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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毒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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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媗正准备要喝那碗汤汁,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她又放下了那只小碗,轻轻的把遮面的纱巾给揭了去。

    “你,你的脸怎么没事?”棉姑看着司徒媗白嫩如凝脂的肌肤惊讶极了。

    “那不然呢,按姑姑的想法,我如今的面容是不是正在溃烂化脓?”司徒媗冷笑着问道。

    棉姑忽然明白了什么,打她一进门起,司徒媗就在耍她。

    难道司徒媗知道了她昨天暗地里搞的那些个小动作?

    “棉姑,你别在这里跟我装模作样了。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我本以为你今早不会来的,没想到你还是来了。”司徒媗跟棉姑道。

    “此话怎讲?”棉姑拿不准司徒媗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难道你今天没去看芍药姑娘?”司徒媗故作惊讶的道。

    “芍药,芍药她怎么了?”棉姑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

    昨天她串掇着芍药在练舞厅言语挑拨,造成了一片混乱。喧嚣中,各个房间里留守的丫头婆子必然倾巢而出,琐静轩当然也不例外。

    趁乱,棉姑差遣自己的贴身丫头环藤,悄悄的潜入琐静轩,往里面放入了一件特别的东西来。

    “蒙你好意,昨天送我的东西我转送给芍药姑娘了。”司徒媗淡淡的道。

    “什么意思,我昨天送你什么东西了,我什么时候送过你东西来着。”棉姑还在装傻。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彼此心里明白就好,只是你怎么不奇怪这么大的日子,却不见芍药的踪影呢?”司徒媗继续道。

    按往年的规矩,上一届的花魁娘子虽说不用跟这些新晋的姑娘争高下。不过在最后时刻,却是要和第一名比试较量下的。如果最后那场比试,是上一届的花魁娘子赢了,那今年的桂冠当然还是在旧主手中。

    如若,新晋的头名比过了上一届的花魁娘子。那今年的花魁桂冠自然而然就移主,花落别家了。

    简单的来说。芍药,这位上届的花魁娘子。她不用和众位女子比试才艺,只和众位女子中的佼佼者比试即可。

    所以芍药今早没出现在集芳园中,大家并不感到奇怪。毕竟她没有那么早要上场。

    “你到底把芍药怎么样了?”棉姑有些慌了。

    “我只是把你送给我的夜容膏差人转送给了芍药,当然是以你的名义送的。那时候天色已晚,恐怕芍药姑娘的丫头也不会认得送东西人的样貌。你天天和芍药姑娘在一起,在临近竞选的日子送一盒子养颜膏,应该是合乎情理的。”司徒媗徐徐道来。

    “其实我并不是有意要害芍药。只不过是借着芍药的嘴来替我警告你一句话而已。没想到的是,你对付我的计划竟然没有全然告诉芍药,只是利用芍药。”

    “如果你对芍药足够信任,自然会告诉她你要用夜容膏来对付我。这样她对昨日送去的夜容膏肯定心存戒意,定然不会轻易去用。说不定还会亲自去询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样一来,你自然就收到我的警告了。”

    棉姑听了司徒媗的话,顿时恼羞成怒。

    “你怎么如此狠毒,狡诈。”棉姑怒道。

    “我狠毒?那盒子夜容膏可不是我调配的,关我什么事情。这一切都是棉姑你自作孽。害错了人,你就等着被从这里赶出去吧。”司徒媗看她也是可怜人,已经给她留了很大的余地了。

    “不会的,葛主子不会那么蠢被你糊弄的。我为何要害芍药姑娘,这总要个缘由。”棉姑想到了这一点。

    “因为你跟芍药有仇。”司徒媗斩钉截铁的说道。

    “司徒媗,你太会胡说八道了,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由着你乱说一通就会相信你说的话?”棉姑哈哈大笑起来,她觉得司徒媗找的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可笑了。

    “三年前你已经身在裁红点翠阁中,那时候的位置权利和现在没什么两样。不过你不满足于这些。那年的花魁竞选你和怡红楼的老鸨合计要捧一位叫做芙蓉的红牌姑娘。”

    “那时候芍药还只是刚被卖入怡红楼的新人,你们肯定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你们的计划会被芍药坏了好事。所以为这事,你记恨芍药。打破了你发财的美梦。”

    “如今的芙蓉姑娘依然是怡红院的红牌姐儿,不过相比花魁这个名头来说,自然是差了点。”

    棉姑没想到三年前的陈年旧事会从司徒媗的嘴里说了出来,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打听出来的。

    当初她确实想利用育芳苑管理姑姑的身份通过花魁竞选来捞一笔银子,别看她在其他姑娘面前架子不小,其实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也没多少。

    葛于馨把她从怡红楼解救出来。她就应该感恩戴德谢天谢地了。哪还敢提银子的事情,做这个活计总比呆在青楼里做强的多。

    况且青楼女子端的饭碗可都是趁着年轻美貌,像她这个年纪的,就算保养再好,比那些娇嫩的二八姑娘也逊色了不成。

    她这个年龄容貌的在中下等的院里窑子里倒是不少,可她是不肯去那些个地方的。

    “你说的这个事情当年的确是有的,不过大家都是为了银子而已,我为什么要记恨芍药姑娘?”棉姑是真的没有这个心思。

    “你有没有谁说的准,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有人挡了你的财路,你自然会记恨她。”

    “再说,你这可是一箭双雕的计策。你到时候可以为自己辩解,说这夜容膏是我送去的,把我拉下水。”司徒媗道。

    “这本来就是你送去的。”棉姑怒道。

    “你故意言语挑拨芍药和我不合,到时候芍药出了事情,大家当然首先怀疑的就是我。”司徒媗又道。

    “那是当然!”棉姑道。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如此一来,你害芍药嫁祸于我,经过你先前的一番动作和解释,就变成了芍药和我不合,争风吃醋两败俱伤。”司徒媗又道。

    棉姑听这话是越来越糊涂了,不解司徒媗真正的意思是什么。

    “所谓真亦假来假亦真,真真假假,你必然是脱不了关系的。你说的也对,葛于馨不是傻子。她必然会查那盒子夜容膏的来龙去脉,到最后必然会查到你的身上。到时候,你不管说真话还是说假话,都不会有人相信你。”

    “棉姑,我念我们同为天涯沦落人,都是挣扎在风尘中的苦命女子。所以我劝你赶紧去葛于馨那边把事情全部承担了,说不定你的下场不会那么糟糕。”司徒媗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