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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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梦玲被他摸索撩拨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恨不能立刻抽身出来,可他许下的条件,却又让她不忍拒绝。

    自己横竖逃不过这一遭,如今点头还能免了分期,怕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再想提也难了,自己早已经不干净了,就是跟他睡了又能怎么样?

    免了这笔钱,他们夫妻俩在美国就能少干好几年,她就能尽快赚足钱,然后把爹妈,还有弟弟也给接过来……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在感性思维的驱使下,总以为牺牲自己能换来什么,却往往忽略了最根本的问题。

    阮梦玲思量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似是做了决定。

    陈春生也不多言,几把就将她剥成了白羊,一双大手在她身上细细抚摸良久,才恋恋不舍的将手从她胸前一会儿乳房上挪开。

    阮梦玲赤身弱体的躺了下来,两条白生生的长腿向两侧分开,胯间一个黑黝黝的半大小子正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她的下体。

    她羞答答的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心里扑通扑通的如同打鼓。上次失身葛老二,实属被迫,没有一丝床第间的欢乐。这回主动分开双腿,供人淫乐,又是一种不同体验。

    阮梦玲只觉得男人趴在她两腿间,端详着腿心里那两片嫩肉,两只手按在她大腿上,轻轻的摩挲,却又感觉不到他和自己胯间有任何接触,难道只是看着好玩?

    阮梦玲正纳闷间,忽觉一股热气吹在他的阴户上,热烘烘,痒酥酥的。

    她浑身一阵哆嗦,那紧闭的花苞竟也抽动了两下,滴出几滴花蜜。

    陈春生看着有趣,连吹了几口,又用手轻轻揉弄。

    谁知才一触手,阮梦玲就低低发出一声呻吟,发觉自己失态,她困窘间忙用双手捂住通红的脸蛋。

    见她模样有趣,陈春生不禁玩性大起,分开两片嫩肉,用手指轻轻在屄里抽动。

    感觉到异物入侵,阮梦玲本能的想并拢双腿,却反倒把陈春生脑袋夹在中间,陈春生一口咬在她大腿上,吓得她身子一颤,刚想躲开,才发现他只是玩乐,并没用力。

    陈春生笑道:“这么好的一双腿,我哪舍得咬啊。”

    说罢,又用手狠狠插弄几下,就急忙解开裤子,露出一条直挺挺的jī巴,笑道:“你这屄真白净,好多小姑娘都比不上…嗯…还…真紧…”

    说话间已经提枪上马,那一条粗壮的jī巴已然大半捅进阮梦玲的屄里。

    阮梦玲听他调笑,也不回答,低低叫了两声,像是回应,只是刻意压抑,将声音堵在喉间。

    陈春生也不气恼,觉得阮梦玲羞羞答答,期期艾艾的样子有趣的很,搂着她一双长腿又亲又吻,抽chā几下,感到屄中一片火热,那些嫩肉层层包里,如同活物一般轻轻蠕动,不免兴起,大开大合的肏了起来。

    陈春生仗着年少,两个多月未尝肉味,对象又是自己觊觎多时的阮梦玲,自然毫不留力,使上十二分力。

    床板咯吱咯吱的发出快节奏的响动,阮梦玲的叫声也渐渐的高了起来,屄里淫水也充沛的流了出来。

    阮梦玲被他压在身下,只觉得自己身子都快要被他压扁了,陈春生才一把将阮梦玲抱了起来顶在舱壁上,扶着屁股从后面进入,满是肌肉的小腹撞击在她肥美的臀肉上啪啪作响。

    阮梦玲娇躯瘫软,抖个不停,陈春生正渐入佳境,搂着她的屁股肆意冲顶,忽然觉得屄中一紧,jī巴竟似被狠狠套住,动弹不得。

    而阮梦玲也娇媚的叫了起来,身体骤然绷紧,两手高举扶着舱壁,昂着颈子,活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从余韵中醒来,阮梦玲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那根火热的东西竟然还插在自己体内。

