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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再试云雨 一龙双凤爽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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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剑老人听温九姑说不要,不禁大失所望,把他抱在怀里的鸩头杖朝温九姑面前送去,还轻轻和温九姑拦在桌边的鸩杖碰了一下。

    接着说道:“老夫人,你不妨比比看,小老儿这支鸩杖比你的这支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呢,不信,你拈着看看就知道了,这有多轻,那像你那支,拿在手里多笨重?”

    他一面说话一面又用杖头轻轻的碰了温九姑的鸩杖一下。丁天仁看得心中一动,暗道:“敢情他在温九姑的鸩上,使了什么手脚不成?”

    温九姑大是不耐,但以自己的身份,也不好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出手,瘪嘴鼓动,怒声道:“走,老婆子说过不要,就是不要。”

    磨剑老人连连点头道:“好,好,走,走,这样上好的阴沉木鸩头杖,老夫人错过了,会后悔一辈子,嘻嘻。”

    他又把鸩杖抱在怀中,像大马猴般一颠一颠的朝门外走去。茶馆里只有一个温九姑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婆,她不买,自然没有人买了。就在磨剑老人走出茶园门口之际。

    丁天仁耳边突然响起一丝极细的声音说道:“小伙子,你二叔已经走了,今晚咱们白帝城外再见。”

    丁天仁听得不期一怔,同时也想到他和石破衣可能己见过面,他口中的“二叔”,自然是指石破衣了。石道长已经走了?他去了那里?磨剑老人说今晚在白帝城外见面,不知又有什么事?只听易云英咦道:“大哥,他走了,我们要不要跟出去呢?”

    丁天仁慌忙以“传音入密”说道:“快别作声,温九姑武功极高,咱们和她距离不过五丈,你说得最轻,只要她稍加留意,即可听得到。”

    差幸就在磨剑老人堪堪出去,一个身穿青布短衫的汉子匆匆走入,一脚朝温九姑桌边走去,接着朝温九姑施了一礼道:“这位大概就是温护法了?”

    温九姑“唔”了一声,水泡眼一翻,问道,“你是什么人?”

    青衣汉子恭敬的道:“小的在红穗堂下任事,奉纪堂主之命,特来向温护法请安,本来纪堂主要亲自来的,因为……刚才余护法赶来,另有要事,所以要小的前来,敦请你老仙驾莅止。”

    接着取出一份大红请柬,双手呈上。温九姑一生最喜人奉承,一手接过请柬,只看了一眼,就呷呷笑道:“你们纪堂主真是大客气了,老婆子昨晚刚到,他中午就给我洗尘,这个老婆子如何敢当?”

    青衫汉子躬身道:“我们堂主说,像你老这样大大有名的人物,平时只怕连请都请不到,难得你老到了菱州,稍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

    温九姑听得大是高兴,点着头道:“好,红儿去结过帐,咱们走。”

    青衣汉子忙道:“温护法的帐,小的已经结过了。”

    温九姑呷呷尖笑道,“强将手下无弱兵,你果然能干得很,待回见到你们堂主,老婆子要他好好提拔提拔你。”

    青衫汉子连连躬身道,“多谢老沪法栽培。”

    温九姑一手担着鸩杖,往外行去,红儿紧跟着她身后,但一双秋水般明亮的眼睛,却向丁天仁投来。流露出依依之色。丁天仁也正好朝她看去,这回四目交投,她没有迴避。还朝丁天仁幽幽的一笑,才急步跟随温九姑出门而去。临去秋波那一转,丁天仁望着她后形,几乎怔怔的出了神。

    金兰看到眼里,轻笑一声道:“三弟,你知道大哥在想什么心事?”

    易云英道:“大哥在想什么心事?”

    金兰低声道:“他是想着那个对他笑的姑娘出神!”

    易云英道:“对大哥笑的姑娘?那是谁呢?”

    金兰抿抿嘴笑道:“你不会问问他?”

    易云英回头叫道:“大哥,刚对哪一位姑娘对你笑了?”

    丁天仁口,中啊了一声道:“没有啊。”

    易云英道:“二哥说,你明明在想着心事咯。”

    丁天仁低声道:“我是在想磨剑老人说的话。”

    易云英双目一睁,急急问道:“他和大哥说了些什么呢?”

    丁天仁道:“他说今晚在白帝城外见。”

    初更时分,丁天仁、金兰、易云英三人早已收拾停当,坐在大哥房里等待。这时由丁天仁为首,从后窗穿窗而出,就纵身掠起,飞越民房,一路朝东飞掠,一回工夫,就已奔近城脚,越城而出,不过顿饭时光,就已赶到白帝城。

    只见前面出现一条影绰绰的人影,迎着三人走来,抱抱拳问道:“来的可是丁少侠吗?”

    丁天仁心中暗道:“扮自己的人叫王绍三,他叫自己丁少侠,这就表示自己今晚是以丁天仁的身份与会了。”

    心念迅速一转,立即抱拳道:“在下正是丁天仁。”

    直到那人走近,才看清他是个一身蓝布劲装,背负红穗长剑的汉子。他朝丁天仁躬身道:“小的红穗堂下,奉命在这里恭候丁少侠三位的,三位请随小的来。”

    丁天仁没有多问,颔首道:“好,你只管请。”

    青衣汉子躬身应“是”,就走在前面领路,穿城而过,走了八九里光景,折入一条小径,两边林木参天,不见天光,极为幽暗。又走了里许来路,山麓间果然影幢幢有一座小庙。

    青衣汉子走近庙前,就脚下一停,回身道:“丁少侠三位请进。”

    庙前左右两边,站着八名一身蓝布劲装背插红穗长剑的汉子,挺腰凸肚,一副雄赳赳模佯。

    丁天仁刚走近石阶,就听到耳边响起一丝极细的声舍说道:“小伙子,你们才来,听着,进去看到坐在中间的那个老小子,要说:“属下丁天仁参见副总护法,不可忘了,其余的人,你要装出有些傲气,只须点个头就好。”

    这说话的敢情就是磨剑老人了,丁天仁丝毫不露,就率同金兰、易云英二人昂首进入山门,穿过小天井,阶上又有八名青衣劲装汉子雁翅般站在两边。

    这座小庙只有一进殿宇,大殿中间、因有神龛,供桌,所余地方不大,神龛左首,点起两盏气死风灯,摆了六把椅子,倚旁放一张小几,是放茶水的。中间一张椅上,坐着一个高大的黑袍人,脸色黝黑,双目炯炯如电,颇有威仪。

    这人,丁天仁曾在百里洲见过,据巢湖矇叟推测,他可能就是昔年玄阴教护法无敌阴手欧阳生。他下首左二右三五把椅子,已经坐了四个人,左上首是一个身穿蓝袍的老者,年约六旬以外,方面浓眉,须发已见花白。这人丁天仁没有见过,他正是九爪苍虯余沧海。下首是九寡十八迷温九姑,她身后待立着红儿。

    右上首是一个又瘦又高的青衣老头,脸型瘦得像一根木头,除了两眼会霎,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就是青竹神向问天。他下首空着一把椅子,还没人坐。再下来一把椅上,坐的是一个蓝褂汉子,就是在瞿塘春茶园被磨剑老人以一把普通青钢剑当宝剑卖给他的纪堂主。

    这原是目光一瞥间的事,当下急趋而上,朝上首黑袍老者拱手道:“属下丁天仁参见副总护法。”

    金兰、易云英也一齐抱拳为礼。黑袍老者目光朝丁天仁投来,含笑道:“丁少侠不可多礼,快请坐下。”

    他右手抬了抬,指的就是右首那把没人坐的椅子,丁天仁心中暗道:“这把椅子大概就是给自己留的了。”这就依言走了过去。

    坐在第三把椅子上的蓝褂汉子慌忙站起,朝走来的丁天仁拱拱手道:“兄弟红穗堂纪效忠,见过丁公子。”

    丁天仁记着磨剑老人的话,“对其余的人,要装出有些傲气,只须点头就好。”这就朝他略为点头,口中“唔”了一声,自顾自在椅上落坐。

    金兰、易云英眼看只有大哥一人有坐位,只好站到大哥身后。这时九爪苍虯余沧海,青竹神向问天也一齐朝丁天仁含笑点头。丁天仁也和他们点头答礼。

    温九姑看得心中暗暗奇怪,忖道:余沧海,向问天这两个老东西一向眼高于顶,对姓丁的小子似乎客气得有些过了份,点头已经够了,还要抬起屁股来欠着身,就算他是天杀星的兄弟,也用不着如此奉承!嘿,这小子还是我温九姑擒回来的,不然会有如此听活?心中想着,目光极自然的朝丁天仁投去,只见丁天仁神色倨傲的朝自己看来,心中不由蓦地一惊,暗道:这小子“迷信丹”好似解了?红儿眼看丁天仁在副总护法面前居然也有坐位,而且还排在红穗堂主之上,心中暗暗觉得奇怪。

    听师傅说,在副总护怯面前只有护法身份才有坐位,能够有资格当护法的,也只有像师傅等在江湖上成名几十年的寥寥数人而已,红穗堂堂主纪效忠,是这里的地主,才敬陪未座的。这么说,丁少侠也是护法身份了,但他是师傅擒来的,又喂他服了“迷信丹”,这怎么可能呢?她一双俏眼忍不住含情脉脉的只是看着他。

    一名青衣汉子沏了一盏茶送上,放到几上。黑袍老者轻咳了一声道:“现在入都到齐了,咱们可以开始了。”

    他从大袖中取出一小卷纸条,续道:“这是上面传下来金令,请大家传阅,巫山神女宫联合长江盟,到处搜索本盟下落,蓄意与本盟为敌。着令兄弟负责,会合诸位护法,一举消灭神女宫,再顺流而下,依次收服长江盟各个据点,目前第一步是对付神女宫,预定明晚行动,诸位可有什么高见?”

