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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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对你有感觉了!”◎

    温霁刚洗了澡,脸上,唇畔还残留温热的湿气,张初越方才一刹而过的触碰就像一场试探。

    她恍惚蹙起了眉心,心跳骤停骤急,但也不是没跟他接过吻:“我、我做错什么了,要你这样批判我,说也不说就吻上来!”

    反咬一口。

    张初越轻捏着她下巴:“你知道那个人是我堂弟么?”

    这样的力道仿佛细细的碾磨,温霁感觉他的长腿又走近了一步,她张着唇呼吸,后背抵到门框,哪知那门是没关紧的,她往后一靠便陡然失重,十指下意识拢紧眼前人的衣服,张初越t恤前边隆起两片褶皱。

    而在她往后倒的瞬间,他另一道手拢住了她腰。

    温霁瞳孔颤动,他呼吸沉浊。

    她仿佛陷入了他的臂弯和怀抱铸成的圈套里。

    “所以呢?我不能跟你的亲戚来往?”

    她犟着仰头看他。

    张初越嗓音低烈:“他今天跟我说他要死了,把魂丢在你这儿了,我该跟他说你就是他堂嫂么?”

    温霁清者自清,但看张初越这样生气,她就越莫名高兴:“我告诉你,就算你太太跟一位男性走得亲密,那也是这个男人的错,而不是我。”

    张初越眉头拧紧,温霁继续道:“所以刚才你惩罚错了人,你强吻我。”

    “我只是轻碰了一下,好让你长些记性。”

    温霁顿时生气:“那你教训你的堂弟了?”

    男人眼底一片暗:“这么关心他?我今晚打算将他沉了塘。”

    温霁哼了声,撇过头去,一点都不怕事:“怎么,你也要将我沉塘?”

    “你不是说错的是男人吗?”

    他眼神凝在她脸上,温霁没有推开他,感觉微妙的对峙,他抱着她腰,但对话又似理智,如果他没有掐得她腰那么紧就好了。

    “那你跟他说我是你太太了吗?”

    他气息像洒在她耳尖,发烫一般,说:“没有。”

    “为什么?”

    剑眉轻提:“因为他一直在骂你的丈夫。”

    温霁忍不住笑了起来,似朵娇花在他怀中晃动,看得张初越有些入迷。

    “你跟他说嘛,保证你们兄弟都没得做了。”

    温霁自觉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可不怕所谓的道德谴责,甚至还有心思在张初越的怀里抚平方才被她弄皱的t恤。

    指尖一缕缕地压过,力道很轻,像挠痒,又似勾他的心。

    张初越忽地握住她的手腕,纤细盈盈一握。

    “温霁。”

    他嗓音里带了丝警告。

    她仰头冲他笑:“是你要娶我的,你要是对我不满意,那都怪你当初要娶我,是不是这个道理嘛,你不能怪我啊。”

    她翘起她的尖下巴,很机灵,像一只狐狸,忽地,他气息探到她唇边,温霁心脏猛地被抓,往后仰,他继续压过来,彼此间微不可察的距离,她眼神开始慌乱。

    “是不能怪你,所以我们在此之前都做了约定,平等民主,你为什么要打破?”

    他的眸光在她脸上灼烫,温霁想躲,可腰却让他搂住了,她说不过就哼唧一声,反手去抓他箍住他腰的大掌,气急:“我跟他根本没什么,如果你不信,我解释什么都没用,如果你惩罚我,说明你完全不信任我!”

    死里逃生的逻辑!

    温霁越是要松,他的大掌就反骨似地越是搂紧,等她反应过来时,发觉挣扎间相贴的衣料都被摩擦生了热。

    温霁猛然间不敢动了,心跳被他硬板似的胸膛膈着,跳也跳不好,她才要死了。

    “我没有不信任你。”

    沙砾似的声线自声带磨出,拨弄温霁的耳膜。

    “可你刚才亲我了,不就代表你在对我发怒吗?”

    温霁双手撑在他胸前,想推,男人纹丝不动,她身上力气全无了,紧张道:“而你现在还要掐死我呢!”

    男人皱眉:“我怎么掐你了?”

    “腰要断了。”

    张初越喉结滚动,她愠恼的声线听来像撒娇,他命令自己克制:“接吻不代表惩罚。”

    “这是你定的规矩,我做错事,你就以此罚我,跟别人接吻的意义不一样。”

    温霁话一落,张初越拢在她脖颈后的五指拢紧,“哪里不一样?”

    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好平静下来,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头公牛,他们力量悬殊,温霁只能讲道理安抚,说:“别人接吻是双方有感觉。”

    听到这话,张初越轻嗤了声:“谈过恋爱?”

    温霁也学他不屑一笑:“谈过还会嫁给你啊?”

    就是因为母胎单身才会觉得无所谓,就当是攒点经验。

    张初越略微颔首,托住她脖颈的大掌似在思揣,指腹一下又一下地划过她颈后的凹窝处,他于昏暗的屋角低头看她:“听说越聪明的人,脖子后的颈窝就越深。”

    温霁让他那一下深一下浅的手法刮得发痒,蹙眉哼声:“拿开你的手。”

    他哑声笑:“有你这么跟丈夫说话的吗?”

    温霁身上的刺费劲地鼓起,扎张初越:“我们之间信任全无,之前建立的奖惩制度也就作废了。”

    张初越的搂变得像在哄一个小孩:“谁说我不信任你。”

    温霁整个人无法控制地软在他怀里,挣扎是没有用的,她只能尽可能地软,然后嘴上据理力争:“我没做错事,为什么要受罚?而你刚才吻我,代表你冤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