    “我问过三叔了…那方瘸子…吃喝嫖赌…身子早就不行了……”

    陈春生一边狠狠抽动,一边伏在阮梦玲耳边道:“不过我不一样…嗯…”

    阮梦玲听他提起丈夫,心中一阵抽动,难过得闭上了眼睛,歪过头不愿看他。

    陈春生偏不随她愿。

    扳着她的头脸对着自己,先痛吻个够,饱尝阮梦玲的唇舌,又随着抽chā节奏不停的念叨着:“看着我…看看谁在肏你…”

    阮梦玲在陈春生的舱里呆了一天一夜,期间两人除了吃饭外都腻在一起。

    看着阮梦玲离去时,满脸的羞愤,陈春生只觉得心情大好。

    又捉摸着使出怎样的手段才能镇住阮梦玲,可思来想去的没啥高招,还得去请教三叔。

    他来到陈老三的船舱,却见陈老三正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把自己的jī巴用力插进女人的喉咙里。

    “靠,三叔你真老当益壮!”

    回答他的,是陈老三迎面扔来的一只拖鞋。

    阮梦玲回到集装箱的时候,方强什么都没问,不是他不想问,而是问过又怎么样呢?事情再明显不过了。

    阮梦玲一声不吭地坐在他身边,把从衣服里掏出来的东西一股脑地塞给丈夫。

    方强拿起一个凑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才发现那是个苹果。

    整个集装箱里早不如起先的那般热闹,偷渡客们都没了聊天的心思,无声的沉默充斥着整个空间。

    一开始船员来带女人走的时候,还有人和他们对着干,也有人怕得罪船员跑出来拉架,可时间一久,这股劲就散了,船员们再来的挑女人的时候,除了女人的家属,基本没什么人会强出头。

    大柱子二柱子两兄弟脸色难看的抽着烟,火烧火燎的旱烟味道熏得刘姐男人直咳嗽,可他也不敢抱怨,自打他拦着大柱子,不让大柱子跟那船员打架开始,那兄弟俩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方强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头,呼吸着集装箱里污浊的空气,忽然间,他不知道自己这次去美国的决定,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他在黑暗中小心的摸索,终于触到了妻子的手臂,她的手臂不住的颤抖,隐隐传来啜泣的声音。

    方强一时间心如刀绞,痛恨自己无能,这种时候竟然无法帮助自己的妻子。

    他拉过阮梦玲,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不停地安慰着她。直到她发出一声惊呼:“强子,你发烧了……”

    正说着,集装箱的箱门再次被打开,一个浑身酒气的船员拎着个空酒瓶一步三摇的走了进来。

    他一进集装箱还没站稳,就踩到了一个偷渡客没来得及收回的脚,踉跄了两步才站稳,气得他大声骂娘。

    船员醉眼朦胧的在人群里巡视,两步就窜到阮梦玲面前。

    方强心中一紧,正要张口,却听那船员舌根发硬的嘀咕:“操…这个他妈…不行…”

    船员又走了两步,来到集装箱里面,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就一把扯掉了刘姐蒙在头上的毯子,吓得刘姐发出一声惊叫。

    “呦呵,这儿还猫着一个呢?”

    “这位大哥…我老婆怀孕了…您看…”

    刘姐男人忙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那船员接过来,接着门口的亮光看了一眼,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呵呵,好说,好说。”

    刘姐男人才松了一口气,那船员就道:“老子还…还他妈没玩过大肚子的女…女人呢。”

    言罢,就一把拉起刘姐,生拉硬拽这往出走。

    刘姐自然不肯,又怕伤了肚里的孩子,不敢挣扎,这得苦苦哀求。

    刘姐男人,快步上前,拉住船员手腕,道:“大哥,放过她吧,我保证到了地方……”

    他话没说完,就被那船员一酒瓶砸在头上,玻璃酒瓶打得稀烂,只剩下半截握在船员手里。

    刘姐尖叫着想去看自己男人,却被船员抓着头发,挣脱不开。

    刘姐男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脸上滴下的血,一把扯过坐在一边的阮梦玲。

    “大哥,你放过我老婆吧,大肚婆子有啥好玩的,你看这个,多漂亮……”

    他话没说完,就给方强一脚踹倒,阮梦玲则被他护在了身后。

    “肏你妈的王八蛋,想拿我媳妇顶缸,信不信我弄死你!”

