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腹黑贤妻 >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明云裳听到御林军统领的话,眸子里泛起了寒气,她心里也有些好奇,皇后到底知道了什么,以至于能让御林军统领如此和她说话。

    她看着御林军统领道:“大人这句话我听不懂。”

    郁梦离冷着声道:“统领的这句话我也听不懂,贱内如今胎气已动,若有任何闪失,你担担得起吗?”

    御林军统领对着郁梦离行了一个礼道:“世子絮罪,我也不过奉诣办事,还请世子和世子妃配合,不要让我为难。”他对着郁梦离倒还算客气,根本原因是郁梦离如今也算是天顺帝的宠臣。

    郁梦离冷冷地道:“我倒觉得不是我在为难你,而是你在为难贱内,她有孕在身,动胎气之事却是曾太医亲自查验,皇后之前还来看望过世子妃,曾太医更曾叮嘱过贱内这几日只能卧床。皇后若有事情想来拿问,还请皇后娘娘过来一趟,贱内实不能过去。”

    事到如今,他对皇后也存了浓浓的恼怒,皇后到底想要做什么?

    御林军统领皱着眉头道:“世子这句话便是对皇后娘娘不敬了!娘娘是千金之躯,要拿问一个人还需要她亲自前来吗?”谭正死后,他能做御林军的统领,皇后出过不少的力气,所以他对皇后甚是敬重。

    郁梦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道:“贱内又不是犯人,更没有做错事情,统领用拿问两字是否太重了些?”

    御林军统领微微沉思了一番后道:“这两字是皇后所说,世子若是觉得不舒服可以去问皇后娘娘,我不过是个传话的。”

    明云裳淡淡地道:“看来皇后娘娘对我的事情甚是关心,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要拿问于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要让娘娘亲自来审我?”

    御林军统领看了明云裳一眼后道:“世子妃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得很!”

    “统领大人一直说我很清楚我做了什么,可是我却觉得很奇怪,我一个身怀六甲的弱质女子,就算是没有动胎气卧床休养,行动不变,又能做得了什么坏事?莫非,皇后娘娘大胆推断,我就是那杀人凶手吧?”

    郁梦离冷着声道:“笑话,你手无缚鸡之力,行动都不便,又如何能去杀人?”

    御林军统领正欲说话,门外却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嗓门:“皇后娘娘驾到!”

    御林军统领忙上前去迎驾,那态度竟极为讨好。

    郁梦离看到他那副样子,眸子里已有了三分寒气。

    皇后端庄无比的走了进来,众人忙行礼,皇后微笑着道:“都起来吧!”她的话说的无比的端庄,眸光却不自觉的瞟了郁梦离一眼。

    她那一眼瞟得极快,明云裳却也看到了,明云裳轻轻咬了一下唇,暗骂皇后是个贱人,面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

    皇后居中坐下来道:“本宫差御林军统领前来问话,不知道问得如何?”

    御林军统领忙答道:“回娘娘地话,世子妃全部否认了。”

    皇后微笑着看着明云裳道:“世子妃看似体弱,实际上却是天底下最为聪明的女子,平日里做事更是一点马脚也不会漏,本宫对世子妃佩服的紧。”

    她这一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夸明云裳,实际上却为明云裳设了一个巨大的圈套,更是一句话多余的话都没有,就已经定了明云裳的罪。

    明云裳早就见识过皇后的心机,此时听到皇后的话后忙道:“娘娘的话实在是有些严重,我与娘娘相处的日子并不多,娘娘如何知道我做好事不漏马脚?而马脚这样的词语听起来倒像是我真的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然后被皇后娘娘刚好抓了个现形,可是我思前想后,实在是想不出半件这样的事情来。”

    皇后看了她一眼后道:“本宫原本想着世子妃有孕在身,想全世子妃一个面子,不让世子妃太过为难,可是世子妃一开口就如此锋芒毕露,倒和往日里那人温驯的女子相差甚远,难不成往日里世子妃的温柔不过是装出来的?”

