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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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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既然承了约定,自然不会违背,”高敬森敛着眸子。

    “最好是这样,”那阴冷入骨的声音幽幽地道:“你我的命早就在生的时候注定了,天煞孤星不是闹着玩的。你越是贪恋温情,越会将自己和所护之人推往万劫不复。之前你做得挺好,不过一个女人,你可别犯傻地……”

    “够了,明年我会参加会试,在此之前我不希望你再次出现!”

    那人没再说什么,只是长长叹口气,像是突兀出现一样,化作一股凉意激散在他四肢百骸里。

    高敬森一向疏离淡漠的眸子望向姜舒晴,头一次觉得自己是靠在火炉旁,却寒冷如同三九天。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几分,见她不舒服地蹙着眉头,娇娇软软地哼哼两声,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疯狂,管它什么命运,管它什么万劫不复。

    科举之后他将不再存在,为何不能依了自己的心最后放纵一回?

    蝗虫捕捉得太多,挨个处理很费工夫,哪怕那些不去除头、翅、肢、内脏的,也忙到了天亮。大家头一次起晚了,望着快要溢出车子的食物,心里满足地咧嘴笑。

    他们每个人身上也挂着几袋子蝗虫,准备赶路的时候吃。

    姜舒晴睁开眼,嘴唇刚一动就觉得疼丝丝,还有些酸酸地胀痛,手随便一摸就从超市里渡出来一个银身镶嵌各色宝石的水银镜,瞧着犹如挂了俩香肠的自己,差点忍不住尖叫出声。

    内心那叫一个丧,肯定是被什么东西叮咬了,或者是过敏了?

    难怪昨晚一直梦见只蛇缠着她,还专门冲着嘴巴啃。

    高敬森低咳一声,“夏天蚊虫多,用水敷敷就好了。”

    她恹恹地点点头,用芦荟膏涂抹了厚厚一层,拿起口罩戴上。

    早上喝了熬了大半年粘稠的米粥,吃得是用炸蝗虫肚、粉条、菜干调制的水饺,沾着辣椒,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吃喝不愁,众人装备好铆足劲赶路,有侍卫们在前面探路,他们避开疫情严重的地区,不再走官道,而是些乡村小道,虽然路程拉长了些,但规避了绝大数的危险,大家没有一个反对的。

    姜舒晴他们一家没再下车继续锻炼身体,但是休息的时候,寻个地方跑会,再练练拳脚。

    在车厢里的时间长了,高敬森就抽出一半的时间给俩小的上课,连高敬木也跟着一起听。姜舒晴索性也将高静华和高静环俩姐妹也喊过来,反正车厢大。

    “嫂子,我,我们就不过去了吧?大哥和四弟是要走科举的,我们去了不是耽搁事吗?”高静华迟疑地摇摇头。

    高母也是不赞同道:“他们兄弟俩讨论学问,你们女人家就不要掺和了。敬森家的,你如果觉得无聊就过来陪我们娘几个说话。”

    姜舒晴笑着说:“娘,咱一路上环境嘈杂,他们说是做学问,不过是聊天解闷,人多才热闹。再说姑娘家懂得多,眼界广,往后也是有前途可言的。”

    “女人家还有前途?”高静环瞪着眼,不信道:“那我们是能当官还是能当账房先生?就是路边给人写家信的书生,那一手字也是十来年练出来的。”

    “前途多了去了,你认了字能够在家里不出门看书,就知道天文地理,能看话本子,能学习各种手艺,出门在外也能扮猪吃虎不怕被人骗了。不是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吗?”

    “嫂子,那你带着静环去吧,我,我十七……”

    “十七怎么了?人家七十岁的老汉还能认字参加科举呢,你才十七就开始认命了吗?那你这一辈子就真的没指望了。”

    “嫂子,”高静华怔住了,嘴唇发颤地问:“我真的可以吗?我听人说孩子越早启蒙越好。”

    “怎么不行?要我说你现在正好,你懂得学习东西改变自己的命运,就不会浪费时间。而且你又不是去参加科举,将字认全了,不论看书还是学本事都可以,这些可不管天赋,只看你肯不肯努力。”

    众人对文人天生有一种入骨的崇拜,高家在村子里条件是不错,却依旧得勒紧裤腰带供高敬森读书。而高敬林和高敬木一直是靠着高敬森空闲时指点启蒙的,家里的纸张不富裕,哪能允许再供出另一个有功名的书生?

    她们这些妹妹们不停歇地做活,根本没有空闲去识字?那是小姐们才有的待遇。

    姐妹俩有些晕乎乎地跟着姜舒晴上了马车,见到兄长清冷的神色,皆忍不住哆嗦了下,干巴巴地打招呼后就准备当背景布,接受文气的熏陶。

    姜舒晴抿着唇笑着,拿出给孩子们启蒙的三字经轻声给她们讲解。从字形到字义,然后捡些简单的字让她们在桌子上比划着写。繁体字是难了些,可也逃不脱由最基本的部首偏旁组成。

    古代人是以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规作为孩子们启蒙的书籍,却不如现代孩子从汉语拼音、部首偏旁学起来得系统、有章程。

    听到她别出心裁的识字方法,高敬森、高敬木和俩小的都好奇地凑过来。书籍匮乏,这等说文解字的法子也就皇家贵胄能触碰到。他们都听得津津有味,倒是姜舒晴脸色有丝绯色,觉得自己在大佬面前班门弄斧。

    上午识字,下午算术,傍晚则听高敬森讲些天文地理,时间倒是流逝得飞快。

    只可惜夏日的蚊虫太过张狂,每次她睡醒身上总有印记。

    高敬森幽暗的目光落在她洁白脖颈处的殷红,手很自然地寻摸上,细细地摩擦着,声音清朗带着丝令人无处寻摸的情意:“可难受?”

    姜舒晴略微不自在,往后侧了侧身子,摇头:“不疼不痒,”就是位置很尴尬。好在她一直怕被晒伤,除了在车厢里,都会全身武装,甚至连眼睛都不愿意露出来。

    他的手一顿,眸子低垂:“既然不疼不痒,那你可能是对空气里某些东西过敏,毕竟,你没来过河西省。”

    姜舒晴沮丧地鼓鼓腮帮,敏感肌最要不得了,除了认栽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