    大柱子哼了一声,拦住了准备起身的二柱子。

    “哥?”

    “他俩啊,鬼精鬼精的,活jī巴该。”

    刘姐被拽出了集装箱,刘姐男人哭天抢地的嚎啕大哭,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安慰,他身边甚至空出了一小块地方,没人靠近。

    甲板上,刘姐被船员拖着臃肿的身体,一边困难的前行,一边苦苦哀求。

    那船员却全不在乎,还跟边上的人打屁:“都肏过…大肚子娘们嘛?老子…今天叫你们长长见识…”

    “冯二狗!你个缺德玩意,把人给我放开!”

    一声怒喝,驼背的老船员一脚揣在醉酒船员的屁股上,把他踢了个狗吃屎。

    “船上不成文的规矩,人蛇、猪仔不算人。你们找女人,我不管,可那他妈是个大肚子的,你他妈缺不缺德?”

    老船员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婆娘也是怀了娃的,你不给你儿子积点德?”

    “老张头!少他妈跟老子烂糊,你是什么货色我不知道?”

    冯二狗一把甩开刘姐,骂道:“你他妈十六岁就跟着王艳年跑这条线,跑了几十年,你他妈上过多少女人,办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现在老了,干不动了?你他妈就腆着脸教育我?你也配?”

    “伤天害理的事儿,我是没少做!”

    老张头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所以老天爷让我绝了后!我认了,这是命!是报应!你也想像我一样?”

    “妈了个逼的!”

    冯二狗骂了一声,一把将手里的半截酒瓶仍在甲板上甩得粉碎,头也不回的进船舱去了。

    剩下的船员谁也不想触老张头这个霉头,顿时做鸟兽散。

    几天里,都没有人再骚扰过阮梦玲,似是陈老三跟船上的人打过了招呼,船上的人进来挑女人的时候,都没有选她。

    也没有人再去碰那刘姐,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张头的话起了作用。

    而在第四天,阮梦玲再次被人带领着离开了集装箱,面对妻子的离去,方强一言不发,只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抠进了肉里。

    之后每隔几天,阮梦玲就会被人带去见陈春生,每次都至少要呆上一晚。

    这段时间,集装箱里陆续有人开始发烧,满身的红点,呼吸急促,手脚冰冷。

    大柱子兄弟,方强,刘姐男人都没能幸免。病得最严重的刘姐男人甚至出现了脱水和神智不清的症状。

    阮梦玲十分担心,方强虽然不是病症最严重的,却也早在几天前就开始发热,喘气像是拉风箱一样。

    阮梦玲借着见陈春生的机会,跟他说方强病了,希望船上的医生去给她看病。

    直到这时,陈老三才发觉船上的偷渡客里已经有数人换上了败血症。

    很快,陈老三宣布要把患上败血症的偷渡客隔离起来,美名其曰方便治疗。

    大柱子兄弟俩互相搀扶着走出集装箱,刘姐男人却只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这个看来是不行了。”一个船员道。

    “扔海里去。”陈老三给刘姐男人的命运做出了宣判。

    刘姐手脚并用的爬过去,笨拙的抱着陈老三的脚,连声哀求,求他们救救她男人。那哭声凄惨的让人心碎。

    偷渡客们都红了眼圈,还有几个女人鼻子一酸,偷偷抹起了眼泪。

    陈老三一脚把刘姐蹬开:“还不拖走?”

