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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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安再醒来时，睁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这是天堂啊，是地狱啊，还是，医院？”
小安盯着天花板，茫然地问道。
“是医院，孩子。”
一旁的妈妈告诉了小安，小安一时难受闭起眼睛流下了劫后余生的一滴泪。
“孩子别怕，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你安全了。那个黛丝已经被抓起来了，大夫说你的内脏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可是还需要休养一阵子，你就安心把身体先养好吧！”
妈妈摸着她的头，安慰道。
都过去了么？我没有死，那肖勉呢？肖勉怎么样了？他身上那么多伤，他是否和我一样还活着？
小安想起了肖勉，看着妈妈，很想问，却没敢问。怎么能问呢？他俩的事始终都还没跟父母说呢，自己是偷偷恋爱的，而且还惹出了这么大的祸。
“小安哪，这就是个教训，以后再有这种事一定要跟爸爸妈妈说，知不知道？你要相信我们，我们活了大半辈子了，在看人上，总可以给你把关的。”
小安的父亲安旗胜跟女儿语重心长地说。
“哎呀，孩子这刚醒来，你怎么就跟她说这些呢？你还是快出去吧，让我来陪着女儿！”
小安的母亲不满丈夫这样说孩子，想打发他走掉。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小安哭着就要坐起来给父母赔不是。
“别动别动！你的伤口还没好结实呢，怎么就乱动呢？爸爸妈妈不怪你，这事儿也不是你的错，是有一些人就是这样蛮横，非要伤害一些无辜的人，咱们以后加点小心躲着他们就是了。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就把身体养好了，等回去上班啊！”
妈妈丝毫不怪她，小安哭得更伤心了。
“小安？你怎么样了？”
是公司里的领导，他们也来看我了？
小安看到几位领导和同事拿着水果什么的，来到她病床前。
“小安的父母，作为公司的领导，我们今天给你赔不是来了！”说着几位领导就要集体下跪，惊得夫妻二人忙去搀扶。
“难得你们一家三口都没有怪罪我们，其实这整件事不怪几个孩子，都怪我们当初太大意，没有把这么重要的事放在心上，结果导致惨剧不断地发生，我们该死，我们真该死呀！”
“快别这样说，人的心是最难猜测的，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公司里整天那么多事，领导们怎么能忙得过来。这是天意，我们谁都左右不了的，就只能听天命尽人事，做好我们分内的事。”
“小安父亲，难得你能这样理解我们，我们也没什么有好赔偿的，就有一点治疗费希望你们能收下。当初，要不是我们没能及时制止事件的发展，还非要让这么年轻的女孩子一个人值夜班，这样的事也就不会发生。唉，我怎么就这么自私啊！要是我的孩子我能这么做么？小安一直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也一直是个很勤勉的员工。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公司都不会再置员工的性命于不顾了！小安，你安心养伤，等伤好了，就回来工作，公司随时欢迎你！”
那个当初让小安值夜班的领导一说完，就掏出一张卡交到小安母亲的手上。
“领导，领导你这是干什么呢？我们又不是没有医保，快把这钱拿回去给更需要的人吧！”
“放心吧，别人还有别人的，公司这点钱还是有的。我们没有别的请求，只有最后一个愿望，那就是，如果有人问起，请千万不要说我们公司连员工的死活都不顾。虽然这样是很厚脸皮，但是只要为了公司的名誉，就是再无耻的事我们也能做得出来！所以，我们在这里先谢谢三位了！出院之后一定不要影响公司的名声！我们先跪下了！”
“哎呀，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快起来！快起来！”小安妈妈又赶紧扶起他们。
“安，你现在还疼么？伤口好点了没有？”一个同事过来关心地问她。
当然很疼，浑身不知道摔了多少处，背上的伤口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但是同事这样关切，我当然也不能让他们担心，所以小安挤出一个笑脸，回复道：“好多了，都没事了！”
“那好，你现在还很虚弱，我们就改天再来看你，你好好养病吧，我们就不打扰了！”几位同事和小安握了握手，给她鼓了鼓气，就跟领导一起又回去了。