    明云裳冷冷地道:“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此时这一番话说的实在是有欠考量!我不明白我何时得罪了皇后娘娘,以至于皇后娘娘要这般对我!”

    皇后淡淡地道:“世子妃看起来有些恼羞成怒,莫不是本宫说到了世子妃的痛处?”

    明云裳看了皇后一眼后道:“皇后娘娘今日一反常态来寻我的错处,可是今日里被吓到了,所以想随便找个人过来顶罪?若娘娘有此想法的话,那么娘娘只怕是找错人了!”

    皇后也不恼,只缓缓地道:“本宫什么都没有说,世子妃就说本宫是来找世子妃顶罪的,可是世子妃心虚,所以不打自招?”

    明云裳也十分镇定地道:“今日里只有这一件事情,之前皇后娘娘对我还一直极为客气,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来问我的罪,除了今日里的事情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其它的什么事情能让皇后娘娘的突生变故。”

    皇后看了明云裳一眼,见她依旧半躺在床上,只是那模样却再也没有之前的柔弱之气,纵然她的脸色苍白,那双黑如点墨的眸子里却充满了智慧和镇定。

    皇后淡淡地道:“本宫做事素来公正廉明,从来都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曾太医方才已经招供了,说世子妃根本就没有动胎气,是世子妃威胁他让他回报说世子妃动了胎气,不知道这件事情世子想要如何解释?”

    皇后的话一说完便直直地看着明云裳。

    明云裳缓缓地道:“皇后娘娘这句话就有古怪了,我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妇人,又如何能威胁得了曾太医!若说威胁的话,怕也只有皇后能做到了,我就有些想不明白,皇后让曾太医说我没有动胎气,到底想要做什么?”

    皇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眸子里顿时有了一抹寒气,孙嬷嬷在一旁怒喝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胆敢这样对皇后娘娘说话?”

    明云裳看了孙嬷嬷一眼道:“我是世子妃,你又是什么东西?”

    孙嬷嬷闻言气得面色大变,皇后却又道:“世子妃好口才!”

    “倒不是贱内的口才好。”郁梦离插话道:“而是皇后娘娘好像一来就定了她的罪,我想请问皇后娘娘,她到底犯了什么罪,以至于会引得皇后娘娘如此针锋相对?”

    皇后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寒气,她看着郁梦离的眼里已不再平静,却依旧不动声色地道:“本宫从来都是公正之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定一个人的罪,而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世子妃抵赖。”

    “皇后娘娘既然如此说,就劳烦皇后娘娘传人证上来,我倒想知道我倒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皇后娘娘认定我犯了罪!”明云裳朗声道。

    皇后轻轻拍了拍手,曾太医便走进来道:“皇后娘娘,世子妃根本就没有动胎气,之前微臣把脉的时候她先是赏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回报皇后娘娘她动了胎气。我当时不同意,然后她又威胁说世子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若是我不配合她的话,她就让世子派人杀了我的妻儿。”

    皇后含着笑看了明云裳一眼,明云裳淡淡地道:“皇后娘娘好手段,竟如此陷害一个孕妇,曾太医,你敢用你的子女发誓吗?你说的全是实话吗?”

    曾太医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对他轻轻点一下头,曾太医的面色一时间有些难看,他咬着牙道:“事实便是如此,不必发誓。”

    明云裳冷冷地道:“医者父母心,太医对于品德的要求远比医术重要。曾太医你今夜所作所为,必定会被天遣!”正在此时,隔壁的房间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她的眸光微深,这间屋子在最里面,隔壁并未住人,此时传来响动,难道隔壁还有人在偷听?

    明云裳的心里微思,便大概知道那个偷听之人是何人了,她的眸光更深了,今日的事情倒也变得更加有意思了。

    她看了郁梦离一眼,郁梦离显然也听到了,对她轻轻点了一下头。

    曾太医有些心虚,头微微低了下去。

    郁梦离冷着声道:“就算是曾太医今日里所言全部属实,那也不是什么大罪,顶多是她因为怀孕嫌累所以想要休息一下,皇后娘娘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皇后看了郁梦离一眼道:“世子与世子妃成亲已久,怕是对于枕边人也未必是真的了解。世子妃的品性未必是极高洁的,有人见曾见世子妃动武,纵然她如今有孕在身,行事有万般不便,但是这一切都不能证明她是清白。否则不会是她才一装动了台胎气,乔妃就被人杀了!”