    九爪苍虯余沧海笑道,“神女宫在江湖上独树一帜,虽然名气不小,其实只有秦楚云和她云妹白素素两人较难应付,其余只是一些门人弟子,年轻的女娃儿们,有副总座领导,还不手到擒来?何况咱们这次行动,还有温护法助阵,只要她抬抬手。就可把她们全数放倒,咱们根本用不上动手,就大功告成。”

    温九姑最爱有人当面奉承,闻言瘪嘴鼓动,呷呷尖笑道:“余老这是给老婆子脸土贴金,老婆子只会撤撒迷药,那里比得上诸位?但区区神女宫,却也不在老婆子眼里。”她口中虽说比不上在座诸位,但说到最后,还是夸下了海口。

    丁天仁突听耳边响起磨剑老人的声音说道:“小伙子,这小寡妇讨厌得很,你不妨说她几句,行走江湖,当以武功为先,如果全仗迷药,胜之不武,也易令天下人嗤笑,也好杀杀她气焰。”

    这话正合丁天仁心意,这就接口道:“我们行走江湖,当以武功为先,如果全以迷药取胜,也胜之不武,适足以使天下人嗤笑。”

    他此话一出,听得温九姑脸上大变,一双水泡眼中精光大盛,双腮鼓动,呷呷尖笑道:“小子,你懂什么?老婆子用了几十年迷药,谁敢嗤笑?”

    说到这里,突然回头朝黑袍人问道,“副总护法,这小子好像没被“迷信丹”所迷失?”

    丁天仁耳边又响起磨剑老人的声音,笑着道:“嘻嘻,小寡妇给你逗急了,小伙子,装得傲一点,要虎的站起来,指着小寡妇大喝一声:“温九姑,你说什么”?好,快站起来。”

    丁天仁虎的站起,目光一注,大喝道:“温九姑,你说什么?”

    黑袍老者浓眉微皱,右手朝丁天仁轻轻挥了两下,说道:“丁少侠,大家幸勿误会。快请坐下。”

    一面回头以“传音入密”朝温九姑说了几句。温九姑听了他“传音入密”的话,一脸厉容顿时消散,代之而起的是惊惶之色,朝丁天仁呷呷尖笑道:“原来丁少侠会是三公子,老婆子真是失言了。”

    丁天仁早已回身坐下,心中暗道:她口中的三公子,大概是指王绍三了,不知王绍三究竟是何来历,会使得像温九姑这样的人物,都有三分敬畏。红儿也听得暗暗奇怪,师傅何以称丁少侠“三公子”,而且前据后恭,这也不类师傅平日为人,难道他竟是大有来头的人?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觉更是朝他偷偷的瞧个不停。

    黑袍老者适时道:“好了,大家说过算了,咱们还是讨论正事为重。”

    青竹神向问天裂嘴笑道:“副总座是此行的主帅,咱们听副总座分配就好。”

    黑袍老者听得极为受用,捻须笑道:“向兄好说,方才余兄说过,神女宫只有秦楚云和她云妹白素素两人,其余只是些小女孩,咱们人手已多出她们甚多。其实也不用分配什么了,只要明晚二更,抵达神女宫之后,由兄弟和纪堂主从正面进入,向兄率领的人由神女宫后进进入,温护法由左侧进入,丁少侠三位由右侧进入,以收分散敌人注意,在行动上务必力求隐秘,然后以流星炮为号,一起现身……”

    九爪苍虯余沧海道:“副总座怎么把兄弟遗漏了?”

    黑袍老者笑道:“兄弟怎么会把余兄遗漏了?兄弟是想请余兄担任咱们的总接应,即使响起流星火炮,也不用现身,那里需要支援,就支援那里,不知余兄意下如何?”

    余沧海听得极为高兴,呵呵笑道:“副总座这是将令,兄弟得令。”

    黑袍老者回头朝丁天仁道:“丁少侠大概对神女宫不大熟悉,明晚二更,自会有人接应。”

    丁天仁欠身应“是”。

    黑袍老者目光环视,问道:“诸位老哥还有什么问题吗?”

    向问天道:“大概差不多了。”

    黑袍老者站起身道:“诸位请吧。”

    大家纷纷站起,黑袍老者当先走出,朝大家举手为礼,立即身化长虹,激射而起,九爪苍虯余沧海,青竹神向问天也相继掠起,去势如箭,瞬息没人黑暗之中。

    温九姑现在知道了丁天仁的身份,她一手拄杖,回身朝丁天仁含笑道:“丁少侠三位,恕老婆子先走一步了。”

    丁天仁道:“温护法请。”

    红儿俏目投了丁天仁一眼,跟着她师傅身后而去。丁天仁,金兰,易云英三人也相偕走出,只见本来站在庙前的红穗堂武士,这时也已全数撤走,只剩下了一个空庙。

    金兰走了半里来路,忽然低笑道:“大哥,温九姑门下的红儿,你看如何?”

    丁天仁脸上微微一热,故作不解,问道,“什么我看如何?”

    金兰道,“我是问大哥,你觉得她如何?”

    易云英只是抿嘴笑着,没有作声,丁天仁道:“我们和她又不很熟。”

    金兰笑道:“但我看她对大哥好像蛮有意思的。”

    丁天仁还没开口,只听身后有人尖声道:“对,对,那小妞确实蛮有意思,其实小姑娘家对小伙子有意思的还多着呢!”

    丁天仁已听出是磨剑老人的声音,金兰乍听有人接口说活,一手按剑,倏地回过身去,叱道:“什么人?”

    “小老儿,嘻嘻!”

    就在丁天仁身后不远,像大马猴似的站着一个人影,接着笑道:“你们走得真快,小老儿想叫你们等一等都来不及,只好跟着你们身后来了。”

    他不是磨剑老人还有谁来?丁天仁道:“二弟,不得无礼。”一面连忙拱手道:“不知老丈有何见教?”

    易云英喜道:“你老就是磨剑老人?”

    磨剑老人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来,咱们还是到小庙里面去坐。”

    丁天仁迟疑的道:“那里……”

    “都走了。”磨剑老人道:“时间不早,你们快些跟小老儿来。”

    他话声一落,就像大马猴似的一颠一颠朝小庙走去。你别看他只是一步一步的走着,实则快得如同奔马,三人跟在他身后,只得加紧脚步,还是不行,只好连纵带掠,才跟得上。

    回入庙中,磨剑老人已在殿前石阶上坐下,用手拍拍石阶,说道:“小伙子,你坐下来,时间不早,咱们长话短说。小老儿听假道士说过你的情形,要小老儿把一点破烂功夫传给你。而且明晚就要应用,你愿不愿意学?”

    丁天仁刚在他身旁坐下,还没来得及答话,易云英已经抢着道:“老丈是要把磨磨手掌就可以削断长剑的功夫传给大哥,大哥自然愿意了。”

    磨剑老人侧脸笑道,“你急什么,不过见者有份,自然也少不了你们两个的。”

    易云英喜道:“老丈也肯教我们吗?”

