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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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书对于沈秋华的表演比较满意。这段表演在他看来仍有瑕疵，但是还算走心。
“沈小姐, 我会带着录像回去给导演看, 你等我们的通知吧。”
唐书走后, 沈秋华和魏越彤坐下来聊天。魏越彤的眼睛亮闪闪的，这就是老戏曲演员的基本功。
“秋华, 听说你最近没什么安排。”
沈秋华点头。“我想拍一些好的本子。但是……并不顺利。”
魏越彤拉着她的手，“这种事急不来的。好本子人人想要，但是终究太少了。我建议你还是挑一些能够磨炼演技的本子多练练, 你这种非科班出身的体验派没有科班出身的模式框架，演好了会很出彩的。”当然，演不好也会很难看的。
“好的，我会考虑。”
魏越彤看着时间不早，笑道：“你今天还有没有其他的安排？如果没有的话，跟我去戏园子里转一圈怎么样？”
沈秋华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她跟着魏越彤学戏, 虽然不常见面，学得断断续续, 但到底是下了功夫的。魏越彤判定她的嗓子不能成角儿让她有些灰心, 但是她原本的期待就很低, 倒也不是无法接受。
她学了一年多的戏，却从来没有进过戏园子。听魏越彤相邀，她立刻来了兴致。
当下卢绪和柳瑜回了宾馆，杨琼和沈秋华陪着魏越彤去西郊的长春剧院看戏。
跟着魏越彤当然不只是来看戏的。魏越彤直接带着两人来到后台。今晚上这里要上演一出大戏《穆桂英挂帅》。此时后台的演员们开始化妆, 工作人员也都在忙碌。
魏越彤直接将两人带进了长春剧院的经理办公室。经理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一看举止动作就知道也是个唱戏的。她一见魏越彤进来立刻起身过来, 嘴里叫的是“老师”。
介绍后沈秋华才知道，这个经理叫做陈月婷。是魏越彤的亲传弟子。原本一直在台上唱戏的，几年前生了病，吃的药物里面含有大量激素，把身体吃胖了，而且减不下来，所以就不能再登台了。
“唉，可惜了月婷这副好嗓子。”魏越彤对陈月婷是十分满意的。每每说到这件事都要替爱徒可惜。
“老师，如今我看着年轻一代演戏，心里也是很高兴的。这个剧院是我们的家，我会好好做下去的。而且现在年轻人喜欢京剧的越来越多了，您看，我们今晚的上座率已经达到九成了。”陈月婷用手机调出上座的情况给魏越彤看。
魏越彤满意地点头。“京剧是我们的传统文化，可不能在我们这一代手里断了。你经营得好，才能留下这剧院。”她指着沈秋华，“秋华算是我的关门弟子了。她虽然因为学得晚，不能上台唱戏。但是手眼身法步都不差。上不了台还能上镜，希望秋华以后能拍一部关于京剧的电影，弘扬一下咱们的京剧。”
老太太时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弘扬和传承。这是一个老京剧演员的目标和追求。
陈月婷笑道：“这么说，秋华就是我的小师妹了。”
沈秋华是多会看人眼色的，立刻起身鞠躬道：“师姐好。”
陈月婷看着沈秋华纤细婀娜的身段，笑道：“既然是师妹，说不得我要听师妹唱上一段了。”
沈秋华略有难色。“师姐，我的嗓子……”
“无妨，她是想看看你的水平。”魏越彤接话。
沈秋华一见也不矫情。毕竟演了一年多的戏，她也不是那种扭捏作态的人，于是想着今天剧院要演《穆桂英挂帅》，她就唱了一段穆桂英的戏。是一段西皮流水，“非是我临国难袖手不问……”
在杨琼这个外行看来，这一段唱得一点都不比专业的京剧演员差。但是在魏越彤师徒听来，确实在嗓音上不如专业演员通透。只是嗓音虽有不足，手眼身法步却丝毫不差。尤其是眼神，表现的是心中对于皇帝刻薄寡恩的寒心，却也有对于敌寇犯边的牵挂。
一段唱罢，陈月婷起身鼓掌。“难怪老师这个年纪还愿意收徒，可见师妹是个好材料。”
魏越彤没说话，只是看着沈秋华，半晌才问：“秋华呀，如果你是穆桂英，面对这样的朝廷，你是否愿意接受帅印，再次出征？”
杨琼一愣，怎么问这样的话题？这一般不是演戏时才会问的吗？她突然想到，京剧也是戏。
沈秋华笑道：“自然愿意。”
“为什么？”这次连陈月婷都好奇了。
