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老公大人请息怒! > 081:季深行,给我一个解释

081:季深行,给我一个解释

作者:爷爷爷爷爷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无数次想象过他吻下来的样子。

    温柔的,霸道的,缱绻的,缠-绵的……

    最坏的情况,是把她当成了别人的。

    因为放在心底渴望了太多年,深入骨髓的渴望,所以,即使明知他要吻的不是自己,又何妨?

    “妙妙……妙妙……”

    季深行凉薄的唇带着酒精的滚烫气息,近乎蛮横地锁住她的唇。

    林妙可轻叹一声,闭上眼睛,动情的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他紧-窄健硕的腰身。

    可就是因为这一动作,男人蓦地停了嘴下的吻。

    漆黑的眸子睁开,一瞬清明。

    不是她……

    他吻过妙妙,十七岁悸动的年纪,彼此生涩不已,他的妙妙,害羞不已,怎么会主动抱住他?

    他是喝醉了还是被眼前那张近乎完全一样的脸魔了心神?

    明知,妙妙不可能出现,永远不会出现。

    林妙可看着他,有些恐慌,但还是模仿着姐姐温柔如水的声音:“深行……”

    季深行那双又黑又沉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看,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

    五官霎时冷了,推开她。

    林妙可是急了:“深行,你……”

    “你怎么来了?”恢复过来的男声,低沉冷淡一如这寒冷蚀骨的夜。

    季深行看着她的目光深邃逼人,上下扫了眼她身上的红格子大衣,还有她捋到双耳后的乖巧清纯的发型。

    男人好看的墨眉,紧蹙了起来。

    林妙可脸上火一般烧灼,一心模仿姐姐的装扮和声音,神态,让他迷惑,纵然低到尘埃里,可她爱他的心,是高傲的。

    她有种被戳穿的难堪。

    笑容有些凄凉:“你只记得今天是姐姐的生日,忘了,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季深行点燃了一根烟。

    寂静雪夜里忽明忽暗的火星,吐出的热气,一瞬变成冰冷的白雾。

    他神情寡淡,并不吝啬:“生日快乐。”

    “谢谢。”

    “刚才,抱歉,认错人了。”

    林妙可窈窕的身形一僵,苦笑,他为什么要点破?她已经够难堪。

    但一直都知道,他是个残忍的男人,能对姐姐深情到什么地步,就能对她绝情到什么地步。

    不然,十五年,她不会接近不了他,原本打算放弃,就这样相安无事,可他说过的,不会结婚,如今却*美眷在侧。

    而她,三十岁的女人,除了这一厢情愿,什么都没剩下。

    ………

    一根烟的时间,沉默,清醒。

    季深行转身,林妙可见他要走,赶紧跟到他身旁。

    “我回家,不顺路。”男人眉眼凉薄,言下之意,不会载她一程。

    林妙可笑容有些挂不住:“我开了车过来的,一起走出去总可以吧?”

    季深行不再开腔,修长双腿步子很大,没有因为旁边有位女士而缩小步子的绅士行为。

    林妙可为了跟上,步子不得不快,靴子现在雪地里,好几次拔不出来,身形踉跄时,看到男人冷漠的背影,觉得自己可笑。

    做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他清醒时的淡漠,无时无刻不在伤害她。

    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由此,更恨顾绵,凭什么她那样一个又傻又毫无竞争力的女人,不费丝毫力气就成了他妻子?

    她不甘心!

    ……

    快走到校门口时,季深行手机响了。

    林妙可在一旁听他说话。

    “哥?”

    “……”

    “嗯,我在a大附中?你和嫂子晚上回了她娘家?吵架了?”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季深行拧眉,顿了顿:“浮他酒吧?好,等着,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季深行回头看林妙可一眼,薄唇抿成一线:“我先走,雪大,路上注意安全。”

    疏离的关怀。

    却让林妙可差点泪湿眼眶。

    她看着他的车驶离,没有犹豫,快速上了自己的车,跟过去。

    隐约听出他要去酒吧,一定会喝酒,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季老爷子不是想要孩子?

