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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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地球人类和蓝卡人不可能成为朋友。”
一个大胡子男突然出现，怒目圆睁，后脑勺扎了个小辫，颇有些艺术气息，身上的防护服和白手套皆昭示了他的身份——生物博士。
刚刚进来时陈迹没注意到里面的无菌研究室内还有一人，此时他正好出来，听到陈迹的话后，讥讽道：“如果不是这些外星杂碎，人类怎么可能落到这个下场？你以为我们被困在这里是兴趣所为吗？是生存所迫！”
“王博士···”刘燕意欲阻止王朝新，此人平时就常出言不逊。
陈迹却打断了刘燕，对王朝新反讽：“若非他们出现，只怕如今地球早已不复存在，到处炸开的核导弹，四处蔓延的核辐射，你们都视而不见？”
“呵，”王朝新冷笑一声，“我看像你这种没脑子的女人是不会懂什么叫家国情怀、亡国之恨的。我问你，现在外面的人类都是什么样子，做一个奴隶跟变成丧尸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蓝卡人出现，当时各国战争已经在调停阶段，是那群外星垃圾用计谋离间人类，才使人类沦落至此！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边大呼小叫！”
“好了好了，这种事情不是个人主观判断就可以一概而论的，王朝新你少说两句。”吴孟轩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赶紧出面调停。
“争夺宇宙资源本质上与进化论的适者生存是同等概念，无论是蓝卡人侵占地球还是本土人类反击都属于正常现象。”言宽不咸不淡地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开，“陈小姐的朋友暂不解剖，如果陈小姐能再带一具活体回来供我们研究，尸体你可自行处置。”
吴孟轩怔怔地看向言宽离开的方向，半响才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星星眼喃喃自语：“言老大还是一如既往的理智啊。”
“我看是冷血更多，你们根本不尊重生命。”
吴孟轩摇摇头，以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拍拍陈迹。
“科学家眼中没有生命，只有蛋白质、水分，和无机盐这三大组成生命的主要物质，你跟科学家们谈什么生命的意义、情感的伟大都是没有用的，我们只在乎怎么才能更好地延续整个人类物种的发展。个体生命在大局面前不过是可被利用的尘埃，当然，也有不可利用的尘埃，俗称普通人。”
“也俗称割韭菜吧？”陈迹听完吴孟轩的发言后作出总结，半笑不笑地耸耸肩。
被称为王博士的正是生物学泰斗，王朝新，此时他已经脱下洁净工作服，满脸愤愤不平地往这边走。
“小丫头片子啥也不懂就知道在这瞎指挥，吴孟轩你看看你带进来的人根本不靠谱！只会和上个诺亚一样会背叛人类！而且一个女人有什么用？”
“喂！王朝新你说这话太过分了。”
实际上，吴孟轩自己心里对于陈迹的能力也没底气，从刚刚陈迹的表现来说可谓让大家都非常不满意，不仅对进化技能没有概念，还发表了一番指责人类的言论，这跟当初在测谎室里的陈迹真的是同一个人吗，吴孟轩不禁有些疑惑。因此对于王朝新明显恶意贬低的话他也没有彻底反驳。
“什么诺亚？诺亚方舟的诺亚？你们信基督的啊？”
“陈迹，这只是一个代称，不用理他们。”刘燕无奈地再次加入调停。
“哼，反正我是不相信可以靠无脑的女人拯救人类。”王朝新气呼呼地把手背在后头就要走，临到门口又停下，“如果一周内你不带活体回来，你的这位外星朋友就会在我手下被解剖。”
“你一口一个女人无脑，我得罪你了是吗？瞧不起女性？你不是从你妈子宫里出来的？”
“你们女人也就只有子宫能用，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陈迹，她不顾吴孟轩的阻挠，径直一个猛冲眨眼就到了王朝新面前，右手勒住他的脖子往墙上摁，王朝新一米八的个头竟被一米七二的陈迹掐在半空双脚离地。