    刘姐哭的死去活来,差点动了胎气。

    阮梦玲见到刘姐男人的下场,不得不担心同样患病的方强,为了方强,她只得更加变本加利的讨好陈春生,于是乎她在床上更加的配合,也更加的风骚起来。

    陈春生自然乐于她的这种转变,也使出了浑身解数,每次都折腾得她娇躯酸软,一连来了几次,连声求饶,连回集装箱都办不到只得在他舱中睡下,才肯罢休。

    一个多月的性爱滋养了阮梦玲的精神姿采,也让她越来越沉迷于这种肉体上的快感,只单纯的见到陈春生,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到他强健的体魄,有力的冲顶,胯间也会湿润起来。

    阮梦玲卖力的伺候陈春生,换来的是探望方强的权力。

    每次见到方强,她都会涌起一股灼烧般的羞耻感,她不断的自我安慰说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两人今后的日子做打算,可那火烧一般的感觉却愈演愈烈。

    虽然有了医生的“照顾”,可方强的病情还是每况愈下,他越来越衰弱。每次阮梦玲去看他,都是哭着离开的。

    又是一天傍晚,阮梦玲来到陈春生的船舱。本以为又将经历那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性爱,但陈春生却带她来到了另外一间船舱,说是带她去看看热闹。

    一进船舱,阮梦玲就愣住了,船舱里,一个黑铁塔一般的黑人船员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一个女人正跪在他胯间,驯服地舔舐着那根出奇粗长的jī巴。

    阮梦玲瞧着那个黑人眼熟,正想着在哪儿见过,就听那黑人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语说:“美丽的女士,你好,我是比利,希望你的先生不会因为我那天的粗鲁而生气。”

    阮梦玲一下子就想起她第一次踏上甲板之时,撞上的那个黑人壮汉。

    比利拍了拍胯下女人的头,道:“我的小母狗,跟我的客人打个招呼。”

    那女人木然的转过头,看到阮梦玲的时候僵了一下,但还是发出一声狗叫,而后,逃也似的钻回比利胯间,把脸埋在他杂乱的阴毛里。

    “你继续忙你的,我就是来看看热闹。”

    陈春生拉着阮梦玲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将她的一双长腿搂在怀里轻轻摩擦着。

    阮梦玲坐在陈春生怀里,心思却全部在这里,她小心的往比利的胯下张望着,想再次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因为她刚才匆匆一眼,只看了个大概,那女人却分明是一个多月不见的骚狐狸。

    “娘的,你们娘们,就是喜欢大的。”

    陈春生啪的一巴掌打在阮梦玲屁股上,骂道:“有老子肏你,还他妈的去看别人的jī巴。”

    听到陈春生骂,阮梦玲就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陈春生一把把她掀开,褪下裤子,露出一根粗壮的jī巴,拉着阮梦玲的脑袋凑近了,道:“给老子舔。”

    阮梦玲特别喜欢干净,即便和方强结婚数年,也从来没给方强口交过。眼见只一根狰狞可怖的jī巴近在眼前,还散发着浓重的异味,她觉得一阵阵的反胃。

    看她脸色为难,陈春生也不管许多,捏开她的嘴巴就按在自己胯间,jī巴捅进她的嘴里,在她嘴巴里左突右进。

    “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陈春生喘了口气骂道。

    “哦,春生,你还是这么粗鲁。暴力是不对的。”比利嘲笑道。

    “滚你妈的。”陈春生骂道。

    比利则只是耸了耸肩。

    陈春生一把拉起阮梦玲,阮梦玲唇边带着一缕粘液的丝线,垂了下来,小口张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张小脸憋的通红,俏脸上满是惊恐,眼睛里满含泪水。

    陈春生搂过阮梦玲,用她的衣角给轻轻擦着她的嘴角,道:“知道这个女人是干啥的嘛?”