“若我是穆桂英，杨氏一门皆为国捐躯，沙场蒙难，所为的不过就是保宋朝江山无恙，保黎民安居乐业。既然我是杨家人，如果能不继续下去？”她来自古代，接触过朝政战争，沈父也对她讲过为人臣子到底应该忠于谁？忠于皇帝，忠于朝廷，但说到底，要忠于的是江山社稷，是黎民苍生。
“可朝廷如此待你杨家，你也愿意？”魏越彤继续问。
“我杨家守大宋，守苍生。难道仅仅因为朝廷薄待，就弃江山黎民于不顾吗？”沈秋华深吸了一口气，“杨家强大并非是皇帝给予的殊荣，而是杨家儿郎在战场上用命换回来的。穆桂英今日所做之选择，不在朝廷，只在杨家。”
杨琼仿佛看到前世的康妃为了百姓力劝皇帝减税的样子。明知道这样会引起帝王的猜疑，却依旧竭力进言。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陈月婷走过来拉住沈秋华的手，“秋华，从前老师就总是让我们走进人物，时常会问一些这样的问题。年轻时候不懂，总觉得与其花时间在这些上面，不如多去练练身法，练练唱腔。等到了我这个岁数就明白了，人物不理解透，是很难演出精髓来的。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将这个人物体会得这样透彻，真是厉害啊！”
“是师姐过誉了。我是演员嘛，揣摩人物是通常要做的前期功课，我这是取巧了。”沈秋华一贯的谦虚。
这一番下来，陈月婷和沈秋华的关系拉进了不少。之后陈月婷带着沈秋华和杨琼去看了正在化妆的演员。沈秋华第一次接触到京剧的妆容，对于一切都很好奇。
化妆的演员里也有看剧追星的，没过多久就把沈秋华认出来了，紧接着连杨琼都被认出来。演员们围着两人要签名合影。两人来者不拒，一一满足大家的要求。
陈月婷站在旁边乐呵呵地看着，一旁的工作人员过来小声问：“陈经理，这两个明星怎么来咱们剧院了？”
“沈秋华是我老师的关门弟子，是我师妹呢。”
“哟，魏老师厉害啊！”工作人员赞了一句。
大家闹哄了一阵，渐渐散去化妆了。沈秋华和杨琼重新跟着陈月婷回了办公室。
魏越彤正在看一本画册，见几人回来，问沈秋华，“你觉得怎么样？”
“很有意思。”沈秋华其实看得跃跃欲试。但是想到自己的嗓子，后面的话就没说。
她没说出来的意思，魏越彤和陈月婷都看出来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并没有点破。
晚上，三人在VIP的包厢里听了整场《穆桂英挂帅》。杨琼为人性子爽利，最不喜欢听京剧。咿咿呀呀唱个没完没了。但是今天为了陪沈秋华，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下去。因为魏越彤在身边，她还不能露出半点不耐烦的神情，当真听了进去。京剧就是这样，听不进去的觉得无聊，听进去的就只觉得美。
杨琼一边听一边用眼睛偷瞄沈秋华，脑补一下沈秋华站在舞台上表演穆桂英会是啥情景。这个人心里始终有侠义，可惜生在那样的时代，只能囿于宫墙之中，和一群只知道拈酸吃醋的女人为伍，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一场大戏落幕，沈秋华起立为这些演员鼓掌。
“魏老师，看了他们的表演，我才知道多年苦功用在哪里。我看似和您学了一点东西，但是终究只是皮毛。你既然认了我做关门弟子，我今后还要向您请教更多。”
魏越彤拉着她的手，真是越看越爱。她教徒弟这么多年，徒弟又有徒弟，好学的不是没有。但是能在这个岁数就这么好学的实在太少了。年轻人性子活泼，坐不住板凳都是常事。沈秋华却能耐住性子，愿意跟她这个老太太学传统戏曲。最关键的是沈秋华作为一个明星，学戏曲并不能给她带来什么看得见的好处。
杨琼在一旁看着魏越彤的眼睛里慢慢的慈爱，微微摇头。她家娘娘的魅力真是老幼通吃。看着老太太喜欢的，这哪里是徒弟，简直就是亲闺女。
看完戏已经很晚，两人又和魏越彤、陈月婷聊了一会儿，已经是深夜。陈月婷开车送魏越彤回家。沈秋华和杨琼打车回了宾馆。
“魏老师是真喜欢你啊。”杨琼感叹。
“老一代的艺术家都是喜欢勤奋好学的人。”沈秋华笑着指指自己。“刚好我就是。”
“真不谦虚。”杨琼将她的手拉住，“不过你倒是真好学。难道之前还没学够？”这里的之前指的就是前世，碍于司机在，她不好把话说得太清楚。
“学无止境你知道吗？之前学的现在基本都能用上。可是我想要的却远不止这些。书到用时方恨少，多一技傍身总不是坏处。”沈秋华对于学习这件事十分习惯。不会就要学，要不怎么办？
