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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节 杜内丹人

作者:别语愁难听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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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皮平恢复了许多,甘道夫也重新放下心来,回想自己的是否有什么疏漏,回想费恩的施法是否有什么问题。他突然间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那兹古尔来得有些太快了。

    从巴拉督尔到艾森加德足足有两百里格远。如果那兹古尔在抵达多巴兰之前就在附近,那他不可能发现不了,因为那股力量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就像一群矮人中站着一个精灵一样显眼。

    想到这里,甘道夫就稍稍放松了下来。说不定是因为萨茹曼在观看晶石的时候被索隆窥探了思想,他隐秘的念头暴露在魔眼之下,因此索隆才会派一个使者过来看看情况。说不定萨茹曼想要私底下将霍比特人的魔戒收归己有的念头被索隆发觉,因此被魔君视作叛徒。但现在萨茹曼已经死了,那兹古尔即便到了欧尔桑克,发现了萨茹曼的背叛,他也找不到萨茹曼应该抓住的霍比特人。

    甘道夫将他的推测告诉了皮平,皮平则告诉老巫师,他和梅里教会了恩特们怎么扔石头。这倒是一个好消息,老巫师发出一阵大笑,他很希望那兹古尔乘坐的凶兽能被恩特们用石头砸下来,那将会是一个非常滑稽的场面,可惜他们都看不到了。

    霍比特人裹紧了斗篷,将自己与寒风隔绝起来,捷影的速度还在加快,苍茫的大地在他们身下匆匆掠过。“瞧!”甘道夫说,“敞开在我们前方的是西伏尔德山谷,我们从这里回到了东方大道上。远处那片暗影是深谷宽谷的入口。阿格拉隆德,晶辉洞,就在那里面。别问我洞穴的事,等你下次碰到吉姆利时再问他,你肯定会破天荒头一回得到长得你不想听下去的回答,这趟旅程你不会亲眼看见那些洞穴,它们很快就会被我们抛在背后。”

    “我还以为你会在海尔姆深谷停下来!”皮平惊叫道,“你要去哪里?”

    “米那斯提力斯,得趁着战火包围它之前赶到。”

    “那有多远?”皮平问道,“我听说波洛米尔现在应该在那里呢!”

    “很远,一里格接一里格。”甘道夫大道,“从这儿往东一百多里,就是希奥顿王的住处。而去米那斯提力斯的距离是这距离的三倍,这还是魔多信使飞行的距离,捷影要跑的路虎更长,事实将证明谁会更快。”

    “我觉得捷影获胜的可能太过渺茫,甘道夫。”皮平说道。

    “‘渺茫’!你倒是学了个新词,小霍比特!”老巫师说,“到时候我们就知道是谁快了。我们会一直骑到天亮,那还有几个钟头,就算是捷影也需要在丘陵间找到谷地休息,我希望能在埃多拉斯歇歇。你要是可以就睡吧,说不定你能看见黎明的第一缕光芒照在埃奥尔宫殿的金色屋顶上。从那儿起三天之后,你将看见明多路因山的紫色阴影,与晨光中德内梭尔之塔的白色高墙。”

    “虽然萨茹曼百般诋毁埃奥尔的宫殿,但我还想看看那里,就算他说我是小累赘也是如此。”皮平说,“我倒是想要和狗儿打架呢。”

    “你会看到的,我会叫醒你的。”甘道夫说,“可惜我们不会停留太久。现在,捷影,快跑吧!跑吧,我勇敢的朋友,以你前所未有的速度奔驰!现在我们来到了你诞生的大地,每一块石头你都胸有成竹。跑吧!希望全凭速度来维系!”

    捷影昂首长嘶,仿佛听见召他上战场的号角声响起,接着它纵身向前,四蹄在地面擦出火花,夜色从它身边匆匆而逝。皮平稳稳地坐在马上,慢慢地重新进入梦乡,他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和甘道夫仿佛端坐在一匹奔马的雕像上,像石头一般动也不动,与此同时,世界在狂风呼号中从他脚下滚滚流去。

    他可以睡个好觉了。

    就在捷影在广袤草原上奔驰的时候,希奥顿王的骑兵和护戒远征队的伙伴们正在赶路,他们被甘道夫远远地落在了后面,就连他的背影也看不见,只能听见隆隆的蹄声消失在黑夜里。梅里坐在阿拉贡的身后,他背着一个小小的背包,里面只有几件有用东西,这还是他从艾森加德的废墟里捡来的。

