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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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上下看到秦远的情况后忙的不可开交。
秦老爷子和秦夫人请了无数大夫，甚至连宫里的御医都给请来了，各种药源源不断的送进秦远的房间，可是秦远却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看见唯一的儿子伤成这样，秦老爷和秦夫人伤心欲绝，她的心里也更加不好受。
秦老爷子是个极其护短的人，那些打伤秦远的人统统被官府处死，连翠烟阁也给查封了。
已经过去三天了，秦远还是没有醒过来。
于是，她打算亲自去看一看秦远。
可在她还没能来得及踏进秦远寝屋的时候，张嬷嬷就像防贼一样的拦着她不让进。
张嬷嬷是秦远的奶娘，因为照顾秦远得力，地位堪比秦府的半个主人，性格强势，是个吃不得一点儿亏的主。
“干什么？你这个扫把星居然还敢来，是嫌把咱们少爷害得不够惨吗？咱们少爷一直以来都是健健康康的，现在却这样毫无声息的躺床上都是因为你！你要还有半点良心的话，你就赶紧给我滚。”张嬷嬷说的声色俱厉，连胸口也起伏的厉害。
“我知道都怪我，是我不好，但是，我现在只想进去看看秦远哥哥，求求您了嬷嬷，就让我进去看秦远哥哥一眼吧。”她拉着张嬷嬷的袖子连连告着求饶。
可是不管她何如哀求，张嬷嬷就是冷着一张脸纹丝不动的拦着她。
“咚！”她双膝跪地，额头卑微的磕在地上。
在那之前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很陌生的念头：她不应该随便给人下跪磕头，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子也当如是。
只是，还没等她想好要不要跪的时候，膝盖却比她大脑更先做出选择。
她涕泪俱下：“求您了嬷嬷，笑笑很担心秦远哥哥，您就让笑笑进去看一眼秦远哥哥吧。笑笑就是一个没有亲人的野丫头，这辈子很感激，也很庆幸能遇上像秦远哥哥这样好的人，笑笑也希望秦远哥哥能快点好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不要秦远哥哥受伤，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笑笑自己啊！”
房间里的其余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作出一幅十分为难的模样，欲言又止地望着张嬷嬷。
张嬷嬷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冷血的说道：“我看你这名字也是人如其名了，什么笑笑？我看你就是个笑话吧。既然你天生爱跪，便一直跪着吧，就权当作是在为你自己赎罪了。”然后又指着清晖斋的一众下人说道：“你们以后把她给我看好了，不准放她进去吵着少爷，如果少爷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就把你们全部发卖了出去！还有不许给这死丫头饭吃，让她什么时候想通了就赶紧滚出我们秦府。”
“是。”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笑笑姐姐，你醒了吗？”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姜晴的回忆。
听声音像是与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不待姜晴回答，那人急悄悄的推门而至，熟悉地点好灯，放下手中物什后扶着姜晴坐好。
原来是小玉。
小玉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姜晴，然后抬起一只小手心疼地给她理了理额间落下的几缕碎发。
“笑笑姐姐你有没有好一点？还疼不疼？”
姜晴轻轻拍了拍小玉的肩膀，脸上勉强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道：“放心吧小玉，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已经不痛啦。”
小玉今年四岁，是她在这里除了秦远以外，第一个对她好的朋友，在这里别人都不喜欢她，排挤她，可是只有小玉不会，反而处处帮助她。
因为小玉的个子比她矮了一截，所以她理所当然的当起了姐姐。
小玉捧起手里的两个馒头，高兴地送至姜晴面前，奶声奶气地道：“笑笑姐姐肯定饿了吧？看！这是我偷偷给你留的，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哦，张嬷嬷不知道，你快些吃吧。”
