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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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这就是新来的知青吧, 长的可真俊。”邱兰英非常热情的越过了赵来娣越过了冯秋娟还有朱贵霞, 准确无误的握住了白若臻的小手，手上摸着手里滑溜溜的小手, 嘴里不停的夸着, “啧啧，瞧瞧，这城里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哈，长的好看, 手也软和, 真真的在咱下河村头一份了。”
下河村其他女知青：“......”您是看不惯她们特意来打击她们的吗。
白若臻被邱兰英的热情吓坏了，她尴尬的笑笑想把手抽回来, 可是邱兰英抓的很紧, 抽都没抽出来。
邱兰英似乎没看到其他人怪异的表情，继续夸白若臻, “小同志今年多大了？听说才十七？”然后不等白若臻回答又自顾爱怜的摸一把白若臻的小脸，“瞧瞧, 多好看啊，就是瘦了点, 以后别怕，婶子给你送好吃的，保证养的白白胖胖的。”
一听送好吃的白若臻眼前一亮, 当即开心喊道, “多谢婶子。”
一旁被忽视的赵来娣非常不爽, 朝白若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赵来娣偷偷问李爱红，“爱红姐，这人是谁啊？”
李爱红捂嘴笑了笑，然后说，“这是大队长李先进的丈母娘，也就是顾长青他妈。”
“啊。”赵来娣惊讶，那就是干部家属啊，她突然就后悔刚才咋不好好表现一下，到时候大队长的丈母娘对她好了，大队长安排活的时候能不给她安排个轻快的？
赵来娣咬了咬唇，凑近邱兰英道，“婶子.....”
可惜邱兰英对她没兴趣，拉着白若臻的手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也就是白若臻以前听习惯了别人夸她，才能淡定自若的装淑女了。
等邱兰英夸的差不多了，李爱红道，“婶子，这柴是借给咱们新来的知青的吧？”
邱兰英越看白若臻越喜欢，听到这话大手一挥，“借啥借，这是我送来给咱这小同志用的，不用还。瞧瞧，这么小的孩子就离开爸妈多可怜啊，以后婶子疼你。”
白若臻呵呵，是挺可怜的，不会洗衣不会干活，吃饭还净想吃好吃的，能不可怜吗。
“那多谢婶子了。”李爱红笑道。
邱兰英突然道，“小同志你叫什么呀？”
白若臻笑眯眯道，“婶子，我叫白若臻，您可以叫我臻臻。”
“唉，好，臻臻好，这名字好听，配的上咱臻臻。”邱兰英乐坏了，多好的姑娘啊，可得赶紧扒拉到自家盘子里，可不能让村里那些混蛋玩意儿给抢了去。
邱兰英拉着她的手说，“以后谁要敢欺负你尽管和婶子说，婶子保护你。”她有儿子有女婿，谁敢和她抢儿媳妇扒了他的皮。
白若臻一乐，故意看了眼赵来娣，然后脆生生的应道，“好，谢谢婶子。”
被白若臻看了一眼，赵来娣的心咚的跳了一下，仿佛邱兰英说的就是她。
邱兰英拍着胸脯说，“在咱下河村，还没人敢招惹我，以后有啥困难一定跟我讲，谁要是欺负你，我拿着扁担不敲死他我都不姓邱。”
有靠山多好，不要白不要，白若臻重重点头，“谢谢婶子。”
“都是自家人，不要这么客气。”邱兰英笑眯眯道，真是越看越喜欢啊。
这话让白若臻一愣，咋觉得这么怪呢，一个姓顾一个姓白，咋就一家人了。
一旁看热闹的几个知青早就知道邱兰英的为人，只站在一旁看热闹，而朱贵霞和冯秋娟却真的觉得高兴，她们臻臻妹妹又多了一个保护的人，多好的大婶啊。
邱兰英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的手，“行了，改天婶子再来看你，待会儿我让你长青哥再给送点过来。”
白若臻一怔，“长青哥？”那个穿破棉袄破棉裤头戴破帽子的讨厌鬼顾长青？
这难道是顾长青他妈？
白若臻震惊了，他妈这是干啥？
似乎没察觉到她表情的怪异，还当她不好意思，拍拍她的手就对李爱红她们打个招呼依依不舍的走了。
等邱兰英走了，李爱红几个老知青都开怀笑了起来，纷纷说起顾长青他妈经常拿着扁担满村追打顾长青的事来。
只有赵来娣脸色铁青，嘟囔一句，“马屁精。”
白若臻看她一眼，笑眯眯道，“来娣姐姐是羡慕我被大婶儿喜欢吗？你刚才出来的早咋就不拍拍马屁呢？”
赵来娣一滞，嘴硬道，“谁稀罕一个农妇喜欢。”
“嗯，那倒是。”白若臻摸摸自己的脸叹了口气，“谁让我这么讨人喜欢吗？”
赵来娣气道，“真不要脸。”
白若臻无辜道，“来娣姐姐，我讨人喜欢就叫不要脸吗？”
赵来娣说完自知说错话，王军在一旁道，“赵来娣，你这话说的可不好。”
“我、我不是故意的。”赵来娣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白若臻道，“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还不如不说呢。赵来娣感觉呼吸困难，没巴结成队长的丈母娘还让人说了一顿，非常不开心。
至于邱兰英，因为看到了漂亮的小姑娘，一番打听觉得非常满意，满脸带笑的就往家走，路上碰见王二婶，王二婶说，“唉，长青妈，我跟你说个姑娘，保准你满意.....”
