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思绪的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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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吧里，我坐在高凳上，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回味她刚才的话，心里却有种越来越浓的失落。
跟她的距离拉得越近，就越失落，因为我知道再怎么近，我也没法得到她。
或许，我不应该离她这么近，这样对双方都好。
等某一天我彻底放下蓝欣的时候，她仍然担心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追她。
我静静地坐了一会，刚招呼完客人的方唐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叼着烟说：“你丈母娘很好说话啊。”
“个屁的丈母娘，都说了是跟苏雯演戏骗她的。”
“呵呵。”方唐淡淡地笑了笑，“看你们刚才甜蜜的样子，我都羡慕，明明苏雯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不如假戏真做了吧。”
我摇摇头：“她说，我心里还有别的女人，不会跟我在一起。”
“哦？爱情完美主义者啊。”
“可能是吧。”
“那你就尽快忘掉蓝欣，积极一点，像你以前刚到上海那段时间一样，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彻底沦陷。”
“说屁话，怎么不见你像以前一样？”
方唐挠了挠头：“要是有个年轻漂亮的富婆看上我，我肯定改。”
“回头我问问苏雯，看她有没有这种朋友。”
“这个可以有。”
我和方唐就这么坐着胡扯，扯来扯去又扯回我们的从前。
这一夜，我也没有喝醉，就喝了两瓶啤酒，十点多的时候就离开了酒吧回家睡觉。
但，这一夜我做梦了，梦见苏雯，梦见她又低眉垂首的样子，然后我忍不住抱住她，轻轻稳住她莹润的红唇，然后她颤抖着瘫软在我怀里。
恍惚中似乎过了很久，苏雯又突然板着那张冰冷的面孔，说我花心，说我还爱着别的女人，说她无法忍受，最后她决然地踩着冷艳的红色高跟鞋离去，剩下我一个人抱头痛哭。
忽然，蓝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旁边，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让我感到一种熟悉无比的温馨，还有一种让我安下心来的归宿感。
于是我扑在蓝欣的怀中痛哭，渐渐地又在她怀中睡着过去。
但我却越睡越不安，明明是在蓝欣的怀中，却觉得自己突然失去了一样令我心碎的东西，在越来越难受的感觉中，我猛然间坐了起来。
看着四周的漆黑，身边依然是那么的空落落，我才反应过来，那只是一个梦。
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凌晨五点半，还可以再睡两个钟。
但，我躺下之后却在脑海中反复地出现苏雯和蓝欣的影子，反复地回想刚才那个梦，回想跟苏雯认识到现在的每一件事，还有跟蓝欣从认识，到相爱，再到分离的点点滴滴。
我依然忘不了蓝欣，我们在一起七年，那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她从懵懂少女时期就跟着我，在我怀中长大，成熟，把女人最珍贵的青春和爱都献给了我。
想起过往的点滴，我忍不住在床头摸出一支香烟点燃，在黑暗中看着烟头忽明忽暗，思绪也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我再也睡不着，就这么躺着，一直到闹钟响。
走出那栋破落的老公房，我抬头看了看刺眼的朝阳，上海九月的天气依然那么炙热，早晨的太阳都带着不羁的高傲肆无忌惮地挥洒，让大地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感到一种勃发的气息。
我深深地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然后抬起头朝小区外走去。
不论爱情有或者没有，生活还是一样要过，我还是先找回当年那个积极向上的我，努力地工作，挣钱。
靠近地铁口的时候，我看到每天经过都会看见的银行，然后想起了李明月。
好像今天是借贷公司给李明月的三天最后期限，今天一过，那帮人就会给她的朋友和同事都打电话，说她欠钱不还。
但昨天我跟借贷公司谈过之后，直到晚上也没见他们打电话给李明月，看来那十万块违约金是一分都不想少。
我也只能无奈，自己没法说服对方，也没有能力阻止他们骚扰李明月。
于是我走进银行，取了仅有的一万五现金，李明月一直没有给我银行账号，干脆就直接拿现金给她。
来到公司，我走进李明月所在的办公区，她正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沉思。
走到她身旁，她抬起头之后，我才发现她两眼红肿，布满了血丝，而且眼角隐隐有泪渍。
“怎么了？”我低声问她。
她咬了咬嘴唇：“我借不到那么多钱，怎么办？”
“借到多少了？”
“没算上你的，一共才四万五。”
我心沉了下来，加上我的一万五，总共才六万而已，还差十七万。
看李明月的样子，她显然昨晚已经把能问的朋友都问了一遍，今天最后的一天时间，肯定没办法凑够剩下的十七万。
那个借贷公司的逾期利息又高得离谱，一天一个点，如果先还六万的话，剩下的十七万每天就要一千七的利息，而且是利滚利，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之后，这笔钱可能李明月一辈子都还不完。