    磨剑老人笑道:“你们两个没练过“先天气功”,内力不足,虽然不能练“掌剑功夫”,但小老儿拿出来的东西,也绝不会差到那里去。”

    易云英喜得跳了起来,说道:“谢谢老丈。”

    “咄!”磨剑老人道:“你们三个以后叫我老哥哥就好,老丈,老丈,小老儿又没如花如玉的女儿好嫁给你们,这老丈人不做也罢。”

    这话听得金兰,易云英二人脸上不禁一热。磨剑老人又道:“小伙子,假道士要你明晚不可用紫虹剑,所以今晚必须把小老儿的“掌剑功夫”学会,好了,咱们这就开始,你听清楚了……”

    接着念道:“左掌为阳,右掌为阴,阴触阳发,闪电乃生,功运劳宫,以掌代剑,以电击物,无物不克。”一面把如何运功,如何挥掌的诀要,仔细解说了一遍。

    丁天仁一一牢记在心,磨剑老人间道:“小老儿讲完了,你记住了吗?”

    丁天仁道:“在下记住了。”

    “那就好。”磨剑老人道:“你有假道士输给你的二十年功力,内功已有五六成了,也就是说功力够了,阴阳触发的电也够了,只要懂得诀要,就可以使了,当然练到手法纯熟,熟能生巧,也极为重要,不过以你目前的功力,虽是初学乍练,要使出三分力道,一定可以办得到,明晚勉强也可用了。”

    说到这里,朝金兰,易云英两人说道:“现在该你们两个女娃儿了,让你们大哥一个人去琢磨琢磨,你们坐过来。”

    他这话“你们两个女娃儿”,听到易云英耳里,大哥本来就知道自己是女的,倒也并没有什么,这位二哥嘛,相处时间长了,也早就看出一些端儿来了,只是没有说穿而已!但是对金兰来说,她一直瞒着大哥,如今给磨剑老人一口叫出来,自然十分尬尴羞红了脸,作声不得。

    两人依言傍着磨剑老人在石阶上坐下,磨剑老人道:“你们看清楚了。”

    他左手五指并拢,由下往上,由内往外,在胸前划了个圆圈,然后手捏剑诀,食中二指直竖,朝前直点出去,就收回手势。

    易云英问道:“老哥哥,就是这样吗?”

    磨剑老人笑道:“还不够吗?”

    易云英道:“这样简单?”

    磨剑老人耸耸肩道:“这还简单?”

    他一面用手比划,口中讲解如何圈手,如何发指,接着道:“小老儿教小伙子的那一手,只要懂得诀窍,就可使用,但你们的这一手可不同,出招手势和运劲发力,都要中规中矩,才能发挥威力,所以你们今晚必须练会才成,好了,现在你们练给我看看。”

    金兰、易云英各自站起,依照他说的方法,圈手、点指做了一遍。磨剑老人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你们只是依样葫芦,好像做得很像,但却不能里外一致,这一招既要使内劲,又要使巧劲,要配合得恰到好处,纯出自然才好。”

    他一面说话,一面随时给两人纠正姿势,这一式看去最是简单不过的招式,却足足花了半个多时辰,才算稍梢中式。易云英问道:“老哥哥,这招怎么用法呢?”

    磨剑老人笑道:“这招叫做“混元一气指”,不论对方用拳掌刀剑攻来,你都可以使,小老儿要你们练在左手,就是可以配合右手剑招使出。嘻嘻,不是小老儿夸口,只此一招,已可打遍天下,不遇到特级高手,已经没人接得下了,好了,你们再练一回,小老儿可要走了,明晚神女宫再见。”

    说完,弯着腰朝庙外走去。金兰、易云英现在对这招“混元一气指”渐渐感觉到它的妙用,圈手之间,就有一股内力应手飞旋,等到骄指点出,也依稀似有一缕指风透指而出,信心大增,自然更加勤练不缀。

    丁天仁这一阵工夫,对“剑掌”的精要也揣摩纯熟,融会贯通,站起身来,眼看金、易二人还在小天井中勤练不休,不觉笑道:“两位贤妹,现在已经三更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两人同时收手,金兰胀红了脸,走到丁天仁面前,抱拳作揖,嗫嚅的道:“大哥,小妹一直瞒着你,小妹本名兰儿,因爹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从小就穿着男装,和大哥结为兄弟,一直没有和大哥说明白,大哥不会怪我吧?”

    丁天仁含笑道:“行走江湖,穿男装要方便得多,愚兄怎么会怪你呢?三弟原是我师叔的义女,叫做易云英,就是为了要在江湖上行走,才改穿了男装,改名丁天义的,今后我门仍以兄弟相称好了。”

    “谢谢大哥。”金兰回过头去朝易云英道:“三弟,原来你也是女的,你怎不早说呢?”

    易云英轻笑道:“你没有说,我怎么和你说呢?”

    金兰拉着她手道:“现在好了,我总算有伴了。”

    丁天仁道:“我们该回去了。”

    三人赶回菱州客店,各自回房就寝。丁天仁刚进屋不久,易云英就跟着进来了,而且把门给关上了,丁天仁奇怪地道:“云妹,你干什么?”

    木门关上,易云英似乎十分尴尬,羞红着脸,不安地搓握着手,支支吾吾,道:“这个……嗯……”却见易云英脸蛋越来越红,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丁天仁见易云英一副欲言又止的害羞模样,更加奇怪,轻轻将易云英拉了过来。

    易云英不安地拉着衣袖,半晌才道:“大哥,你比较喜欢谁?”

    丁天仁道:“什么?”

    易云英红着脸,低声道:“就是……兰姐姐,还有我啊。”

    丁天仁伸手搂住易云英纤腰,微笑道:“当然是你啦。”

    易云英双眼陡然明亮起来,道:“真的吗?”

    丁天仁笑道:“谁来问我,我便说是谁。”

    易云英楞了楞,小嘴一噘,嗔道:“大哥,我跟你说真的啦。”

    丁天仁微微一笑,道:“那我可答不出来了。”

    易云英脸上微微发热,低声道:“大哥,我看得出来,兰姐姐很喜欢你,得找个机会把话挑明……”

    丁天仁一怔,道:“云妹,你真好。”

    易云英羞得低下头去,不敢看着丁天仁,低声道:“大哥,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啦……”

    丁天仁手掌上移,轻轻抚摸着易云英粉颈,道:“是啊,我很想啊……”

    易云英身子一颤,低声道:“我……我也很想啊……”

    丁天仁微笑道:“云妹这么喜欢这回事啊?”

    易云英一阵娇羞,急忙道:“不……大哥,你别弄错喔,我只是……只是很久没跟大哥在一起了……”

    丁天仁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拉着易云英,一起在床边坐下,道:“云妹,帮我一下好吗?”

    易云英嗯了一声,面带羞涩,缓缓解开丁天仁衣带。丁天仁执起易云英右手,往她腰带上轻轻一按。易云英脸现红潮,轻轻松了腰带,衣襟放开,似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飘了出来。丁天仁推开被子,躺到床上,低声道:“云妹,躺下来。”

    易云英顺从地躺在丁天仁身边,侧过身子,一对清澈的眼睛害羞地望着丁天仁,轻声道:“大哥。”

    丁天仁侧转身体,摸了摸易云英柔顺的秀发,指尖落在两片樱唇上,温柔地来回拨弄。易云英嘤咛一声,不自觉闭上双眼,迟疑片刻,在指尖上吻了吻。丁天仁轻缓地挑逗那小小的唇,易云英娇躯微微颤抖,生涩地吮吻着,发出了“嗯嗯”的声息。

    看着易云英认真的回应,丁天仁也不能只单纯引逗,撤开手指,吻了上去,品味香唇柔舌。一吻之下,易云英已是心弦大乱,忘我地回吻。两人交相缠吻之际,更动手除下对方衣衫。初时动作尚是斯文温和,但随着深吻转为激烈的热吻,丁天仁和易云英已渐渐沉醉于浓郁的情爱之中,手下也是一发不可收拾,胡乱拉扯。吻到尽头,两人喘息着分开,丁天仁固然衣物凌乱,易云英更是曲线毕露,上衫已被除去,一件鲜艳的红色小兜半掩酥胸,更衬托得她肌肤晶莹如玉,双腿之间稀疏的小草地满溢露水,诚实地显示出她是如何动情了。

    那边金兰睡不着,想来找易云英聊聊,却发现易云英不在屋内,心中忖道:云妹一定是去找大哥了。心念方动,人已到了丁天仁的房里,正要敲门,一声声娇柔的女音传进耳中。金兰心中怦地一跳,好奇心起,偷偷往门缝间一望。

    这一偷瞧,只把金兰羞得不知所措。只见房中红烛高烧,床上罗幕半掩,隐隐见到丁天仁和易云英全身赤裸,搂在一起,行那鱼水之欢。自有金兰同行,丁天仁和易云英不好有过份亲热的举动,都积压得甚久了。今日易云英动了情,哪里还能克制?两人自在房中亲热,哪知金兰正在门外?