“唉，不用说了，我已经有好的人选了。”邱兰英知道她说的谁，赶紧打断王二婶子，“这事儿给你添麻烦了，我有事先走了。”
“唉.....”王二婶子话都没说完邱兰英已经一阵风是的走远了。
“真是。”王二婶子气的拍了一下腿，这紧赶慢赶的还晚了一步，她还想把她娘家侄女说给顾老五呢，顾家多好的日子啊，不是干部就工人，哪像村里其他人家，穷的叮当响。
邱兰英走路带风进了自家院子就朝顾长青的屋子喊，“长青，快起来，妈给你找了个媳妇。”
正捏着两块钱逛超市看着肉包子流口水的顾长青一听见他妈的叫声，赶紧忍痛离开了超市。
特么的，太讨厌了，包子咋这么贵啊，一毛钱一个，吃不起啊。
顾长青推门出来，看着他妈，“妈，我想吃肉包子。”
邱兰英乐呵呵的走过来拿手指头戳他脑壳，“就知道吃，再吃下去媳妇也得让人抢走了。”
顾长青一听顿时头疼，“我哪来的媳妇啊，我可是要打光棍儿的人。”
一听这话，邱兰英神秘的笑了笑，拉着顾长青进屋，然后说，“妈刚才去看了，新来的女知青，那个叫白若臻的，长的真漂亮，妈觉得你肯定喜欢。”
“白若臻？”顾长青摸着下巴想了想，眼前突然出现那个不声不响把人带沟里的小姑娘，顿时瞪大眼睛，“是不是那个眼睛圆圆的，鹅蛋脸，个子高高那个？”
邱兰英一笑，“就是她，儿子啊，你是不是也看上她了？哎呦，不是妈说，就那模样，十里八村的姑娘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比她好看的，就是脸黄了点，瘦了点，估计是饿的，以后咱娶回家来好好养养也就胖了，娶媳妇啊就得娶这样的，晚上搂着睡觉也软和。”
“咳咳。”顾长青因为他妈的话顿时不好意思了，虽然他也梦到过姑娘，可没他妈说的这么猥琐啊，“妈，别瞎说，人家可是城里姑娘。”
咋是她呢，哎呦，他都接连梦见她三回了。吓得他现在都不敢睡觉了，现在连他妈也在他耳根子底下说这姑娘，哎呦，要命了。
邱兰英白了他一眼，“没出息，咱得有这自信，城里姑娘咱也能娶回来。”说着她打量一眼自己儿子，“除了长的丑了点，没出息了点，也没啥大缺点了。”
“妈！”顾长青气笑了，“合着在您眼里你儿子就这么差啊。”
邱兰英摇摇头，“啧啧，就你这混蛋玩意儿我都害怕你真讨不到媳妇。”
嘴里虽然埋汰他，可心里对自己儿子还是挺满意的，整个下河村她敢说也没人长的比她家老五更好看，那个白若臻长的也好看，两个好看的人生出来的娃娃那得美成啥样啊，邱兰英想想都觉得稀罕人。
“你是不是也看上了？”邱兰英看儿子的表情猜测着，然后拍了拍儿子的脑袋，“老五，好样的，眼光不错，跟你妈也差不多了。”
顾长青黑着脸，哭笑不得，“您哪只眼睛看见我看上她了。”
邱兰英鄙视的看他一眼，“哪只眼睛都看见了，你不喜欢刚才干啥这么大反应？”
顾长青不敢看他妈了，脑袋一转，结结巴巴道，“我，啥反应了我。”能跟您说您儿子从昨天回来就接连梦见三回那姑娘吗？
说出去还不得让人告他耍流氓啊。
“别嘴硬。”邱兰英看她儿子这样，赶紧道，“去，再给知青那边送点柴过去，夜里齁冷，没有柴烧炕可不行。”
顾长青坐着不动，“不去。”看见了多尴尬啊，这还没怎么着呢，咋就上升到娶媳妇这个阶段了。
邱兰英脸一拉，“去不去？”
“不去。”顾长青梗着脖子坚持，“就不去。”
邱兰英哼了一声，抄手拿起扫帚打在顾长青屁股上，“去还是不去？”
顾长青捂着屁股嗷嗷直叫，“就是不去。”
“嘿，反了你了。”邱兰英气道，“那我现在就让王二婶说她家侄女去。”说着就往外走。
顾长青想起王二婶，打个寒颤，忙去拉他妈，“我去，我去。”
邱兰英得意一笑，拿下巴指了指墙角的柴禾，“去，给送去，麻溜的，多和人臻臻相处相处。”
“知道了。”顾长青满脸的不情愿，背着柴就往知青点走去。还臻臻呢，啧啧，叫的可真亲热，咋不叫他青青呢。