    “皇后娘娘太看得起我了,乔妃娘娘遇害的时候,我正在屋子里喝药,北王夫人可以替我证明。”明云裳不紧不慢地道,她原本以为皇后真的知道很多的事情,没料到所有的一切不过是猜想罢了,皇后的真正目的是想将事情闹大,不管她愿不愿意,到时候都得见天顺帝。若是能栽脏成功,那是最好,若不能,皇后也必不会轻易放过她。

    皇后淡淡地道:“众人皆知,你也北王的夫人感情甚好,她自然要帮你说话,所幸的是,今日里在乔妃被杀的现场找到了这个。”皇后的话一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簪子。

    明云裳一看到那根簪子有些想笑,那根簪子是她上次在赏菊宴戴过的,她落水的时候被人拿走的。她之前一直在想,那一日她落水到底是谁的手笔,她曾以为是容景遇派人下的手,也曾疑心是明云端,可是此时一看到那根簪子,再想起那一日发生的事情,她便知道那一日所谓的落水,不过是皇后和容景遇联手的戏码罢了。

    皇后见明云裳那副样子,只道明云裳被吓到了,当下便道:“世子妃想必认识这根簪子吧?”

    明云裳还未答话,皇后又道:“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这根簪子是世子送给世子妃的定情信物,上次在赏菊宴上本宫还见世了妃戴过这根簪子。”

    皇后的话说到这一步,明云裳算是彻底明白了皇后的意图,皇后先让曾太医说她动胎气是假,然后再借机杀手,而这根簪子又恰巧遗落在现场,便成了证物。而她今日里来得晚,虽然见到几位夫人和后宫的妃嫔,但是想来皇后定然早将她们收买,都会说她今日里戴了这根簪子前来。

    明云裳看着皇后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我今日里设计杀了乔妃娘娘,我想请问皇后娘娘,我就算是没有动胎气,我行动笨拙又如何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乔妃娘娘?再说了,我与乔妃娘娘无怨无仇,根本就没有杀人动机。”

    皇后看着她道:“你所问的,正是本宫想问你的,如今证扰确凿,难不成你还想抵赖不成?”

    明云裳觉得皇后这一次的事情做得急躁了些,若是再设计的周密一些,只怕她还真的逃不出皇后的算计,可是皇后如此急躁而行,事情会如何那就说不准了。

    明云裳缓缓地道:“世子,皇后娘娘说这根簪子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你可记得?”

    郁梦离淡淡地道:“我送你的簪子是太皇太后给我娶媳妇用的八宝琉璃簪,可不是这一根。皇后娘娘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到宜城去查,当日我让仲秋给贱内送定情之物时,宜城很多百姓都在旁看着。”

    皇后闻言脸色微变,明云裳却又细细地打量了那簪子后道:“而我自有有孕之后,一直身子不太舒服,很少用首饰,今日匆忙前来,只随便束了一个发,然后用了一个珠花,并没有用什么簪子。只是皇后娘娘手里的这根簪子,我瞧着倒是有几分眼熟。”

    皇后的眸子微眯道:“世子为了包庇世子妃莫不是想要欺瞒本宫,这根簪子本宫明明记得世子妃赏菊宴上戴过,当时本宫还赐了一根簪子给世子妃,世子妃却命人将这根簪子收好,说是世子给世子妃的定情信物,当时在本宫身边的妇人都可以做证。”