    自从那次以来,两人直至今日方有温存机会,丁天仁拥抱佳人,极尽怜惜地爱抚易云英肌肤,低声道:“云妹,云妹……”双手滑过她手臂、双肩、背脊,取下了那件小兜,停在那可爱的胸脯上。

    易云英双目紧闭,兴奋地喘着气,任由丁天仁揉动她的乳房,手掌更按在丁天仁手背上,失神地叫道:“啊……大哥……”随着两粒樱桃般的淡红色慢慢挺立,易云英感受到的刺激也一波比一波高,房中充满了不胜娇羞的鸣泣声。

    看着易云英渐趋迷乱,丁天仁忍不住下身硬直,顶端不停磨蹭着易云英私处,双手游移至易云英腰际,身位稍转,自己仰躺在下,让易云英伏在自己身上。易云英微微一怔,却见丁天仁眼中颇有捉挟之意,随即明白,不禁面红耳赤,摆动腰身,将私处往那火热的宝贝迎去,轻咬下唇,扭腰摆臀,宝贝慢慢插了进去。

    丁天仁手掌在她腰身和屁股之间来回抚摸,赞叹道:“云妹,你……你做得很好嘛。”

    易云英羞得无以复加,低声道:“丢脸死了……大哥最讨厌了啦。”

    口中虽然这么说,柔嫩的洞口却焦急地加速包里着仰天直立的宝贝,给予它温润的感受,令丁天仁越来越是亢奋。易云英拚命压抑羞意,将宝贝纳入身体深处,这一番主动前戏,已弄得她香汗如雨,呻吟断断续续,情欲波动,漂亮的瞳孔中散发出渴望激情的要求。丁天仁手指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捏,示意继续。

    易云英难为情地凝视丁天仁,低声道:“真的……要我来动吗?”

    丁天仁在她唇上印上一吻,笑道:“我想看看云妹到底多厉害呢。”

    易云英满脸通红,双手按在床上,藉以撑起上身,柳腰轻摆,开始慢慢动了起来。在易云英的主导下,丁天仁轻松地享受易云英温暖舒畅的身体,一边鼓励道:“对了,就像这样……云妹……真的很棒喔。”

    易云英羞怯地摇着头,发丝飞散,急叫道:“好……大哥……大哥,我……我……啊啊……”

    丁天仁轻声道:“别这么说,云妹,你现在这模样真的很好看呢。”

    易云英又是一阵害羞,下身快感渐生,纤腰不知不觉中加快了扭动,情绪也更加高亢,一滴滴汗珠自双颊落在丁天仁胸前,下体交合处滋滋声不断传出,床单上水痕渐渐扩大。

    “唔唔……啊……嗯……”逐渐被快感浪潮淹没的易云英,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双乳急速波动,虽然不甚丰盈,但精致超凡的外型,加上无比的柔嫩,看起来另有一种诱人韵味,纯洁无瑕的脸蛋布满了羞赧忘我的表情,更令丁天仁魂为之销,不再出言引导易云英,双手突然在她腰边施力,娇躯摇晃得越发浪荡,宝贝进出得更是深入,几乎令易云英灵魂尽酥,香颈一仰,哀声叫道:“啊、啊呀。”一连串婉转娇啼随之不绝于耳。

    忽然之间,易云英双手支持不住,整个趴倒在丁天仁身上,一对粉唇迷糊地乱吻丁天仁肩颈之间,犹自呻吟道:“唔……唔唔……大哥……大哥……”

    丁天仁双手动着易云英腰间,剧烈的快感急速攀升,娇嫩的洞穴中一片滚烫,已经到了极限。易云英狂乱地扭曲身体,声音又像哭泣,又像欢叫,大声娇吟:“啊、啊啊……快……来……”

    但见她勉力撑起身体,眼睫颤动,私处已如洪水氾滥似地,爱液从宝贝进出之处大片飞溅。丁天仁陡然紧紧抓住易云英香臀,叫道:“云妹……云妹。”

    “嗯……啊……啊啊啊。”一股灼热无比的力道赫然冲击易云英,迫使她发出了极乐的吟叫,在一瞬间,易云英的意识成了一片空白,旋即被丁天仁的炽热爱意所灌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颓然倒下,再次娇弱无力地倒在丁天仁怀里,迴荡着幸福的呜咽。白色的浊液爆发逆流,自花瓣内汨汨而出。

    易云英微弱地喘着气,柔弱地伏在丁天仁身上。丁天仁轻轻将她抱住,感受到的只有易云英嫩乳上柔腻的触感。过了好一阵,易云英慢慢仰起头,低声呢喃:“大哥……我……”脸上突然一阵羞红,道:“刚才……真的好舒服喔……”

    门外金兰瞧见这一幕,心如火焚,不自觉往股间一摸,但觉手掌一贴裤布,立觉下身凉凉地,显然氾滥成灾已久了。她心如鹿撞,双颊火热,心中思绪大乱,双腿发软,倒在地上,将门撞得“砰”的一声响,当下大吃一惊,想要爬起来却怎能够。

    正在慌张之间,突然伸出一双手将自己抱进了屋。金兰回头一看,正是丁天仁。丁天仁咧嘴一笑,将金兰搂在怀中,低头深深一吻。金兰吓了一跳,双手挣扎着要脱离丁天仁怀抱。可是丁天仁双手坚硬犹如铁箍,金兰紧闭的双唇挡不住丁天仁一波波的攻势,身子一软,任凭丁天仁予取予求,刹时间一颗心空空荡荡如上云端。

    丁天仁将她横抱在胸前,金兰害羞的双眼紧闭,心头小鹿乱撞,娇喘微微。床上易云英披着被褥,遮住赤裸的身子,笑嘻嘻道:“兰姐姐看戏看够了吧,这下子便宜丁大哥了。”

    丁天仁贼忒嘻嘻道:“妹妹身子柔若无骨,抱起来真舒服。”

    金兰大羞,嗔道:“你们想做什么?”

    丁天仁一脸严肃,郑重的道:“当然是“做人”啦。”说完笑着反手将门带上。房间外北风冷冽,房间内却是春意融融。

    丁天仁感受着金兰嘴里吐出的热气,他侧过脸去,轻轻地触着金兰的耳朵、脸颊、眼睛和嘴唇。金兰的脸是那么白丽、洁净,嘴唇红润饱满,长长的睫毛乌黑闪亮。丁天仁感觉到一缕清淡温馨的暖气在金兰的唇间游动。天仁搂抱她的双臂一紧,嘴唇毫不犹豫地压在金兰的嘴上。金兰湿漉漉的润滑细长的舌头,似乎带着一层淡淡的甜味儿,金兰的舌端也很有技巧的捉住丁天仁的舌,并且没有要放开意思。

    丁天仁将金兰抱起放在床上,易云英早已让过一旁,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俩人在床上翻滚、吻着。他们的嘴唇就像黏住似的黏在一起,俩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当丁天仁的嘴离开金兰的嘴唇时,金兰的舌头不由自主的伸出来追逐丁天仁的嘴。丁天仁马上开口吸吮着金兰伸出来的舌头,最后也跟着伸出舌头和金兰的舌头在她的口中纠缠着,不分不离。他们的口水和气息更是在嘴里融为一体,丁天仁两手紧紧地抱住金兰,俯身在上面。

    丁天仁趴在金兰身上,心中一阵阵冲动,盯着金兰的大眼睛,对着金兰的嘴说:“兰妹妹,我爱你。”

    金兰睁开雾朦朦的眼睛,望着丁天仁,像呵一口气似地轻轻地问道:“大哥,你不骗我的吧?”