    见阮梦玲摇了摇头,他接着道:“这娘们是个二奶,反正那家伙是个啥挺厉害的官。”

    “听三叔说,那当官的摊上点事儿,叫人双规了,这娘们就来了个卷包会,卷着那官儿的钱跑路了。”

    “不过那官儿有门路,没几天,就出来了,知道了这娘们的事儿,立马找人联系三叔,要截这娘们。”

    陈春生说道这儿,忽地转过头,对比利道:“比利,给我们开开眼。”

    比利一把扯起骚狐狸,两手拖着她的大腿往两侧分开,那根粗长的巨型jī巴没有任何预兆的就大力捅进了骚狐狸的屄里。

    骚狐狸妈呀一声,身体扭动哆嗦个不停,脖子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却被比利卡的死死的,jī巴不停的进出,顶得她的身体不住起伏。

    骚狐狸的求饶声,哭喊声夹杂着啪啪啪的撞击声一同充斥着整个船舱。

    阮梦玲吓得身体一缩,不住的颤抖。

    “那官儿要让她遭一道儿的罪,再给扔回去,所以三叔让比利对付她,你看见比利的jī巴多厉害了,那玩意简直能把你的屄给撕开。”

    陈春生将手指插进阮梦玲的嘴巴里,玩弄着她柔软的舌头:“所以说,人要做正确决定,三叔常说,跟对人很重要…你得明白是谁握着你的生死…”

    “是我还是那个瘸子?”

    陈春生强迫阮梦玲抬起头,和她四目相对:“他能给你什么?能保你衣食无忧还是能保你不受人欺负?”

    “就算你们去了美国。”

    陈春生指了指比利,而后者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肏的更欢了:“那是他们的地盘儿,方瘸子甚至没法保证你不受一个流浪汉的强奸…”

    阮梦玲的眼睛里留下两行清泪,她用力的摇头,却被陈春生死死的钳住,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陈春生咄咄逼人的目光,却挡不住他催眠一般的话语。

    “我肏了他媳妇儿这么久,他甚至不敢找我拼命。”

    “他就是一个瘸子。你跟着他不会有出路的。他现在病的要死,就算治好了,也是个瘫子,到了美国,你们只能一起饿死,或者,你去站街,来养活他?”

    那一次,阮梦玲在陈春生舱里呆了整整两天,而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重病的方强,并且还带上了许多弥足珍贵的水果。

    当然方强并不知道妻子所经历的这些事情,他只知道妻子这次来看望自己的时候搂着自己哭了好久。

    从那之后,阮梦玲来看他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待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到后来只是丢下东西,就转身离开…

    他体质不像大柱子二柱子那么好,那么能挨,病症一天天的在加重。

    终于,阮梦玲连续半个月都没有来看她一眼。

    他早已病得不行,看不见也听不到,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在昏迷。

    一天夜里,几个船员把他拖上甲板,从船舷上扔了下去。

    他在空中翻了几个身,佝偻的身躯也舒展开来,仿佛飞翔一般坠入海面,溅起几朵浪花。

    他并没有挣扎,或者说他早就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他直直的向海底沉去,大海无情的湮没了他,就像夜色的黑暗淹没了他对这个世界的眷恋。

    “早他妈该扔了。”

    陈老三叼着烟看了一眼那个单独装着换头败血症病人的集装箱,里面只剩下大柱子二柱子兄弟俩和几个体质较好的还撑得住,剩下的大多不行了。

    他烦躁的向船员挥了挥手。

    阮梦玲紧张的坐在床边,虽然她做出了这个决定,但是不安和悔恨还是缠绕着她,她的手死死的捏在一起,指尖泛白。

    看见陈春生走进舱里,她几乎跳起来,走到他面前,却问不出一句话。

    “完事儿了。”

