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故事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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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承凤说到做到，第二天非常低调的到了厦门，也没有通知卫冬艺去接她，到了晚上她才给卫冬艺打了个电话，那会儿卫冬艺正坐在医院里听卫妈妈跟小石医生家常里短的聊着闲话，电话声响起，她像打了鸡血似的“喂”了一声，引起了正在八卦中的两个女人侧目。
“恩？郑董？啊，我在医院，好，我知道了，您在哪里，可以，我马上过去，好的，再见，不用，好的。”
“卫卫啊，这么晚还出去吗？”等卫冬艺收起电话，卫妈妈终于把注意力移到了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上“郑董是谁啊？你要去哪里？”
“我的老板。”卫冬艺简明扼要的解释道“她现在在厦门，我现在要过去，妈妈您早点休息。”她的话顿了几秒，又满含深意的望了一下小石医生所在的方向“别聊太晚。”
卫妈妈没有明白过来她话里的含义，倒是小石医生接话道“谢谢卫小姐提醒，我是医生，比你更了解卫夫人的身体状况。”
这女人真是让人无法喜欢，卫冬艺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约莫大不了几岁的女人，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了下去，没有再说什么。
让卫冬艺没有想到，郑承凤这次竟然是单枪匹马前来，什么人都没有带，也不能说她完全没有想到，只是在卫冬艺的心中，这个女人，应该对她起了疑心，应该有所准备，应该，会有反应。
或者说，她的疑心，从未打消过。
“郑董。”隔着喧闹的人群，卫冬艺在距郑承凤几米外的地方向她挥手“这边。”
郑承凤没有听到，她的注意力落在了台上唱歌的女孩身上，女孩很年轻，身上穿着一条牛仔裤和一件加长款毛衣，有不少人围在她的周围，似乎粉丝众多，比起她那不起眼的容貌，她那闪着光的魅力更要吸引大家的眼球。
女孩在唱一首西班牙歌曲，卫冬艺听了一会，也忘了要去寻郑承凤，一首歌曲完毕，卫冬艺回过神，看到了郑承凤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就像被抓到作弊的学生一样，卫冬艺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郑承凤挤过人群，递给了她一杯酒“什么时候到的？我看你挺喜欢这种氛围。”
卫冬艺实际上很少到这种地方来，她接过酒，喝了好几口，支支吾吾道“刚到不久。”
又有人上台唱歌，这次换了一个男人，郑承凤打量了台上几秒，无趣地摇摇头“我们去那边喝酒。”
酒吧人很多，不知是担心人多会被挤散，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郑承凤十指紧扣着卫冬艺的手往前走，走到吧台边，她放开手，一点儿都没有异常的跟酒保说道“两杯长岛冰茶。”
卫冬艺心里面总觉得有些异样，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就那么十几秒，她要是问出来，会不会显得她自己心里面有鬼？
“小卫这几天玩的开心吗？”郑承凤的目光在卫冬艺的脸上轻飘飘地扫过，落到了酒保正在调酒的手上“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没发现你是个这么任性的下属。”
卫冬艺心里面咯噔一下，小声问道“郑董，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要是出事了，我能走的开吗？”郑承凤端过酒保送来的冰茶，一改刚刚的严肃面貌，朗笑道“什么事都在我的掌握当中，能出事，也是我让它出事，小卫有听过一个成语叫请君入瓮吗？”
听过，但是卫冬艺不明白“郑董这么自信吗？”
“你见过我输吗？”郑承凤摇摇头，轻舒了一口气“我不喜欢输，所以我只会赢，赢的对手没有任何还击的能力，赢的她输的粉身碎骨。”
她的声音顺着台上男人的高音流到卫冬艺的耳中，让卫冬艺瞬间感觉到了阵阵的毛骨悚然，她想追问下去，郑承凤却一口饮下杯子里的酒，站了起来“我去献唱一首。”
台上的男人还没下去，他看到郑承凤上台，先是惊讶了一下，后眉开眼笑的问道“小姐想跟我合唱一首吗？”
郑承凤取下话筒，转身对后面的乐队说了几句，才回过头来看着那个男人“先生高音洪亮，我嗓子有限，这首歌只怕是无缘合作了。”
比起直截了当的拒绝，她这种捧高别人的方式，明显更让人容易接受，男人把话筒放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随意。”
