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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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熙知道智衡在跟她赌气, 但她也没办法，谁让她惹了他呢。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只能暂时在马路对面等他, 因为刚才商量好了要分头行动，现在智衡已经去了蛋糕房，那么她就不能露面了, 还需要找点什么事给自己打掩护。
咖啡馆旁边刚好有个水果超市，于是顾文熙装作买水果的样子，不慌不忙的走到了超市里，找了个视角不错的位置站定。那里有一框樱桃，她就随手从旁边挂着的一摞塑料袋上扯下来了一张，撑开后, 一边漫不经心的挑选着樱桃, 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马路对面的蛋糕房。
收银台离她所在的位置不远, 称量器旁边有两位身穿超市工装马甲的大妈在聊天, 刚开始的时候，顾文熙并没有注意她们俩在聊什么，可是无意间听到了“对面蛋糕房”几个字, 于是就开始侧耳倾听。
两位大妈一胖一瘦，胖的那位说话底气十足，声音十分洪亮，语速也很快：“他们家闺女不是马上升高三了么, 整整一暑假, 补习班安排的满登登, 就没有一天是空闲的。”
瘦的那位声音比较柔和，语速也比较慢：“怪不得呢孩子不愿意去呢，一天到晚的上课，多累呀。”
胖大妈回道：“可不是么。前几天逃课还被补习班老师发现了，直接给她爸打了电话，现在她爸管她管的可严了，没课的时候就把她带到蛋糕店盯着她学习，每天上课前亲自送她过去，盯着她进教室再回来。”
瘦大妈奇怪的问道：“孩子妈呢？”
胖大妈叹了口气：“三年前病死了，那个时候他们家蛋糕房还开呢，没钱治，现在开了蛋糕房，有钱了，人没了。”
瘦大妈：“哎呦，那也是个可怜孩子啊。”
胖大妈：“孩子爸也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妈，还要赚钱养家，他们家闺女学习不是很好，所以才给她报了那么多班。”
瘦大妈叹了口气：“大人不容易，孩子也不容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可不是么。”说着，胖大妈看了一眼表，道，“九点半了，她爸马上就要送她去上课，你就等着看吧，每天上课前这孩子都要跟她爸大闹一场，都快成这条街上一固定节目了。”
瘦大妈：“这么抵触啊？”
胖大妈：“你自己看吧，表演马上开始。”
顾文熙闻言立即提着一袋樱桃来到了收银台，称量结账后，走出了水果店，刚巧看到对面的蛋糕房里走出来了一对父女。
女儿年纪不大，十几岁的模样，齐刘海马尾辫，背上还背了一双肩包，穿着打扮都很青春，一看就是个学生，但她此时此刻的表现却一点也不乖，她爸扯着着她的书包带拉着她往前走，她扒着她爸的手挣扎着往后退，甚至还对她爸拳打脚踢，父女俩一个比一个脸红脖子粗，看起来跟仇人一样。
顾文熙见状立即穿过了马路，走到了距离他们父女俩不远不近的一辆共享单车旁，将樱桃放进了车篓里，拿出手机装作扫码的样子，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们父女。
刚在马路对面，她听不见两人的对话，现在走进了她能听到这女孩在哭，而且是嚎啕大哭，感觉让她去个补习班跟要她的命一样。
但是当爹的可不管这么多，不由分说的拖着女儿往前走，走到停车位之后，打开车门，像是押送犯人一样把女儿塞进了车里。
顾文熙迅速扭头扫了一眼那辆轿车，白色奔弛，车牌号西A·89727。
车开动之后，顾文熙立即骑车追了上去，好在大学路上路窄车多，目标车辆开得不快，顾文熙骑着共享单车也能跟得上。
蛋糕房大约在大学路中部的位置，目标车辆一直沿着大学路朝南开，直至开到航海路交叉口，车拐进了旁边一写字楼的停车场里。
把车扎到了路边，顾文熙抬头看了一眼这座高高的写字楼，当即一阵眼晕，上面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各种补习班的广告牌，简直是一座补习大楼。
……
智衡进了蛋糕房后，悄悄扭头看了一眼马路对面，发现顾文熙正朝着咖啡馆旁边的水果店走，说明还是放心不下他，心里顿时就有了股胜券在握的感觉。