呸，顾长青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青青还黑黑呢。
到了知青点顾长青把柴放进院子然后喊了声，“柴送来了，我走了。”
说完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
顾长青头皮发麻，回头就看见之前来的路上毛病最多最能唧唧歪歪的赵来娣。
赵来娣刚才还在后悔没好好巴结顾长青还有顾长青的妈，突然就听见了顾长青的声音，她急忙出来，然后迈着小碎步到了顾长青跟前羞答答的说，“谢谢顾大哥。”
顾大哥？
顾长青挑挑眉头，“我可没你这么个妹妹。”
赵来娣：“......”
“我、我的意思是.....”赵来娣尴尬开口，“想谢谢你送来的柴。”
“哦。”顾长青吊儿郎当道，“又不是给你的，你不用谢我。”
赵来娣攥了攥拳，讪笑道，“我想，你对我是有什么误会。”她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平静，昨天来的时候顾长青穿的破破烂烂她还没看清楚，现在换了身衣裳再看长的还真好看。赵来娣心神荡漾了一下，觉得如果回不去嫁给这样的人似乎也不错。
“顾大哥....”赵来娣说，“其实，我的本性不是你之前看到的那样的，实在是....”她说着说着又要掉眼泪，“实在是被她们逼狠了，她们合起伙来，我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
顾长青听的有点腻歪，“你继续说，我先走了。”
说完顾长青就打算走，这样的女人在农村的确少见，但是他高中在烟城上的，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就这样的一抓一把而且段数比她高多了。
“唉，顾长青，刚来就走啊。”
门又开了，李爱红几个推搡着出来了，白若臻刚才被她们打趣半天这会儿看见顾长青还挺不好意思的，她挺想说，你妈好热情。
而顾长青也看到白若臻了，一想到做的那三个梦，顾长青就觉得尴尬。
他朝李爱红道，“柴送来了，我走了。”
“别走啊。”李爱红叫住他，朝白若臻呶呶嘴，“你妈都能拉着臻臻说半天，你来了一句不说？”
顾长青心里咆哮：说个屁啊，没瞅见他尴尬吗。
“呵呵，我走了。”顾长青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狼狈而逃。
赵来娣被无视心里的怒火压都压不住，咬牙道，“不要脸。”
她声音不大，可奇异的是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大家都看向赵来娣，不知道她又在闹什么。
“来娣姐姐是说我？”白若臻瘪着嘴看她，“来娣姐姐，我到底咋招惹你了，你这么说我。”
赵来娣看了眼顾长青，哼道，“除了你还有谁不要脸，是个男人就勾搭，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长的美吗？”
白若臻眨眨眼看着她，“来娣姐姐是羡慕我？”
“谁羡慕你。”赵来娣瞪大眼睛，“小小年纪不要脸，刚下乡第二天就勾引村民，简直是给国家抹黑，就该拉出去挂牌子批.斗。”
白若臻幽幽看她一眼，“我啥时候勾引村民了，你先给我讲讲。”
赵来娣斜睨她一眼决定豁出去了，“你就勾引了，我看到了。”
“奥。”白若臻点点头，“那你去告我吧，正好我也要举报，有人明明有饭吃还装可怜想要我的粮食，还有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单独和男同志站在一起，靠的还挺近的。”
“你别胡说八道。”赵来娣急忙看了顾长青一眼解释道，“我、我和顾大哥只是说几句话。”