平心而论，郑承凤不是一个靠脸蛋取胜的女人，她有钱，有足够的资金让她改变她的不出众，当比原唱低了几个key的音在她嘴里面唱出来的时候，酒吧的灯光师很配合的把房间里的灯打暗了，幽黄的灯光，台上成熟的女人，沙哑的女低音，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告诉卫冬艺，今晚，无疑是个伤感之夜。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已经忘了天有多高
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
不知还有谁能依靠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得到的爱越来越少
看着你的笑在别人眼中燃烧
我却要不到一个拥抱
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冷冷地看着你说谎的样子
这撩乱的城市
容不下我的痴
是什么让你这样迷恋这样的放肆
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和寂寞交换着悲伤的心事
对爱无计可施
这无味的日子
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呼，卫冬艺饮完杯子里的酒，正想站起来出去透透气，一双大手从天而降，搭在了她肩膀上“美女，去干吗呢？”
这不是刚刚唱歌的男人吗？卫冬艺轻轻的往外移了一下，躲过了他更热情的攀谈“你好。”
“那位是你朋友吗？”男人非常豪爽的点了几杯酒，没有理睬卫冬艺的闪躲“你们是第一次来吧？我之前没有见过你们。”
卫冬艺点点头“是第一次。”
“难怪。”男人点点头，笑道“我们这里并没有给客人表演的环节。”
是吗？卫冬艺问他“您刚刚不是上去表演了吗？”
“哈哈哈哈。”男人大笑“这家店就是我开的。”
原来是老板，卫冬艺看了一眼台上的女人，解释道“我们无意冒犯。”
“没事。”男人摆摆手“她挺不错，应该学过这方面的知识吧。”
说到这里，卫冬艺才发现她对郑承凤的事情相知甚少，男人看着她一脸窘迫的模样，乐了“你们不是朋友吗？”
“她是我上司。”卫冬艺解释道“算不上是朋友。”
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郑承凤下台了，她这次过来的时候没有再挤，人群中自动给她让了一条道出来，她笑吟吟的坐在卫冬艺的身边，对那男人点点头“你应该是老板吧。”
男人默认“他们告诉你的？”
郑承凤轻笑一声，没有解释“谢谢。”
“我请你们喝酒。”酒保端了几杯酒放在男人的面前，男人轻移到了卫冬艺和郑承凤的那边，大方道“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没有。”郑承凤眼皮都不眨一下，拒绝道“我是个商人，不会讲故事。”
“那我跟你们讲个故事吧。”男人把脸转向卫冬艺，像是认准了卫冬艺比郑承凤好讲话一样“愿意听吗？”
果然，卫冬艺点点头“您讲。”
郑承凤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讲话。
男人在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想了想，又塞了回去，他的手指在杯口来回摸索着，声音没有了刚刚的磁性，仿佛瞬间苍老了起来“农村的少年有个梦想，梦想有一日能够走出农村，在城市里安家，他努力的上学，认真的高考，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学后，结果发现因为父母早逝，没有钱继续求学，但他有个好妹妹，他考上大学的那会，妹妹才上初中，她毅然的辍学出去打工，送自己的哥哥读书，谁知道啊，大学毕业以后，他留在了城市找不到工作，户口落在城市也回不去，但他有个好妹妹啊，送他上完学送他毕业，送完毕业送结婚，五年前公务员考试，他决定回到家乡，报考他们小县城的公务员，那是他十几年里，唯一一次回家，他以为他妹妹会在村里迎接他，他以为他妹妹真如书信上面所说的那样，结婚生子做了楼房，谁知道他回去一看，看到了他父母的坟墓，看到了破烂的旧屋，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老乡，就是没有看到他的妹妹，老乡们都说，他上大学以后，他妹妹就离开了，只是在第二年的清明节回去过一次，后来再无人看过她。”
“她去了哪里呢？”旁边听的入神的酒保脱口问道“老板，这故事发生在十几年前吗？”
男人仿佛没有听到酒保的问话，他沉默了一会，掏出了口袋里的烟，终于还是点上了一支“迈入中年的哥哥，开始良心发现了，他回到家，打开了那些逢年过节就会在老家寄过来的信件，他一遍遍的读着那些信件，惊觉到那没有初中毕业的妹妹，竟然写出了那么美好又温暖的文字，他在老家等了很久，最后还是报警了，没想到警方那边竟然一口咬定，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妹妹这个人，所有的系统资料都显示，他妹妹这个人是他虚构出来的人物，因为在三十年前的县城，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出生信息，也没有任何资料证明有她，少年慌了，他回到老家，老家已经没有了他妹妹的影子，能记得他妹妹的人也不多了，他跪在父母的坟前几天几夜，最后还是离开了农村，开始了另一段人生。”
