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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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管老师忐忑的目光下, 织田咲吃完了一碗年糕汤。翠眸女孩放下碗筷，双手合十：“多谢款待——虽然有点甜过头了。”
“太、太甜的话, 要不要喝水？”夏目贵志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柠檬水。
“……谢谢？”织田咲接过玻璃杯，调侃地看着自家老师, “今天是我考试没错吧？怎么觉得, 夏目老师比我还紧张？”
夏目贵志闻言，神情微微尴尬：“呃, 毕竟是这么重要的考试。”情不自禁就紧张起来了。
“嘛，放轻松、放轻松，”织田咲放下手里的杯子，给宿管老师也倒了杯柠檬水, “怎么说, 我也是上次就考中的经验满点重考生，再加上好几年的锻炼，胜率可期；
“老师你不是东大毕业的吗？雄英入学考总不会比东大入学考还难吧？安心啦~”
“两者明显不一样啊, ”夏目老师哭笑不得, “而且, 东大我是免试入学——因为英雄委员会特殊部门刚好有高校免试名额。”
织田咲：“……”
得了, 您也是个winner系啊？说好的普通青年人设呢？不过一杯柠檬水的功夫, 就被洗得干干净净了哎。
呵, 男人.jpg
“……雄英高校入学考试分三天, 前两天考完了笔试部分, 今天是实技考核, ”
织田咲把书包放在鞋柜上, 弯腰拆散鞋带，“虽然这么说有点不谦虚，但我的命运其实在昨天就已经决定了。”
猫咪老师扒在青年肩上，把身体蜷成一团，对着翠眸女孩‘喵喵’两声。
“尽管数学科目有一道计算题，因为考点太冷无法确定，”织田咲左右踢了踢鞋尖，站在玄关处活动小腿和脚踝，“但总体来说，笔试分数考进前5%没问题。”
“至于实技考核部分……”
长发挽成高马尾的女孩推开房门，在晨光中露出微笑，“您以为我是谁啊？我可是帝光高校唯一弟子织田咲——绝对、绝对不会，给您和教导主任先生丢脸的。”
女孩翠绿色的眼眸在微暖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带着一往无前的自信和勇毅，几乎要乘着乍暖还寒的春风、飒踏昂扬冲向天际——
看着靠在门口检查准考证的小姑娘，夏目贵志颇有些感慨。
一年前差不多这个时候，他带着长到可怕的休假赶到帝光校区；在这里，留着两撇小胡子的教导主任先生，亲自把织田咲交到他的手里。
当时的织田咲刚跟不愿毁灭世界的楠雄A梦闹翻，然后又夜袭雄英失败、被追了几条街；正穿着一身病人服在街上游荡，被不知为何出现在东京的教导主任捡了回来。
初见的小姑娘完全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披散着毛毛躁躁的红棕长发，仰脸看向夏目贵志，哑着嗓子、语出惊人道‘看你长得眉清目秀，没想到也是个人贩子，啧’。
最后，教导主任先生以一句‘总之就是如此，这孩子交给你了；手续校长先生会办好，加油诶嘿！’结束会面，徒留二十六岁的普通青年夏目，和十五岁的失学儿童咲面面相觑。
“刚见面的时候，”陷入回忆的栗发青年忍不住微笑起来，伸手在肩膀的位置约莫比了个高度，“阿咲你好像只有这么小。”
一身病号服、瘦得仿佛能被风吹走，脸色惨白憔悴没精神，开口又毒又刚还不听话，成天愤世嫉俗得好像跟谁都能扑上去打一架……
而转眼间，已经变得这么可靠了啊。
“……”翠眸女孩沉默了一会，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般缓缓开口，“我知道，夏目老师你现在大概是在缅怀，但是——但是，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我还是得说：
“我一年前已经一米六了，然而哪怕现在，夏目老师你【最多最多】也就一米七五……”
——你刚才比的绝对是肩膀略下的高度吧？虽然这么直接说可能有点残忍，但还是别自欺欺人了，夏目贵志老师。