“奥，顾大哥啊，”白若臻故意拉长了嗓音，“只是说几句话啊，我又没说你勾搭人，你着啥急啊，还是说刚才你明明勾搭人了？我可是连话都没说就被人冤枉勾引男村民了呢。哎呀，哎呀，我觉得我好冤枉啊。”
被带了进去的顾长青没好气的看了白若臻一眼，然后就看到小姑娘眼中满是狡黠和恶趣味。
他撇了撇嘴，不得不承认小姑娘的确够漂亮，他家的兄弟姐妹其实已经长的很好了，可是自家姐姐跟小姑娘比起来还真是差了一些，怪不得他妈能看上这姑娘，连他自己、咳，不也梦了三次。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讨论。”顾长青最擅长做的就是厚脸皮不要脸，虽然明知道这俩姑娘的事儿有牵扯到他，但他还是自动解释为不关他的事。
白若臻幽幽的看他一眼，又瞅了眼赵来娣，“来娣姐姐，你说说呀，我勾引谁了。”
赵来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而她心中的愤恨却快让她爆炸了。
“说不出来吗？”白若臻表情要多无辜就多无辜，“那你去告我呗。”
完全是有恃无恐。
赵来娣瞪着她，捂着嘴就哭着跑屋里去了。
海边的冬天刮个风跟刀子是的，白若臻缩了缩脖子，对李爱红道，“爱红姐，我回屋睡觉了。”大冬天的这么冷还是躺被窝里比较舒服。
白若臻不等李爱红回答就回屋里了，然后屋里就传来赵来娣叱骂声，接着就是白若臻小声的抽泣声。
外面几个人面面相觑，朱贵霞当即怒了，“好你个赵来娣，又欺负我臻臻妹妹。”说着蹭蹭就的往屋里去了。
冯秋娟自然跟在后面，她们臻臻妹妹这么好，赵来娣这个坏女人咋老是欺负她，太不应该了。
李爱红是女知青的队长一见闹大了，赶紧也跑了过去。
唯独顾长青站在原地慢慢笑了，他是不相信那个小野猫是的小姑娘会吃亏的。她不让人家吃亏就不错了。
顾长青突然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儿就扛着扁担走了。
至于白若臻为什么哭？
她实在是被赵来娣恶心坏了，所以她一进屋就对赵来娣说，“赵来娣，你以后不要欺负我，我很厉害的，小心我让所有人都讨厌你。”
于是，就这么一句话让赵来娣炸了，也顾不得外面有人了，站起来指着白若臻的鼻子就骂，“白若臻你别得意，早晚一天我会报复你的。你凭什么得意，不就是有张漂亮的脸吗，得意什么。”
白若臻撇撇嘴，“对啊，我就是有张漂亮的脸啊，有本事你也长一张啊。”
“你！”赵来娣气的发疯，蹭的冲向白若臻，“看我不抓花你的脸。”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丑，害得她颜面尽失，抓花白若臻的脸都不能解她心头只恨。
跑到门口的朱贵霞就听见赵来娣的这句话，然后蹭的把门踹开，然后冲了进去，“赵来娣你干什么？”
赵来娣疯了是的抓向白若臻，白若臻没想到她来真的，赶紧抱头蹲了下去，打哪都行，就是不能打脸，脸真花了以后可咋见人啊。
“白若臻你这个贱人。”赵来娣气疯了，凭啥她就该被人嫌弃，都是因为白若臻，若不是白若臻，她还是那个楚楚可怜人人喜欢的赵来娣，哪会到现在这个地步。凭什么白若臻凭着一张脸让所有人喜欢，凭什么白若臻什么都不做就让别人那么护着她，凭什么，这一切凭什么。
赵来娣非常不服气，她冲向白若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抓花白若臻的脸，让她再也不能凭借一张脸得到所有人的关注，得到所有人的喜爱。
朱贵霞大喊一声，“赵来娣你疯了。”然后就冲过去拉赵来娣。
赵来娣疯了般去抓白若臻，朱贵霞竟然没有拉开她。
后面冯秋娟几个也进来了，赶紧去拉赵来娣。
赵来娣再疯狂也最终让几个女知青拉住了。
李爱红几个老知青甚至都惊奇这新来的女知青怎么这么多事，尤其这个赵来娣。