谁还没点脾气怎么了？小爷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么？把爷当什么人了？
在心里傲娇了一下，智衡迅速进入了任务状态，顺手从大门旁的桌子上拎了个购物篮，看似悠哉的在蛋糕房里逛了起来。
这蛋糕房的面积不小，左右两面墙壁前是木质展架，上面摆放着已经包装好的各种成品饼干点心；店铺的中间位置则放着一台长长的透明玻璃展架，里面整齐有序的摆放着刚出炉的还未包装的蛋糕和面包；收银台在楼梯左侧，在收银台左侧，还有一台冷藏柜，里面是小蛋糕和奶酪之类的需要冷藏的新鲜甜品。楼梯右侧是操作间，上半面墙全是透明玻璃，顾客透过玻璃朝里看，能将操作间里面的情况观察的一览无遗。
蛋糕房里通常会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奶香味。智衡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店里面的结构，一边拿着购物篮慢悠悠的在店里面转着，不一会儿就将整个篮子塞满了。等观察的差不多了，他就准备去结账，但是突然想起来顾文熙好像挺喜欢吃红豆，于是又去添了两盒红豆饼。
结账排队的人挺多，智衡只能拎着篮子在队末等，抬头看收银台的时候，目光突然瞥到了后面贴着的招工启事：现招收银员2人、学徒1人，当即眼就亮了，正当他想询问旁边的导购现在店里还缺人不缺的时候，二楼突然传来了歇斯底里哭喊声和气急败坏的训斥声，智衡凝神听了一会儿，原来是一对父女在争吵，女儿不想去课外班，老子非要逼她去。
没过多久，这对父女呈一种几乎是在扭打的状态从楼梯上下来了，最终还是老子赢了，像是拖囚犯一样把闺女拖出了店里。
智衡刚才还注意到这位父亲虽然被女儿气的脸红脖子粗，但是并不影响他文质彬彬的外表，身材瘦高，白衬衫，深灰色西服裤，鼻梁上架着一金丝边眼睛，越看越像是大学教授。
智衡想了想，问了旁边的导购一句：“刚才那位是你们老板和他女儿么？”
导购也没多说什么，简单的点了点头
智衡聊天似的继续问道：“你们老板原来干什么的？看着还挺斯文。”
导购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哦。”智衡换了个话题，“我看墙上贴了招聘启事，你们现在还招人么？我想来当个暑假工，赚点零花。”
导购：“应该还在招，不过招人都是老板亲自负责面试的，你要等老板回来才行。”
智衡点了点头，对这位导购说了声“谢谢”，拎着篮子继续排队。
他面前排了两位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女生，一直在背对着他聊天，一位留着黑长直中分发，一位小卷披肩发。可能是有感而发，这两位自从目睹了蛋糕店老板和他女儿的“战争”之后，一直在聊自己上初高中时假期补课的惨痛遭遇，话题聊着聊着，就扯到了现在的专业课上。
听对话这俩人都是旁边西辅大学美术学院的学生，提到下学期要上的中外名著赏析课时，留着黑长直中分发的那位女生突然激动了起来：“对了对了，咱们学院新来了一位美术教授，我放假前在导员办公室看见他了，长得超级帅，帅的人流鼻血那种！”
小卷披肩发那位一听这话眼也跟着亮了：“具体形容一下，有多帅？”
黑长直整理了一下词汇：“这么跟你说吧，五官特别立体，脸型棱角分明，真的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而且他不光颜值高，身材也巨好，宽肩窄腰大长腿那种，绝对小说男主标配。那天在咱们导员办公室，穿了一身西装，简直，卧槽，我从来没见过穿西装这么好看的男人！最要命的是他身上那股温文尔雅的气质，简直是行走的春.药，要是能画一次他的裸体，我死都愿意！”
小卷披肩发对此表示怀疑：“真有你说的那么帅？”
“开学你见了他就知道了，当时我就是被惊艳了，忘偷拍了。”黑长直遗憾的说，“更要命的是，你知道他哪个学校毕业的么？”
小卷披肩发摇了摇头。
“巴黎美术学院！”黑长直满含崇拜的说道，“咱们导员说他在好几个国家开过画展，每次开画展不到半个小时所有的画绝对全部卖完，不留一幅。”
小卷披肩发震惊了：“我去，这么牛？”
“就是这么牛！”黑长直感叹道，“就这种男人，太完美了，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呀。”
小卷披肩发问：“你知道他叫什么么？”
“那我能不打听么？”黑长直还卖了个关子，“你猜猜，绝对猜不到，他名字可有意思了，像小孩，不，应该说像是个大男孩。”