    丁天仁答:“我怎么会骗你,兰妹妹?”接着又说:“兰妹妹,今晚给我吧。”

    金兰没有再说什么,将脸藏在丁天仁的怀里点点头。丁天仁一边亲吻金兰的头颈,一边哆哆嗦嗦地脱金兰的衣服和裙子。金兰一动不动地任丁天仁笨拙地脱下她的衣服,金兰穿的是很平常的红色肚兜,还有一条宽松的、薄薄的棉质亵裤,亵裤长及膝盖的上方。在丁天仁帮她脱去衣服时,亵裤向上紧紧地勒在金兰的身上,大腿的腹股沟和阴阜的部位形成一个Y字型。丁天仁知道,那下面就是自己未曾爱抚的肉缝。

    丁天仁脱掉金兰身上的衣服后,在他眼前的金兰只穿着肚兜及亵裤的雪白肉体:丰满雪白的胸部,因红色肚兜的支撑而托出美丽雪白的乳沟。饱满诱人的乳房高挺着,顶着一粒樱桃熟透般的乳头。平坦的小腹显得相当的光滑,浑圆的臀部包在薄薄的亵裤里。白色的亵裤下包着隐隐若现的黑色神秘地带,雪白修长的大腿光滑白嫩。

    丁天仁望着金兰雪白如凝般的肌肤,微透着红晕。丰腴白嫩的胴体有着美妙的曲线。让他感觉到金兰的肉体就像雕像般的匀称,一点暇疵也没有。金兰那少女的胸脯,在薄薄的衣衫下隐约而又醒目地耸起,丁天仁的一只手,有些哆嗦地挪动过来,碰到了它。他忍不住的吞咽下口水,伸手在金兰丰满浑圆的乳房,温柔的抚摸起来。

    当丁天仁的手碰触到她的乳房时,金兰身体轻轻的发出颤抖,她闭上眼睛承受这难得的温柔。火热的手传来了温柔的感觉,这感觉从她的乳房慢慢的向全身扩散开来,让她的全身都产生淡淡的甜美感,而下体更传来阵阵涌出的快感及肉欲。丁天仁一面将手伸入肚兜下,用手指夹住金兰的乳头,揉搓着金兰柔软弹性的乳房;另一手则伸到金兰的背后,将她的肚兜绳结解开。她的绷紧的胸脯宛然一汪春水似地淌开,那是多么美丽的一对乳房。

    那一瞬间,丁天仁的心脏怦然颤抖。在那样的震颤中,他恍惚看到了金兰的两颗乳芯泛起酡红的、晶莹的光泽,小巧精致、含苞欲放,又像是活灵活现的小精灵似的。翘圆且富有弹性的乳房,像脱开束缚般的迫不及待弹跳出来,不停颤动而高挺着。粉红小巧的乳头,因丁天仁的一阵抚摸,已经因刺激而站立挺起。美丽而微红的乳晕,衬托着乳头,令丁天仁垂涎想咬上一口。

    “嗯……嗯……喔……”丁天仁真的如愿以偿地低下头去吸吮金兰如樱桃般的乳头,另一边则用手指夹住因刺激而突出的另一只乳头,整个手掌压在半球型丰满的乳房上旋转抚摸着。他只感觉到满口是水,清香袅绕,彷彿金兰微胀、饱满、鲜艳欲滴的乳头在唇间微颤,分泌出了那些甜汁。

    “大哥……”金兰喃喃地说,伸出了手,丁天仁紧紧握住。

    丁天仁吸吮坚硬的果仁,味道是微微的甘甜,舌尖转动时,金兰的身体缩了缩。

    “啊……嗯……喔……”金兰受到这种刺激,金兰觉得大脑麻痺,同时全身火热有如在梦中,觉得快要晕过去了。丁天仁的吸吮和爱抚使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上下扭动起来,yīn道里的嫩肉和子宫也开始流出湿润的淫水。丁天仁的嘴用力的吸着、含着,更用舌头在乳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断的打转。在另一边的乳房上则大力按下去,在白嫩坚挺肉乳上不断的揉弄。手指更在她的乳头,揉揉捏捏。金兰像是怕他跑掉似的紧抱着丁天仁的头,她将丁天仁的头往自己的乳房上紧压着,这让丁天仁心中的欲火更加上涨。

    嘴里含着乳头吸吮得更起劲,按住乳房的手揉捏得更用力。这一按一吸的挑逗,使得金兰觉得浑身酸痒难耐。胸前那对乳房,似麻非麻,似痒非痒,一阵全身酸痒深入骨子里的酥麻。她享受着这从来没有过的滋味,陶醉的咬紧牙根,鼻息急喘,让丁天仁玩弄自己美丽的胴体。

    “喔……好哥哥……喔……”

    一会后丁天仁的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穿过光滑的小腹,向下伸到金兰的亵裤,拉开亵裤的裤带,顺着裤腰就要插进去。金兰一只手拉住他,她仰面而卧,披散的长发在枕边云堆雾聚,酥胸玉臂,浑身雪白,水灵灵的眼睛扑朔迷离地望着丁天仁,说:“大哥,你轻一点,我怕疼。”

    丁天仁的喉咙哽住了,还没有说话,金兰的手把他勾下去,从背后伸到了他的衣服里,在他背上摩挲着。丁天仁没有多想,手掌向下一伸,整个地按在高凸的、毛茸茸的阴户上,来回地搓着。啊,这就是兰妹妹的阴缝!想了那么长的时间,终于摸到了。

    丁天仁左手用力抱紧金兰,用右手的手指头拨开阴毛,阴户上轻抚着。然后伸进金兰那两片肥嫩饱满的阴唇,摩擦着揉弄着由于兴奋而变得胖嘟嘟的阴核。金兰的阴唇早已硬涨着,深深的肉缝也已淫水氾滥,摸在丁天仁的手上是如此的温温烫烫,湿湿黏黏的。

    “啊……”金兰用很大的声音叫出来,连自己都感到惊讶,同时也脸红了。这不是因为肉缝被摸到之故,而是产生强烈性感的欢悦声。她只觉得膣内深处的子宫像溶化一样,淫水不断的流出来,而且也感到丁天仁的手指已侵入到自己淫穴里活动。

    “啊……不要……大哥……”金兰大叫,用手臂紧抱着丁天仁。丁天仁用一手抱紧她,另一手抚着她的脸颊问:“痛吗?你讨厌吗?”

    “啊……不是的……”金兰的秘处已充份湿润,丁天仁手指润滑地动着,抚弄充血的花芯,金兰将丁天仁抱得更紧,发出微弱的声音。

    “啊……喔……丁大哥……啊……啊……大哥……”金兰梦呓般的叫着丁天仁,丁天仁回应似的搂紧她,加快了手指的动作。

    “啊……不要……大哥……那儿……不要……啊唔……”她的指尖嵌入了丁天仁的肩头,边喘息边摇头说道:“不要……啊……啊……”

    丁天仁左手搂住金兰,并将她白藕似的丰嫩的两臂伸上去,盘在头顶,腋下柔软乌黑的体毛似有微香。右手在她滑嫩的阴户中抠抠挖挖,旋转不停,逗得金兰yīn道壁的嫩肉收缩、痉挛的反应着。接着他爬到金兰的两腿之间,看到金兰所穿的那件亵裤中间,已经可以看到淫水渗出的印子。他立刻拉下金兰的亵裤,原来,金兰的亵裤下面还有一条白色的棉质汗巾!她的小腹下还有一根细绳,汗巾的两端顺着阴缝和臀沟,一头系在她肚脐下,另一端系在后腰。也许这是女孩家怕肉户的水渍弄湿亵裤用的吧?可是经过扭动以后,本就不宽的汗巾已经收紧,陷入她的肉缝之中。更要命的是金兰的阴毛从汗巾两侧露了出来,可爱地躺在阴户上。

    丁天仁的心激动得好像快要从嗓子眼中跳出来了。他尽量忍住心中的欲火,拉开那系着的活扣。他想慢慢地品尝散发着女性喷香热气的肉体。随着白色的汗巾和金兰小腹下的细绳被取下,她的肉缝整个地显露出来。丁天仁看着她两腿之间挟着黑黑的一丛阴毛,整齐的把重要部位遮盖着。她的阴毛不算太浓,但却长的相当整齐,就像整理过一样的躺在阴户上。她的阴唇呈现诱人的粉红色,紧紧地闭合着,淫水正潺潺的流出,看起来相当的性感。当拨开阴毛时,可以清楚地发现阴唇的上部,有小小的肉芽探出头来。丁天仁接着用手轻轻分开肉唇,里面就是金兰的yīn道口了。整个阴部都呈现粉红的色调,随着金兰害羞地扭动身躯,肉缝里面的肌肉更是不停地蠕动,刺激得丁天仁一直克制着的神经完全崩溃。

    金兰早已羞的用散落在床上的衣服遮住脸。她头发散乱,脸颊滚烫,白嫩的娇躯已经一丝不挂了。在丁天仁指头微妙的触摸下,她越来越兴奋。她口里叫着虽然还是讨饶的话,而腰部和臀部却拚命地抬高,将下身挺向丁天仁的手边。她的内心渴望着丁天仁的指头更深入些,更刺激些。浑然忘我的美妙感受、激情而快感的波涛让她浑身颤抖。丁天仁的指尖给了她阵阵的快感,迅速地将她的理性淹没了,子宫已经如山洪爆发似的,流出更多的淫水。

    此时的她,只是一昧地追求在这快感的波涛中,她陶醉在亢奋的激情中。无论丁天仁做出任何动作、花样,她都毫不犹豫的一一接受。随着这美妙兴奋的浪潮,她几乎快要发狂了。

    “喔……我受不了了……喔……喔……”