“你们放开我。”赵来娣挣扎着，然后满脸泪水，崩溃哭道，“你们也欺负我，你们也欺负我，你们怎么不问问她到底说了什么，白若臻你敢不敢说你说了什么。”
所有人看向白若臻。
白若臻站起来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看着赵来娣吸吸鼻子倔强的说，“为什么不敢说。”
她抹了把刚才掉出来的眼泪然后微微笑了笑，“我说你赵来娣不要欺负我，我很凶很厉害的，再欺负我所有人都会讨厌你。”
赵来娣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就敢说出来了。
然后白若臻继续说，“然后你说我就凭借一张脸让所有人喜欢我，我就说是啊，我就是长的漂亮啊，然后你就骂我，说我不要脸，说我勾搭人，所以我觉得你骂我骂的非常没有道理，我长的好看碍着你啥了你就各种看我不顺眼，脸怎么样是父母给的，我们不能嫌弃也不能以此自卑，搞不懂你为什么因为我的话就要抓花我的脸。”
白若臻说完，其他人都怪异的看向她，她们很想说：妹子，就你这话能不刺激的让人疯了才怪，长的美不是你的错，可你别拿这来刺激嫉妒你的人啊。
可她们看白若臻的表情又觉得，这姑娘的确就是这么认为的，而是赵来娣太无理取闹了，况且，白若臻不是那种欺负人的姑娘，人家长的好那是爹妈给的脸好，赵来娣到底发什么疯觉得别人必须得比她差呀，肯定是赵来娣说了什么过份的话才让小姑娘出口抗议了吧。
众人瞬间脑补完了两人的心理，然后李爱红皱眉道，“赵来娣你太胡闹了。”作为女知青这边的队长，出了这样的事她也有责任，毕竟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并不好听。
赵来娣一愣，接着哭，“她说的你们没听见吗？是她欺负我！”
“我打你了？我骂你了？”白若臻看着赵来娣摇摇头，“我从来不骂人，更不打人，即便是打我也打不过你啊。而且到底谁欺负谁，谁的心里都清楚，难道不是你在火车上问我要白面饼子我没给你就记恨上我了吗？”
“白若臻！”赵来娣气疯了，白若臻竟然把这事儿说了出来，让她咋在这村里呆着。
白若臻往后退了一步，她看着赵来娣说，“我从不主动欺负人，但是我说了，你别欺负我，我很厉害的。”
“哎呦, 这就是新来的知青吧, 长的可真俊。”邱兰英非常热情的越过了赵来娣越过了冯秋娟还有朱贵霞, 准确无误的握住了白若臻的小手，手上摸着手里滑溜溜的小手, 嘴里不停的夸着, “啧啧，瞧瞧，这城里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哈，长的好看, 手也软和, 真真的在咱下河村头一份了。”
下河村其他女知青：“......”您是看不惯她们特意来打击她们的吗。
白若臻被邱兰英的热情吓坏了，她尴尬的笑笑想把手抽回来, 可是邱兰英抓的很紧, 抽都没抽出来。
邱兰英似乎没看到其他人怪异的表情，继续夸白若臻, “小同志今年多大了？听说才十七？”然后不等白若臻回答又自顾爱怜的摸一把白若臻的小脸，“瞧瞧, 多好看啊，就是瘦了点, 以后别怕，婶子给你送好吃的，保证养的白白胖胖的。”
一听送好吃的白若臻眼前一亮, 当即开心喊道, “多谢婶子。”
一旁被忽视的赵来娣非常不爽, 朝白若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赵来娣偷偷问李爱红，“爱红姐，这人是谁啊？”
李爱红捂嘴笑了笑，然后说，“这是大队长李先进的丈母娘，也就是顾长青他妈。”
“啊。”赵来娣惊讶，那就是干部家属啊，她突然就后悔刚才咋不好好表现一下，到时候大队长的丈母娘对她好了，大队长安排活的时候能不给她安排个轻快的？
赵来娣咬了咬唇，凑近邱兰英道，“婶子.....”