姜晴看着眼前的人儿和馒头，眼中有了点点泪光，嘴角轻轻抿了一下，接过馒头，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谢谢你，小玉。”
小玉把水递给姜晴后坐在一旁，圆圆的杏眼晶亮晶亮的看着姜晴，认真地说道。“谢什么呢，我们要当最好的姐妹，说好要一辈子相亲相爱的。”
姜晴闻言，眼里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放下手里的碗，一下子抱住小玉的肩膀，哽咽着：“好！笑笑要和小玉妹妹做一辈子的最好最好的姐妹，不离不弃。”
小玉也轻轻回抱住姜晴。
过了好一阵姜晴松开手，一脸认真的看着小玉道，又似乎自言自语道：“嗯，我现在有需要守护的亲人了，所以我要快快长大，变强，然后就能保护秦远哥哥和小玉妹妹了。”
小玉听了惊喜拍拍手，道，高兴地手舞足蹈：“真的吗？太好了！以后小玉有了笑笑姐姐护着，就再也不怕别人欺负我了。”
就这样，两个同样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在这一天定下了自认为很了不起的约定，以至于后来，姜晴每每想起这一幕的时候心里都无比甜蜜和惆怅。
景泰二十年正月，楚国战神姜焱与旗下二十万大军于边塞关河大败西凉国将军曾泰，继而投敌叛国，此事震惊朝野。
昭帝震怒，下令免去姜焱司马大将军之职，押解进京，姜氏一族暂且全部收监，听候处置。
据事发时间已有大半月余，皇帝派出的使臣被姜焱斩杀的消息传回京城，举国哗然。
姜氏卖国求荣，天地不容，昭帝下令将姜氏一族三百六十多余人口全部抄斩，一时血流成河，其血腥味整整七天七夜经久不散，又令骠骑将军林正南率领二十万大军立即前往关河捉拿叛贼姜焱，朝野内外一时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各方势力更是蠢蠢欲动。
同年七月，林正南带领大军一路势如破竹，仅用两个月时间就击败了曾经的战神姜焱，同时收复先前连失的两座城池，更截断西凉大军南边退路，令其退守江门不出，此举声威震慑四方，此战后被称之为关河之战。
捷报传来，朝野内外振奋不已，同年九月，大军班师回朝，皇帝亲自出城相迎，犒赏三军，城内百姓夹道欢迎，上至宫廷，下至市井，无人不知林将军的赫赫威名。
昭帝大兴，封林正南正一品大将军之位，赏良田千亩，黄金万两，并大赦天下。
天上晴空万里，朝霞满天，今日又是热闹的一天。
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同一个话题，那就是近日当今皇帝陛下在声势浩荡的找一个五岁的女孩，据说那女孩不是公主也不是贵门千金，而是叛贼姜焱之女姜晴，且城内城外已经贴满了该女孩的画像，能提供寻找线索者赏千两银，此事已传的沸沸扬扬。
街边一个小茶馆，有几个普通的青年男子一边喝茶一边兴致盎然的相互交谈着。
男子甲疑惑的向他其余几个兄弟：“叛贼姜焱一家不是已经全部问斩了么，怎么现在又多出个姜焱的女儿来？”
男子乙也伸出脖子附和道：“哎，是啊是啊，我也正奇怪呢。说不定就是要抓回去重新问斩的呢。”
男子丙故作神秘的摇头：“依我看呐，皇帝这么兴师动众的一定要找那孩子可能就是为了斩草除根吧，哎？你们说一个女娃将来能有多大能耐，何必呢。”
“可是皇上不是才下旨大赦天下吗。”
几个青年男子同时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表示看不透昭帝的用意。
此时秦府里的气氛依旧紧张，所有下人也都专心做好自己手头的事，仿佛与世隔绝般丝毫不受外面传言的影响。
“三皇子到——”门外传来一个小太监的通报声。
秦氏夫妇领着几个下人出门相迎，秦建恭敬的向三皇子行了个礼：“不知三皇子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还望三皇子勿怪。”
八岁的楚珩此时已经隐隐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了，他微微上前扶了一把秦建，淡淡的回了句：“秦大人无需多礼，本皇子从小与秦远一同长大情同手足，近日听闻秦远病了所以特意请了柳神医来看看他。”楚珩也带着一丝敬佩之意介绍着身边的柳易。
柳易谦虚的一笑向着秦建一颔首道：“草民见过尚书大人。”
秦建看着眼前的柳易，只见这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头上戴的是在寻常不过的铁制发圈用一根木簪固定，神色和蔼，给人的感觉就是普通，简直再普通不过了。
相传神医柳易其医术独步天下，行踪不定，性情也是令人捉摸不定，救人从来只凭个人眼缘，不合他眼缘的就算是玉皇大帝来了也照样不接。与他医术相齐名的还有他的武艺，当然这很少有人知道。
秦建无比震惊看着柳易问的却是楚珩：“殿下，这位可是天下人称华佗在世的柳易神医？”
楚珩点了点头。