    她在他这里白费功夫,那就换换别的路子,季家少***位置,是唯一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的途径。

    ……

    浮他酒吧。

    季深行泊好车,走进去,大年三十,人不多也不少,都是些寂寞单身人士。

    角落卡座的位置。

    季深明一脸沉郁,桌上摆着的伏特加,空了半瓶。

    季深行走过去:“怎么回事?”

    季深明不开腔,给弟弟倒酒。

    两个人喝了几轮,季深明才说:“若光不能再生,这些年她一直很害怕,害怕我为了延续香火再找别的女人,我承诺没有用,刚才在白家,她提出领养一个,我觉得没必要,他父母就以为我拒绝领养小孩是有打算另找女人生,怎么说都不信,烦!”

    季深行扯嘴。

    季深明轻嘲地笑:“白家的势力比我们季家更强大,这些年他们一直忌惮我会另外找女人生孩子,抛弃若光,估计在爷爷那边,他们也没少以家族势力相压,我就是有那个心想生一个,也没那个胆啊。”

    “你还真动了找别的女人生孩子的心思?”季深行打趣。

    “我爱若光,但到我这一代是单传,不留下一个种,死去的父母估计要失望了。算了,不说这点破事儿了,说你!十五年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知道今天是妙妙的生日,你难过你魂不守舍都可以理解,但今天也是弟妹第一次在咱家过年,你撇下她一个人,不厚道。”

    季深行眉目深凝,眼前飘过那张可爱的小圆脸,她的眼睛很大,不安时,会盛满恐惧,但她不会说,一个人默默承受,很傻的一个女人。

    心没有来的一疼。

    “明年,明年不会了。”他望着杯中酒,像是对自己强调,又像是跟别人保证。

    季深明看他一眼,无奈摇头:“来,喝酒!没了?waiter!这边,再来两杯伏特加!”

    ……

    吧台不显眼的位置,林妙可脱掉红格子大衣,里面长裙勾勒出窈窕玲珑的身形。

    今天准备很充分,作为药剂师,弄到一些药不在话下。

    她动作很快,往其中一杯伏特加里加了一粒药丸,侍应生过来端酒了,她抓起一把钞票往侍应生怀里塞:“这杯,放在穿黑色大衣的那位先生身边。”

    侍应生会意,望着大把的钞票,没有犹豫点头。

    酒吧里这种事情多了去了,男男女女,各有需求嘛。

    ……

    两兄弟你一杯我一杯,也许是太多年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喝酒,彼此心情又差,反倒兴致极高。

    喝到最后,两人纷纷趴倒在了玻璃桌上,四仰八叉的没有形象地哼哼着。

    林妙可等的手脚都冰凉了。

    总算等到两个男人彻底迷酊大醉。

    吩咐侍应生把季深明抬到楼上一间客房,她则过去,笑靥如花搀扶起醉的手舞足蹈的季深行,也往楼上走。

    ……

    顾绵傻傻等到晚上十点,等不到他人。

    想起公公说,觉得他应该还在医院忙,洗完澡打算睡觉了。

    蓝双来电话了,刚接起就听到她的咆哮声:“绵绵!我刚才从洗手间出来,好像看到季深行了!他被一个女人扶着,上楼去了!”

    顾绵听得云里雾里,季深行在医院的啊。

    “小双,你在哪?”

    “浮他酒吧,又和我妈吵架了,就出来喝一杯,但我没醉!看到的绝对是季深行没错!他旁边那个女人,看背影就是绝色!绵绵,我可提醒你,季深行这样的男人……”

    顾绵心里像是瞬时塞了冰一样,冻得她不能呼吸,她匆匆挂了电话,给卫川打过去,绕着弯问了季深行在医院没。

    卫川开始没反应过来,说没有季深行的手术,后来听她语气不对,才立刻又喂兄弟打圆场。

    顾绵却已经知道,公公说了假话,季深行不在医院。

    她给蓝双打过去,要了浮他酒吧的地址,过去时才知道,酒吧楼上就是豪华酒店。

    难道,小双说看到他和一个女人上楼,是真的?