毫无尊严の宿管老师：“……”他要收回‘变得可靠’的前言。
这小姑娘一点都没变。依然又毒又刚还不听话。
“啊，忘了和你说了。”眼看应考生就要蹦蹦哒哒跑出门外，夏目老师赶紧拿出口袋里的纸条，提醒道，
“你的毕业典礼，在三月末、也就是雄英录取成绩出来的时候办；还有，校长先生前天已经向副校长批到了降落允许，大概这两天就会过来。”
“降落允许？”还是向副校长批的？
织田咲挑眉：难道那位神通广大的校长先生，其实是飞机、飞艇之类的东西幻化成的妖怪吗？厉害厉害，难怪能当鬼校校长，果然有超出常人之处。
“虽然不太清楚你在想什么，但应该不是。”光看小姑娘挑眉戏谑的模样，夏目贵志就知道她大概是想偏了。
青年教师也不知道怎么介绍这位素未谋面、神通广大的校长先生，只能简单概括，“校长先生是德国人，全名阿道夫·K·威兹曼；教导主任说，如果在学校附近遇见二十岁上下形容、银白长发、银灰眼眸样貌的男性，就稍微询问一下。”
“校长先生，”夏目贵志无奈，“据说有点……迷糊。”
懂了，路痴嘛。织田咲了然地哈哈哈，冲宿管老师挥手：“明白，会好好招待校长副校长以及各种主任先生们的。那么我去考试了！”
懒洋洋挂在夏目贵志肩上的猫咪老师站起身，灵活地窜了下去；圆滚滚的三花猫凶残地撞进翠眸女孩怀里，一路爬到她的头顶，农民揣蹲下。
“斑先生要送我去考场吗？”织田咲关上房门，晃晃脑袋，“不行啊，太酷炫了，大名鼎鼎的妖怪先生送我去考场，吓着考生了可怎么办？”
“呼呼呼~这点小场面都害怕的话，还当什么英雄？”三花猫稳如泰山，“夏目那家伙可是非常担心你——敢给本大爷丢脸就吃掉你，明白吗？笨蛋织田！”
这么说着，软软的爪垫威胁般从上方‘啪’地一声拍在织田咲的额头。
织田咲笑嘻嘻：“知道了、知道了！话说斑先生的爪子好暖和啊，令我醍醐灌顶、想必考试也能有如神助！请务必再拍我两下——唔！痛！轻一点！我可是考生！考生懂吗！”
丢人玩意儿。猫咪老师：“闭嘴！笨蛋织田！”
在一人一猫闲聊的功夫，织田咲已经走到了校门口。
翠眸女孩抬手抱住三花猫根本不存在的腰，试图把斑牌毛毡帽子摘下来：“好啦，再送我就要到公交车站了，斑先生快回去吧！”
猫咪老师扒着她的头发不下来，挣扎道：“如果你求本大爷送你去考场，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谁让你是本大爷罩着的人呢，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了！呼呼呼~”
织田咲：“……好了下来。再不下来，我就要怀疑你是蓄谋跟进城、蹭馒头吃。”
这位大爷是不是又相中什么贵到窒息的馒头店了？
三花猫立刻炸毛：“馒头怎么了！本大爷可是超——厉害的妖怪！一口一个织田咲！”愚蠢的人类，向我上贡零用钱也是理所应当的吧！绝对是理所应当的！
……竟然直接承认了。有没有尊严啊？
织田咲：“下来好吧，别耽误考生时间。”
三花猫负隅顽抗：“不行！本大爷要去市中心新开的七辻屋！”春季限定的樱花豆沙包头本大爷一定要拥有！喵！喵喵喵！！
翠眸女孩一边摇摇晃晃走出校门，一边跟猫咪老师扯皮：“夏目老师会生气哦！疼疼疼别扯我头发！就算你闹脾气，没有老师的允许我也……”
织田咲仰着头愣住，“哎？”
猫咪老师继续喵哇乱叫：“本大爷亲自送你去考场！笨蛋织田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而且夏目生气关我什么事！本大爷一点都不害怕——”
“那个，斑先生你稍微等下！”翠眸女孩来不及跟幼稚妖怪吵架，一手掀起垂在脸上的尾巴，仰头看向校门口两人合抱的大树。
冬末春初的大树还没来得及长出嫩芽，粗壮的枝丫从学校围墙内延伸到外面，把薄蓝色的天空分割出不规则的形状——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大树伸到外面的枝丫上，挂着一个人。
妈耶，难道是命案现场？
织田咲把猫咪老师撸进怀里，试探性地喊道：“您好？请问还活着吗？那个，这里是帝光高校；其实上面还挺冷的，您要不要……”下来暖和暖和，这个样子？