“给全体女性道歉。”
王朝新被勒紧的喉腔里气体只出不进，很快满脸被涨得通红。
“陈迹！住手，你这样他会死的！”吴孟轩赶紧上前想把陈迹的手臂扯开，却发现其力气之大，以他一个成年男子的体格竟然无法撼动。
“小迹，王博士就是不太会说话，他没有恶意。”刘燕也上前劝阻。
“这还叫没有恶意？刘医生，你也是女性。”
陈迹的言外之意刘燕清楚，平日里王朝新就时常在会议上言语贬低她，介于长期共事她实在懒得计较，一直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容忍了他的无礼。
但王朝新刚刚的言语已经不仅是无礼，更是对整个群体的性别歧视，念及此，刘燕不再多话，她转向几乎快窒息的王朝新：“王博士，再不道歉，没人救得了一个死尸。”
走廊里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纷纷对着处于胶着场面的四人指指点点。
“刘医生，这···哎呀陈迹，这里是生物舱，是王朝新的地盘，你这样他在自己学生和手下人面前太没面子了，咱换个地方说，行吗？”吴孟轩又用力拉了拉陈迹。
“我想我跟王先生的关系还没有热络到需要照顾他颜面的地步，倒是他平日里就如此傲慢无礼，恐怕我此举也是在为大家鸣不平吧。”
从刚刚人群逐渐聚集开始，听觉器官极为敏锐的陈迹就听到有人在小声地议论：
“没想到不可一世的王朝新也有今天。”
“活该！刚刚他说的话多难听你们又不是没听见！”
“他一直就这样侮辱女性，恶心！”
“平时对我们动则打次则骂，尖酸刻薄的话张嘴就来，我早就想揍他了！”
“就是就是，要不是现在没有其他地方可去，我才不在他底下受气。”
“他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憨批一个！”
······
陈迹一笑，眼见王朝新已经开始翻白眼几乎要背过气去，她手一退将他扔在地上大喘气，被憋得涨红的脸方方回转，陈迹就又迅速抓起他的衣领摁住。
“道歉。”
王朝新早已听到周围学生的窃窃私语，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连隔壁医学舱的人也闻讯而来。
他当然清楚爱看热闹是国人的本质，更可况是平日位高权重的领导的热闹，自己此时若做出如此自降身份之举，今后必会成为方舟一大笑柄。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王朝新倔强地昂起了头，然而心里却虚得很。刚刚陈迹冲向他的速度快如闪电，还没等他看到人影自己就陷入窒息边缘，力量更是雷霆万钧，他到现在腿还是软的。
“王朝新你就道歉吧！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跟女···不是，陈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想事情赶紧解决。”吴孟轩急得焦头烂额，既怕王朝新被打伤，生物学界损失一名大将；又怕陈迹迁怒于方舟众人，今后的实验研究难以进行。
“王博士您这又是何必？”刘燕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一方面她抱着和吴孟轩相同的想法，也不忍心看同僚受伤，更怕陈迹一时冲动将他打死，进化者的能力至今还处于一个无限上涨的未知数，末世当下人类的精英学者分外珍贵，不容半点损失，这也是她过去一直隐忍吞声的缘故——为大局考虑。
但另一方面，对于王朝新出言不逊落得如此下场又是人人皆喜闻乐见的，从私心而言，她又何尝不想拍手叫好。
“那是谁啊？进化者吗？刚刚发生什么事？”
“对，最新发现的体能进化者。”
“刚刚王老师当着她的面辱骂女性，骂得特别难听。”
“说女性没有脑子。”
“还说女性只有子宫能用。”
“这也太过分了！”
“这真是王博士的错，现在人家叫他给全体女性道歉。”
“他还不乐意。”
“哇塞，这个姐姐好刚啊！”
“对对对，我也觉得！”
“姐姐好飒！”
······