    顾绵那颗本就不坚强的心,一下子碎的一如寒夜里被车轮带起的雪渍。

    昨天他就不对劲了。

    结婚后,她从没想过,他会和别的女人有什么牵扯。

    现在想来,她真的太傻太天真,季深行这样的男人,女人倒贴一把一把的多得是。

    他若是有意放纵不把持……

    顾绵脸色惨白,苍茫无助地站在酒吧门外,像个迷了路的孩子,脸上的泪被刺骨的寒风割裂,出来得急,身上就一件毛衣,脚下是棉拖,站在厚厚的雪里,不觉得疼,不知道冷。

    玻璃橱窗里映出来的,是可怜单薄的女人,在找不归家的她的丈夫。

    季深行,在哪,和谁在一起,为什么,这样对我……

    ……

    酒店豪华套房内。

    水晶灯璀璨,勾勒出暧-昧浪漫的气息。

    大大的*上,斜躺着一个面容英俊的男人,眉眼深邃,五官立体,线条冷硬而充满男性的刚毅。

    长的过分的双腿,慵懒垂到地毯上,黑色大衣大敞开,里面深色的衬衫,锁骨位置的纽扣被一双纤手逐个解开,慢慢露出大-片结实劲壮的胸膛。

    林妙可痴痴看着*上的男人。

    那张深入骨髓的完美俊颜,此刻,近在眼前。

    她的目光,带着颤抖,一点一点从他突出的喉结,滑落精致皙白的锁骨,再往下,是她梦中梦到过的男性紧实的胸膛腹肌。

    喉咙干涩,有些呼吸不过来。

    纤手抚上他的脸,那两道好看的墨眉,在光下熠熠,轮廓分明,皮肤,竟是比女人还皙白,带着淡淡的冷和大醉后的薄红。

    薄刃紧抿的唇,她望着望着,再不犹疑,贪婪的吻了上去。

    守了他十五年,生活在西雅图那样开放的城市,她不曾跟别的男人接过吻,只想把这一刻留给他。

    如今,终于是等到这个机会了。

    她一边笨拙地吻着,一边流泪:“深行,你一定不知道,是我先发现的你,高中开学典礼,你站在演讲台上,穿着校服,领带很正,那天阳光那么好,在你身后撇下很多道光束,你看起来笔挺,修长,那么好看。当时我就记住你了,姐姐那天生病,缺席典礼!后来我跟她说了你,我胆子小,非要她陪着,跟踪你去图书馆,操场,上课时偷偷跑到你的教室外面偷看你。终于,那天写了情书,可我不敢当面交给你,就让姐姐帮忙,那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我没有发现,姐姐也喜欢上了你,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没有告诉你,给你写情书的人是我!后来,你们就在一起了,我恨你,更恨姐姐,我那么信任她!我质问过她,可她只是柔柔一笑,知道吗?我最讨厌她那副温柔的样子,后来,你和她出事,她被人……那时我甚至幸灾乐祸过,我觉得那是她抢走你付出的代价,不管她当时在你身边笑的多开心,十五年后的今天,今晚,在你身旁的却是我,是我!”

    一旦执念生根,爱恨难解。

    林妙可犹自说着,越吻越激动,手大胆抚上男人的胸膛……

    这番撩-拨,对于醉酒的男人来说,无疑火上浇油。

    季深行很快有了反应,意识不清睁开眼,看不清眼前人,只依稀辨认出模糊的纤影。是顾绵?他在哪里?在家?

