辞!”

    当诸人眼中负心薄幸的新郎满面无奈的定下决战的时间与地点,当自信满满的宋智代宋缺拍板决定的那一刻,代表各方势力来客的脑海之中,关于此次决战、以又决战的后续影响等诸多思虑、推测立即纷至沓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一直默默关注的祝玉妍、闻采亭等阴癸派诸人均神色凝重,忧虑满腹。

    与目露憧憬之色的婢女小娟,云芝俏立在一起的白清儿此时玉容却是静若止水,无喜无忧。她的目光甚至丛没有落在台上台下的焦点二人组笑行天与宋玉致身上,而是神色复杂的游走于身着雪白婚纱的九女之间。

    理解是一回事,真正经历时又是一回事,虽然在巨大的牺牲之余,从另一层面来说又是获益良多,但是,人心都是不容易满足的,以白清儿内心深处所固有的骄傲,更是如此。

    幽幽一叹,理智的白清儿复杂的目光终于重新恢复了清澈与宁静,现实总是无奈的,为了得到一些,就必须失去一些,这,就是人生。

    因宋阀一行人的到来而减去几分喜庆之色的婚典终于“顺利”结束,又程式化的历经表面上热闹非凡的觥酬交错,宾主尽欢之后,自己终得以脱离喧闹的人群,进入今晚的圣地--新房。

    首先入目的是大床之上,静静端坐的秀宁,秀?诸女;然后是圆桌旁边,正偶偶私语的白清儿与暗中潜回的宋玉致--这个大婚夜,有意思。

    在白清儿的微笑注视中,自己已紧紧的将娇躯微微颤抖的宋玉致拥在怀中,语含痛惜的轻责道:“玉儿,虽然是作战,可你也不需做到如此地步啊!”

    眼圈泛红,美目凄迷的宋玉致颤声道:“玉儿,玉儿是自愿如此的!”

    当初,自己为了心爱的玉儿,不惜舍弃可源源不断来自兵精粮足,富可敌国宋阀的直接支助,而改为采用与之暗中结盟这一对宋阀有百利而无一害,自身的发展却是柔难重重的盟约方式;今天,宋玉致则毅然以女子最为珍视的清白名声来作为回报……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世事如此,感情,亦是如此。

    静静的相拥半晌,怀中的宋玉致才羞赧万分娇声道:“天郎,玉儿实在是罪过,竟然担搁了宁姐,?姐她们的大好吉时。”

    “不要紧,按照习俗,新郎不动手,新娘子是不能自行掀开盖头的,所以,为夫是半点也不着急的。”

    一直含笑旁观的白清儿促狭的向微带惶急之色的宋玉致眨了眨眼睛,落井下石的揶揄道:“玉儿妹妹初来乍到,天郎你就如此偏心,如此就不怕姐妹们心有不满吗?”

    清儿真是冰雪聪明,竟然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

    “怎么不怕,现在为夫是愈害怕,就愈加不敢掀起盖头来;愈不敢掀起盖头来,就愈加害怕,已经陷入恶性循环啦!”

    就在宋玉致更加窘迫异常,手足无措之时,性情急躁的红拂终于最先忍受不住道:“这不关玉儿妹妹的事,笑行天,你,你竟然敢如此过分,让……”

    话未说完,我已及时截断道:“想不到竟是拂儿你最为心急,巴不得早些时间成为笑某的新娘,为夫着实感动哩!”

    发现自身又一次上当的红拂头纱之下的俏面已是染满红霞,正在措词反击的她忽感眼前一亮,原来是头纱已被轻轻掀起。

    灯下观美人,确是别有一番风情,此时的红拂轻嗔薄怒,娇羞万状的神情,真是份外惹人沉醉其中!

    轻轻的含住丰润香甜的唇瓣,柔柔的轻咬两下,将玉人一切可能的反击之词都扼杀在萌芽状态后,才拥紧怀中温软的娇躯道:“拂儿,你轻嗔薄怒的娇俏模样最是动人心魄,请原谅夫君为了早点目睹这道人间美景而使用的小小技俩,好吗?”

    此时娇羞无限的红拂星眸微睁,桃腮晕红,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嫣红迷人的丹唇微微张开,哪还有刚刚因被奚落而起的半点烟火之气……婚夜的新娘,果然是最容易害羞,最温柔可人的!

    一一揭开诸女的盖头,又相继饮过象征夫妻双方恩爱永远,因合欢花花叶每到晚上即两两相对,清晨才分开,顾名思义而引申出来的名称--“合欢酒”之后,硬性规定的婚礼习俗步骤终于告一段落,至于剩下的收尾程式……当然是各家的新人各自去决定啦。

    由于现在是一男十一女同处一室,因此,一时间屋内竟出现微显尴尬的短暂沉默,彼此呼吸可闻。

    微微一笑,我适时打破尴尬的局面道:“现在,为夫已经彻底的卖给你们啦,这下大家满意了吧!”