还是没有人告诉我肖勉到底怎样了么？小安一想起他，心就揪在一起。怎么办呢？自己也不好意思随口问别人，只好等父母都出去的时候，悄悄拿起了手机，给相熟的一位同事发了短信，发完后她心里七上八下地等着回音。
手机亮了！她赶紧拿起手机打开那条短信：小安，你现在怎样了？能下床了么？不管你现在怎样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肖勉他虽然身负重伤但好在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命！你先不要想别的，伤好之后再跟他见面！
真的？肖勉他没事了么？那他现在在哪家医院？不行，我现在就要去看他。
心里抑制不住兴奋，干脆直接给同事打了过去。
“喂？小安？你看你，声音都这么虚弱还打什么电话？你想见肖勉？他现在不和你在一家医院。而且就算你来了，他也不可能有精力见你的，他比你伤得严重，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你就懂点事，等什么时候你俩都好了再去见他吧！”
同事这样告诉她。
那好吧，我就等他好了的时候再去见他。
怀着这样的希冀，小安神奇得在很短的时间就痊愈了，尽管背上的伤口时而又痒又痛。
“小安，你怎么这就上班来了？”
“是啊，我也不能老在医院和家里呆着，我都要成废人了。”
“那就欢迎你回来！”
同事是这样说的，小安也是这样想的，可却没想到，她回来后，听到的却都是些这样的声音：
“我是真没想到，肖勉外表平平无奇的，居然还隐匿着这等秉赋，竟然就让咱们这儿的女神黛丝一气之下杀了十四口！而且还险些搭上小安！小安也真傻，那么好的条件，你说咱们哥几个谁不比肖勉强啊，她怎么就被他骗了去！”
“就是啊！我都替她不值！”
几个男同事趁人不注意，窃窃私语着，小安不想再偷听他们的谈话，又来到茶水间喝水。
“人哪，真是不能单看外表，记得以前有部电影叫《尼罗河上的惨案》，里面有个男的让我想到了肖勉，说是‘根本不配风流倜傥’！哼，我就觉得咱们这儿随便一个小伙都比他强！可怜了小安那么好的姑娘，却遇人不淑，哎呀，可惜呀，这事儿传出去估计她也不好找婆家了。”
小安站在门口听到了几个女同事似乎并不想背人的谈话，觉得自己也根本没有进去的必要，一个人干脆来到了天台。
小安觉得刚才那群女人很搞笑，明明也曾和肖勉有过深刻暧昧，共用同一个蓝颜，现在却假装好人，除了嘲笑自己曾经的品味，还可怜别人交友不慎，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掌嘴么？
但是她觉得没必要去跟她们纠正什么的，就算她管得住别人的嘴，也不能没收了别人的想法，那是人家的自由，就是没收了性命也没收不了这个。
“叮叮！”
手机响了，不知道是谁找自己，小安拿起手机看了看，原来是肖勉的一个哥们儿。
“小安，你在哪里？现在能去找你么？”
“我在天台。”
“哦，那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你，肖勉有东西要我交给你。”
勉？他现在好了么？恢复得怎样了？能上班来了么？为什么不能亲自来见我呢？
小安怀着忐忑的心情，在天台等着肖勉的朋友。
“小安，你怎么在这儿啊。喏，这是肖勉亲笔给你写的信，要我一定要亲手转交给你，你先好好看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把这封信交到了她的手上，那人就走了。
小安展开那封信，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前，没错，是肖勉的亲笔信，也就是说大家都没骗我，他确实是还活着了？小安按捺住激动的心，认真读了起来：
“小安，你现在已经出院了吧，我因为都是外伤在医院经过了一段治疗也已经回到了家，不过还要暂时休养一段时间。小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辈子都没脸见你了。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比我好的男人，可以好好爱你，也可以有骨气地保护你，不要像我一样只会伤你的心。记住，再找的话，一定不要只听甜言蜜语，你也要动脑筋的，不过，我要跟你坦白，我并没有利用你，我是真的爱你，从没有要伤害你。但是，我已经是没福气再和你走下去了，那个和你相伴终生的人不是我。
祝你好运，也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会在不远处永远为你祈祷。
希望你以后的生活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事情，黛丝这样的女人，一生一个就可以了，如果再遇到了，小心一定要离她们远一点。
我亲爱的安，原谅我就这样失去了你。
深爱你的勉致上。”
勉，你是打算不要我了么？你怎么能就此丢下我呢？前面的路还有好长，还有很多事都等着咱俩一起去做呢！你怎么能就这样放弃了呀！不行，我不干，我一定要找你问个清楚！
