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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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跟你计较,是因为她真的很喜欢你这个妹妹,不是因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天人蛊又怎么样,封我灵力又怎样,鱼死网破我不是不能做到,她洛桑难道以为我真的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让阿姊伤心的是你,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干什么?”

    一点错都不认,怎么还在狡辩,真想直接打她一顿。

    “罪魁祸首是谁你不知道吗?”

    洛桑真的在秘境里待太久了,已经忘记自己是什么了。

    “你要么见你阿姊抑郁而终,要么出秘境继续做你的好阿妹。”

    这狗东西自己选吧,话讲了一箩筐,那是半点听不进去。

    偏偏卓嘎这天晚上也来找我,凶神恶煞的,二话不说就想打我,毛病。

    “无耻的外乡人,收了央金的腰刀,竟然还辜负她。”

    比力气是吧,我就是两只腿都断了,也能把这少男打得满地找牙。

    见牠张开臂膀就想把我摔倒在地,我直接借着棍子腾空,用完好的那只腿狠狠踢了牠一脚,踢得牠半晌站不起来。

    卓嘎被我踢怕了,不敢再冲上来第二次,我这才慢悠悠走回毛毡房,不想恰好听到里面的一家人正在谈话,干脆站在门口等待。

    “阿姊,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外乡人吗?”

    洛桑还是一贯的装可怜语气。

    “是啊,阿姊的腰刀都给她了。”

    关西白笑着摸了摸洛桑的脑袋,只是笑意很浅,和往常完全不一样。

    “既然喜欢,那为什么闹别扭呢,我看客人对我们央金很用心,送你的骨笛可是费了老大力气做的。”

    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是曲礼大娘替我说好话。

    “阿妈,你不明白。”

    关西白不想深入谈这个话题,抱着曲礼胳膊撒娇。

    “是是是,阿妈不明白,可我眼睛看得明白。”曲礼一手拍着她,语重心长起来,“这人哪,不能看她嘴上说什么,要看她做了什么,是好还是不好,骗不了人的。”

    我没想到草原上的人对女女相爱这事如此看得开,真是替五洲的人汗颜啊。

    “阿姊,你不要喜欢她好不好,喜欢洛桑就好了。”

    洛桑说着就把头埋在关西白怀里。

    “阿姊很喜欢我们洛桑啊,只是这两种感情是不一样的。”关西白在家人面前倒是诚实,“她是个很好的人,不是吗?”

    “是,她是个好人,可洛桑还是不喜欢她。”

    洛桑嘟着嘴赌气,我是好人还这么折磨我,我要是个坏人岂不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三人说了半天谁也没说服谁。

    可是谁会退让,是一目了然的事,因为我们都是好人,我们都真心实意爱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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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什么是情爱

    她好像是下定决心要和我掰扯清楚,如果掰扯不清楚那就得断得一干二净。

    我没想到她会决绝到这个地步,仿佛住在同一片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到底怎么做到的视而不见,我对她的倔强与固执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你确定收了禁锢她记忆的力量?”

    洛桑因为关西白日渐憔悴,不得不选择妥协,前两天告诉我随时可以唤醒她,可几天下来,一点变化都没有,洛桑莫不是在拿我找乐子。

    “那封印脆弱得风都能吹掉,你到底行不行?”

    洛桑的语气很是不耐放,话里话外都在埋忒我。

    “那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洛桑很是不屑,抱着双臂道,“我阿姊宁愿待在这么个虚假地方,都不愿意醒来面对事实,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才对,怎么还想着把错误推卸给我呢?”

    不愿意醒来?

    洛桑不是第一次说这话,起初我不以为意,可现在事实如此,由不得我多想,难道关西白真的觉得在这里待着更能给她安全感?

    “有没有别的方法?”

    醒不过来,难道要在这耗一辈子不成。

    “你不会丧心病狂到要把我阿姊直接带出去吧?”

    洛桑一脸不可思议,仿佛我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暴徒。

    我恨不得暴打洛桑一顿,这说的什么话,强行带关西白出去,万一她还是没醒过来,那就彻底没有醒来的机会了,我就是失心疯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

    “麻烦死了,你就说句喜欢伦珠央金不就得了。”

    这个罪魁祸首只会出些馊主意,顾头不顾尾的。

    这边我还在权衡利弊,关西白那边就先出事了。

    人生命之脆弱,简直无以言表。

    她形销骨立地躺着地上,头发枯黄,面皮蜡白,脖子上是漂亮的血色项圈,衬得她脖颈更加雪白。

    我想过一百种应对的方式,可没想到她会选择结束生命。

    幻象依托关西白而设,她一死亡,包括草原在内的所有幻象都消失不见,到处都是白光,我们处在一个很诡异的空间里,也许这才是秘境原本的面貌。

    我以为她会醒来,可是没有,她还是安静地躺在地上,刚刚那场景太过心惊,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以为她离开我了,哪怕现在脖颈上没有暗沉色的血,可我还是忍不住害怕。

    颤抖着抚上她脖颈的脉搏,发现还在有力地跳动,高高悬起的心才算放下,我跪在地上抱着她,来回抚摸她的脸颊,还是没忍住泣音:“一直都是你,没有其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