    丁天仁的指头不停的在yīn道、阴核打转,而yīn道、阴核是女人全身最敏感的地带,这使金兰的全身如触电似的酥麻酸痒,她闭上眼睛享受那种美妙的滋味。金兰的样子使丁天仁的欲火更加高涨,他那一根大宝贝,此时就像怒马似的高高的翘着,至少有七寸左右长。宝贝翘起来碰到自己的腹部,赤红的guī头好似小孩的拳头般大,而青筋暴露,金兰害羞地转过了脸。可是,金兰粉脸上所透出来的又陶醉又羞涩的表情,看得丁天仁奋胀难忍;再听她的娇呼声,真是让他难忍受。

    他发狂的压上金兰那丰满胴体,手持大宝贝先在阴唇外面擦弄一阵,嘴唇也吻紧她那鲜红的小嘴。金兰双手搂抱着丁天仁那宽厚的熊背,再用那对满是汗水和丁天仁口水的尖挺奶子,紧紧贴着丁天仁的胸膛磨擦,一双粉腿向两边高高举起,完全一副准备丁天仁攻击的架式。媚眼半开半闭,香舌伸入丁天仁的口中,互相吸吻舔吮。

    丁天仁的大guī头在金兰阴唇边拨弄了一阵后,已感到她淫水愈流愈多,自己的大guī头已整个润湿了。他用手握住宝贝,顶在阴唇上。

    “可以了吗?”

    “……”金兰急促地喘息,抬眼望丁天仁,点了头。

    “把腿张开一点。”

    “嗯……”金兰全身微微颤动。

    丁天仁立起她的双膝,手握住自己的宝贝,抵在入口处。

    “啊……大哥。”金兰一把紧抓住丁天仁。

    他停下动作:“不要吗?”

    “不。”微微犹豫一下,金兰摇头:“不,我要……”

    丁天仁点头,默默地将前端向下沉,臀部用力一挺。只听“滋”的一声,巨大的guī头推开柔软的阴唇进入里面。

    “啊……”

    “不要紧,兰妹妹,不要紧。”丁天仁抱紧非常害怕的金兰,在她耳边说着。

    “放松、轻松一点。”

    爱液有点冷冷的,但金兰体内却燃烧般发热,处女膜阻挡着前端,但抵抗不那么强了,丁天仁想,慢慢地或许就不会让她太痛,于是他采用进二退一的方法一点一点地插入。

    “啊……痛……啊……大哥……”最粗的部分进入时,金兰痛苦地小声呻吟着,丁天仁的宝贝已经完全进入了金兰体内。

    “已经进去了!痛吗?”

    “有……一点……可是……没关系……”金兰露出了又哭又笑的复杂表情,丁天仁开始动腰。

    “啊……”

    “难受吗?”

    “不……要……紧……”

    即使不是剧痛,还是痛的吧?一定有异物感,金兰却说没关系,丁天仁安慰地吻着她的唇。

    “太难受的话就等会儿。”

    “嗯……不会的……”

    “什么?”

    “大哥……我……好幸福……”

    大guī头及宝贝已深深地、结实地插进去了。丁天仁感觉到自己一下子彷彿滑进了一片温温的、软软的水潭,金兰身体绷得紧紧的。

    丁天仁看金兰痛的流出泪来,他心疼的用舌头舔拭泪水。不敢冒然顶插,改用旋转的方式,慢慢的扭动着屁股。金兰感觉疼痛已慢慢消却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说不出的酥麻酸痒,布满全身每个细胞。这是她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快感,她开始扭动臀部,让宝贝能消除淫穴里的酥痒。

    她那陶醉的表情刺激得丁天仁爆发了原始野性,欲火更盛,宝贝暴胀,再也无法顾及温柔体贴、怜香惜玉,紧压在她那丰满的胴体上,他的腰开始慢慢用力挺动着。

    “哦……”疼痛使金兰哼一声咬紧了牙关,她感觉自己简直就像被巨大木塞强迫打入双腿之间。丁天仁的宝贝在她缩紧的肉洞里来回冲刺,大腿之间充满压迫感,那种感觉直逼喉头,让她开始不规则的呼吸着。巨大的宝贝碰到子宫上,强烈的刺激自下腹部一波波涌来。金兰吃惊的发现,从子宫里涌出来的快感,竟使自己产生莫名的性欲,自己也不敢相信会有这样强烈的快感。她本能的感到恐惧,但是丁天仁的宝贝不断的抽chā着,已使金兰脑海逐渐经麻痺。一片空白的思维里,只能本能的接纳宝贝,随着抽chā速度的加快,金兰下体的快感也跟着迅速膨胀。

    丁天仁每一次的插入都使金兰前后左右扭动雪白的屁股,而丰满雪白的双乳也随着抽chā的动作不停的上下波动着,金兰淫荡的反应更激发丁天仁的性欲。他将金兰的双脚高举过头,做更深入的插入。宝贝再次开始猛烈抽chā。尖端不停地碰到子宫壁上,使金兰觉得几乎要达到内脏,但也带着莫大的充实感。

    金兰的眼睛里不断有淫欲的火花冒出,全身都有触电的感觉。丁天仁更不停地揉搓着金兰早已变硬的乳头和富有弹性的一对精巧的小乳。金兰几乎要失去知觉,张开嘴,下颌微微颤抖,不停的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嗯……嗯……哦……哦……哦……啊……啊……哇……啊……啊……啊……”

    “哎呀……大哥……我可爱的哥哥……干的我……舒服极了……哎呀……插死妹妹了……”

    “哥哥……嗯……喔……唔……我爱你……我要一辈子……让你插……永远不和你分离……”

    “哎呀……嗯……喔……你……插的……舒服……极了……啊……”

    “天啊……太美了……我……痛快极了……”

    “用力……用力……哦……哦……好爽……好哥哥……妹妹被你干的爽死了……”

    “啊……用力干……把妹妹……的肉穴……插烂……”

    “啊……美……太美了……我快活死了……哥哥你太伟大了……”

    “哥哥……你给我……太美了……插吧……我太快活了……真的……太美了……”

    金兰她全身僵直的挺了起来,那是高潮来临时的症兆,粉红的脸孔朝后仰起,沾满汗水的乳房不停的抖动着。阵阵的快感使得她每个毛孔都张开了似的,她软绵绵的倒在床上,但身体似乎尚有着强烈的余韵,全身仍然微微颤抖着。当丁天仁将宝贝抽出时,这样的空虚感使金兰不由己的发出哼声。

    丁天仁将金兰翻转身,让她四肢着地,将屁股向后撅起,刚交媾完的大阴唇已经充血通红,和雪白的大腿形成强烈对比。围绕红肿阴唇的黑毛沾满了流出的淫水,因姿势的改变淫水不断的涌出,流过会阴滴在床上。金兰尚在微微的喘气时,丁天仁的宝贝又从后方插了进去,插入后不停改变着宝贝的角度而旋转着。

    “啊……好奇怪……大哥……”

    激情伴着情欲不断的自子宫传了上来,金兰全身几乎融化,吞下宝贝的下腹部一波波涌出震撼的快感,而淫水也不停的溢出。

    “喔……好……快……再快……喔……”

    丁天仁手扶着金兰的臀部不停的抽chā,另一手则用手指揉搓着阴核。金兰才刚高潮过的阴部变得十分敏感,她这时脑海已经混乱空白,原有的少女的羞耻心已经不见,突来的这些激烈的变化,使的金兰女人原始的肉欲爆发出来。她追求着心爱的男人给予的刺激,屁股不停的扭动起来,嘴里也不断的发出甜蜜淫荡的呻吟声。

    “啊……喔……喔……啊……好……”

    “啊……啊……啊……啊……对……对……就是这样……”

    “唔……唔……喔……喔……喔……喔……太棒了……”

    “喔……喔……喔……唔……我……我……好像……要死了……”

    “唔……唔……唔……唔……啊……啊……我……要……丢……了……”

    “对……对……继续……用力……我……我……要……不……行……了……”

    “喔……喔……喔……啊……啊……啊……啊……啊……”

    丁天仁用猛烈的速度作上下抽动,使金兰火热的肉洞里被激烈的刺激着,又开始美妙的蠕动。肉洞里的嫩肉开始缠绕宝贝,由于受到猛烈的冲击,金兰连续几次达到绝顶高潮,高潮都让她快,陷入半昏迷状态。金兰再次达到高潮后,丁天仁抱着金兰走到床下,用力抬起她的左腿。