这就是现在那些网贷的可怕之处，无底洞，吸血鬼，可以把欠债人的一生都榨干。
直到现在，黄仁东也没有打电话给我，大概是不愿意替宋婉君还她老公的债。我不怪他，毕竟那个叫李万的男人，当初开着桑塔纳从他身边抢走了宋婉君。
目前看来，唯一的选择，就只有找苏雯借钱。
我把装着一万五的厚实信封放在李明月前面，说：“这里是我的一万五，你先拿着。”
李明月感激地望着我：“谢谢你，真的。”
我不在意地笑了笑：“剩下的，去找苏总借吧。”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本不想麻烦她，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这就去找她。”
我想了想，说：“我去吧，我最近跟她关系还行，跟她借钱应该没问题。”
“这怎么行，你把自己的钱都借给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现在又怎么能让你替我去跟苏总借钱。”
“没事的，我脸皮比你厚多了，而且她还欠我两个人情，她肯定不会拒绝我，而且也不会问东问西，要是你去的话，那就成了你欠她的人情。”
“不行，这件事太不合情合理了……”
“行了，这钱又不是我还的，还是得你自己还，我只是替你开口而已，你就别推辞了，把账号发到我手机上，我借到了就转给你。”
李明月还是犹豫了好一会，最后才不好意思地点头。
然后，我让安心地等着，便自己朝苏雯的办公室走去。
还没推开门，我就听到后面一阵熟悉的高跟鞋声音，转头就看到苏雯迈着干练的步伐朝办公室走来，膝盖的伤看似已经完全好了。
苏雯几乎每天都会比我更早地来到公司，就连脚伤的那几天也不比我迟，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这么晚。
等她走近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眼袋有点肿，眼睛里还隐隐有血丝，显然昨晚也没睡好。
跟她打过招呼，等她走近办公室的时候，我也跟了进去，开门见山地说：“那个，能不能借我点钱？”
她眉头一皱：“你要借钱？借多少？要拿来做什么？”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原因不太方便说，可以不问吗？也没借多少，十七万就行了。”
“十七万？”她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干嘛突然要这么多钱？”
“没事，真的不太方便说，你就当还我那个欠我的人情就行了，但我是借的，以后会慢慢还你。”
她皱着眉看了看我，说：“你借钱可以，如果金额不高的话，我没必要问那么清楚，但十七万这个数目，对你我来说都不算太小，毕竟我的钱都是自己挣的，没拿过家里的钱，你总该告诉我这笔钱的用途吧？而且，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只有不到十万而已。”
回到酒吧里，我坐在高凳上，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回味她刚才的话，心里却有种越来越浓的失落。
跟她的距离拉得越近，就越失落，因为我知道再怎么近，我也没法得到她。
或许，我不应该离她这么近，这样对双方都好。
等某一天我彻底放下蓝欣的时候，她仍然担心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追她。
我静静地坐了一会，刚招呼完客人的方唐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叼着烟说：“你丈母娘很好说话啊。”
“个屁的丈母娘，都说了是跟苏雯演戏骗她的。”
“呵呵。”方唐淡淡地笑了笑，“看你们刚才甜蜜的样子，我都羡慕，明明苏雯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不如假戏真做了吧。”
我摇摇头：“她说，我心里还有别的女人，不会跟我在一起。”
“哦？爱情完美主义者啊。”
“可能是吧。”
“那你就尽快忘掉蓝欣，积极一点，像你以前刚到上海那段时间一样，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彻底沦陷。”
“说屁话，怎么不见你像以前一样？”
方唐挠了挠头：“要是有个年轻漂亮的富婆看上我，我肯定改。”
“回头我问问苏雯，看她有没有这种朋友。”
“这个可以有。”
我和方唐就这么坐着胡扯，扯来扯去又扯回我们的从前。
这一夜，我也没有喝醉，就喝了两瓶啤酒，十点多的时候就离开了酒吧回家睡觉。
但，这一夜我做梦了，梦见苏雯，梦见她又低眉垂首的样子，然后我忍不住抱住她，轻轻稳住她莹润的红唇，然后她颤抖着瘫软在我怀里。
恍惚中似乎过了很久，苏雯又突然板着那张冰冷的面孔，说我花心，说我还爱着别的女人，说她无法忍受，最后她决然地踩着冷艳的红色高跟鞋离去，剩下我一个人抱头痛哭。
忽然，蓝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旁边，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让我感到一种熟悉无比的温馨，还有一种让我安下心来的归宿感。
于是我扑在蓝欣的怀中痛哭，渐渐地又在她怀中睡着过去。
但我却越睡越不安，明明是在蓝欣的怀中，却觉得自己突然失去了一样令我心碎的东西，在越来越难受的感觉中，我猛然间坐了起来。
看着四周的漆黑，身边依然是那么的空落落，我才反应过来，那只是一个梦。
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凌晨五点半，还可以再睡两个钟。