秦建一时大惊失色，道：“臣替犬子多谢三皇子。”秦建感动对楚珩和柳易又是一礼，随后退开一步伸出手：“三皇子柳神医，这边请。”
秦建小心翼翼的领着楚珩和柳易去往秦远的住处。
秦家上下看到秦远的情况后忙的不可开交。
秦老爷子和秦夫人请了无数大夫，甚至连宫里的御医都给请来了，各种药源源不断的送进秦远的房间，可是秦远却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看见唯一的儿子伤成这样，秦老爷和秦夫人伤心欲绝，她的心里也更加不好受。
秦老爷子是个极其护短的人，那些打伤秦远的人统统被官府处死，连翠烟阁也给查封了。
已经过去三天了，秦远还是没有醒过来。
于是，她打算亲自去看一看秦远。
可在她还没能来得及踏进秦远寝屋的时候，张嬷嬷就像防贼一样的拦着她不让进。
张嬷嬷是秦远的奶娘，因为照顾秦远得力，地位堪比秦府的半个主人，性格强势，是个吃不得一点儿亏的主。
“干什么？你这个扫把星居然还敢来，是嫌把咱们少爷害得不够惨吗？咱们少爷一直以来都是健健康康的，现在却这样毫无声息的躺床上都是因为你！你要还有半点良心的话，你就赶紧给我滚。”张嬷嬷说的声色俱厉，连胸口也起伏的厉害。
“我知道都怪我，是我不好，但是，我现在只想进去看看秦远哥哥，求求您了嬷嬷，就让我进去看秦远哥哥一眼吧。”她拉着张嬷嬷的袖子连连告着求饶。
可是不管她何如哀求，张嬷嬷就是冷着一张脸纹丝不动的拦着她。
“咚！”她双膝跪地，额头卑微的磕在地上。
在那之前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很陌生的念头：她不应该随便给人下跪磕头，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子也当如是。
只是，还没等她想好要不要跪的时候，膝盖却比她大脑更先做出选择。
她涕泪俱下：“求您了嬷嬷，笑笑很担心秦远哥哥，您就让笑笑进去看一眼秦远哥哥吧。笑笑就是一个没有亲人的野丫头，这辈子很感激，也很庆幸能遇上像秦远哥哥这样好的人，笑笑也希望秦远哥哥能快点好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不要秦远哥哥受伤，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笑笑自己啊！”
房间里的其余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作出一幅十分为难的模样，欲言又止地望着张嬷嬷。
张嬷嬷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冷血的说道：“我看你这名字也是人如其名了，什么笑笑？我看你就是个笑话吧。既然你天生爱跪，便一直跪着吧，就权当作是在为你自己赎罪了。”然后又指着清晖斋的一众下人说道：“你们以后把她给我看好了，不准放她进去吵着少爷，如果少爷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就把你们全部发卖了出去！还有不许给这死丫头饭吃，让她什么时候想通了就赶紧滚出我们秦府。”
“是。”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笑笑姐姐，你醒了吗？”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姜晴的回忆。
听声音像是与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不待姜晴回答，那人急悄悄的推门而至，熟悉地点好灯，放下手中物什后扶着姜晴坐好。
原来是小玉。
小玉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姜晴，然后抬起一只小手心疼地给她理了理额间落下的几缕碎发。
“笑笑姐姐你有没有好一点？还疼不疼？”
姜晴轻轻拍了拍小玉的肩膀，脸上勉强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道：“放心吧小玉，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已经不痛啦。”
小玉今年四岁，是她在这里除了秦远以外，第一个对她好的朋友，在这里别人都不喜欢她，排挤她，可是只有小玉不会，反而处处帮助她。
因为小玉的个子比她矮了一截，所以她理所当然的当起了姐姐。
小玉捧起手里的两个馒头，高兴地送至姜晴面前，奶声奶气地道：“笑笑姐姐肯定饿了吧？看！这是我偷偷给你留的，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哦，张嬷嬷不知道，你快些吃吧。”
姜晴看着眼前的人儿和馒头，眼中有了点点泪光，嘴角轻轻抿了一下，接过馒头，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谢谢你，小玉。”
