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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梅菲斯特之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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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会改变主意的,克里苏加德,你身体里面所流淌的是真正的冒险家的血液,你的心脏是真正的沸腾之心,平静与安定永远无法令你真正满足,只会让你更加痛苦,更加充满欲望,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让我们立刻开始行动吧。”

    “你就是个恶魔,只不过背后没有尾巴。”

    “你要是真的这么认为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不仅背后有着长长的尾巴,头上长着尖尖的山羊角,我大腿下面还是马蹄子呢,我们明天就出发怎么样,这会是个好时候?”

    “你以为这种事会这么容易吗,一切都可以一蹴而就吗?就像你所玩的那些游戏一样?醒醒吧,在我们面前将会有一系列艰难困苦的考验,你提出的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要求,而且这个要求终将会导致无数悲剧的发生,而现在,你居然说明天出发?难道你真心以为回到母星跟前往宇宙中随便哪一颗星球一样容易,只要朝前面尽情迈开脚步就能做到吗?”

    “emmmmmm,你又在老调重弹,说一些奇奇怪怪,打击士气的话了,我的朋友。”

    “你要是想去其他地方,哪怕是魔王的巢穴,地狱的深渊,甚至天堂的极乐之地,我都完全可以现在就同你一起出发,甚至都不用等到明天,可是如果我们要去的是母星的话,不做充分又充分,完美又完美,成就万无一失的准备,是不可能成功的。”

    “那么,你需要多长时间做你所谓的必要准备,要知道,这个时间太久的话我可没法接受了,因为那样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至少要一个星期,我是说,至少。”

    “那太多了,我只能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们还是在这里见面,希望到时一切都能准备就绪,我敬爱的船长。”

    “…………滚吧。”

    在轻松又愉悦地结束了这场心平气和的谈话后,凯茵吹着口哨以一副轻率而又悠游自在的神情走了开去,其实从对话的一开始她就感觉到了一种被人注视,监听着的滋味,但她并不着急,她知道,比起耐心的自己,会有人先忍耐不住的。

    果然,很快,一个奇特的人影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来人披着通红的长袍,洁白的手上玩弄着一把灰紫色的钥匙,在钥匙的上面漂浮着一丝轻掠的幻影,像是某种微光在吟唱歌谣一般。

    与给人一种故弄玄虚的印象的外表所相反的是,这个术士打扮的女人说话方式,却是现在已经非常少见的开门见山式:“我听到了你们刚才的谈话,你和哈斯菲尔德教授的秘密交谈。”她的话中并不带有歉意或羞愧,只有陈述事实的平铺,显然在她看来,偷听,或者说窃听他人的对话并不是是件多么不光彩的事。

    “你还真是直率啊,姐妹,那你有什么事情想要对我说吗?”面对直率,凯茵决定报之以直率。

    “我听到了你们在对话之中提到了母星这个词,而且你还想要去,并且可以去到那儿。”

    “是有这么一回事。”凯茵直接承认了,虽然这原本是应该保密的事项,但她决定不在这里说谎。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所说的母星,应该不是现在通常意义上所指的母星,即我们神圣王国的国都所在的那个星球吧。”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如果是国都的话,想从这里过去,并不需要太大费周折,只需要付出一定的金钱,就可以做到这一点了。”

    “对一般人来说是这样没错啦,但你有没有想过,我说不定是个通缉犯呢?”

    “即使是通缉犯也一样,虽然不能说是完全正大光明的,但要想进去的方法,只要有钱,你要多少,就能有多少,你不需用特意来找什么走私船长,谈一些肮脏的买卖。”

    “哈,你说服了我,姐妹,那么你觉得我们说的是什么呢。”

    “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起源,那个被斥为伪造,虚假,与神话故事的存在,那个人类最早的母亲,那个万物终焉的归宿,原来它是真的存在啊。”

    “喂喂喂,我可没这么说啊,关于什么天球的事,我一概不知哦,而且不管怎么想,那都是一些疯子们的胡言乱语吧,你该不会真的把它当真了吧。”

    “现在看来那并不是纯粹的疯话,也许并不完全都是真的,但想来与真相也不会相距太过于遥远了,不仅仅是因为今天你们的谈话,我还有其他相关的有力佐证,你的出现只不过是补上那画板上的最后一块拼图而已,不必把自己想得太过重要了,在宇宙的眼中,你我皆不过只是一粒尘埃”

    “有意思,你不是第一个跟我说这话的人了,但也许会是最后一个也说不定。”

    “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所索求的更多。”

    “也许吧,我才不关心这种事。”

    “总而言之,如果你要去母星的话,请务必带我一程。”

    “为什么???”

    “你是想要询问我,之所以要前往母星的原因,还是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搭我一程,亦或者是两者皆有?”

    “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不带帽子?不过既然你提到了这些,那我也不好装作完全不感兴趣了,毕竟如果现在拒绝听你说明,显然实在是有点太过于不礼貌了。于是只能姑且请你让我听听理由了。”

    “你以为这样会显得比较风趣,或者机灵吗?”女人用讥讽的口吻问道。

    “我原以为这样会换来你对我这魔鬼般的口才的赞赏,不过现在看来,你似乎并不欣赏机智的人,那还是请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让我们就此别过吧。”说完,凯茵作势欲走,但身体却留在原地完全没有动弹。

    “你不会走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像你们这样的人,直到死亡将你们彻底吞噬前,都不会去尝试压抑自己的好奇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