    “皇后娘娘不说我险些都忘了,这根簪子我确实在赏菊宴上戴过。不过却不是世子赠予我的定情信物,当时皇后娘娘想要取走簪子,我心中不舍,因为这根簪子是我那一日借了家姐的,怕说实话皇后娘娘不给我,所以我就说是世子送给我的定情信物。而那根簪子在我落水之后便还给了家姐,可是家姐在一个月前突然下落不明,我四处寻找也找不到,如今皇后娘娘这里有这根簪子,想必是知道家姐在哪里,劳烦皇后娘娘告诉我一声,我甚是担心家姐!”明云裳满脸急迫地道。

    玫瑰在一旁道:“今日世子妃来的时候,我也未曾见到世子妃的头上戴着这么一支簪子,看来这簪子定是凶手落下的,只是这凶手和世子妃的姐姐又有何关系?”

    明云裳抹泪道:“这个我也不知晓,只是家姐失踪那一日离开王府时,头上戴的便是这根簪子,皇后娘娘,我求求你一定要帮我找到这根簪子的主人!家姐失踪两月有余,我心里担心的紧,一直疑心她被人害了,却又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如今再见到这根簪子,实让我心里又生担心!”

    皇后闻言气得不轻,那根簪子是上等的碧玉所制,若说是郁梦离和明云裳的定情之物也能说得过去,可是两人这般一说,倒显得是她在栽赃陷害,并且还杀了明云端一样。而明云端失踪的事情,她也有曾听人提到过一字半句,只是她对于像明云端那样的女子,从来都没有放在心里过,不想今日竟成了明云裳的指证之词。

    皇后强忍着不快道:“是吗?听世子妃的意思是这根簪子根本就不是世子妃的呢?”

    “自然不是。”明云裳看着皇后道:“娘娘日理万机,却对那一日我在赏菊宴上说的话记得清清楚楚,这等记忆力当真是让佩服无比!”

    皇后自能听出她话里讥讽之意,皇后冷着声道:“本宫只是想尽早将件案子破了而已……”

    “依朕看,皇后是太过武断了。”天顺帝的声音从隔间传来,皇后的脸色一时间有些不太好看。

    她今日说要为天顺帝分忧,并且将她的证据和推测都对天顺帝说起过,是得到天顺帝的允许才来审问明云裳,天顺帝心思不在皇后的身上,却也由得皇后去审,只是他对皇后今日一直提起明云裳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好奇,于是便不惊动任何来到隔间听皇后审明云裳。

    而皇后平日在天顺帝的心里一向极为沉稳,做事也极为妥贴,可是今日里审明云裳的事情他在隔间完全听不下去,皇后做事也太过武断了些。他听到这里,终是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休息所里的所有房间都是一间一间隔开的,明云裳最后到,她的房间便分在最里面的一间,旁边的那一间并没有人住。

    皇后听到天顺帝的声音,顿时面色一片苍白,张公公拉开帘子,天顺帝终是走了进来,明云裳一看到天顺帝进来,顿时觉得有些头大,她今日里虽然是化过妆的,但是她也知道如今天顺帝这段日子,一直看到明云端顶着她的那张脸,就算是她做了改变,还是会有熟悉之感。只是今日的事情已发展至此,她也再不能躲了,不但不能躲,还得坦然的面对,否则只怕更易引起天顺帝的怀疑。

    屋子里一众人等全部跪下来行礼,明云裳也想从床上爬下来行礼,只是转念又想,皇后说她装动了胎气,那么她就不能让皇后坐实了这句话,当下便只躺在床上行礼,身子却是连分毫都没有动。而她的手却极为巧妙的抹了一下她的脸,顿时她脸上的黄气便又重了些。

    天顺帝看了她一眼后道:“世子妃就不必行礼了!”她的脸色腊黄,看起来似染上了重病一般,只一眼,他便觉得有些晦气,便将头扭至一侧。

    明云裳轻声道:“多谢皇上。”她看到了天顺帝的表情,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张公公搬来椅子,天顺帝坐下后对皇后道:“皇后今日实在是太好心了!”