    他头痛欲裂,不得不停止思考,身体被酒精作的又很热,一个翻身,将本趴在他身上的女人埋在了身下……

    温暖的豪华套房内如火如荼,隔着几层楼,隔着一扇窗,楼下大雪纷飞的街上,站着那么一个傻女人。

    傻傻的找她的丈夫,傻傻的,不知道伤害正在上演。

    ……

    季深行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

    睁开眼,白日清晨,头顶的光线蛰眼。

    惺忪片刻,目光一低,猛然发现胸膛上压着的脑袋,青丝,洒满他整个胸膛。

    他蓦地一震。

    抬头再看房间,陌生的,典型的酒店装饰!

    掰开胸膛上压着的脑袋,青丝垂落,露出女子那张绝美的鹅蛋脸,脖子上,肩上,满满青紫的吻-痕……

    季深行眉头大蹙。

    怎么是她?!他们昨晚……

    他掀开被子,身上空无一物,她身上也是如此!他掀开被子检查她腿-根处,又红又肿,的确是发生了……可是不对劲,他身-体并没有做那种事后的疲累感。

    ……

    从浴室出来。

    林妙可已经醒来,穿戴整齐,坐在*头,匆匆抬头看他一眼,红了脸,又低头。

    季深行五官沉冷,心里乱糟糟的,面色差到极点:“昨晚,我们……”

    林妙可立即红了眼睛,楚楚可怜的样子:“深行,你不用顾虑的,我没想过让你负责。”

    下颌突然被他攫住,林妙可被迫对上他凌厉的目光:“我是说,昨晚,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的?”

    “我、我也来这家酒吧,看到你喝醉了。”

    “我哥呢?”

    林妙可蓦地一僵,迅速避开他的目光:“不知道,见到你时,你就是一个人。”

    季深行眯眼看她。

    看得林妙可发憷,她梨花带雨地说:“昨晚上是个错误,我知道的,我会回美国,不打搅你生活。”

    说完这句,她低低哭泣着,匆匆拿了包跑出去。

    季深行没有追。

    昨晚,一点记忆都没有,不确定是不是真和她发生了什么,但如果没发生,她腿-心的红肿身上的吻-痕,怎么回事?

    季深行努力回忆也记不起来一星半点,烦躁不已,看看时间,穿好衣服下楼,绕过酒吧长廊,走出门。

    刚要下台阶,余光一瞥,整个人定在了那里。

    台阶一侧的玻璃门后,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只穿着单薄毛衣,脚上棉拖一只在一只掉了,露出湿透的袜子,蜷缩在角落里,冻得发抖面目惨白唇角乌青发黑的人,正睁着那双黑黑的无神的大眼睛,空洞地看着他。

    顾绵?!

    季深行僵住了!

    顾绵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傻那么固执,真的就在这里等了一晚上。

    想扶着台阶站起来,才发现,骨头都被冻住了,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嘴唇不断打颤,像在嘲笑她苦守一晚上得来的结果。

    是这样的结果。

    亲眼看到他从酒店里出来,衣衫打皱,眼冒血丝,浑身透出一股宿醉后浓烈的酒气以及酒店廉价沐浴露的味道。

    蓝双说的是真的。

    可她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找不到他的人,就傻傻等在这里,等到清晨,看着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人,不是他,不是他,太好了,都不是他。

    可现在,是他……

    季深行移动僵硬的步伐,面色难看地朝她走过去,她显然冻伤不轻,浑身都在发抖打颤。

    怎么这么傻居然在这里等一晚上,又是谁告诉她这个地方的?

    “绵绵……”他第一次发现,叫她的名字,这么难,连声音里都透着一股不能直面的难堪。

    顾绵呆呆望着他依旧英俊的面容,那么深邃好看,此刻,却几乎刺瞎她双眼。

    眼泪的眼眶里打转,不让它们掉下来,她轻轻笑了,可笑着笑着就哭了,小小的破碎的声音:“季深行,给我一个解释,可以吗?”

    最后三个字,算是请求吧,卑微到了尘埃里。

    ——————————————————————————————————————————————————

    你们要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