拦腰挂在树枝上的客人大概是听到了织田咲的呼喊，颤巍巍抬起头，眯眼看着小姑娘的方向‘唔’了一声——这颤巍巍一抬头，就显露出了青年的样貌。
银色长发，银灰眼睛，二十岁上下外国青年模样，有点（非常）迷糊。
织田咲表面礼平静，内心早已刷满了无语的点点点：“欢迎来到帝光高校……威兹曼，校长先生？”
#帝光高校校长惨遭挂树为哪般？道德沦丧、人性缺失？#
#出门考试捡到校长，要不要交给警察叔叔？#
#我到底在一个什么样的学校读书？##果然毕业典礼还算了吧（捂头）#
雄英高校入学试验会场前，茶色波波头的女孩合掌把绿谷出久放了下来，偏头笑道：“这是我的‘个性’，随便使用真是对不住呢；但是，摔倒了可就……糟糕……了……”*
波波头少女眼神发直地仰起头，呆呆看向天空；与其说少女神情呆滞，不如说整个会场前的所有人，都在此刻陷入了或惊愕、或茫然、或呆愣的状态——
遮天蔽日的巨兽从天际逐渐靠近，直到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整个校门区域。纯白巨兽似狼似狐，尖锐犬齿寒光闪闪，狭长金眸微垂，高傲睥睨着地面上僵立的蝼蚁人类。
负责接待考生的老师立刻反应了过来，拿着喇叭扯嗓子喊道：“这里是雄英高校入学考试会场！请问上面的是考生吗？你这个体积，怎么没提前跟学校打报告啊！”
现在的孩子可真是的！
违规考生仰头长长地‘嗷呜呜呜——’了一声，猫咪甩水般抖动身上长长的茸毛，从背上甩下一个小黑影。
小黑影随着下落逐渐放大，穿着绀色厚呢子的女孩一手按着校服裙子，一边利落地前冲空翻了两圈，最后矮身蹲下、帅气落地。
“不好意思！考生是我！”翠眸女孩举着手跑了几步，语带歉意，“那个是、是我学校的老师……嘛姑且算是老师吧；总之，要是给您带来麻烦了非常抱歉！”
一旁的小卷毛少年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道：“清道夫小姐？！”
在宿管老师忐忑的目光下, 织田咲吃完了一碗年糕汤。翠眸女孩放下碗筷，双手合十：“多谢款待——虽然有点甜过头了。”
“太、太甜的话, 要不要喝水？”夏目贵志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柠檬水。
“……谢谢？”织田咲接过玻璃杯，调侃地看着自家老师, “今天是我考试没错吧？怎么觉得, 夏目老师比我还紧张？”
夏目贵志闻言，神情微微尴尬：“呃, 毕竟是这么重要的考试。”情不自禁就紧张起来了。
“嘛，放轻松、放轻松，”织田咲放下手里的杯子，给宿管老师也倒了杯柠檬水, “怎么说, 我也是上次就考中的经验满点重考生，再加上好几年的锻炼，胜率可期；
“老师你不是东大毕业的吗？雄英入学考总不会比东大入学考还难吧？安心啦~”
“两者明显不一样啊, ”夏目老师哭笑不得, “而且, 东大我是免试入学——因为英雄委员会特殊部门刚好有高校免试名额。”
织田咲：“……”
得了, 您也是个winner系啊？说好的普通青年人设呢？不过一杯柠檬水的功夫, 就被洗得干干净净了哎。
呵, 男人.jpg
“……雄英高校入学考试分三天, 前两天考完了笔试部分, 今天是实技考核, ”
织田咲把书包放在鞋柜上, 弯腰拆散鞋带，“虽然这么说有点不谦虚，但我的命运其实在昨天就已经决定了。”
猫咪老师扒在青年肩上，把身体蜷成一团，对着翠眸女孩‘喵喵’两声。
“尽管数学科目有一道计算题，因为考点太冷无法确定，”织田咲左右踢了踢鞋尖，站在玄关处活动小腿和脚踝，“但总体来说，笔试分数考进前5%没问题。”
“至于实技考核部分……”
长发挽成高马尾的女孩推开房门，在晨光中露出微笑，“您以为我是谁啊？我可是帝光高校唯一弟子织田咲——绝对、绝对不会，给您和教导主任先生丢脸的。”
女孩翠绿色的眼眸在微暖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带着一往无前的自信和勇毅，几乎要乘着乍暖还寒的春风、飒踏昂扬冲向天际——
看着靠在门口检查准考证的小姑娘，夏目贵志颇有些感慨。