有些不知情的观众询问其他人时，立刻引来了解情况的看客们的科普，以及一边倒地吐槽王朝新，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连陈迹自己也没想到，无心之举竟然可以触发隐藏的民愤，给自己在方舟中下层徒增了许多好感度。
而王朝新死到临头仍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更是对本就一边倒的舆论火上浇油，此时的他依旧觉得陈迹绝不敢真的动他分毫。
“一个区区女进化者，也配跟我叫嚣？你当方舟只有你一个进化者不成？无名小辈，可笑！”
“王先生，在学术上我敬你是个博士，在道德上我劝你善良一点。”
陈迹说完，用力抓紧王朝新的衣领，左手一拳将他打飞，摔倒在退避三舍的人群中，也许是不经吓，又也许是实在觉得丢脸，王朝新竟然就这么原地昏厥了。
陈迹还想上前试探一番他是装的还是真晕，但吴孟轩哪里还敢让这件事继续发酵，急忙拦在陈迹面前，下了狠话：“陈迹，你别得寸进尺，王朝新是有错，但他已经受到了惩罚，你若再不依不饶，别怪方舟不欢迎你。”
怕陈迹因此恼火，不管不顾地离开，吴孟轩也不忘服软：“看在我的面上，这事就算了吧。”
陈迹本也没有继续穷追滥打的想法，索性卖个乖，也让吴孟轩承了这个人情。她识趣地不再上前，仍由众人围在王朝新身旁呼天抢地。
倒是刘燕也一同驻足，两人相视一笑。身为顶尖医生的她自然知道陈迹方才并未下死手，王朝新不过是因着围观人数过多，脸上挂不住便倒地装晕罢了。
吴孟轩是否知情尚且未知，但他无疑是结束这场闹剧的最佳人选，招呼学生帮忙将王朝新搬到医务室后，他不忘让人通知言宽。
兹事体大，一个诺亚候选人与方舟掌舵人起了争执，并造成这种不可逆转的后果，他不得不上报，哪怕他替陈迹隐瞒一时，等王朝新醒后也必会告状。
围观人群逐渐散去，大家脸上都萦绕着对于久违的新八卦的热忱。
刘燕笑着对陈迹说：“肚子饿吗？晚上去我那吃火锅吧，等会我给你安排住处。”
与其他人不同，她心里对这个横空出现的小女孩倒是好感度直线上涨。不是一个可随意拿捏的软柿子，这不符合方舟选择使命者的要求，但很符合她的喜好。
陈迹的肚子恰到好处地发出巨响，这下不用开口刘燕也知道她饿了。
“走吧。”
“朋友？地球人类和蓝卡人不可能成为朋友。”
一个大胡子男突然出现，怒目圆睁，后脑勺扎了个小辫，颇有些艺术气息，身上的防护服和白手套皆昭示了他的身份——生物博士。
刚刚进来时陈迹没注意到里面的无菌研究室内还有一人，此时他正好出来，听到陈迹的话后，讥讽道：“如果不是这些外星杂碎，人类怎么可能落到这个下场？你以为我们被困在这里是兴趣所为吗？是生存所迫！”
“王博士···”刘燕意欲阻止王朝新，此人平时就常出言不逊。
陈迹却打断了刘燕，对王朝新反讽：“若非他们出现，只怕如今地球早已不复存在，到处炸开的核导弹，四处蔓延的核辐射，你们都视而不见？”
“呵，”王朝新冷笑一声，“我看像你这种没脑子的女人是不会懂什么叫家国情怀、亡国之恨的。我问你，现在外面的人类都是什么样子，做一个奴隶跟变成丧尸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蓝卡人出现，当时各国战争已经在调停阶段，是那群外星垃圾用计谋离间人类，才使人类沦落至此！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边大呼小叫！”
“好了好了，这种事情不是个人主观判断就可以一概而论的，王朝新你少说两句。”吴孟轩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赶紧出面调停。
“争夺宇宙资源本质上与进化论的适者生存是同等概念，无论是蓝卡人侵占地球还是本土人类反击都属于正常现象。”言宽不咸不淡地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开，“陈小姐的朋友暂不解剖，如果陈小姐能再带一具活体回来供我们研究，尸体你可自行处置。”
吴孟轩怔怔地看向言宽离开的方向，半响才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星星眼喃喃自语：“言老大还是一如既往的理智啊。”