“你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等凡人留啊！”杨琼说出了大众的心声。
唐书对于沈秋华的表演比较满意。这段表演在他看来仍有瑕疵，但是还算走心。
“沈小姐, 我会带着录像回去给导演看, 你等我们的通知吧。”
唐书走后, 沈秋华和魏越彤坐下来聊天。魏越彤的眼睛亮闪闪的，这就是老戏曲演员的基本功。
“秋华, 听说你最近没什么安排。”
沈秋华点头。“我想拍一些好的本子。但是……并不顺利。”
魏越彤拉着她的手，“这种事急不来的。好本子人人想要，但是终究太少了。我建议你还是挑一些能够磨炼演技的本子多练练, 你这种非科班出身的体验派没有科班出身的模式框架，演好了会很出彩的。”当然，演不好也会很难看的。
“好的，我会考虑。”
魏越彤看着时间不早，笑道：“你今天还有没有其他的安排？如果没有的话，跟我去戏园子里转一圈怎么样？”
沈秋华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她跟着魏越彤学戏, 虽然不常见面，学得断断续续, 但到底是下了功夫的。魏越彤判定她的嗓子不能成角儿让她有些灰心, 但是她原本的期待就很低, 倒也不是无法接受。
她学了一年多的戏，却从来没有进过戏园子。听魏越彤相邀，她立刻来了兴致。
当下卢绪和柳瑜回了宾馆，杨琼和沈秋华陪着魏越彤去西郊的长春剧院看戏。
跟着魏越彤当然不只是来看戏的。魏越彤直接带着两人来到后台。今晚上这里要上演一出大戏《穆桂英挂帅》。此时后台的演员们开始化妆, 工作人员也都在忙碌。
魏越彤直接将两人带进了长春剧院的经理办公室。经理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一看举止动作就知道也是个唱戏的。她一见魏越彤进来立刻起身过来, 嘴里叫的是“老师”。
介绍后沈秋华才知道，这个经理叫做陈月婷。是魏越彤的亲传弟子。原本一直在台上唱戏的，几年前生了病，吃的药物里面含有大量激素，把身体吃胖了，而且减不下来，所以就不能再登台了。
“唉，可惜了月婷这副好嗓子。”魏越彤对陈月婷是十分满意的。每每说到这件事都要替爱徒可惜。
“老师，如今我看着年轻一代演戏，心里也是很高兴的。这个剧院是我们的家，我会好好做下去的。而且现在年轻人喜欢京剧的越来越多了，您看，我们今晚的上座率已经达到九成了。”陈月婷用手机调出上座的情况给魏越彤看。
魏越彤满意地点头。“京剧是我们的传统文化，可不能在我们这一代手里断了。你经营得好，才能留下这剧院。”她指着沈秋华，“秋华算是我的关门弟子了。她虽然因为学得晚，不能上台唱戏。但是手眼身法步都不差。上不了台还能上镜，希望秋华以后能拍一部关于京剧的电影，弘扬一下咱们的京剧。”
老太太时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弘扬和传承。这是一个老京剧演员的目标和追求。
陈月婷笑道：“这么说，秋华就是我的小师妹了。”
沈秋华是多会看人眼色的，立刻起身鞠躬道：“师姐好。”
陈月婷看着沈秋华纤细婀娜的身段，笑道：“既然是师妹，说不得我要听师妹唱上一段了。”
沈秋华略有难色。“师姐，我的嗓子……”
“无妨，她是想看看你的水平。”魏越彤接话。
沈秋华一见也不矫情。毕竟演了一年多的戏，她也不是那种扭捏作态的人，于是想着今天剧院要演《穆桂英挂帅》，她就唱了一段穆桂英的戏。是一段西皮流水，“非是我临国难袖手不问……”
在杨琼这个外行看来，这一段唱得一点都不比专业的京剧演员差。但是在魏越彤师徒听来，确实在嗓音上不如专业演员通透。只是嗓音虽有不足，手眼身法步却丝毫不差。尤其是眼神，表现的是心中对于皇帝刻薄寡恩的寒心，却也有对于敌寇犯边的牵挂。
一段唱罢，陈月婷起身鼓掌。“难怪老师这个年纪还愿意收徒，可见师妹是个好材料。”
魏越彤没说话，只是看着沈秋华，半晌才问：“秋华呀，如果你是穆桂英，面对这样的朝廷，你是否愿意接受帅印，再次出征？”
杨琼一愣，怎么问这样的话题？这一般不是演戏时才会问的吗？她突然想到，京剧也是戏。
沈秋华笑道：“自然愿意。”
“为什么？”这次连陈月婷都好奇了。
“若我是穆桂英，杨氏一门皆为国捐躯，沙场蒙难，所为的不过就是保宋朝江山无恙，保黎民安居乐业。既然我是杨家人，如果能不继续下去？”她来自古代，接触过朝政战争，沈父也对她讲过为人臣子到底应该忠于谁？忠于皇帝，忠于朝廷，但说到底，要忠于的是江山社稷，是黎民苍生。