    他的话说得极为含蓄,却又透满了淡淡地不悦,皇后知道他这样说是在说她多事,她当即微微低着头道:“臣妾只想为皇上解忧。”

    “朕瞧着你更像是为朕添堵!”天顺帝冷斥了一声,他平日里对皇后还算尊敬,纵然上次许嫔的胎儿死在皇后的手里,他也只是将皇后禁了足,心里倒依旧为皇后留了一个角落。可是今日里皇后的种种行为,倒让他极度不悦,郁梦离如今于他是一枚极为特殊的棋子,此时他还不能对会郁梦离,众所周知,郁梦离体弱,却对明云裳极为用心,此时明云裳还有孕在身。

    而明云裳不管动没有动胎气,一个孕妇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说给谁听谁都不会信,可是皇后竟买通曾太医来陷害明云裳,皇后今日的作法实在是太过反常。

    皇后本是极有心机之人,对天顺帝也极为了解,她知道天顺帝一向不喜欢她过问朝中之事,所以今日她来之前曾让人设法拖住天顺帝,没料到天顺帝却还是来了。

    她的头微微低下,轻声道:“是臣妾多事,请皇上责罚。”

    她没分辩解就认了天顺帝的责骂,反倒让天顺帝再也骂不下去,他缓缓地道:“这件事情你就莫要再管了,朕信世子妃是无辜的。”

    皇后应了一声,天顺帝却看着曾太医道:“你此时再给朕说说,世子妃是否动了胎气?”

    曾太医心里惶恐不安,知道此时不和如何回答只怕都难逃责罚,一时间支支唔唔地反倒说不出反以然来,天顺帝一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也更加有数,他怒喝道:“说!”

    曾太医被天顺帝那一喝吓得身子抖了抖,觉得今日的事情最好还是照实说,当下便道:“回皇上的话,世子妃的确没有动胎气……”

    天顺帝冷喝一声道:“来人啦,把曾太医给朕拖下去砍了!”

    曾太医大急道:“皇上饶命啊!微臣……”

    他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便已被御林军给拖了出去,曾太医大急道:“皇后娘娘救我,我是照你说的去说的啊!”

    皇后怒道:“胡说八道,本宫只是让你说实情!”

    “这便是实情……”曾太医大声道,而他的这句话还未说完,便已人一刀砍下了脑袋。

    外面的声音骤然消失,明云裳的眸光深了些,以往天顺帝在她的眼里还算温和,今日里说砍人就砍人,倒打破了他在心目中的印象,她顿时明白这就是帝王之威。而他以前待她温和,不过是她还有利用的价值,而今日天顺帝之所以杀了曾太医,也不过是郁梦离不家利用的价值,他这样做,不过是要给郁梦离一个交待罢了。

    皇后的脸色一片苍白,刹那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却扭头看了明云裳一眼,却见明云裳也在看她,眼里还有一抹淡淡的潮弄,她暗暗咬了咬牙,手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肉中。

    天顺帝看着郁梦离道:“阿离不必介怀,这事只是一个误会。”

    郁梦离忙道:“皇上英明!”

    明云裳轻声道:“臣妇尚有一事相求,恳请皇后娘娘如实告之。”

    皇后看了她一眼后道:“世子妃请说!”

    明云裳轻声道:“皇后娘娘方才取出这根簪子说是臣妇的,可是这根簪子是臣妇的姐姐的,可是臣妇的姐姐已经失踪两月,臣妇有个不情之请,恳请皇后娘娘答应!”

    “若世子妃让本宫为你寻找失踪了的姐姐,本宫只怕无能为力,这根簪子只是御林军凑巧捡到的。”皇后不紧不慢地道。

    她面很淡定,心里却已有些慌乱,天顺帝是那样多疑的一个人,只这一点由头,天顺帝只怕已经觉得她今日前来根本就是栽脏陷害的。

    天顺帝看了皇后一眼,眸光冷了三分。

    明云裳的眼里有些挽惜,目光却落在了皇后的身上,她的面色顿时大变,然后奋力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皇后的面前道:“敢问皇后娘娘身上的这个香包从何而来?”