但，我躺下之后却在脑海中反复地出现苏雯和蓝欣的影子，反复地回想刚才那个梦，回想跟苏雯认识到现在的每一件事，还有跟蓝欣从认识，到相爱，再到分离的点点滴滴。
我依然忘不了蓝欣，我们在一起七年，那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她从懵懂少女时期就跟着我，在我怀中长大，成熟，把女人最珍贵的青春和爱都献给了我。
想起过往的点滴，我忍不住在床头摸出一支香烟点燃，在黑暗中看着烟头忽明忽暗，思绪也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我再也睡不着，就这么躺着，一直到闹钟响。
走出那栋破落的老公房，我抬头看了看刺眼的朝阳，上海九月的天气依然那么炙热，早晨的太阳都带着不羁的高傲肆无忌惮地挥洒，让大地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感到一种勃发的气息。
我深深地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然后抬起头朝小区外走去。
不论爱情有或者没有，生活还是一样要过，我还是先找回当年那个积极向上的我，努力地工作，挣钱。
靠近地铁口的时候，我看到每天经过都会看见的银行，然后想起了李明月。
好像今天是借贷公司给李明月的三天最后期限，今天一过，那帮人就会给她的朋友和同事都打电话，说她欠钱不还。
但昨天我跟借贷公司谈过之后，直到晚上也没见他们打电话给李明月，看来那十万块违约金是一分都不想少。
我也只能无奈，自己没法说服对方，也没有能力阻止他们骚扰李明月。
于是我走进银行，取了仅有的一万五现金，李明月一直没有给我银行账号，干脆就直接拿现金给她。
来到公司，我走进李明月所在的办公区，她正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沉思。
走到她身旁，她抬起头之后，我才发现她两眼红肿，布满了血丝，而且眼角隐隐有泪渍。
“怎么了？”我低声问她。
她咬了咬嘴唇：“我借不到那么多钱，怎么办？”
“借到多少了？”
“没算上你的，一共才四万五。”
我心沉了下来，加上我的一万五，总共才六万而已，还差十七万。
看李明月的样子，她显然昨晚已经把能问的朋友都问了一遍，今天最后的一天时间，肯定没办法凑够剩下的十七万。
那个借贷公司的逾期利息又高得离谱，一天一个点，如果先还六万的话，剩下的十七万每天就要一千七的利息，而且是利滚利，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之后，这笔钱可能李明月一辈子都还不完。
这就是现在那些网贷的可怕之处，无底洞，吸血鬼，可以把欠债人的一生都榨干。
直到现在，黄仁东也没有打电话给我，大概是不愿意替宋婉君还她老公的债。我不怪他，毕竟那个叫李万的男人，当初开着桑塔纳从他身边抢走了宋婉君。
目前看来，唯一的选择，就只有找苏雯借钱。
我把装着一万五的厚实信封放在李明月前面，说：“这里是我的一万五，你先拿着。”
李明月感激地望着我：“谢谢你，真的。”
我不在意地笑了笑：“剩下的，去找苏总借吧。”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本不想麻烦她，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这就去找她。”
我想了想，说：“我去吧，我最近跟她关系还行，跟她借钱应该没问题。”
“这怎么行，你把自己的钱都借给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现在又怎么能让你替我去跟苏总借钱。”
“没事的，我脸皮比你厚多了，而且她还欠我两个人情，她肯定不会拒绝我，而且也不会问东问西，要是你去的话，那就成了你欠她的人情。”
“不行，这件事太不合情合理了……”
“行了，这钱又不是我还的，还是得你自己还，我只是替你开口而已，你就别推辞了，把账号发到我手机上，我借到了就转给你。”
李明月还是犹豫了好一会，最后才不好意思地点头。
然后，我让安心地等着，便自己朝苏雯的办公室走去。
还没推开门，我就听到后面一阵熟悉的高跟鞋声音，转头就看到苏雯迈着干练的步伐朝办公室走来，膝盖的伤看似已经完全好了。
苏雯几乎每天都会比我更早地来到公司，就连脚伤的那几天也不比我迟，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这么晚。
等她走近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眼袋有点肿，眼睛里还隐隐有血丝，显然昨晚也没睡好。
跟她打过招呼，等她走近办公室的时候，我也跟了进去，开门见山地说：“那个，能不能借我点钱？”
她眉头一皱：“你要借钱？借多少？要拿来做什么？”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原因不太方便说，可以不问吗？也没借多少，十七万就行了。”
“十七万？”她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干嘛突然要这么多钱？”
“没事，真的不太方便说，你就当还我那个欠我的人情就行了，但我是借的，以后会慢慢还你。”
她皱着眉看了看我，说：“你借钱可以，如果金额不高的话，我没必要问那么清楚，但十七万这个数目，对你我来说都不算太小，毕竟我的钱都是自己挣的，没拿过家里的钱，你总该告诉我这笔钱的用途吧？而且，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只有不到十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