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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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像是翻涌的水花,岑清所有的思考能力都被恐惧压制着,只能茫然又恐惧地看着凑近过来的惨白少年。

    他有着海藻一般长而恐怖的头发,黑眸暗无天光,鼻梁挺直冷白,嘴唇也是最淡的粉色。

    浑身都是湿冷的、由体内不断渗出的、带着腐败香气的水。

    岑清好奇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好像……认识他一样?

    然而在他问出声之后,那少年却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身下黑发涌动,仿佛正在逐渐聚出身躯,而那高挺的鼻尖,则与岑清越凑越近。

    岑清一点都不敢动。

    卷翘的眼睫尖端不住颤抖,却没有躲开,只是在这个怪异的男生凑近的时候,抿起的嘴唇又紧了些。

    柔柔腻腻的红,变得有些薄。

    很柔软、很好亲。

    男生也不在乎他这一丁点的抵抗,凑近过来,侧过脸就覆上了那两层微薄的红颜唇瓣。

    呜……

    岑清心中升起一阵颤抖的恐惧情绪。

    被奇怪的、从水里出来的尸体亲到了……

    触感是真实的,是冰冷带着潮腥的,岑清甚至感觉到男生脸上的湿漉漉的发丝,因为鼻尖的相触,夹在了两人脸颊之间,随着他们的动作摩挲……

    岑清睫毛颤抖,呼吸有些轻而无力。

    他不敢大口大口的喘息,因为怕闻到这人身上的气息。

    “唔呜……”

    最终,还是没忍住,在两人相触的几秒后,唇缝轻微张开,想要喘一口空气。

    然而迟钝忘记了他这个时候嘴唇是被堵上的。

    气息自然涌入肺腑。

    柔软湿润的唇缝张开,露出里面早已被黑漆漆的发丝亲吻、刮蹭过的嫩红口腔内壁,舌尖上的水光带着岑清特有的甜香味,被冰冷怪异的少年尸体舔舐上、暧昧地绞住吸.吮了起来。

    他的派头虽然吓人,但动作还算温柔。

    只是将冷意一点点染透岑清的口腔,然后对着他的唇瓣轻而细密地吸吻。

    本来就很敏感的岑清被他亲透,连上颚都被冰凉的舌尖扫过,浑身发软地陷进不断涌动的黑发中。

    他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被介于黑发与手掌之间的物体托着,腰背也被搂着,被吻了很久。

    直到他要软失力地向后仰去,身下的黑发向外散开,湿冷的长发少年将岑清压下去,再度亲上。

    温柔而强势地侵占着岑清微张的口腔。

    每一寸发丝都像细长而怪异的舌头一样,带着“口水”舔舐着岑清的下巴、脖颈和指尖,钻进衣服里面,游动着令岑清全身都沾上他的味道。

    岑清蜷缩起来,身体被密密麻麻的黑发裹着。

    红色丝线一样的痕迹在莹白细嫩的肌肤上泛出,黑发带着美人本身泌出的微薄热汗,黏腻地在身上游走。

    好凉……

    然而很快岑清就适应了那股凉意,双腿肌肉微绷,内侧肌肤桃艳轻抖,任意的可口部位都被黑发灌满。

    他的眼角薄红稠艳,脸颊粉白,浮透出潮红的靡丽。

    冰冷的尸体亲吻着他。

    密密匝匝的黑发,在岑清浑噩眩晕的脑海中,不停摩擦、扭动,仿佛在说话一般。

    他听着那细小却不停发出的音色。

    因为被吻得一直缺氧,好久才听清它们在说什么。

    “岑清……岑清……好久不见……”

    “拉下湖水……在一起……”

    “永远……塞满……”

    那些冰冷的絮语,仿佛真的是人在说话,可是细听,却是由一根根头发发出来的。

    它们蹭弄岑清的柔软耳垂,像是亲吻一样。

    甚至将敏感的耳后肌肤磨红,引得岑清腰身发颤地缩紧湿冷少年的怀中,然后被钳住纤细的腰肢,吻得又深又狠。

    根本不是真正的人类。

    怨灵一样的少年,连舌尖都能够变幻,岑清恍惚间总觉得自己在含着一团头发,可等他稍微有些抵抗的时候,那团头发又化为又冷又滑的舌头,不住吮吸搅动着软烂无力的口腔黏膜。

    惊悚与色情共同发生,岑清推不开他,什么都必须忍受。

    只是泪珠在眼睑中聚着,转动着,潋滟之下是害怕,是瑟瑟发抖。

    记不清到底亲了多久。

    直到他浑身都是头发分泌出的水液,衣服内外都被发丝充盈,紧贴着肌肤,岑清蜷缩着身体,湿红着眼尾被松开嘴唇,那上面的红艳带着腐烂的水腥气息。

    像是陪着这具尸体堕入湖水一样的气息。

    “你忘记了……?”

    恐怖的存在终于低低笑起来,满足一般轻喃。

    “可我忘不了你。”

    凉而喑哑的嗓音,裹着欲望,钻入泛红的耳中。

    带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偏执。

    长发少年抱紧了岑清,无论是他的手臂,还是他那些怨念的发丝,全部紧贴着岑清,力道之大,好像要将岑清的肋骨都压断,与他交融……或者黑发可以钻进去,缠绕每一寸骨骼。

    然而真正要钻进去的时候,岑清眼尾恹恹地轻声道,“不要……”

    那些尖锐的发丝便又温顺下来。

    岑清感觉到胸膛外的皮肤一阵瘙痒、粉红的颗粒也被怪异扫过,他脸颊粉若轻薄的胭脂,指尖想要将那些黑发推开,又被它们缠上来,将指缝都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