    希奥顿王希望趁着那个会飞的阴影离开的时刻,趁着黑夜的掩护回到山里去。至于之后的事情,没有人提出建议,因为甘道夫已经离开了,可在此之前希奥顿王已经下达过了召集令,从现在起的四夜之后,希奥顿王就会赶赴集结之地,届时洛汗的骑兵们将会南下前往米那斯提力斯。阿拉贡决定跟着洛汗骠骑们一起去往那里,那儿是他的终点,他无数年来都在等待着那一刻,不过阿拉贡也不勉强自己的伙伴跟他同去,因为这是一趟危险的旅程,战场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届时爆发的战争将会比海尔姆深谷中的战争还要惨烈,还要混乱。

    莱戈拉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和阿拉贡的情谊,他知道那场战争关乎这整个中洲的安全。吉姆利也不甘示弱,莱戈拉斯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就算是刀山火海,只要有朋友就能去得,现在那儿有两个朋友的,吉姆利觉得很安心。希瑞倒是替还在昏睡的小法师答应了下来,因为费恩跟她说过,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顺应“命运”,在“命运”所能容忍的范围之内进行改变——既然这场战争无法避免,他们肯定也要参与其中。

    阿拉贡在听见希瑞的话之后有些犹豫。“这么说吧,我看自己的前途,其实很黑暗。”游侠说,“我也必须南下前往米那斯提力斯,但我还看不到路在何方。一个预备已久的时刻正在临近。”

    “别丢下我!”梅里大喊,“我知道自己没多大用处,但是我不想跟个包袱似的背撇在一边,等到事情完了才有人理会。我想那些骑兵现在不想被我拖累。不过,国王的确和我说过,等他返回自己的宫殿,我要坐在他旁边,给他将所有跟夏尔有关的事。”

    “是的。”阿拉贡说,“梅里,我想你的路与他是一致的,但别期待欢乐的结局,这可不是什么霍比特人故事,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在温暖的炉火和躺椅旁结束的。恐怕希奥顿要过上很久才能重新安坐在美杜赛尔德中。许多希望将在这个残酷的春天里凋萎。”

    当他们骑着马才过儿艾森河渡口的骑兵坟冢不久,就有一队骑兵从队伍后方疾驰上前。

    “陛下。”领头的骑兵对国王说道,“我们后方有骑兵。我们横过渡口时,我就觉得自己听见了他们。现在我确定了,他们快马加鞭,正在赶上我们。”

    希奥顿王扫了一眼自己的队伍,就算算上护戒远征队的马匹,这里也不过而是二十多匹马而已。但这并不能使他胆怯,国王呼喝一声,下令停止前进,骑兵们调转马头,抓起插在骑兵坟冢上的长矛,然后拔剑立在国王的马镫旁,伊奥梅尔带着侍从掉头骑到队伍后方。

    队伍中仅存的一个霍比特人觉得自己空前地像个多余的包袱,他不仅担心打起了之后他该怎么办?假设国王这支小卫队遇到埋伏并被击败,而他逃进了黑暗中,只身待在洛汗的荒原中,面对茫茫无尽的路途,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最终他将会因为饥饿而死,死前肚子里填满了泥土和青草。

    这可不妙。梅里想着自己可能遇到的悲惨境况后立刻束紧了腰带,拔出了短剑。他说什么也不能落到这样的境地,他无法承受那样的痛苦,万一骑兵落败,他干脆抹了自己的脖子好了。

    西沉的月亮被一大片浮云遮住了,但又突然钻了出来,无遮无挡。每个人都听到了马蹄声,与此同时,他们看见一群黑影从渡口飞快沿路奔来,月光不时在矛尖上闪烁。他们看不清追赶者的人数,但只要粗略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比国王卫队少。当他们来到五十步开外时,每个人都握紧了自己的武器,伊奥梅尔高声喊道,“站住!快站住!和人在洛汗纵马奔驰?”