“我看是冷血更多，你们根本不尊重生命。”
吴孟轩摇摇头，以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拍拍陈迹。
“科学家眼中没有生命，只有蛋白质、水分，和无机盐这三大组成生命的主要物质，你跟科学家们谈什么生命的意义、情感的伟大都是没有用的，我们只在乎怎么才能更好地延续整个人类物种的发展。个体生命在大局面前不过是可被利用的尘埃，当然，也有不可利用的尘埃，俗称普通人。”
“也俗称割韭菜吧？”陈迹听完吴孟轩的发言后作出总结，半笑不笑地耸耸肩。
被称为王博士的正是生物学泰斗，王朝新，此时他已经脱下洁净工作服，满脸愤愤不平地往这边走。
“小丫头片子啥也不懂就知道在这瞎指挥，吴孟轩你看看你带进来的人根本不靠谱！只会和上个诺亚一样会背叛人类！而且一个女人有什么用？”
“喂！王朝新你说这话太过分了。”
实际上，吴孟轩自己心里对于陈迹的能力也没底气，从刚刚陈迹的表现来说可谓让大家都非常不满意，不仅对进化技能没有概念，还发表了一番指责人类的言论，这跟当初在测谎室里的陈迹真的是同一个人吗，吴孟轩不禁有些疑惑。因此对于王朝新明显恶意贬低的话他也没有彻底反驳。
“什么诺亚？诺亚方舟的诺亚？你们信基督的啊？”
“陈迹，这只是一个代称，不用理他们。”刘燕无奈地再次加入调停。
“哼，反正我是不相信可以靠无脑的女人拯救人类。”王朝新气呼呼地把手背在后头就要走，临到门口又停下，“如果一周内你不带活体回来，你的这位外星朋友就会在我手下被解剖。”
“你一口一个女人无脑，我得罪你了是吗？瞧不起女性？你不是从你妈子宫里出来的？”
“你们女人也就只有子宫能用，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陈迹，她不顾吴孟轩的阻挠，径直一个猛冲眨眼就到了王朝新面前，右手勒住他的脖子往墙上摁，王朝新一米八的个头竟被一米七二的陈迹掐在半空双脚离地。
“给全体女性道歉。”
王朝新被勒紧的喉腔里气体只出不进，很快满脸被涨得通红。
“陈迹！住手，你这样他会死的！”吴孟轩赶紧上前想把陈迹的手臂扯开，却发现其力气之大，以他一个成年男子的体格竟然无法撼动。
“小迹，王博士就是不太会说话，他没有恶意。”刘燕也上前劝阻。
“这还叫没有恶意？刘医生，你也是女性。”
陈迹的言外之意刘燕清楚，平日里王朝新就时常在会议上言语贬低她，介于长期共事她实在懒得计较，一直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容忍了他的无礼。
但王朝新刚刚的言语已经不仅是无礼，更是对整个群体的性别歧视，念及此，刘燕不再多话，她转向几乎快窒息的王朝新：“王博士，再不道歉，没人救得了一个死尸。”
走廊里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纷纷对着处于胶着场面的四人指指点点。
“刘医生，这···哎呀陈迹，这里是生物舱，是王朝新的地盘，你这样他在自己学生和手下人面前太没面子了，咱换个地方说，行吗？”吴孟轩又用力拉了拉陈迹。
“我想我跟王先生的关系还没有热络到需要照顾他颜面的地步，倒是他平日里就如此傲慢无礼，恐怕我此举也是在为大家鸣不平吧。”
从刚刚人群逐渐聚集开始，听觉器官极为敏锐的陈迹就听到有人在小声地议论：
“没想到不可一世的王朝新也有今天。”
“活该！刚刚他说的话多难听你们又不是没听见！”
“他一直就这样侮辱女性，恶心！”
“平时对我们动则打次则骂，尖酸刻薄的话张嘴就来，我早就想揍他了！”
“就是就是，要不是现在没有其他地方可去，我才不在他底下受气。”
“他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憨批一个！”
······
陈迹一笑，眼见王朝新已经开始翻白眼几乎要背过气去，她手一退将他扔在地上大喘气，被憋得涨红的脸方方回转，陈迹就又迅速抓起他的衣领摁住。
“道歉。”
王朝新早已听到周围学生的窃窃私语，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连隔壁医学舱的人也闻讯而来。