可惜邱兰英对她没兴趣，拉着白若臻的手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也就是白若臻以前听习惯了别人夸她，才能淡定自若的装淑女了。
等邱兰英夸的差不多了，李爱红道，“婶子，这柴是借给咱们新来的知青的吧？”
邱兰英越看白若臻越喜欢，听到这话大手一挥，“借啥借，这是我送来给咱这小同志用的，不用还。瞧瞧，这么小的孩子就离开爸妈多可怜啊，以后婶子疼你。”
白若臻呵呵，是挺可怜的，不会洗衣不会干活，吃饭还净想吃好吃的，能不可怜吗。
“那多谢婶子了。”李爱红笑道。
邱兰英突然道，“小同志你叫什么呀？”
白若臻笑眯眯道，“婶子，我叫白若臻，您可以叫我臻臻。”
“唉，好，臻臻好，这名字好听，配的上咱臻臻。”邱兰英乐坏了，多好的姑娘啊，可得赶紧扒拉到自家盘子里，可不能让村里那些混蛋玩意儿给抢了去。
邱兰英拉着她的手说，“以后谁要敢欺负你尽管和婶子说，婶子保护你。”她有儿子有女婿，谁敢和她抢儿媳妇扒了他的皮。
白若臻一乐，故意看了眼赵来娣，然后脆生生的应道，“好，谢谢婶子。”
被白若臻看了一眼，赵来娣的心咚的跳了一下，仿佛邱兰英说的就是她。
邱兰英拍着胸脯说，“在咱下河村，还没人敢招惹我，以后有啥困难一定跟我讲，谁要是欺负你，我拿着扁担不敲死他我都不姓邱。”
有靠山多好，不要白不要，白若臻重重点头，“谢谢婶子。”
“都是自家人，不要这么客气。”邱兰英笑眯眯道，真是越看越喜欢啊。
这话让白若臻一愣，咋觉得这么怪呢，一个姓顾一个姓白，咋就一家人了。
一旁看热闹的几个知青早就知道邱兰英的为人，只站在一旁看热闹，而朱贵霞和冯秋娟却真的觉得高兴，她们臻臻妹妹又多了一个保护的人，多好的大婶啊。
邱兰英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的手，“行了，改天婶子再来看你，待会儿我让你长青哥再给送点过来。”
白若臻一怔，“长青哥？”那个穿破棉袄破棉裤头戴破帽子的讨厌鬼顾长青？
这难道是顾长青他妈？
白若臻震惊了，他妈这是干啥？
似乎没察觉到她表情的怪异，还当她不好意思，拍拍她的手就对李爱红她们打个招呼依依不舍的走了。
等邱兰英走了，李爱红几个老知青都开怀笑了起来，纷纷说起顾长青他妈经常拿着扁担满村追打顾长青的事来。
只有赵来娣脸色铁青，嘟囔一句，“马屁精。”
白若臻看她一眼，笑眯眯道，“来娣姐姐是羡慕我被大婶儿喜欢吗？你刚才出来的早咋就不拍拍马屁呢？”
赵来娣一滞，嘴硬道，“谁稀罕一个农妇喜欢。”
“嗯，那倒是。”白若臻摸摸自己的脸叹了口气，“谁让我这么讨人喜欢吗？”
赵来娣气道，“真不要脸。”
白若臻无辜道，“来娣姐姐，我讨人喜欢就叫不要脸吗？”
赵来娣说完自知说错话，王军在一旁道，“赵来娣，你这话说的可不好。”
“我、我不是故意的。”赵来娣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白若臻道，“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还不如不说呢。赵来娣感觉呼吸困难，没巴结成队长的丈母娘还让人说了一顿，非常不开心。
至于邱兰英，因为看到了漂亮的小姑娘，一番打听觉得非常满意，满脸带笑的就往家走，路上碰见王二婶，王二婶说，“唉，长青妈，我跟你说个姑娘，保准你满意.....”