    “啊……”金兰站立不稳,倒在床边,她双手在背后抓紧床沿。

    “兰妹妹,我来了……”他把金兰修长的双腿分开,在已达到数次绝顶高潮的肉穴里,又来了一次猛烈冲击。

    丁天仁用力抽chā着,金兰这时下体有着非常敏感的反应,她嘴里冒出甜美的哼声,双乳随着她的动作摆动。这时候丁天仁双手抓住金兰的双臀,就这样把金兰的身体抬起来,金兰感到自己像飘在空中,只好抱紧了他的脖子,并用双脚夹住他的腰。丁天仁挺起肚子,在房间里慢慢走了几步。走两、三步就停下来,上下跳动似的做抽chā运动,然后又开始漫步。这时候,巨大的宝贝更深入,几乎要进入子宫口里,无比强烈的压迫感使金兰半张开嘴,仰起头露出雪白的脖子。因为高潮的波浪连续不断,金兰的呼吸感到很困难,雪白丰满的双乳随着抽chā的动作不断的起伏颤动着。

    抱着金兰走一会儿后,丁天仁把金兰放在床上仰卧,开始做最后冲刺。他抓住金兰的双脚,拉开一百八十度,宝贝连续抽chā。从金兰的淫穴挤出淫水流到床上,高潮后的金兰虽然全身已软棉棉,但好像还有力量回应丁天仁的攻击,挺高胸部,扭动雪白的屁股。

    “唔……啊……喔……”金兰发出喘气的声音,配合丁天仁宝贝的抽chā,旋转妖美的屁股。肉穴里的黏膜包围着宝贝,用力向里吸引。

    “啊……我不行了……喔……喔……”

    丁天仁一手抱着金兰的香肩,一手揉着她的乳房,宝贝在那一张一合的小穴里愈抽愈急,愈插愈猛。金兰也抬高自己的下体,丁天仁用足了气力,拚命的抽动,大guī头像雨点般的打击在金兰的子宫上。

    “兰妹妹,我出来了。”丁天仁发出吼声,开始猛烈喷射。金兰的子宫口感受到丁天仁的精液喷射时,立刻跟着也达到高潮的顶点。她觉得自己连呼吸的力量都没了,有如临终前的恍惚。射精后的丁天仁爬在金兰的身上,紧紧的抱住她。而金兰连动也无力动一下,雪白的肉体瘫痪在床上。全身布满了汗水,只剩胸部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着。她感觉一种无法形容的美感不断的慢慢的融化着全身……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金兰紧拥着丁天仁,头放在仰卧的丁天仁左胸上,她的下身则紧紧的和丁天仁的下身紧贴着。他们的大腿交缠在一起,丁天仁也紧紧的抱着金兰那情热未褪的身体,他的右手则缓缓的轻抚金兰的背。金兰就像只温驯的猫般的闭着眼睛,接受丁天仁的爱抚。而易云英则睡在丁天仁的另一边,紧紧地贴着丁天仁的后背,他们沉醉在刚刚的性欢愉当中,慢慢的丁天仁的手迟缓下来,而金兰也在满足之后的充盈与安适感中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丁天仁醒了,两位如花似玉的美人慵懒的睡在身边,丁天仁满意地笑了。转过头去,却发现金兰一对晶莹剔透的秀目怔怔的瞧着他。

    丁天仁这才发觉金兰醒来,他微微笑道:“兰妹妹,睡的舒不舒服啊。”

    金兰玉颊浮起淡淡红晕,小嘴儿一扁,道:“我们还没成亲,你怎么可以……”提起这事儿,她不禁羞的将螓首埋在被子里。

    丁天仁摸了摸后颈,道:“现在武林局势扑朔迷离,办喜事恐怕得拖后了,只好委屈了两位妹妹。等这些事情都完了之后,再热热闹闹办一场,你们觉得怎样?”

    这时,易云英也醒了,笑着道:“只怕到时候不止我们两个。”

    金兰也笑着道:“是啊!那才热闹啊。”

    易云英笑道:“对,大哥赶紧加油啊。”

    丁天仁苦笑着道:“你们两个啊,是一唱一和,真拿你们没办法。”

    金兰笑着道:“最后还不是便宜了你?”

    丁天仁笑嘻嘻地在二女脸上香了一口,才心满意足地起床。金兰刚要下床,突然“哎哟”一声,摀住了腹部,丁天仁眼疾手快,将她搂在怀中,轻声问道:“还很痛么?”

    易云英接口道:“你啊,还说呢?你昨天晚上简直象恶狼一样,一点都不温柔,不知道怜香惜玉?”

    金兰笑着道:“也要怪你,谁让你将他的兴致撩拨起来,最后是姐姐我遭殃。”

    易云英脸一红,丁天仁笑着道:“都怪我,咱们上午休息一会儿,下午赶路。”

    金兰、易云英二女现在自是毫无异议,一起唯丁天仁马首是瞻。三人用过午餐之后,就结算店帐,离开客店,出了菱州,刚到白帝城。就见路边闪出一条人影,那是一个身穿蓝布劲装的汉子,老远就躬着身道:“小的红簷堂下,奉命给丁公子三位领路来的。”

    丁天仁点点头道:“好,你只管走在前面好了。”

    蓝布劲装汉子应了声“是”,返身在树下牵过马匹,翻身上马,一领缓绳,当先驰了出去。丁天仁三人跟在他马后,一路追了下去。四匹马穿城而过,又奔驰了半个时辰光景,蓝布劲装汉子忽然舍了临江大路,朝右首一处山勒间驰去。

    丁天仁三骑跟着他折入小径,但见两边山势逼仄,古木参天,虽在大白天,也使人有阴森之感。不多一回,已经来至一座宅院前面。

    蓝布劲装汉子迅速下马,躬身道:“丁公子三位请下马了。”

    丁天仁跨下马鞍,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蓝布劲装汉子恭敬的答道:“这是属堂的一处庄院,因为地近巫山,平日只是用王家偶作掩护,丁公子三位请到里面奉茶,牲口自会有人照料的。”接着连连躬身抬手道:“丁公子三位请。”

    山间的庄院,当然不会很大,只有三间两进。蓝布劲装汉子领着丁天仁进入大门,在左首厢房落坐,就躬躬身道:“三位公子请稍坐,小的告退。”

    一名庄丁给三人送上茗茶之后,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及门而止,一个身穿蓝布夹袍的中年汉子头先人后钻了进来,朝丁天仁连连拱拱手道:“小的王长根见过三位公子。”

    丁天仁点点头问道:“你在这里是什么职司?”

    王长根道:“小的是红穗堂派在这里的管事,方才温护法四位也刚到不久,小的刚把他们送进去,没想到三位公子来了,小的没有在门口迎迓,特来请罪。”

    丁天仁含笑道:“王管事毋须客气。”

    金兰问到:“温九姑她们也来了?住在哪里?”

    王长根道:“这是纪堂主昨晚着人来吩咐的,温护法是女的,安排在后进休息,丁公子三位在这里休息。”

    敢情他平日很少遇上大人物,这回听纪堂主吩咐,今天来的人,都是上面派来的,因此说话之时,就特别紧张,脸上也有了汗水,却不敢用手去揩。

    丁天仁道:“王管事一定很忙,不用招呼我们了。”

    “是,是。”王长根连应了两声是,又道:“这里离神女宫还有六十多里,晚餐之后要等天色全黑了,才能出发,三位公子的牲口,只好暂时留在这里了。”

    丁天仁点点头道:“好。”

    王长根才躬着身退出。

    易云英悄声道:“大哥,今晚我们怎么办呢?”

    丁天仁道:“石道长,磨剑老人都己去了,他们自然会有安排的,这里耳目众多,你们说话务必小心。”

    易云英轻哦一声道:“大哥,我和二哥都不会传音入密,你教我们咯!”

    丁天仁道:“传音入密,学并不难,只是它必须以内功作基础,内功越高,可以传得越远,内功较差,只能对面才听得到。”

    易云英笑道:“我们只要对面听得到就好了。”

    丁天仁就把如何练音成丝,如何传到对方耳中的决要,和两人仔细的讲解了一遍。金兰、易云英二位姑娘都是冰雪聪明的人,自然一听就能领悟,用心的练习起来。不过半个时辰,就已学会了十之六七,可以在对面互相说话了,只是限于内力,无法把话声送到十步之外,但就是如此,已使得她们喜形于色,甚是高兴。

    一直练到傍晚时分,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只见管事王长根一脸恭敬的走了进来,躬着身道:“丁公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三位请入席了。”

    他领着三人进入中间大厅,厅上早已点起了灯,也摆好一桌筵席。左首一徘椅几,已经坐着九寡十八迷温九姑,和两个青年,这两人丁天仁自然认识,穿紫红长衫是金少泉,穿白长衫的是白少云,红儿自然只有站的份儿,垂手伺立在温九姑身后。

    她看到王长根领着丁天仁三人走入大厅,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朝丁天仁投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对他有如此关切?小姑娘春花般脸上,不禁热烘烘的有些发烧。

    现在温九姑已经知道了丁天仁的身份,可不敢再托大了,一眼看到丁天仁走入,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腮鼓动,呷呷尖笑道:“丁少侠来了,快快请坐,老身给你们介绍……”

    她朝跟着她站起来的金少泉,白少云两人说道:“这位是丁天仁丁少侠,这位是丁少侠的义弟金兰金少侠,这位是丁少侠的胞弟丁天义丁二少侠。”

    一面又朝丁天仁道:“这位是自流井金家庄少庄主金少泉,这位是剑门山少庄主白少云,跟老婆子一起来的。”

    金少泉,白少云中了她的“迷信丹”,本来出身武林世家傲气天生,如今却是十分谦恭,听了温九姑的话,朝三人拱手为礼,连说“久仰”。

    丁天仁、金兰、易云英三人也连忙拱手答礼,各自落坐。

    温九姑尖着嗓子,叫道:“红儿,还不过去见过丁少侠?”