“但这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了。”男人掐灭手指间的香烟，笑看着郑承凤“这次，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郑承凤说到做到，第二天非常低调的到了厦门，也没有通知卫冬艺去接她，到了晚上她才给卫冬艺打了个电话，那会儿卫冬艺正坐在医院里听卫妈妈跟小石医生家常里短的聊着闲话，电话声响起，她像打了鸡血似的“喂”了一声，引起了正在八卦中的两个女人侧目。
“恩？郑董？啊，我在医院，好，我知道了，您在哪里，可以，我马上过去，好的，再见，不用，好的。”
“卫卫啊，这么晚还出去吗？”等卫冬艺收起电话，卫妈妈终于把注意力移到了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上“郑董是谁啊？你要去哪里？”
“我的老板。”卫冬艺简明扼要的解释道“她现在在厦门，我现在要过去，妈妈您早点休息。”她的话顿了几秒，又满含深意的望了一下小石医生所在的方向“别聊太晚。”
卫妈妈没有明白过来她话里的含义，倒是小石医生接话道“谢谢卫小姐提醒，我是医生，比你更了解卫夫人的身体状况。”
这女人真是让人无法喜欢，卫冬艺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约莫大不了几岁的女人，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了下去，没有再说什么。
让卫冬艺没有想到，郑承凤这次竟然是单枪匹马前来，什么人都没有带，也不能说她完全没有想到，只是在卫冬艺的心中，这个女人，应该对她起了疑心，应该有所准备，应该，会有反应。
或者说，她的疑心，从未打消过。
“郑董。”隔着喧闹的人群，卫冬艺在距郑承凤几米外的地方向她挥手“这边。”
郑承凤没有听到，她的注意力落在了台上唱歌的女孩身上，女孩很年轻，身上穿着一条牛仔裤和一件加长款毛衣，有不少人围在她的周围，似乎粉丝众多，比起她那不起眼的容貌，她那闪着光的魅力更要吸引大家的眼球。
女孩在唱一首西班牙歌曲，卫冬艺听了一会，也忘了要去寻郑承凤，一首歌曲完毕，卫冬艺回过神，看到了郑承凤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就像被抓到作弊的学生一样，卫冬艺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郑承凤挤过人群，递给了她一杯酒“什么时候到的？我看你挺喜欢这种氛围。”
卫冬艺实际上很少到这种地方来，她接过酒，喝了好几口，支支吾吾道“刚到不久。”
又有人上台唱歌，这次换了一个男人，郑承凤打量了台上几秒，无趣地摇摇头“我们去那边喝酒。”
酒吧人很多，不知是担心人多会被挤散，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郑承凤十指紧扣着卫冬艺的手往前走，走到吧台边，她放开手，一点儿都没有异常的跟酒保说道“两杯长岛冰茶。”
卫冬艺心里面总觉得有些异样，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就那么十几秒，她要是问出来，会不会显得她自己心里面有鬼？
“小卫这几天玩的开心吗？”郑承凤的目光在卫冬艺的脸上轻飘飘地扫过，落到了酒保正在调酒的手上“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没发现你是个这么任性的下属。”
卫冬艺心里面咯噔一下，小声问道“郑董，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要是出事了，我能走的开吗？”郑承凤端过酒保送来的冰茶，一改刚刚的严肃面貌，朗笑道“什么事都在我的掌握当中，能出事，也是我让它出事，小卫有听过一个成语叫请君入瓮吗？”
听过，但是卫冬艺不明白“郑董这么自信吗？”
“你见过我输吗？”郑承凤摇摇头，轻舒了一口气“我不喜欢输，所以我只会赢，赢的对手没有任何还击的能力，赢的她输的粉身碎骨。”
她的声音顺着台上男人的高音流到卫冬艺的耳中，让卫冬艺瞬间感觉到了阵阵的毛骨悚然，她想追问下去，郑承凤却一口饮下杯子里的酒，站了起来“我去献唱一首。”
台上的男人还没下去，他看到郑承凤上台，先是惊讶了一下，后眉开眼笑的问道“小姐想跟我合唱一首吗？”
郑承凤取下话筒，转身对后面的乐队说了几句，才回过头来看着那个男人“先生高音洪亮，我嗓子有限，这首歌只怕是无缘合作了。”
比起直截了当的拒绝，她这种捧高别人的方式，明显更让人容易接受，男人把话筒放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随意。”