“唉，不用说了，我已经有好的人选了。”邱兰英知道她说的谁，赶紧打断王二婶子，“这事儿给你添麻烦了，我有事先走了。”
“唉.....”王二婶子话都没说完邱兰英已经一阵风是的走远了。
“真是。”王二婶子气的拍了一下腿，这紧赶慢赶的还晚了一步，她还想把她娘家侄女说给顾老五呢，顾家多好的日子啊，不是干部就工人，哪像村里其他人家，穷的叮当响。
邱兰英走路带风进了自家院子就朝顾长青的屋子喊，“长青，快起来，妈给你找了个媳妇。”
正捏着两块钱逛超市看着肉包子流口水的顾长青一听见他妈的叫声，赶紧忍痛离开了超市。
特么的，太讨厌了，包子咋这么贵啊，一毛钱一个，吃不起啊。
顾长青推门出来，看着他妈，“妈，我想吃肉包子。”
邱兰英乐呵呵的走过来拿手指头戳他脑壳，“就知道吃，再吃下去媳妇也得让人抢走了。”
顾长青一听顿时头疼，“我哪来的媳妇啊，我可是要打光棍儿的人。”
一听这话，邱兰英神秘的笑了笑，拉着顾长青进屋，然后说，“妈刚才去看了，新来的女知青，那个叫白若臻的，长的真漂亮，妈觉得你肯定喜欢。”
“白若臻？”顾长青摸着下巴想了想，眼前突然出现那个不声不响把人带沟里的小姑娘，顿时瞪大眼睛，“是不是那个眼睛圆圆的，鹅蛋脸，个子高高那个？”
邱兰英一笑，“就是她，儿子啊，你是不是也看上她了？哎呦，不是妈说，就那模样，十里八村的姑娘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比她好看的，就是脸黄了点，瘦了点，估计是饿的，以后咱娶回家来好好养养也就胖了，娶媳妇啊就得娶这样的，晚上搂着睡觉也软和。”
“咳咳。”顾长青因为他妈的话顿时不好意思了，虽然他也梦到过姑娘，可没他妈说的这么猥琐啊，“妈，别瞎说，人家可是城里姑娘。”
咋是她呢，哎呦，他都接连梦见她三回了。吓得他现在都不敢睡觉了，现在连他妈也在他耳根子底下说这姑娘，哎呦，要命了。
邱兰英白了他一眼，“没出息，咱得有这自信，城里姑娘咱也能娶回来。”说着她打量一眼自己儿子，“除了长的丑了点，没出息了点，也没啥大缺点了。”
“妈！”顾长青气笑了，“合着在您眼里你儿子就这么差啊。”
邱兰英摇摇头，“啧啧，就你这混蛋玩意儿我都害怕你真讨不到媳妇。”
嘴里虽然埋汰他，可心里对自己儿子还是挺满意的，整个下河村她敢说也没人长的比她家老五更好看，那个白若臻长的也好看，两个好看的人生出来的娃娃那得美成啥样啊，邱兰英想想都觉得稀罕人。
“你是不是也看上了？”邱兰英看儿子的表情猜测着，然后拍了拍儿子的脑袋，“老五，好样的，眼光不错，跟你妈也差不多了。”
顾长青黑着脸，哭笑不得，“您哪只眼睛看见我看上她了。”
邱兰英鄙视的看他一眼，“哪只眼睛都看见了，你不喜欢刚才干啥这么大反应？”
顾长青不敢看他妈了，脑袋一转，结结巴巴道，“我，啥反应了我。”能跟您说您儿子从昨天回来就接连梦见三回那姑娘吗？
说出去还不得让人告他耍流氓啊。
“别嘴硬。”邱兰英看她儿子这样，赶紧道，“去，再给知青那边送点柴过去，夜里齁冷，没有柴烧炕可不行。”
顾长青坐着不动，“不去。”看见了多尴尬啊，这还没怎么着呢，咋就上升到娶媳妇这个阶段了。
邱兰英脸一拉，“去不去？”
“不去。”顾长青梗着脖子坚持，“就不去。”
邱兰英哼了一声，抄手拿起扫帚打在顾长青屁股上，“去还是不去？”
顾长青捂着屁股嗷嗷直叫，“就是不去。”
“嘿，反了你了。”邱兰英气道，“那我现在就让王二婶说她家侄女去。”说着就往外走。
顾长青想起王二婶，打个寒颤，忙去拉他妈，“我去，我去。”
邱兰英得意一笑，拿下巴指了指墙角的柴禾，“去，给送去，麻溜的，多和人臻臻相处相处。”
“知道了。”顾长青满脸的不情愿，背着柴就往知青点走去。还臻臻呢，啧啧，叫的可真亲热，咋不叫他青青呢。
呸，顾长青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青青还黑黑呢。
到了知青点顾长青把柴放进院子然后喊了声，“柴送来了，我走了。”
说完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
顾长青头皮发麻，回头就看见之前来的路上毛病最多最能唧唧歪歪的赵来娣。
赵来娣刚才还在后悔没好好巴结顾长青还有顾长青的妈，突然就听见了顾长青的声音，她急忙出来，然后迈着小碎步到了顾长青跟前羞答答的说，“谢谢顾大哥。”
顾大哥？
顾长青挑挑眉头，“我可没你这么个妹妹。”
赵来娣：“......”