一年前差不多这个时候，他带着长到可怕的休假赶到帝光校区；在这里，留着两撇小胡子的教导主任先生，亲自把织田咲交到他的手里。
当时的织田咲刚跟不愿毁灭世界的楠雄A梦闹翻，然后又夜袭雄英失败、被追了几条街；正穿着一身病人服在街上游荡，被不知为何出现在东京的教导主任捡了回来。
初见的小姑娘完全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披散着毛毛躁躁的红棕长发，仰脸看向夏目贵志，哑着嗓子、语出惊人道‘看你长得眉清目秀，没想到也是个人贩子，啧’。
最后，教导主任先生以一句‘总之就是如此，这孩子交给你了；手续校长先生会办好，加油诶嘿！’结束会面，徒留二十六岁的普通青年夏目，和十五岁的失学儿童咲面面相觑。
“刚见面的时候，”陷入回忆的栗发青年忍不住微笑起来，伸手在肩膀的位置约莫比了个高度，“阿咲你好像只有这么小。”
一身病号服、瘦得仿佛能被风吹走，脸色惨白憔悴没精神，开口又毒又刚还不听话，成天愤世嫉俗得好像跟谁都能扑上去打一架……
而转眼间，已经变得这么可靠了啊。
“……”翠眸女孩沉默了一会，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般缓缓开口，“我知道，夏目老师你现在大概是在缅怀，但是——但是，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我还是得说：
“我一年前已经一米六了，然而哪怕现在，夏目老师你【最多最多】也就一米七五……”
——你刚才比的绝对是肩膀略下的高度吧？虽然这么直接说可能有点残忍，但还是别自欺欺人了，夏目贵志老师。
毫无尊严の宿管老师：“……”他要收回‘变得可靠’的前言。
这小姑娘一点都没变。依然又毒又刚还不听话。
“啊，忘了和你说了。”眼看应考生就要蹦蹦哒哒跑出门外，夏目老师赶紧拿出口袋里的纸条，提醒道，
“你的毕业典礼，在三月末、也就是雄英录取成绩出来的时候办；还有，校长先生前天已经向副校长批到了降落允许，大概这两天就会过来。”
“降落允许？”还是向副校长批的？
织田咲挑眉：难道那位神通广大的校长先生，其实是飞机、飞艇之类的东西幻化成的妖怪吗？厉害厉害，难怪能当鬼校校长，果然有超出常人之处。
“虽然不太清楚你在想什么，但应该不是。”光看小姑娘挑眉戏谑的模样，夏目贵志就知道她大概是想偏了。
青年教师也不知道怎么介绍这位素未谋面、神通广大的校长先生，只能简单概括，“校长先生是德国人，全名阿道夫·K·威兹曼；教导主任说，如果在学校附近遇见二十岁上下形容、银白长发、银灰眼眸样貌的男性，就稍微询问一下。”
“校长先生，”夏目贵志无奈，“据说有点……迷糊。”
懂了，路痴嘛。织田咲了然地哈哈哈，冲宿管老师挥手：“明白，会好好招待校长副校长以及各种主任先生们的。那么我去考试了！”
懒洋洋挂在夏目贵志肩上的猫咪老师站起身，灵活地窜了下去；圆滚滚的三花猫凶残地撞进翠眸女孩怀里，一路爬到她的头顶，农民揣蹲下。
“斑先生要送我去考场吗？”织田咲关上房门，晃晃脑袋，“不行啊，太酷炫了，大名鼎鼎的妖怪先生送我去考场，吓着考生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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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着，软软的爪垫威胁般从上方‘啪’地一声拍在织田咲的额头。
织田咲笑嘻嘻：“知道了、知道了！话说斑先生的爪子好暖和啊，令我醍醐灌顶、想必考试也能有如神助！请务必再拍我两下——唔！痛！轻一点！我可是考生！考生懂吗！”
丢人玩意儿。猫咪老师：“闭嘴！笨蛋织田！”
在一人一猫闲聊的功夫，织田咲已经走到了校门口。
翠眸女孩抬手抱住三花猫根本不存在的腰，试图把斑牌毛毡帽子摘下来：“好啦，再送我就要到公交车站了，斑先生快回去吧！”