小玉把水递给姜晴后坐在一旁，圆圆的杏眼晶亮晶亮的看着姜晴，认真地说道。“谢什么呢，我们要当最好的姐妹，说好要一辈子相亲相爱的。”
姜晴闻言，眼里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放下手里的碗，一下子抱住小玉的肩膀，哽咽着：“好！笑笑要和小玉妹妹做一辈子的最好最好的姐妹，不离不弃。”
小玉也轻轻回抱住姜晴。
过了好一阵姜晴松开手，一脸认真的看着小玉道，又似乎自言自语道：“嗯，我现在有需要守护的亲人了，所以我要快快长大，变强，然后就能保护秦远哥哥和小玉妹妹了。”
小玉听了惊喜拍拍手，道，高兴地手舞足蹈：“真的吗？太好了！以后小玉有了笑笑姐姐护着，就再也不怕别人欺负我了。”
就这样，两个同样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在这一天定下了自认为很了不起的约定，以至于后来，姜晴每每想起这一幕的时候心里都无比甜蜜和惆怅。
景泰二十年正月，楚国战神姜焱与旗下二十万大军于边塞关河大败西凉国将军曾泰，继而投敌叛国，此事震惊朝野。
昭帝震怒，下令免去姜焱司马大将军之职，押解进京，姜氏一族暂且全部收监，听候处置。
据事发时间已有大半月余，皇帝派出的使臣被姜焱斩杀的消息传回京城，举国哗然。
姜氏卖国求荣，天地不容，昭帝下令将姜氏一族三百六十多余人口全部抄斩，一时血流成河，其血腥味整整七天七夜经久不散，又令骠骑将军林正南率领二十万大军立即前往关河捉拿叛贼姜焱，朝野内外一时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各方势力更是蠢蠢欲动。
同年七月，林正南带领大军一路势如破竹，仅用两个月时间就击败了曾经的战神姜焱，同时收复先前连失的两座城池，更截断西凉大军南边退路，令其退守江门不出，此举声威震慑四方，此战后被称之为关河之战。
捷报传来，朝野内外振奋不已，同年九月，大军班师回朝，皇帝亲自出城相迎，犒赏三军，城内百姓夹道欢迎，上至宫廷，下至市井，无人不知林将军的赫赫威名。
昭帝大兴，封林正南正一品大将军之位，赏良田千亩，黄金万两，并大赦天下。
天上晴空万里，朝霞满天，今日又是热闹的一天。
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同一个话题，那就是近日当今皇帝陛下在声势浩荡的找一个五岁的女孩，据说那女孩不是公主也不是贵门千金，而是叛贼姜焱之女姜晴，且城内城外已经贴满了该女孩的画像，能提供寻找线索者赏千两银，此事已传的沸沸扬扬。
街边一个小茶馆，有几个普通的青年男子一边喝茶一边兴致盎然的相互交谈着。
男子甲疑惑的向他其余几个兄弟：“叛贼姜焱一家不是已经全部问斩了么，怎么现在又多出个姜焱的女儿来？”
男子乙也伸出脖子附和道：“哎，是啊是啊，我也正奇怪呢。说不定就是要抓回去重新问斩的呢。”
男子丙故作神秘的摇头：“依我看呐，皇帝这么兴师动众的一定要找那孩子可能就是为了斩草除根吧，哎？你们说一个女娃将来能有多大能耐，何必呢。”
“可是皇上不是才下旨大赦天下吗。”
几个青年男子同时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表示看不透昭帝的用意。
此时秦府里的气氛依旧紧张，所有下人也都专心做好自己手头的事，仿佛与世隔绝般丝毫不受外面传言的影响。
“三皇子到——”门外传来一个小太监的通报声。
秦氏夫妇领着几个下人出门相迎，秦建恭敬的向三皇子行了个礼：“不知三皇子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还望三皇子勿怪。”
八岁的楚珩此时已经隐隐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了，他微微上前扶了一把秦建，淡淡的回了句：“秦大人无需多礼，本皇子从小与秦远一同长大情同手足，近日听闻秦远病了所以特意请了柳神医来看看他。”楚珩也带着一丝敬佩之意介绍着身边的柳易。
柳易谦虚的一笑向着秦建一颔首道：“草民见过尚书大人。”
秦建看着眼前的柳易，只见这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头上戴的是在寻常不过的铁制发圈用一根木簪固定，神色和蔼，给人的感觉就是普通，简直再普通不过了。
相传神医柳易其医术独步天下，行踪不定，性情也是令人捉摸不定，救人从来只凭个人眼缘，不合他眼缘的就算是玉皇大帝来了也照样不接。与他医术相齐名的还有他的武艺，当然这很少有人知道。
秦建无比震惊看着柳易问的却是楚珩：“殿下，这位可是天下人称华佗在世的柳易神医？”
楚珩点了点头。
秦建一时大惊失色，道：“臣替犬子多谢三皇子。”秦建感动对楚珩和柳易又是一礼，随后退开一步伸出手：“三皇子柳神医，这边请。”
秦建小心翼翼的领着楚珩和柳易去往秦远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