    此言一出,屋内立时笑骂一片,气氛,也重新活跃起来。

    双手虚按,待诸女静下来后,方面色郑重的沉声道:“婚礼,虽然在为夫心中只是一个形式,但其同样也意味着一种承诺,一种责住,一种义务。今后,为夫再也不会像先前那样率性而为的招惹异性啦。因为,我们之间,已经结成了牢不可破的感情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夫的所做所为,也都会考虑诸位贤妻的立场与心里,都会力争做到良好的沟通与交流。”

    此番言语可是说到了诸女的心坎儿里,感动之余,玲珑心窍的沈落雁仍然有些不依不饶的,以略显撒娇的语气揶揄道:“你真的能够做到此点吗?”

    “起码,如果没有诸位贤妻的一致允许,为夫绝对不会违反自己的诺言,因为,那样,就等于是在背叛我们的婚姻。”

    露出欣慰的甜美笑容,容光焕发的美人场主喜滋滋的娇声道:“想不到夫君竟然会主动提出此事,姐妹们很是欣悦与感重哩!其实,对于青璇妹妹,妃暄妹妹,还有君婥姐姐她们,甚至是祝阴后,既然已经纠缠不清,姐妹们也不会就刻意为难夫君,只要夫君以后行事,紧记与姐妹们今夜的这番言语,我们就心满意足啦!”

    美眸异彩连连,一片憧憬之色的玉真兴奋的插言道:“今后,人家再也不需偷偷避孕啦,如能再给夫君生下宝宝来,那这一切就更加完美啦!”

    呃,这个问题最是令自己头痛,可,逃避终究不是办法,想通此点,我微显无奈的对诸女道:“其实,为夫一直有件事情瞒着大家,还请诸位贤妻见谅!”

    最怕受到伤害的婉晶闻言微显惶急的道:“天郎你,你瞒了我们何事?”

    “就是关于生儿育女方面的,要知道,凡事有利就有弊,为夫以如此年纪,武道修为就已臻至宗师境界,除旷世难遇的机缘巧合之外,再有一点就是以牺牲生育能力为代价的,一日武道未臻大成境界以前,是不可能育有子女的。”

    宛若晴天霹雳一般,刚刚还在欢所雀跃的诸女,此时却是一片沉寂--果然,女子一旦成婚,是没有几个不想继而成为母亲的,起码,此时,自己家中的诸女就都是如此。

    难耐的静默半晌,一向温柔可人的素素竟最先开口道;“那,那夫君还需多长时间武道才能修至大成境界!”

    “按照正常进度,起码还好数十年光景。”

    又是一阵难耐的静默,总会不时直指问题实质所在的独孤凤再度打破尴尬的局面道:“有得必有失,哥哥的体质大异于常人,这点姐妹们都知道,只是没想到竟还有这项弊病在内。虽然以我们与哥哥合体后的寿命,区区数十年时间并不算太长,可是,可是,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妃暄,妃暄,你可真是给为夫出了个天大的难题啊!

    “基本上是这样,毕竟,武道修炼之途,除了极其特殊的机缘之外,是不可能一日千里,一蹴而就的。”

    独孤凤嘟起可爱的红唇道:“虽然凤儿本身是并不着急想要宝宝的,可是哥哥竟然将如此大事瞒着我们,真是好过分!”

    “对不起,因为为夫的自私自利,所以一直对大家瞒了如此之久,以后,除非是答允了他人守密的事情之外,将不会再有对诸位贤妻任何欺瞒的情况发生,对此,为夫再一次郑重的道歉与承诺!”

    事已至此,又知魔门武学,均是另辟蹊径的诸女也只能徒呼奈何,幸好,只是时间被押后,又不是永远如此。

    蓦的,一直未曾开口的婠婠忽然轻启朱唇道:“虽然此事亦属情有可原,但天郎你有否打算过怎样补偿姐妹们呢!”

    满含歉意的迎上诸女探询的目光,我无比郑重的道:“为今之计,只有为夫尽心尽力,加倍努力,并与诸位夫人同心协力,以期望有奇迹出现啦!”

    本已心情有所好转的诸女在微一凝思,体会到此语的言外之意后,顿时丽靥泛红,霞烧玉颊,纷纷含羞带怯,羞涩万分的轻唾低骂,刹那间,莺声雁语,群雌粥粥……

    将羞赧无比的秀宁香软、娇柔的玉体置于腿上,拥在怀中,深深的嗅上一记如兰似麝的体香与发香,双目逐一掠过一众娇妻,心情激荡的自己再次正色道:“能够得到诸位贤妻的垂注与理解,笑某幸何如之,今后,就让我们一道风雨同舟,祸福相依的去经历人生新的篇章吧!”

    怀中星眸迷离,粉颊发烫,娇喘细细的秀宁语声甜美坚定的道:“不离不弃,生死与共,夫君,我们一定能够做到的!”

    今晚的大婚夜,并没有想像中的事情发生,新人们虽彻夜未眠,但却都在一直在轻声细语的表述心声,因为屋内的每个人都知道,在不远的将来,温馨宁静的生活就会暂时终结,待之而起的,必私是金戈铁马,血腥杀伐……

    《风流大唐》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