他当然清楚爱看热闹是国人的本质，更可况是平日位高权重的领导的热闹，自己此时若做出如此自降身份之举，今后必会成为方舟一大笑柄。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王朝新倔强地昂起了头，然而心里却虚得很。刚刚陈迹冲向他的速度快如闪电，还没等他看到人影自己就陷入窒息边缘，力量更是雷霆万钧，他到现在腿还是软的。
“王朝新你就道歉吧！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跟女···不是，陈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想事情赶紧解决。”吴孟轩急得焦头烂额，既怕王朝新被打伤，生物学界损失一名大将；又怕陈迹迁怒于方舟众人，今后的实验研究难以进行。
“王博士您这又是何必？”刘燕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一方面她抱着和吴孟轩相同的想法，也不忍心看同僚受伤，更怕陈迹一时冲动将他打死，进化者的能力至今还处于一个无限上涨的未知数，末世当下人类的精英学者分外珍贵，不容半点损失，这也是她过去一直隐忍吞声的缘故——为大局考虑。
但另一方面，对于王朝新出言不逊落得如此下场又是人人皆喜闻乐见的，从私心而言，她又何尝不想拍手叫好。
“那是谁啊？进化者吗？刚刚发生什么事？”
“对，最新发现的体能进化者。”
“刚刚王老师当着她的面辱骂女性，骂得特别难听。”
“说女性没有脑子。”
“还说女性只有子宫能用。”
“这也太过分了！”
“这真是王博士的错，现在人家叫他给全体女性道歉。”
“他还不乐意。”
“哇塞，这个姐姐好刚啊！”
“对对对，我也觉得！”
“姐姐好飒！”
······
有些不知情的观众询问其他人时，立刻引来了解情况的看客们的科普，以及一边倒地吐槽王朝新，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连陈迹自己也没想到，无心之举竟然可以触发隐藏的民愤，给自己在方舟中下层徒增了许多好感度。
而王朝新死到临头仍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更是对本就一边倒的舆论火上浇油，此时的他依旧觉得陈迹绝不敢真的动他分毫。
“一个区区女进化者，也配跟我叫嚣？你当方舟只有你一个进化者不成？无名小辈，可笑！”
“王先生，在学术上我敬你是个博士，在道德上我劝你善良一点。”
陈迹说完，用力抓紧王朝新的衣领，左手一拳将他打飞，摔倒在退避三舍的人群中，也许是不经吓，又也许是实在觉得丢脸，王朝新竟然就这么原地昏厥了。
陈迹还想上前试探一番他是装的还是真晕，但吴孟轩哪里还敢让这件事继续发酵，急忙拦在陈迹面前，下了狠话：“陈迹，你别得寸进尺，王朝新是有错，但他已经受到了惩罚，你若再不依不饶，别怪方舟不欢迎你。”
怕陈迹因此恼火，不管不顾地离开，吴孟轩也不忘服软：“看在我的面上，这事就算了吧。”
陈迹本也没有继续穷追滥打的想法，索性卖个乖，也让吴孟轩承了这个人情。她识趣地不再上前，仍由众人围在王朝新身旁呼天抢地。
倒是刘燕也一同驻足，两人相视一笑。身为顶尖医生的她自然知道陈迹方才并未下死手，王朝新不过是因着围观人数过多，脸上挂不住便倒地装晕罢了。
吴孟轩是否知情尚且未知，但他无疑是结束这场闹剧的最佳人选，招呼学生帮忙将王朝新搬到医务室后，他不忘让人通知言宽。
兹事体大，一个诺亚候选人与方舟掌舵人起了争执，并造成这种不可逆转的后果，他不得不上报，哪怕他替陈迹隐瞒一时，等王朝新醒后也必会告状。
围观人群逐渐散去，大家脸上都萦绕着对于久违的新八卦的热忱。
刘燕笑着对陈迹说：“肚子饿吗？晚上去我那吃火锅吧，等会我给你安排住处。”
与其他人不同，她心里对这个横空出现的小女孩倒是好感度直线上涨。不是一个可随意拿捏的软柿子，这不符合方舟选择使命者的要求，但很符合她的喜好。
陈迹的肚子恰到好处地发出巨响，这下不用开口刘燕也知道她饿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