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友情与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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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感到很开心, 她还把她的要求告诉了孔明，让他在人造地球上也消除犯罪。
“既然是人造的, 为什么不让它更完美一点呢？”真实的世界有犯罪是因为没人能管得住所有人，法律也只是起着事前预防, 事后补救的职能，它不能让所有人都不犯罪。
假的世界正好可以做到！
“好, 我会让那个地球也没有犯罪。”孔明爽快得很。
“游戏好玩吗？”他问。
“好玩！”她现在正身在美国，虽然钱只是数字，但省钱的快-感是不一样的！所以她一看到LV发新款了就立刻跑过来买了！到时她会是学校里第一个背这个包的人！
楚楚背着新包走出LV, 迎面走来的几个人全都是玩家。
玩家跟虚拟人还是有差别的。虽然玩家进入游戏会有伪装让他们看起来跟2018的地球人差不多，但玩家的姿态、神情都更“狂”一点。
而且系统会提醒。
楚楚就是听到了提醒。机械声音很尽职地说：“您将会遇到十七个玩家, 他们距离您十五米。”
然后在她的视野一侧拉出一长串的名单。她的视线盯着哪个，哪个就弹出详细资料, 包括种族、性别、年龄，以前是不是带着外挂。
眼前这十七个玩家就有两个人带了外挂，还有外挂的详细资料。
她看到外挂是捕宠笼子就觉得不开心！
上一个抓人类当宠物的已经被她炸上天了！
何况她现在这个号可是游戏之父的号！
楚楚一声冷笑，点选带着外挂的玩家姓名，无师自通, “清除！”
机械音非常听话：“是的, 已清除。”
正在行走中的那十七个玩家中的两个突然倒地变成了白色雕塑！
剩下的十五个玩家顿时害怕了！一个个东张西望, 全都火速套上保-护-套，当熟悉的蛋型光圈升起包裹住这些人之后, 楚楚隐身, 潜入到他们之中, 开始在这两个雕塑身上摸。
耳边是这十五个人乱七八糟的话，各种语言都有，肯定还有外星话，因为她还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咕啪、咕啪”。
万能翻译把他们的话全都翻译成她能听懂的。
“怎么回事？谁攻击我们？”
“是不是那些疯子？”
“可那些疯子不是已经被赶出游戏了吗？就算还能上来，我记得他们好像不能再进这个区了。”
“我跟仳克和丝维-尼联系上了，他们现在还没办法登上来，需要找GM，这个区发生过暴-乱，所以对玩家的审查变严了。”
“那我们就等等吧。”
十五个玩家全都站在原地，有的还坐到了地上。
这时，一个玩家突然发现了！
“仳克的腰带呢？”
楚楚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摸下来了。她悄悄离开，找了一个没人的树林才查看这两个玩家的仓库。因为一会儿会有很多奴隶跑出来，万一在大街上就麻烦了。
她找到宠物笼子，点上去，笼子里的详细信息就显示出来了。
宠物笼子贴心地说：“您的宠物微菌和它的伴生物十分活跃，生长良好。”
展现在她眼前是一个一望无际的垃圾场。
楚楚：“……”
宠物笼子还将所有的菌种都标注出来，于是她看到了很熟悉的大肠杆菌停留在一块批萨上。
……她不想管为什么批萨上有大肠杆菌。
还有许多老鼠、小强、苍蝇、甲虫、蛆在其中。
她马上扔掉了她刚抢来的东西。
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觉得，她刚才可能抢了外星友人的东西。
于是她重新打开刚才被她送了墓碑的两个玩家的资料，想看一看是什么外星人，以后一定要避开他们。
玩家仳克：人类。
玩家丝维-尼：人类。
……
楚楚再次感到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理解。和愧疚。
如果是拿人类当宠物，那就该死。
但拿垃圾，她觉得这应该算好人。
她捡起这些东西又回到那里。