    她如同被抽去筋骨一样瘫软在床上,眼里全没了神采,却在陈春生走近查看的时候突然跳了起来,将他扑倒,用力的撕扯着两人身上的衣服。

    两具肉虫很快纠缠在一起,她用力的将他的jī巴塞进自己嘴里,那力量让他都不禁害怕她是不是想把他的jī巴给吃下去。

    卖力的舔舐伴随着哧溜哧溜的吸吮声,她的口水从下颚不停的低落,都恍然未觉,仿佛多日行走于沙漠之中的旅人终于得到了珍惜的饮水般专注。

    他将她推倒在床上,她便迫不及待的分开双腿等待他的进入。

    jī巴插进的一瞬间,两人欢畅的发出叫声,没有前奏,没有试探,一开始便是高潮,快速地抽chā,强烈的刺激,是两个人共同需要的。

    她高声吟叫,他埋头苦干。

    在第一百零七天的深夜,货轮乘着夜色在墨西哥的一个小港口靠岸了。虽然距离美国只有一墙之隔,但就是这一道隔离墙,挡住了无数向往美国的偷渡客们。

    而那个骚狐狸,在墨西哥船刚一靠岸的时候就被带走了,那两个来接她的人,甚至丝毫不顾及她赤裸的身体和微微隆起的小腹,直接将她塞进了汽车的后备箱里。

    在向导的带领下,几十名偷渡客扔掉行李,轻装前进,准备徒步穿越美国和墨西哥的边境线。

    整个奔跑过程中,没有人说话,不时地有人掉队,远处闻讯而来的边境巡防员的沙漠车刺眼的灯光晃得他们睁不开眼。

    但他们只能奔跑,掉队,就意味着会被遣返,重新过上他们要逃离的日子。

    她已经失去了那么多,舍弃了那么多,她不能再回到从前,只是回想从前的日子,就让她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奔跑中的阮梦玲发出一声尖叫,一把推开挡在她面前的那个女人。

    那个穿着粉红色孕妇装的女人在这一推之下踉跄了两步摔倒在地,捧着浑圆的肚子发出刺耳的惨叫。

    阮梦玲不敢回头,只听见那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我的孩子!”

    穿过边境之后,他们被向导带到一座郊区的小农场安顿在地下室里。

    向导的脸色很难看,这次穿越边境,因为走漏了消息,十几个掉队的偷渡客被抓了。

    不过陈老三倒不怎么在意,毕竟做完这笔买卖,他就退休了,偷渡线路被发现、以及偷渡失败所带来的信用问题,则是以后跑这片蛇头要担心的问题,至于偷渡的费用,因为是最后一趟,他早在偷渡客们上船之初就已经收齐款项,这趟之后,船就盘给别人了,剩下的,都是额外收入……

    他操起手机,开始给偷渡客们在美国的亲戚打电话。让他们带赎金来赎人。

    大柱子和二柱子的一个远方表哥也带了钱来赎他们,只是他囊中羞涩,只凑够了一个人的钱,另外一个,要到矿场,做苦力还钱。

    兄弟俩完全没想到传闻中在美国当大老板的表哥居然是这么一副穷酸样子,那身装扮,甚至还没有在家里时的兄弟俩穿的好。

    至于谁走人,谁去矿场,陈老三叫兄弟俩自己商量。

    阮梦玲只知道他们俩兄弟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而后迅速升级为一场斗殴。

    最后谁离开了她并不清楚,她只听说,留下的那个,被打断了一只胳膊。

    而这一切都和阮梦玲没有关系。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他一次偶然间听见陈老三大声的训斥陈春生。

    仓促之间她听不清太多,只知道陈老三想要将她卖给当地黑帮,而陈春生不同意。

    她连忙跑回陈春生的房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待夜深人静,农场里的人都睡熟了,她才偷偷的溜了出来。

    还没跑出多远,她就听见身后响起了追赶的脚步声和叫骂声。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的跑,直到一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停在她面前。

    车上两个白人警官走下车来,大声向她询问着什么,但她却一句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