平心而论，郑承凤不是一个靠脸蛋取胜的女人，她有钱，有足够的资金让她改变她的不出众，当比原唱低了几个key的音在她嘴里面唱出来的时候，酒吧的灯光师很配合的把房间里的灯打暗了，幽黄的灯光，台上成熟的女人，沙哑的女低音，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告诉卫冬艺，今晚，无疑是个伤感之夜。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已经忘了天有多高
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
不知还有谁能依靠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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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刚刚唱歌的男人吗？卫冬艺轻轻的往外移了一下，躲过了他更热情的攀谈“你好。”
“那位是你朋友吗？”男人非常豪爽的点了几杯酒，没有理睬卫冬艺的闪躲“你们是第一次来吧？我之前没有见过你们。”
卫冬艺点点头“是第一次。”
“难怪。”男人点点头，笑道“我们这里并没有给客人表演的环节。”
是吗？卫冬艺问他“您刚刚不是上去表演了吗？”
“哈哈哈哈。”男人大笑“这家店就是我开的。”
原来是老板，卫冬艺看了一眼台上的女人，解释道“我们无意冒犯。”
“没事。”男人摆摆手“她挺不错，应该学过这方面的知识吧。”
说到这里，卫冬艺才发现她对郑承凤的事情相知甚少，男人看着她一脸窘迫的模样，乐了“你们不是朋友吗？”
“她是我上司。”卫冬艺解释道“算不上是朋友。”
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郑承凤下台了，她这次过来的时候没有再挤，人群中自动给她让了一条道出来，她笑吟吟的坐在卫冬艺的身边，对那男人点点头“你应该是老板吧。”
男人默认“他们告诉你的？”
郑承凤轻笑一声，没有解释“谢谢。”
“我请你们喝酒。”酒保端了几杯酒放在男人的面前，男人轻移到了卫冬艺和郑承凤的那边，大方道“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没有。”郑承凤眼皮都不眨一下，拒绝道“我是个商人，不会讲故事。”
“那我跟你们讲个故事吧。”男人把脸转向卫冬艺，像是认准了卫冬艺比郑承凤好讲话一样“愿意听吗？”
果然，卫冬艺点点头“您讲。”
郑承凤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讲话。
男人在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想了想，又塞了回去，他的手指在杯口来回摸索着，声音没有了刚刚的磁性，仿佛瞬间苍老了起来“农村的少年有个梦想，梦想有一日能够走出农村，在城市里安家，他努力的上学，认真的高考，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学后，结果发现因为父母早逝，没有钱继续求学，但他有个好妹妹，他考上大学的那会，妹妹才上初中，她毅然的辍学出去打工，送自己的哥哥读书，谁知道啊，大学毕业以后，他留在了城市找不到工作，户口落在城市也回不去，但他有个好妹妹啊，送他上完学送他毕业，送完毕业送结婚，五年前公务员考试，他决定回到家乡，报考他们小县城的公务员，那是他十几年里，唯一一次回家，他以为他妹妹会在村里迎接他，他以为他妹妹真如书信上面所说的那样，结婚生子做了楼房，谁知道他回去一看，看到了他父母的坟墓，看到了破烂的旧屋，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老乡，就是没有看到他的妹妹，老乡们都说，他上大学以后，他妹妹就离开了，只是在第二年的清明节回去过一次，后来再无人看过她。”
“她去了哪里呢？”旁边听的入神的酒保脱口问道“老板，这故事发生在十几年前吗？”
男人仿佛没有听到酒保的问话，他沉默了一会，掏出了口袋里的烟，终于还是点上了一支“迈入中年的哥哥，开始良心发现了，他回到家，打开了那些逢年过节就会在老家寄过来的信件，他一遍遍的读着那些信件，惊觉到那没有初中毕业的妹妹，竟然写出了那么美好又温暖的文字，他在老家等了很久，最后还是报警了，没想到警方那边竟然一口咬定，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妹妹这个人，所有的系统资料都显示，他妹妹这个人是他虚构出来的人物，因为在三十年前的县城，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出生信息，也没有任何资料证明有她，少年慌了，他回到老家，老家已经没有了他妹妹的影子，能记得他妹妹的人也不多了，他跪在父母的坟前几天几夜，最后还是离开了农村，开始了另一段人生。”
“但这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了。”男人掐灭手指间的香烟，笑看着郑承凤“这次，我有故事，你有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