十五个玩家和两个雕塑还在，而且十五个玩家现在也发现两个雕塑身上的东西都被抢走了。
肯定是刚才攻击他们的人干的！
楚楚刚一走近，眼前的屏幕上就弹出了对话。这是游戏中的就近对话。屏幕标出这个对话的有效范围是方圆五百公里。在这个范围内的玩家都可以看到。
这十五个玩家在请求拿走东西的人把宠物笼子还给他们，别的都可以送给他。
“只要宠物笼子！”
“仳克和丝维-尼已经养了四年了！”
“他们一直在收集！他们收集了四年！”
“请还给他们！”
——收集了四年的垃圾？
她反应过来这是游戏里的时间。
……未来人的爱好真特别。
她按捺不了好奇心，匿名发问。
“如果你们告诉我，他们两个为什么要收集这个，我就还给你们。”
——他们不回答她也会还的。
——她就是好奇。
这时两个雕塑都恢复过来了，重新变成了人。经过他们周围的虚拟人都没有好奇。她在这一刻全看清了——就像是慢动作。
所有的虚拟人在雕塑变回人的这几秒内都看向了别的地方。
恋人刚好看向彼此接了个吻。
父母都刚好跟孩子说话。
独行的路人有的在看手机，有的在看手表，还有的恰好转头看向街两旁的店铺。
马路上的汽车也没有一个停下来的。
骑自行车的人只专注在路上。
可能只有两三秒。当两个雕塑重新变成人，从地上站起来后，路上的虚拟人的动作都恢复正常了。
她觉得这种巧合，是游戏故意设计出来的。
在2018的游戏中是不可能的。也没有必要。
——那这个游戏这么设计是有必要？
假定所有的虚拟人“看不到”。而不是看到却视而不见。
——那如果虚拟人“看到”了会怎么样？
“我可以解释。”仳克从刚才就一直着急想发言，现在他终于上来的！他立刻说：“我是自然派的！”
——她被惊回了神。
刚才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
对了，她刚才想知道这个未来人为什么养垃圾！
楚楚反问：“什么是自然派？”
丝维-尼也上来了，她也一起解释：“就是，我们认为生物是有一个自然的衰败的过程的。我们喜欢这个自然衰败的过程！”
经过仳克和丝维-尼两人的解释，她终于懂了！
因为未来世界是没有垃圾的！
因为所有的未来人都生活在飞船上，就像生活在餐厅里、酒店房间里一样，有清洁智能机器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做清洁，所有的包装袋、一次性用品、废弃物都会在下一刻被回收。当然人体自身产生的垃圾也会被做清洁处理，干燥、抽真空、变成肥料。
所以未来人类没见过垃圾。
所以在未来，有一群自称是自然派的人，想过一过被垃圾包围的生活。他们认为垃圾代表着生活的真实态度——什么鬼？
楚楚听到这里就把未来人接下来的话全屏蔽了。
什么因为没有垃圾，所以他们没见过发霉的食物，没见过小强、老鼠、苍蝇等害虫。
他们觉得垃圾还能培养出生命来！所以垃圾也是伟大的！
一群SJB！
她赶紧把这两人的东西全都还回去了！
简直多拿一秒都觉得手上布满了病菌！
爱垃圾竟然还成了一个流派，这两个人竟然还是夫妻！他们的梦想就是以后有一个自己的飞行岛，然后在飞行岛上建一个垃圾厂！然后教育他们的孩子有垃圾的生活。
背着新款LV包回寝室的她都不觉得爽了。
震撼太大。
未来人真是千奇百怪。
她以后看到未来人一定会更谨慎。万一有人喜欢收集大便怎么办？万一有未来人想“从来没见过大便呢”“我要收集大便”
那不是恶心疯了！！
战点点推门进来就看到被扔在地上的LV最新款，发出尖叫：“你哪儿来的？！这今天刚发行的！”她一脸妒恨地盯着她。
——还是有点爽的。
楚楚重新振作起来，背着新包——去学生餐厅吃晚饭。
去上晚自习——用平板玩了一晚上游戏。
然后再背着回寝室——挤电梯。
收剿了一众嫉妒的眼神之后，她才感到神清气爽。
孔明又来晚上问候了。做为一个男朋友，他很尽责的早晚三打卡，关心她的一切，时不时问她“钱够不够花？”
孔明：“今天玩得开心吗？”
楚楚迫不及待的把她今天遇上的未来人奇葩给说了——为什么会有人爱垃圾呢！
孔明笑着说：“因为没见过啊。”
没有的——就想要！
没见过的——就想要！
没接触过的——就想要！
在没有的时候，垃圾也变珍贵了。
文缇突然爬到她的床上来，她就顾不上跟孔明说话了。
文缇爬上来后还拉上了帘子，神神秘秘的说：“我交了个男朋友。你找你男朋友帮我查查他，看他有没有什么问题。”