猫咪老师扒着她的头发不下来，挣扎道：“如果你求本大爷送你去考场，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谁让你是本大爷罩着的人呢，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了！呼呼呼~”
织田咲：“……好了下来。再不下来，我就要怀疑你是蓄谋跟进城、蹭馒头吃。”
这位大爷是不是又相中什么贵到窒息的馒头店了？
三花猫立刻炸毛：“馒头怎么了！本大爷可是超——厉害的妖怪！一口一个织田咲！”愚蠢的人类，向我上贡零用钱也是理所应当的吧！绝对是理所应当的！
……竟然直接承认了。有没有尊严啊？
织田咲：“下来好吧，别耽误考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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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眸女孩一边摇摇晃晃走出校门，一边跟猫咪老师扯皮：“夏目老师会生气哦！疼疼疼别扯我头发！就算你闹脾气，没有老师的允许我也……”
织田咲仰着头愣住，“哎？”
猫咪老师继续喵哇乱叫：“本大爷亲自送你去考场！笨蛋织田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而且夏目生气关我什么事！本大爷一点都不害怕——”
“那个，斑先生你稍微等下！”翠眸女孩来不及跟幼稚妖怪吵架，一手掀起垂在脸上的尾巴，仰头看向校门口两人合抱的大树。
冬末春初的大树还没来得及长出嫩芽，粗壮的枝丫从学校围墙内延伸到外面，把薄蓝色的天空分割出不规则的形状——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大树伸到外面的枝丫上，挂着一个人。
妈耶，难道是命案现场？
织田咲把猫咪老师撸进怀里，试探性地喊道：“您好？请问还活着吗？那个，这里是帝光高校；其实上面还挺冷的，您要不要……”下来暖和暖和，这个样子？
拦腰挂在树枝上的客人大概是听到了织田咲的呼喊，颤巍巍抬起头，眯眼看着小姑娘的方向‘唔’了一声——这颤巍巍一抬头，就显露出了青年的样貌。
银色长发，银灰眼睛，二十岁上下外国青年模样，有点（非常）迷糊。
织田咲表面礼平静，内心早已刷满了无语的点点点：“欢迎来到帝光高校……威兹曼，校长先生？”
#帝光高校校长惨遭挂树为哪般？道德沦丧、人性缺失？#
#出门考试捡到校长，要不要交给警察叔叔？#
#我到底在一个什么样的学校读书？##果然毕业典礼还算了吧（捂头）#
雄英高校入学试验会场前，茶色波波头的女孩合掌把绿谷出久放了下来，偏头笑道：“这是我的‘个性’，随便使用真是对不住呢；但是，摔倒了可就……糟糕……了……”*
波波头少女眼神发直地仰起头，呆呆看向天空；与其说少女神情呆滞，不如说整个会场前的所有人，都在此刻陷入了或惊愕、或茫然、或呆愣的状态——
遮天蔽日的巨兽从天际逐渐靠近，直到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整个校门区域。纯白巨兽似狼似狐，尖锐犬齿寒光闪闪，狭长金眸微垂，高傲睥睨着地面上僵立的蝼蚁人类。
负责接待考生的老师立刻反应了过来，拿着喇叭扯嗓子喊道：“这里是雄英高校入学考试会场！请问上面的是考生吗？你这个体积，怎么没提前跟学校打报告啊！”
现在的孩子可真是的！
违规考生仰头长长地‘嗷呜呜呜——’了一声，猫咪甩水般抖动身上长长的茸毛，从背上甩下一个小黑影。
小黑影随着下落逐渐放大，穿着绀色厚呢子的女孩一手按着校服裙子，一边利落地前冲空翻了两圈，最后矮身蹲下、帅气落地。
“不好意思！考生是我！”翠眸女孩举着手跑了几步，语带歉意，“那个是、是我学校的老师……嘛姑且算是老师吧；总之，要是给您带来麻烦了非常抱歉！”
一旁的小卷毛少年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道：“清道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