小卷披肩发催促道：“你快说吧！”
黑长直一字一顿的说道：“季小唐。”
顾文熙知道智衡在跟她赌气, 但她也没办法，谁让她惹了他呢。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只能暂时在马路对面等他, 因为刚才商量好了要分头行动，现在智衡已经去了蛋糕房，那么她就不能露面了, 还需要找点什么事给自己打掩护。
咖啡馆旁边刚好有个水果超市，于是顾文熙装作买水果的样子，不慌不忙的走到了超市里，找了个视角不错的位置站定。那里有一框樱桃，她就随手从旁边挂着的一摞塑料袋上扯下来了一张，撑开后, 一边漫不经心的挑选着樱桃, 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马路对面的蛋糕房。
收银台离她所在的位置不远, 称量器旁边有两位身穿超市工装马甲的大妈在聊天, 刚开始的时候，顾文熙并没有注意她们俩在聊什么，可是无意间听到了“对面蛋糕房”几个字, 于是就开始侧耳倾听。
两位大妈一胖一瘦，胖的那位说话底气十足，声音十分洪亮，语速也很快：“他们家闺女不是马上升高三了么, 整整一暑假, 补习班安排的满登登, 就没有一天是空闲的。”
瘦的那位声音比较柔和，语速也比较慢：“怪不得呢孩子不愿意去呢，一天到晚的上课，多累呀。”
胖大妈回道：“可不是么。前几天逃课还被补习班老师发现了，直接给她爸打了电话，现在她爸管她管的可严了，没课的时候就把她带到蛋糕店盯着她学习，每天上课前亲自送她过去，盯着她进教室再回来。”
瘦大妈奇怪的问道：“孩子妈呢？”
胖大妈叹了口气：“三年前病死了，那个时候他们家蛋糕房还开呢，没钱治，现在开了蛋糕房，有钱了，人没了。”
瘦大妈：“哎呦，那也是个可怜孩子啊。”
胖大妈：“孩子爸也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妈，还要赚钱养家，他们家闺女学习不是很好，所以才给她报了那么多班。”
瘦大妈叹了口气：“大人不容易，孩子也不容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可不是么。”说着，胖大妈看了一眼表，道，“九点半了，她爸马上就要送她去上课，你就等着看吧，每天上课前这孩子都要跟她爸大闹一场，都快成这条街上一固定节目了。”
瘦大妈：“这么抵触啊？”
胖大妈：“你自己看吧，表演马上开始。”
顾文熙闻言立即提着一袋樱桃来到了收银台，称量结账后，走出了水果店，刚巧看到对面的蛋糕房里走出来了一对父女。
女儿年纪不大，十几岁的模样，齐刘海马尾辫，背上还背了一双肩包，穿着打扮都很青春，一看就是个学生，但她此时此刻的表现却一点也不乖，她爸扯着着她的书包带拉着她往前走，她扒着她爸的手挣扎着往后退，甚至还对她爸拳打脚踢，父女俩一个比一个脸红脖子粗，看起来跟仇人一样。
顾文熙见状立即穿过了马路，走到了距离他们父女俩不远不近的一辆共享单车旁，将樱桃放进了车篓里，拿出手机装作扫码的样子，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们父女。
刚在马路对面，她听不见两人的对话，现在走进了她能听到这女孩在哭，而且是嚎啕大哭，感觉让她去个补习班跟要她的命一样。
但是当爹的可不管这么多，不由分说的拖着女儿往前走，走到停车位之后，打开车门，像是押送犯人一样把女儿塞进了车里。
顾文熙迅速扭头扫了一眼那辆轿车，白色奔弛，车牌号西A·89727。
车开动之后，顾文熙立即骑车追了上去，好在大学路上路窄车多，目标车辆开得不快，顾文熙骑着共享单车也能跟得上。
蛋糕房大约在大学路中部的位置，目标车辆一直沿着大学路朝南开，直至开到航海路交叉口，车拐进了旁边一写字楼的停车场里。
把车扎到了路边，顾文熙抬头看了一眼这座高高的写字楼，当即一阵眼晕，上面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各种补习班的广告牌，简直是一座补习大楼。
……
智衡进了蛋糕房后，悄悄扭头看了一眼马路对面，发现顾文熙正朝着咖啡馆旁边的水果店走，说明还是放心不下他，心里顿时就有了股胜券在握的感觉。
谁还没点脾气怎么了？小爷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么？把爷当什么人了？
在心里傲娇了一下，智衡迅速进入了任务状态，顺手从大门旁的桌子上拎了个购物篮，看似悠哉的在蛋糕房里逛了起来。