小安不甘心地拿起手机给他打了过去，可是得到的却是已关机，于是，她又壮着胆查到了他家的宅电，拨了过去。
“喂？您好，哪位？”
“您好，请问是肖勉家么？”一个中年阿姨的声音过后，小安赶紧问道。
“是，可是，您是谁？”
“我是他的同事，我想知道他现在怎样了？伤得严不严重？为什么还不来上班？”
“哦，我们小勉比以前已经好多了，但是下床还有些吃力，还要再养一段时间。”
“是么？”
那我就放心了。
“那，阿姨，我方便和他通话么？我想给他加油，祝他早日康复。”
“哦，那就不必了，而且勉儿现在也不舒服，元气都还没恢复过来。对了，姑娘，我跟你问一下，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小安的姑娘呀？她跟你是同事吧？”
认识啊，当然认识了，但是，有什么事么？
“认识，阿姨你有什么事？”
“哦，没什么，是勉儿告诉我要是有人找他，就叫我这样转达，说是让那个叫小安的姑娘不要等他了，他的伤还要等很久才能完全康复。而且，出了这些事，我们也不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等到勉儿伤势再好一些，我们就帮他办辞职，离开这里。”
“离开？你们要去哪儿啊？”
“还没想好，不过肯定是不会再在这个城市了，估计应该是个能帮助勉儿忘了这一切的地方吧。姑娘你要没什么事儿就把这些话告诉小安，说我们肖勉感谢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但是现在实在无以为报，只能祝她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好吧，好的。”小安茫然地挂断了电话，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段爱情就这样消亡了么？不存在背叛，不存在淡化，甚至都已经经历了生死，我们仍然不能在一起么？肖勉你这个孬种，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非要躲起来？还要辞职？那我呢？我是不是也要离开这家公司？不然，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让我以后怎么去面对那些人言可畏啊。
小安手中攥着的信，被一圈又一圈的泪痕浸湿，模糊了字迹。她站了起来，任那封信在风中挣扎。
去吧，随风去吧，让一切都随风而逝吧，只是那些故去的人们再也不能回来了。
一撒手，那张纸旋即被吹进了空中，打了几个旋，忽的不见了。
等小安再醒来时，睁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这是天堂啊，是地狱啊，还是，医院？”
小安盯着天花板，茫然地问道。
“是医院，孩子。”
一旁的妈妈告诉了小安，小安一时难受闭起眼睛流下了劫后余生的一滴泪。
“孩子别怕，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你安全了。那个黛丝已经被抓起来了，大夫说你的内脏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可是还需要休养一阵子，你就安心把身体先养好吧！”
妈妈摸着她的头，安慰道。
都过去了么？我没有死，那肖勉呢？肖勉怎么样了？他身上那么多伤，他是否和我一样还活着？
小安想起了肖勉，看着妈妈，很想问，却没敢问。怎么能问呢？他俩的事始终都还没跟父母说呢，自己是偷偷恋爱的，而且还惹出了这么大的祸。
“小安哪，这就是个教训，以后再有这种事一定要跟爸爸妈妈说，知不知道？你要相信我们，我们活了大半辈子了，在看人上，总可以给你把关的。”
小安的父亲安旗胜跟女儿语重心长地说。
“哎呀，孩子这刚醒来，你怎么就跟她说这些呢？你还是快出去吧，让我来陪着女儿！”
小安的母亲不满丈夫这样说孩子，想打发他走掉。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小安哭着就要坐起来给父母赔不是。
“别动别动！你的伤口还没好结实呢，怎么就乱动呢？爸爸妈妈不怪你，这事儿也不是你的错，是有一些人就是这样蛮横，非要伤害一些无辜的人，咱们以后加点小心躲着他们就是了。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就把身体养好了，等回去上班啊！”
妈妈丝毫不怪她，小安哭得更伤心了。
“小安？你怎么样了？”
是公司里的领导，他们也来看我了？
小安看到几位领导和同事拿着水果什么的，来到她病床前。
“小安的父母，作为公司的领导，我们今天给你赔不是来了！”说着几位领导就要集体下跪，惊得夫妻二人忙去搀扶。
“难得你们一家三口都没有怪罪我们，其实这整件事不怪几个孩子，都怪我们当初太大意，没有把这么重要的事放在心上，结果导致惨剧不断地发生，我们该死，我们真该死呀！”