楚楚立刻拍胸脯：“用不着他！我来给你查！”
文缇立刻警觉：“那你不能告诉别人！”
楚楚再次拍胸脯：“我肯定不说！”
文缇于是报上名字：“就是我们的经济管理课的教授，欧特·克林顿。”
楚楚顿时皱眉：“哇！那老头有五十多了吧！你口味真重！”
说归说，她还是切玩家号，一边在平板上装模作样的点来点去——“你别看！”
文缇只好缩回好奇的头。
楚楚捧着平板，假装在操作，这边让机械音去查【欧特·克林顿】。
机械音很快把资料放出来了。
她先注意到【欧特·克林顿】这个人确实是虚拟人，而不是玩家。她松了一口气。
——都快变成心病了。
但她紧接着发现【欧特·克林顿】有妻子和三个孩子！
在亚特兰大。
她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敢骗她的朋友！
“他有老婆孩子！”楚楚立刻就告诉了文缇。
谁知，文缇点头：“我知道啊。我想让你查的是他有没有除我之外的女朋友。这个学校这么多女生！”
楚楚：“……”
楚楚愣住了。
“……你知道他有妻子和孩子，你还跟他谈恋爱？”
“这有什么？”文缇随即注意到楚楚的表情，有点不快，有点羞恼，有点不舒服，“我不查了。”她爬下楚楚的床，又停下，小声对她说：“你答应我了，别对别人说！”
两人的眼神对上了。
楚楚觉得不舒服，想骂人——又对文缇骂不出口。
骂她，会不会显得太清高？太白莲了？多管闲事？
文缇的表情也很复杂，她叮嘱过后还是没走，跟楚楚对视。
楚楚咬着嘴唇，还是没忍住。
“你好恶心！以后别理我！”
唰的一声，她把帘子拉上了。
“……外遇能清除吗？”楚楚问机械音。
机械声音：“可以，确定清除吗？”
“……”楚楚，“算了。”
——关她屁事。
重要的是，她也曾经遇上过这样的事。但她一点都不想前男友了。她觉得他很恶心，能离开他是件好事。他外遇，她看清了两个人。如果清除了外遇，那前男友不就又变成她男朋友了吗？
她觉得留下外遇，刚好可以考验人。
就像现在，她就又看清了一个人。
文缇看着拉起来的帘子，默默爬上了自己的床。
战点点发现气氛不对，取下耳机伸头问：“怎么了？”
文缇扔下一句“没什么”也拉上了帘子。
寝室陷入沉默之中。
几天以后，战点点终于发现确实不太对。
因为楚楚完全不跟文缇说话了。
楚楚感到很开心, 她还把她的要求告诉了孔明，让他在人造地球上也消除犯罪。
“既然是人造的, 为什么不让它更完美一点呢？”真实的世界有犯罪是因为没人能管得住所有人，法律也只是起着事前预防, 事后补救的职能，它不能让所有人都不犯罪。
假的世界正好可以做到！
“好, 我会让那个地球也没有犯罪。”孔明爽快得很。
“游戏好玩吗？”他问。
“好玩！”她现在正身在美国，虽然钱只是数字，但省钱的快-感是不一样的！所以她一看到LV发新款了就立刻跑过来买了！到时她会是学校里第一个背这个包的人！
楚楚背着新包走出LV, 迎面走来的几个人全都是玩家。
玩家跟虚拟人还是有差别的。虽然玩家进入游戏会有伪装让他们看起来跟2018的地球人差不多，但玩家的姿态、神情都更“狂”一点。
而且系统会提醒。
楚楚就是听到了提醒。机械声音很尽职地说：“您将会遇到十七个玩家, 他们距离您十五米。”
然后在她的视野一侧拉出一长串的名单。她的视线盯着哪个，哪个就弹出详细资料, 包括种族、性别、年龄，以前是不是带着外挂。
眼前这十七个玩家就有两个人带了外挂，还有外挂的详细资料。
她看到外挂是捕宠笼子就觉得不开心！
上一个抓人类当宠物的已经被她炸上天了！
何况她现在这个号可是游戏之父的号！
楚楚一声冷笑，点选带着外挂的玩家姓名，无师自通, “清除！”
机械音非常听话：“是的, 已清除。”
正在行走中的那十七个玩家中的两个突然倒地变成了白色雕塑！
剩下的十五个玩家顿时害怕了！一个个东张西望, 全都火速套上保-护-套，当熟悉的蛋型光圈升起包裹住这些人之后, 楚楚隐身, 潜入到他们之中, 开始在这两个雕塑身上摸。
耳边是这十五个人乱七八糟的话，各种语言都有，肯定还有外星话，因为她还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咕啪、咕啪”。
万能翻译把他们的话全都翻译成她能听懂的。