这蛋糕房的面积不小，左右两面墙壁前是木质展架，上面摆放着已经包装好的各种成品饼干点心；店铺的中间位置则放着一台长长的透明玻璃展架，里面整齐有序的摆放着刚出炉的还未包装的蛋糕和面包；收银台在楼梯左侧，在收银台左侧，还有一台冷藏柜，里面是小蛋糕和奶酪之类的需要冷藏的新鲜甜品。楼梯右侧是操作间，上半面墙全是透明玻璃，顾客透过玻璃朝里看，能将操作间里面的情况观察的一览无遗。
蛋糕房里通常会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奶香味。智衡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店里面的结构，一边拿着购物篮慢悠悠的在店里面转着，不一会儿就将整个篮子塞满了。等观察的差不多了，他就准备去结账，但是突然想起来顾文熙好像挺喜欢吃红豆，于是又去添了两盒红豆饼。
结账排队的人挺多，智衡只能拎着篮子在队末等，抬头看收银台的时候，目光突然瞥到了后面贴着的招工启事：现招收银员2人、学徒1人，当即眼就亮了，正当他想询问旁边的导购现在店里还缺人不缺的时候，二楼突然传来了歇斯底里哭喊声和气急败坏的训斥声，智衡凝神听了一会儿，原来是一对父女在争吵，女儿不想去课外班，老子非要逼她去。
没过多久，这对父女呈一种几乎是在扭打的状态从楼梯上下来了，最终还是老子赢了，像是拖囚犯一样把闺女拖出了店里。
智衡刚才还注意到这位父亲虽然被女儿气的脸红脖子粗，但是并不影响他文质彬彬的外表，身材瘦高，白衬衫，深灰色西服裤，鼻梁上架着一金丝边眼睛，越看越像是大学教授。
智衡想了想，问了旁边的导购一句：“刚才那位是你们老板和他女儿么？”
导购也没多说什么，简单的点了点头
智衡聊天似的继续问道：“你们老板原来干什么的？看着还挺斯文。”
导购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哦。”智衡换了个话题，“我看墙上贴了招聘启事，你们现在还招人么？我想来当个暑假工，赚点零花。”
导购：“应该还在招，不过招人都是老板亲自负责面试的，你要等老板回来才行。”
智衡点了点头，对这位导购说了声“谢谢”，拎着篮子继续排队。
他面前排了两位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女生，一直在背对着他聊天，一位留着黑长直中分发，一位小卷披肩发。可能是有感而发，这两位自从目睹了蛋糕店老板和他女儿的“战争”之后，一直在聊自己上初高中时假期补课的惨痛遭遇，话题聊着聊着，就扯到了现在的专业课上。
听对话这俩人都是旁边西辅大学美术学院的学生，提到下学期要上的中外名著赏析课时，留着黑长直中分发的那位女生突然激动了起来：“对了对了，咱们学院新来了一位美术教授，我放假前在导员办公室看见他了，长得超级帅，帅的人流鼻血那种！”
小卷披肩发那位一听这话眼也跟着亮了：“具体形容一下，有多帅？”
黑长直整理了一下词汇：“这么跟你说吧，五官特别立体，脸型棱角分明，真的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而且他不光颜值高，身材也巨好，宽肩窄腰大长腿那种，绝对小说男主标配。那天在咱们导员办公室，穿了一身西装，简直，卧槽，我从来没见过穿西装这么好看的男人！最要命的是他身上那股温文尔雅的气质，简直是行走的春.药，要是能画一次他的裸体，我死都愿意！”
小卷披肩发对此表示怀疑：“真有你说的那么帅？”
“开学你见了他就知道了，当时我就是被惊艳了，忘偷拍了。”黑长直遗憾的说，“更要命的是，你知道他哪个学校毕业的么？”
小卷披肩发摇了摇头。
“巴黎美术学院！”黑长直满含崇拜的说道，“咱们导员说他在好几个国家开过画展，每次开画展不到半个小时所有的画绝对全部卖完，不留一幅。”
小卷披肩发震惊了：“我去，这么牛？”
“就是这么牛！”黑长直感叹道，“就这种男人，太完美了，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呀。”
小卷披肩发问：“你知道他叫什么么？”
“那我能不打听么？”黑长直还卖了个关子，“你猜猜，绝对猜不到，他名字可有意思了，像小孩，不，应该说像是个大男孩。”
小卷披肩发催促道：“你快说吧！”
黑长直一字一顿的说道：“季小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