“快别这样说，人的心是最难猜测的，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公司里整天那么多事，领导们怎么能忙得过来。这是天意，我们谁都左右不了的，就只能听天命尽人事，做好我们分内的事。”
“小安父亲，难得你能这样理解我们，我们也没什么有好赔偿的，就有一点治疗费希望你们能收下。当初，要不是我们没能及时制止事件的发展，还非要让这么年轻的女孩子一个人值夜班，这样的事也就不会发生。唉，我怎么就这么自私啊！要是我的孩子我能这么做么？小安一直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也一直是个很勤勉的员工。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公司都不会再置员工的性命于不顾了！小安，你安心养伤，等伤好了，就回来工作，公司随时欢迎你！”
那个当初让小安值夜班的领导一说完，就掏出一张卡交到小安母亲的手上。
“领导，领导你这是干什么呢？我们又不是没有医保，快把这钱拿回去给更需要的人吧！”
“放心吧，别人还有别人的，公司这点钱还是有的。我们没有别的请求，只有最后一个愿望，那就是，如果有人问起，请千万不要说我们公司连员工的死活都不顾。虽然这样是很厚脸皮，但是只要为了公司的名誉，就是再无耻的事我们也能做得出来！所以，我们在这里先谢谢三位了！出院之后一定不要影响公司的名声！我们先跪下了！”
“哎呀，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快起来！快起来！”小安妈妈又赶紧扶起他们。
“安，你现在还疼么？伤口好点了没有？”一个同事过来关心地问她。
当然很疼，浑身不知道摔了多少处，背上的伤口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但是同事这样关切，我当然也不能让他们担心，所以小安挤出一个笑脸，回复道：“好多了，都没事了！”
“那好，你现在还很虚弱，我们就改天再来看你，你好好养病吧，我们就不打扰了！”几位同事和小安握了握手，给她鼓了鼓气，就跟领导一起又回去了。
还是没有人告诉我肖勉到底怎样了么？小安一想起他，心就揪在一起。怎么办呢？自己也不好意思随口问别人，只好等父母都出去的时候，悄悄拿起了手机，给相熟的一位同事发了短信，发完后她心里七上八下地等着回音。
手机亮了！她赶紧拿起手机打开那条短信：小安，你现在怎样了？能下床了么？不管你现在怎样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肖勉他虽然身负重伤但好在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命！你先不要想别的，伤好之后再跟他见面！
真的？肖勉他没事了么？那他现在在哪家医院？不行，我现在就要去看他。
心里抑制不住兴奋，干脆直接给同事打了过去。
“喂？小安？你看你，声音都这么虚弱还打什么电话？你想见肖勉？他现在不和你在一家医院。而且就算你来了，他也不可能有精力见你的，他比你伤得严重，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你就懂点事，等什么时候你俩都好了再去见他吧！”
同事这样告诉她。
那好吧，我就等他好了的时候再去见他。
怀着这样的希冀，小安神奇得在很短的时间就痊愈了，尽管背上的伤口时而又痒又痛。
“小安，你怎么这就上班来了？”
“是啊，我也不能老在医院和家里呆着，我都要成废人了。”
“那就欢迎你回来！”
同事是这样说的，小安也是这样想的，可却没想到，她回来后，听到的却都是些这样的声音：
“我是真没想到，肖勉外表平平无奇的，居然还隐匿着这等秉赋，竟然就让咱们这儿的女神黛丝一气之下杀了十四口！而且还险些搭上小安！小安也真傻，那么好的条件，你说咱们哥几个谁不比肖勉强啊，她怎么就被他骗了去！”
“就是啊！我都替她不值！”
几个男同事趁人不注意，窃窃私语着，小安不想再偷听他们的谈话，又来到茶水间喝水。
“人哪，真是不能单看外表，记得以前有部电影叫《尼罗河上的惨案》，里面有个男的让我想到了肖勉，说是‘根本不配风流倜傥’！哼，我就觉得咱们这儿随便一个小伙都比他强！可怜了小安那么好的姑娘，却遇人不淑，哎呀，可惜呀，这事儿传出去估计她也不好找婆家了。”
小安站在门口听到了几个女同事似乎并不想背人的谈话，觉得自己也根本没有进去的必要，一个人干脆来到了天台。
小安觉得刚才那群女人很搞笑，明明也曾和肖勉有过深刻暧昧，共用同一个蓝颜，现在却假装好人，除了嘲笑自己曾经的品味，还可怜别人交友不慎，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掌嘴么？
但是她觉得没必要去跟她们纠正什么的，就算她管得住别人的嘴，也不能没收了别人的想法，那是人家的自由，就是没收了性命也没收不了这个。
“叮叮！”
手机响了，不知道是谁找自己，小安拿起手机看了看，原来是肖勉的一个哥们儿。