“怎么回事？谁攻击我们？”
“是不是那些疯子？”
“可那些疯子不是已经被赶出游戏了吗？就算还能上来，我记得他们好像不能再进这个区了。”
“我跟仳克和丝维-尼联系上了，他们现在还没办法登上来，需要找GM，这个区发生过暴-乱，所以对玩家的审查变严了。”
“那我们就等等吧。”
十五个玩家全都站在原地，有的还坐到了地上。
这时，一个玩家突然发现了！
“仳克的腰带呢？”
楚楚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摸下来了。她悄悄离开，找了一个没人的树林才查看这两个玩家的仓库。因为一会儿会有很多奴隶跑出来，万一在大街上就麻烦了。
她找到宠物笼子，点上去，笼子里的详细信息就显示出来了。
宠物笼子贴心地说：“您的宠物微菌和它的伴生物十分活跃，生长良好。”
展现在她眼前是一个一望无际的垃圾场。
楚楚：“……”
宠物笼子还将所有的菌种都标注出来，于是她看到了很熟悉的大肠杆菌停留在一块批萨上。
……她不想管为什么批萨上有大肠杆菌。
还有许多老鼠、小强、苍蝇、甲虫、蛆在其中。
她马上扔掉了她刚抢来的东西。
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觉得，她刚才可能抢了外星友人的东西。
于是她重新打开刚才被她送了墓碑的两个玩家的资料，想看一看是什么外星人，以后一定要避开他们。
玩家仳克：人类。
玩家丝维-尼：人类。
……
楚楚再次感到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理解。和愧疚。
如果是拿人类当宠物，那就该死。
但拿垃圾，她觉得这应该算好人。
她捡起这些东西又回到那里。
十五个玩家和两个雕塑还在，而且十五个玩家现在也发现两个雕塑身上的东西都被抢走了。
肯定是刚才攻击他们的人干的！
楚楚刚一走近，眼前的屏幕上就弹出了对话。这是游戏中的就近对话。屏幕标出这个对话的有效范围是方圆五百公里。在这个范围内的玩家都可以看到。
这十五个玩家在请求拿走东西的人把宠物笼子还给他们，别的都可以送给他。
“只要宠物笼子！”
“仳克和丝维-尼已经养了四年了！”
“他们一直在收集！他们收集了四年！”
“请还给他们！”
——收集了四年的垃圾？
她反应过来这是游戏里的时间。
……未来人的爱好真特别。
她按捺不了好奇心，匿名发问。
“如果你们告诉我，他们两个为什么要收集这个，我就还给你们。”
——他们不回答她也会还的。
——她就是好奇。
这时两个雕塑都恢复过来了，重新变成了人。经过他们周围的虚拟人都没有好奇。她在这一刻全看清了——就像是慢动作。
所有的虚拟人在雕塑变回人的这几秒内都看向了别的地方。
恋人刚好看向彼此接了个吻。
父母都刚好跟孩子说话。
独行的路人有的在看手机，有的在看手表，还有的恰好转头看向街两旁的店铺。
马路上的汽车也没有一个停下来的。
骑自行车的人只专注在路上。
可能只有两三秒。当两个雕塑重新变成人，从地上站起来后，路上的虚拟人的动作都恢复正常了。
她觉得这种巧合，是游戏故意设计出来的。
在2018的游戏中是不可能的。也没有必要。
——那这个游戏这么设计是有必要？
假定所有的虚拟人“看不到”。而不是看到却视而不见。
——那如果虚拟人“看到”了会怎么样？
“我可以解释。”仳克从刚才就一直着急想发言，现在他终于上来的！他立刻说：“我是自然派的！”
——她被惊回了神。
刚才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
对了，她刚才想知道这个未来人为什么养垃圾！
楚楚反问：“什么是自然派？”
丝维-尼也上来了，她也一起解释：“就是，我们认为生物是有一个自然的衰败的过程的。我们喜欢这个自然衰败的过程！”
经过仳克和丝维-尼两人的解释，她终于懂了！
因为未来世界是没有垃圾的！
因为所有的未来人都生活在飞船上，就像生活在餐厅里、酒店房间里一样，有清洁智能机器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做清洁，所有的包装袋、一次性用品、废弃物都会在下一刻被回收。当然人体自身产生的垃圾也会被做清洁处理，干燥、抽真空、变成肥料。