    皇后看了一眼那个香包,见明云裳眸光有异,心想这个香包是她身边的宫女所绣,明云裳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断然生不出事来,于是便道:“这是宫女绣的,本宫已带在身上数月,世子妃若是喜欢,本宫便赠于你。”

    明云裳轻声道:“臣妇不敢夺皇后娘娘之爱,只想借观一下。”

    皇后便将那个香包取下来递给了明云裳,明云裳接过香包后面色大变道:“敢问皇后娘娘这香包里装的可是巧媚香?”

    皇后面色微变道:“什么是巧媚香?”

    明云裳的眼里含了泪水,然后轻声道:“巧媚香是宜城特有的一种香料,那香料甚是特别,让人闻之心旷神怡,男女单独相处时最为合用,常能为女子赢得男子的欢心。”

    她这样一说天顺帝的脸色微变,她说的再隐晦,天顺帝也听得出来她嘴里说的巧媚香根本就是媚香,他想起他只要与皇后单独相处,便总是冲动无比,他的眼里已有了一分寒意。

    皇后怒道:“胡说八道,本宫怎么可能会用那种香,这香包里装的不过是极为寻常的香料罢了。”

    明云裳轻轻地道:“臣妇的娘亲是个制香的能手,对于这些香料颇有研究,臣妇自小受娘亲的教导,也能分得清一些香料。这种香只有宜城才有,家姐自跟随六弟来到王府之后,她努力想得到六弟的心,所以身边一直挂着几个这样的香包,皇后娘娘的香包花样和她的有几分相似,却并不是她的,臣妇斗胆问一句,这香料皇后娘娘从何而来?”

    皇后暴怒,刚欲说话,天顺帝却道:“来人啦,传朱太医前来!”

    张公公闻言便欲往外走,皇后急道:“皇下可是疑心臣妾?”

    “朕没有疑心你,只是这种事情还是让太医查一查,也许你没有那分心思,你身边的宫女却有。”天顺帝皮笑肉不笑地道。

    皇后轻声道:“若如此,那便验验吧!”

    很快张公公便将朱太医带了过来,朱太医之前听说曾太医被砍头的事情,早已吓破了胆子,此时接过香包细细的闻了闻后道:“回皇下的话,这种香料极为少见,微臣还是第一次闻到,不过微臣可以断定,这香包里含有媚药的成份。”

    皇后闻言惊道:“皇上,臣妾又岂会做那样的事情,臣妾与皇上……”

    “闭嘴!”天顺帝冷笑了一声,然后伸手重重地掐着皇后的下巴道:“朕一直在想皇后是个稳重妥贴之人,行事自然就更加的仔细小心,皇后也是个大度的,从来不屑于争宠的手段。只是朕还是小看你了,你是不争宠,却连朕也要算计!”

    皇后的面色大变道:“臣妾断然没有用那种不堪之物!”

    明云裳在一旁含泪道:“皇后娘娘的手里若只有家姐的发簪,也许是个巧合,可是却一直佩戴着家姐的香包,就断然不会是巧合了,家姐消失数月却没有音讯,是不是皇后娘娘将她带走呢?若是的话,劳烦皇后娘娘让我见见家姐,臣妇求你了!”

    她的话一说完,便跪倒在地,那模样倒似极为伤痛。

    皇后闻言怒极,虽然不知道她的香包何里含有媚药,却也知道这必定是明云裳做的手脚,她的手里有明云端的发簪和香包,先惹怒了天顺帝,明云裳此时找她要人,她一时间上哪里去找?

    ------题外话------

    接昨天的小剧场:

    天顺帝望着空荡荡的朝堂,流下一把辛酸泪…。

    “我的热情,喔,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张公公穿着时下流行的垮裤,背着吉他,带着墨镜,甩着头,唱着老情歌,一摇一摆到天顺帝旁:“欧,卖糕的,你怎么了?

    天顺帝不解:”张公公,谁,什么……卖糕的?“

    张公公睥睨:”请注意,我现在不是公公,我的那个,灵柩给我再造成功了,我家小星星现在叫我张皮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