“小安，你在哪里？现在能去找你么？”
“我在天台。”
“哦，那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你，肖勉有东西要我交给你。”
勉？他现在好了么？恢复得怎样了？能上班来了么？为什么不能亲自来见我呢？
小安怀着忐忑的心情，在天台等着肖勉的朋友。
“小安，你怎么在这儿啊。喏，这是肖勉亲笔给你写的信，要我一定要亲手转交给你，你先好好看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把这封信交到了她的手上，那人就走了。
小安展开那封信，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前，没错，是肖勉的亲笔信，也就是说大家都没骗我，他确实是还活着了？小安按捺住激动的心，认真读了起来：
“小安，你现在已经出院了吧，我因为都是外伤在医院经过了一段治疗也已经回到了家，不过还要暂时休养一段时间。小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辈子都没脸见你了。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比我好的男人，可以好好爱你，也可以有骨气地保护你，不要像我一样只会伤你的心。记住，再找的话，一定不要只听甜言蜜语，你也要动脑筋的，不过，我要跟你坦白，我并没有利用你，我是真的爱你，从没有要伤害你。但是，我已经是没福气再和你走下去了，那个和你相伴终生的人不是我。
祝你好运，也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会在不远处永远为你祈祷。
希望你以后的生活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事情，黛丝这样的女人，一生一个就可以了，如果再遇到了，小心一定要离她们远一点。
我亲爱的安，原谅我就这样失去了你。
深爱你的勉致上。”
勉，你是打算不要我了么？你怎么能就此丢下我呢？前面的路还有好长，还有很多事都等着咱俩一起去做呢！你怎么能就这样放弃了呀！不行，我不干，我一定要找你问个清楚！
小安不甘心地拿起手机给他打了过去，可是得到的却是已关机，于是，她又壮着胆查到了他家的宅电，拨了过去。
“喂？您好，哪位？”
“您好，请问是肖勉家么？”一个中年阿姨的声音过后，小安赶紧问道。
“是，可是，您是谁？”
“我是他的同事，我想知道他现在怎样了？伤得严不严重？为什么还不来上班？”
“哦，我们小勉比以前已经好多了，但是下床还有些吃力，还要再养一段时间。”
“是么？”
那我就放心了。
“那，阿姨，我方便和他通话么？我想给他加油，祝他早日康复。”
“哦，那就不必了，而且勉儿现在也不舒服，元气都还没恢复过来。对了，姑娘，我跟你问一下，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小安的姑娘呀？她跟你是同事吧？”
认识啊，当然认识了，但是，有什么事么？
“认识，阿姨你有什么事？”
“哦，没什么，是勉儿告诉我要是有人找他，就叫我这样转达，说是让那个叫小安的姑娘不要等他了，他的伤还要等很久才能完全康复。而且，出了这些事，我们也不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等到勉儿伤势再好一些，我们就帮他办辞职，离开这里。”
“离开？你们要去哪儿啊？”
“还没想好，不过肯定是不会再在这个城市了，估计应该是个能帮助勉儿忘了这一切的地方吧。姑娘你要没什么事儿就把这些话告诉小安，说我们肖勉感谢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但是现在实在无以为报，只能祝她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好吧，好的。”小安茫然地挂断了电话，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段爱情就这样消亡了么？不存在背叛，不存在淡化，甚至都已经经历了生死，我们仍然不能在一起么？肖勉你这个孬种，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非要躲起来？还要辞职？那我呢？我是不是也要离开这家公司？不然，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让我以后怎么去面对那些人言可畏啊。
小安手中攥着的信，被一圈又一圈的泪痕浸湿，模糊了字迹。她站了起来，任那封信在风中挣扎。
去吧，随风去吧，让一切都随风而逝吧，只是那些故去的人们再也不能回来了。
一撒手，那张纸旋即被吹进了空中，打了几个旋，忽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