“可朝廷如此待你杨家，你也愿意？”魏越彤继续问。
“我杨家守大宋，守苍生。难道仅仅因为朝廷薄待，就弃江山黎民于不顾吗？”沈秋华深吸了一口气，“杨家强大并非是皇帝给予的殊荣，而是杨家儿郎在战场上用命换回来的。穆桂英今日所做之选择，不在朝廷，只在杨家。”
杨琼仿佛看到前世的康妃为了百姓力劝皇帝减税的样子。明知道这样会引起帝王的猜疑，却依旧竭力进言。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陈月婷走过来拉住沈秋华的手，“秋华，从前老师就总是让我们走进人物，时常会问一些这样的问题。年轻时候不懂，总觉得与其花时间在这些上面，不如多去练练身法，练练唱腔。等到了我这个岁数就明白了，人物不理解透，是很难演出精髓来的。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将这个人物体会得这样透彻，真是厉害啊！”
“是师姐过誉了。我是演员嘛，揣摩人物是通常要做的前期功课，我这是取巧了。”沈秋华一贯的谦虚。
这一番下来，陈月婷和沈秋华的关系拉进了不少。之后陈月婷带着沈秋华和杨琼去看了正在化妆的演员。沈秋华第一次接触到京剧的妆容，对于一切都很好奇。
化妆的演员里也有看剧追星的，没过多久就把沈秋华认出来了，紧接着连杨琼都被认出来。演员们围着两人要签名合影。两人来者不拒，一一满足大家的要求。
陈月婷站在旁边乐呵呵地看着，一旁的工作人员过来小声问：“陈经理，这两个明星怎么来咱们剧院了？”
“沈秋华是我老师的关门弟子，是我师妹呢。”
“哟，魏老师厉害啊！”工作人员赞了一句。
大家闹哄了一阵，渐渐散去化妆了。沈秋华和杨琼重新跟着陈月婷回了办公室。
魏越彤正在看一本画册，见几人回来，问沈秋华，“你觉得怎么样？”
“很有意思。”沈秋华其实看得跃跃欲试。但是想到自己的嗓子，后面的话就没说。
她没说出来的意思，魏越彤和陈月婷都看出来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并没有点破。
晚上，三人在VIP的包厢里听了整场《穆桂英挂帅》。杨琼为人性子爽利，最不喜欢听京剧。咿咿呀呀唱个没完没了。但是今天为了陪沈秋华，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下去。因为魏越彤在身边，她还不能露出半点不耐烦的神情，当真听了进去。京剧就是这样，听不进去的觉得无聊，听进去的就只觉得美。
杨琼一边听一边用眼睛偷瞄沈秋华，脑补一下沈秋华站在舞台上表演穆桂英会是啥情景。这个人心里始终有侠义，可惜生在那样的时代，只能囿于宫墙之中，和一群只知道拈酸吃醋的女人为伍，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一场大戏落幕，沈秋华起立为这些演员鼓掌。
“魏老师，看了他们的表演，我才知道多年苦功用在哪里。我看似和您学了一点东西，但是终究只是皮毛。你既然认了我做关门弟子，我今后还要向您请教更多。”
魏越彤拉着她的手，真是越看越爱。她教徒弟这么多年，徒弟又有徒弟，好学的不是没有。但是能在这个岁数就这么好学的实在太少了。年轻人性子活泼，坐不住板凳都是常事。沈秋华却能耐住性子，愿意跟她这个老太太学传统戏曲。最关键的是沈秋华作为一个明星，学戏曲并不能给她带来什么看得见的好处。
杨琼在一旁看着魏越彤的眼睛里慢慢的慈爱，微微摇头。她家娘娘的魅力真是老幼通吃。看着老太太喜欢的，这哪里是徒弟，简直就是亲闺女。
看完戏已经很晚，两人又和魏越彤、陈月婷聊了一会儿，已经是深夜。陈月婷开车送魏越彤回家。沈秋华和杨琼打车回了宾馆。
“魏老师是真喜欢你啊。”杨琼感叹。
“老一代的艺术家都是喜欢勤奋好学的人。”沈秋华笑着指指自己。“刚好我就是。”
“真不谦虚。”杨琼将她的手拉住，“不过你倒是真好学。难道之前还没学够？”这里的之前指的就是前世，碍于司机在，她不好把话说得太清楚。
“学无止境你知道吗？之前学的现在基本都能用上。可是我想要的却远不止这些。书到用时方恨少，多一技傍身总不是坏处。”沈秋华对于学习这件事十分习惯。不会就要学，要不怎么办？
“你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等凡人留啊！”杨琼说出了大众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