所以未来人类没见过垃圾。
所以在未来，有一群自称是自然派的人，想过一过被垃圾包围的生活。他们认为垃圾代表着生活的真实态度——什么鬼？
楚楚听到这里就把未来人接下来的话全屏蔽了。
什么因为没有垃圾，所以他们没见过发霉的食物，没见过小强、老鼠、苍蝇等害虫。
他们觉得垃圾还能培养出生命来！所以垃圾也是伟大的！
一群SJB！
她赶紧把这两人的东西全都还回去了！
简直多拿一秒都觉得手上布满了病菌！
爱垃圾竟然还成了一个流派，这两个人竟然还是夫妻！他们的梦想就是以后有一个自己的飞行岛，然后在飞行岛上建一个垃圾厂！然后教育他们的孩子有垃圾的生活。
背着新款LV包回寝室的她都不觉得爽了。
震撼太大。
未来人真是千奇百怪。
她以后看到未来人一定会更谨慎。万一有人喜欢收集大便怎么办？万一有未来人想“从来没见过大便呢”“我要收集大便”
那不是恶心疯了！！
战点点推门进来就看到被扔在地上的LV最新款，发出尖叫：“你哪儿来的？！这今天刚发行的！”她一脸妒恨地盯着她。
——还是有点爽的。
楚楚重新振作起来，背着新包——去学生餐厅吃晚饭。
去上晚自习——用平板玩了一晚上游戏。
然后再背着回寝室——挤电梯。
收剿了一众嫉妒的眼神之后，她才感到神清气爽。
孔明又来晚上问候了。做为一个男朋友，他很尽责的早晚三打卡，关心她的一切，时不时问她“钱够不够花？”
孔明：“今天玩得开心吗？”
楚楚迫不及待的把她今天遇上的未来人奇葩给说了——为什么会有人爱垃圾呢！
孔明笑着说：“因为没见过啊。”
没有的——就想要！
没见过的——就想要！
没接触过的——就想要！
在没有的时候，垃圾也变珍贵了。
文缇突然爬到她的床上来，她就顾不上跟孔明说话了。
文缇爬上来后还拉上了帘子，神神秘秘的说：“我交了个男朋友。你找你男朋友帮我查查他，看他有没有什么问题。”
楚楚立刻拍胸脯：“用不着他！我来给你查！”
文缇立刻警觉：“那你不能告诉别人！”
楚楚再次拍胸脯：“我肯定不说！”
文缇于是报上名字：“就是我们的经济管理课的教授，欧特·克林顿。”
楚楚顿时皱眉：“哇！那老头有五十多了吧！你口味真重！”
说归说，她还是切玩家号，一边在平板上装模作样的点来点去——“你别看！”
文缇只好缩回好奇的头。
楚楚捧着平板，假装在操作，这边让机械音去查【欧特·克林顿】。
机械音很快把资料放出来了。
她先注意到【欧特·克林顿】这个人确实是虚拟人，而不是玩家。她松了一口气。
——都快变成心病了。
但她紧接着发现【欧特·克林顿】有妻子和三个孩子！
在亚特兰大。
她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敢骗她的朋友！
“他有老婆孩子！”楚楚立刻就告诉了文缇。
谁知，文缇点头：“我知道啊。我想让你查的是他有没有除我之外的女朋友。这个学校这么多女生！”
楚楚：“……”
楚楚愣住了。
“……你知道他有妻子和孩子，你还跟他谈恋爱？”
“这有什么？”文缇随即注意到楚楚的表情，有点不快，有点羞恼，有点不舒服，“我不查了。”她爬下楚楚的床，又停下，小声对她说：“你答应我了，别对别人说！”
两人的眼神对上了。
楚楚觉得不舒服，想骂人——又对文缇骂不出口。
骂她，会不会显得太清高？太白莲了？多管闲事？
文缇的表情也很复杂，她叮嘱过后还是没走，跟楚楚对视。
楚楚咬着嘴唇，还是没忍住。
“你好恶心！以后别理我！”
唰的一声，她把帘子拉上了。
“……外遇能清除吗？”楚楚问机械音。
机械声音：“可以，确定清除吗？”
“……”楚楚，“算了。”
——关她屁事。
重要的是，她也曾经遇上过这样的事。但她一点都不想前男友了。她觉得他很恶心，能离开他是件好事。他外遇，她看清了两个人。如果清除了外遇，那前男友不就又变成她男朋友了吗？
她觉得留下外遇，刚好可以考验人。
就像现在，她就又看清了一个人。
文缇看着拉起来的帘子，默默爬上了自己的床。
战点点发现气氛不对，取下耳机伸头问：“怎么了？”
文缇扔下一句“没什么”也拉上了帘子。
寝室陷入沉默之中。
几天以后，战点点终于发现确实不太对。
因为楚楚完全不跟文缇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