    红儿红着脸,躬躬身低低的叫了声:“丁少侠。”

    丁天仁因自己扮的是王绍三,不好说曾和红儿见过,慌忙起身道:“红儿姑娘不可客气。”

    温九姑已经呷呷尖笑道:“她是小徒,丁少侠不用和她客气,以后还要丁少侠多多指教呢!”

    她竭力的跟丁天仁拉着近乎,红儿心里可越听越觉得奇怪,师傅何以对他会有如此迹近奉承的“客气”?王长根一直站在下首直到此时,才躬身道:“筵席已经摆好,丁公子可以入席了。”

    温九姑双腮鼓动,呷呷尖笑道:“丁少侠请上坐”。

    丁天仁忙道:“在下不敢当,温护法年长名重,职位崇高,自然该由温护法上坐才是。”

    这话听得温九姑大是高兴,呷呷尖笑道:“丁少侠少年隽才,人品武功,不愧是盟主门下高弟,最难得的还是谦让美德,老婆子那就不客气了。”

    她走上去坐了首席,一面拍拍她左首一把椅子,尖笑道:“来,丁少侠,你也坐下,不用和他们客气。”

    了天仁落坐之后,心中暗道:她称自己是盟主门下高弟,盟主,该是“武林联盟”的盟主了。难怪她对自己前倨后恭,一直在和自己拉着近乎了。

    他坐下之后,金兰,易云英就在他下首相继落坐。温丸姑也招呼金少泉、白少云两人坐到她右首,红儿则是坐了末座。桌上早已放满了菜看,还有一锡壶酒,放在最下首,红儿取起锡壶,声上去给师傅面前斟满了酒,顺着次序第二个自然是丁天仁了。

    丁天仁慌忙站起身来,说道:“多谢姑娘,在下如何敢当?”

    温九姑没待红儿开口,就尖笑道:“敢当,有什么不敢当的?丁少侠只管坐着,不用站起来,和小徒客气什么?”

    红儿站在丁天仁身边,早已双颊飞红,垂首不语,等她师傅说完,才手捧锡壶,给金兰、易云英两人面前斟酒。

    金兰站起身悄声道:“谢谢红儿姑娘,你真美。”

    易云英接口道:“和我们大哥真是天生一对。”

    红儿听得心头大羞,但也有一丝甜甜的感觉,迅速走开,又给金少泉、白少云二人斟满了酒,才回到自己座位落坐。

    温九姑站起身,手举酒杯,说道:“今晚咱们还有事去,酒不宜喝得大多,老婆子这一杯,敬丁少侠,也敬大家的。”

    说完,一口喝干。丁天仁和大家一起干了一杯,红儿慌忙给大家斟满了酒。

    接着丁天仁站起身,举杯道:“在下这一杯敬温护法,也敬大家。”一口干了。

    温九姑一脸高兴的和大家干了一杯,就目视红儿,尖声道:“红儿,丁少侠是年轻一代中不可多得的隽才,少年老成,前途似锦,今后还要丁少侠多加指教,你该敬他一杯才是。”

    她把所有的好话都搬了出来,敬酒的主要目的,还是有意给两人拉拢也。红儿心里一百个愿意,但却有一份少女的矜持与娇羞,但师命难违,胀红了脸,站起身来,举杯道:“我……我敬丁少侠……今后还要请丁少侠多多指教……”

    丁天仁慌忙站起身,说道:“在下敬姑娘。”

    两人对饮了一杯,才各自坐下。温九姑看得好不高兴,尖笑道:“丁少侠不用和她客气,今后就叫她红儿好了。”

    她有意要红儿结交丁天仁,自然要竭力给两人拉拢了。

    金兰朝红儿举杯道:“红儿姑娘,在下敬你。”

    红儿喝了两杯酒,早已红透双颊,秋波如水,闻言作难的道:“谢谢金少侠,我不会喝酒,再喝就会醉了……”

    金兰含笑道:“姑娘方才和我大哥喝了一杯,在下敬你就不肯喝了,岂非厚此薄彼……”

    红儿胀红了脸,娇急的道:“我……真的不会喝酒……”

    丁天仁道:“二弟,咱门饭后还有事去,红儿姑娘不会喝酒,就不可勉强她了。”

    金兰嗤的笑道:“我是逗逗她的,早就料到大哥一定会帮她说话的,那好,这杯酒就由大哥代她干了吧。”

    说完一口把酒喝干了,丁天仁被她说得玉脸通红,只好笑道:“贤弟要愚兄喝,愚兄只好喝了。”果然一口把酒喝了。

    易云英就坐在红儿上首,故意凑过头去,悄声道:“你看,大哥对你真好。”

    红儿羞得一张粉脸比大红缎子还红,芳心可可,低着粉颈连头都抬不起来。温九姑内功精深,易云英说得虽轻,她自然全听到了、心头更是高兴,看看丁天仁,又瞧瞧自己徒儿,年轻人果然一说即合,看来自己的心事,已有七八分光景,自然喜在心里,笑得一张瘪嘴几乎合不拢来。

    这一席酒筵,是红穗堂特别准备的,菜看自然十分丰盛,大家都吃得十分愉快。只有红儿今晚一副羞人答答的模样,菜吃得很少,但内心有着一股甜甜的喜悦,却是十八年来最美好的一餐了。

    饭后,由两名青衣汉子撤去筵席,沏上香茗,天色差不多已经黑了一会。方才陪同丁天仁三人前来的青衣汉子和王长根一同走入。

    那汉子朝丁天仁拱手说道:“丁少侠三位,乃由小的领路,现在该上路了。”

    丁天仁喝了口茶,放下茶盏,说道:“二位贤弟,咱们走吧!”

    接着一面朝温九姑拱拱手道:“温护法,金兄、白兄、红儿姑娘在下兄弟先走一步了。”

    他虽在和温九姑说话,但站在温九姑身后的红儿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朝自己投来,自然也看到了,不觉朝她微微点了下头。

    温九姑也站了起来,尖笑道:“丁少侠请,老婆子过一会也该起程了。”

    红儿一颗心都在丁天仁的身上,他虽然轻轻的点了下头,对她来说,已经芳心可可,极为满足了。

    金少泉、白少云也同时站起,说了句:“三位兄台请。”

    丁天仁三人举步走出大厅,王长根一直送到大门口,才躬着身,恭敬的道:“今晚多有待慢,小的不送了。”

    丁天仁道:“王管事不用客气,请留步。”

    当下仍由青布劲装汉子领着三人,展开脚程,一路东行。这领路的汉子一身轻功相当不弱,丁天仁目下功力大进,跟在他后面,自然毫不吃力,金兰和易云英姑娘家天赋较弱,时间稍久,就感到心跳气粗。

    这情形,丁天仁自然看得出来,这就脚下一停,回头笑道:“二弟,三弟,你们伸过手来,愚兄带着你们走好了。”

    易云英和大哥较熟、立即依言伸过手去。丁天仁双手分别握住了两位姑娘的纤纤玉手,“柔荑入握软如棉”,心头也不禁怦怦跳动,立即洒开大步,朝前赶去。

    两位姑娘家让大哥手牵手奔行,奔出一段路之后,就渐渐感觉到从大哥手中传来一股无形潜力,奔行之间,丝毫不觉得吃力,当然心也不跳了,气也不粗了,心中暗暗奇怪,只有几天工夫,大哥功力似乎比从前不知精进了多少。

    这条山路虽然还算宽敞,却是盘旋在崇山峻岭的山麓之间,有时还可隐隐听到壮大的水声,今晚没有月色,四周全笼罩在一片云雾之下,更显得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