    追赶者们立刻勒马止步,卫队们就着月光看见一位骑手下了马,缓缓走上前来,他举起一只手,掌心朝外,空无一物,这是和平的手势。但卫队们并未因此放松警惕,等到来人到了距离十步的地方,便停下了脚步,直立的黑影表明了他的身高,他比一般人还要高一些。

    “洛汗?你说洛汗?听到这个词真令人高兴。”清晰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我们从极远之处匆匆赶来,正是在寻找此地。”

    “你们已经找到了。”伊奥梅尔说,“你们越过那边的渡口就进入了洛汗。但此地是希奥顿王的领土,无他恩准,不得在此纵马奔驰。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匆忙?”

    “我是北方的游民,杜内丹人哈尔巴拉德。”他大喊道,“我们在寻找阿拉松之子阿拉贡,我们听说他人在洛汗。”

    “你们找到他了。”阿拉贡叫道,他将手上的缰绳交给了正在发呆的梅里手中,下了马,奔上前去拥抱来者。“哈尔巴拉德!”他说,“再也没有比这更令我喜出望外的事了!”

    梅里松了口气,他原以为这是魔多的埋伏或者是萨茹曼未曾使用的伏兵,看来他现在不用为了保卫希奥顿而牺牲了,至少眼下不需要,他还有机会享用美餐,而不是泥土和草皮。

    “没事了。”阿拉贡回身说道,“他们是来自我远方家乡的族人。不过他们为什么来,又来了多少人,哈尔巴拉德会告诉我们的。”

    “我带来了三十人。”哈尔巴拉德说,“仓促之间我们只能召集这么多族人。但是埃尔拉丹和埃洛希尔兄弟跟我们来了,他们渴望参战。我们一接到你的召唤,就以最快速度赶来了。”

    埃尔拉丹和埃洛希尔兄弟就是幽谷之主埃尔隆德两位儿子,杜内丹人们一定是经过了幽谷,这两位精灵才会知道这个消息。他们同时也知道自己父亲给阿拉贡的条件,想娶他们的妹妹可没有那么容易。

    “但我并未召唤你们,”阿拉贡说,“我仅有期盼而已。我经常想到你们,今晚尤甚,但我没有送出只字片语。不过,来吧!这类细枝末节都等以后再说。你们找来时,我们正冒着危险匆匆赶路。现在,如果国王恩准,你们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事实上希奥顿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非常高兴,不仅仅是因为杜内丹人的战斗力强悍,更多地是因为希奥顿知道阿拉贡身份的重量——这些杜内丹人将会是未来刚铎的政治中心,希奥顿知道当初洛汗和刚铎的协议是怎么样的,他也十分肯定这些杜内丹人将会继续洛汗与刚铎的友谊。

    骑兵们再次出发,阿拉贡与杜内丹人一起骑马走了一段时间。当他们说完了北方和南方的消息后,埃洛希尔就对着阿拉贡送出了埃尔隆德的口信——“我给你带来我父亲的口信:时日短促,汝欲急性,勿忘亡者之路。”

    “我总感觉时日苦短,难以达成我切望之事。”阿拉贡回答道,“但除非当真急迫,我不会选那条路。”

    “这点很快就能见分晓。”埃洛希尔说,“不过,这些事我们就别在大道上谈论了。”

    “等到我们队伍中的巫师醒了,我会告诉他这个消息的。”阿拉贡说,“魔法是事情还是要巫师来考虑。”

    “可是我并未看见甘道夫的身影。”埃洛希尔转过头看了看。

    “是费恩维迪恩,一位年轻的巫师。”

    “我听过他的名字。”埃洛希尔说,“我只听名字,却从未见过人。不过我听说他是一位半精灵,父亲也不曾告诉过我,费恩维迪恩的双亲是谁。”

    “他不愿意说,我们就不问,他是我们的伙伴,这点毋庸置疑。”阿拉贡转移了话题,对着哈尔巴拉德说道,“兄弟,你拿的那是什么东西?”

    哈尔巴拉德手中拿着的东西不是长矛,反而像是一根长杆,看起来像是军旗。可这军旗又用黑布裹着卷起来,外加多道皮绳系紧。

    “这是我给你带来的,来自幽谷公主的礼物。”哈尔巴拉德笑着说道,“她暗地里花了很长时间才制成的。不过她也有话给你:如今时日短促,若非我们的希望到来,便是一切希望破灭。因此,我赠你为你所制之物。再会了,埃莱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