“我、我的意思是.....”赵来娣尴尬开口，“想谢谢你送来的柴。”
“哦。”顾长青吊儿郎当道，“又不是给你的，你不用谢我。”
赵来娣攥了攥拳，讪笑道，“我想，你对我是有什么误会。”她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平静，昨天来的时候顾长青穿的破破烂烂她还没看清楚，现在换了身衣裳再看长的还真好看。赵来娣心神荡漾了一下，觉得如果回不去嫁给这样的人似乎也不错。
“顾大哥....”赵来娣说，“其实，我的本性不是你之前看到的那样的，实在是....”她说着说着又要掉眼泪，“实在是被她们逼狠了，她们合起伙来，我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
顾长青听的有点腻歪，“你继续说，我先走了。”
说完顾长青就打算走，这样的女人在农村的确少见，但是他高中在烟城上的，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就这样的一抓一把而且段数比她高多了。
“唉，顾长青，刚来就走啊。”
门又开了，李爱红几个推搡着出来了，白若臻刚才被她们打趣半天这会儿看见顾长青还挺不好意思的，她挺想说，你妈好热情。
而顾长青也看到白若臻了，一想到做的那三个梦，顾长青就觉得尴尬。
他朝李爱红道，“柴送来了，我走了。”
“别走啊。”李爱红叫住他，朝白若臻呶呶嘴，“你妈都能拉着臻臻说半天，你来了一句不说？”
顾长青心里咆哮：说个屁啊，没瞅见他尴尬吗。
“呵呵，我走了。”顾长青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狼狈而逃。
赵来娣被无视心里的怒火压都压不住，咬牙道，“不要脸。”
她声音不大，可奇异的是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大家都看向赵来娣，不知道她又在闹什么。
“来娣姐姐是说我？”白若臻瘪着嘴看她，“来娣姐姐，我到底咋招惹你了，你这么说我。”
赵来娣看了眼顾长青，哼道，“除了你还有谁不要脸，是个男人就勾搭，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长的美吗？”
白若臻眨眨眼看着她，“来娣姐姐是羡慕我？”
“谁羡慕你。”赵来娣瞪大眼睛，“小小年纪不要脸，刚下乡第二天就勾引村民，简直是给国家抹黑，就该拉出去挂牌子批.斗。”
白若臻幽幽看她一眼，“我啥时候勾引村民了，你先给我讲讲。”
赵来娣斜睨她一眼决定豁出去了，“你就勾引了，我看到了。”
“奥。”白若臻点点头，“那你去告我吧，正好我也要举报，有人明明有饭吃还装可怜想要我的粮食，还有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单独和男同志站在一起，靠的还挺近的。”
“你别胡说八道。”赵来娣急忙看了顾长青一眼解释道，“我、我和顾大哥只是说几句话。”
“奥，顾大哥啊，”白若臻故意拉长了嗓音，“只是说几句话啊，我又没说你勾搭人，你着啥急啊，还是说刚才你明明勾搭人了？我可是连话都没说就被人冤枉勾引男村民了呢。哎呀，哎呀，我觉得我好冤枉啊。”
被带了进去的顾长青没好气的看了白若臻一眼，然后就看到小姑娘眼中满是狡黠和恶趣味。
他撇了撇嘴，不得不承认小姑娘的确够漂亮，他家的兄弟姐妹其实已经长的很好了，可是自家姐姐跟小姑娘比起来还真是差了一些，怪不得他妈能看上这姑娘，连他自己、咳，不也梦了三次。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讨论。”顾长青最擅长做的就是厚脸皮不要脸，虽然明知道这俩姑娘的事儿有牵扯到他，但他还是自动解释为不关他的事。
白若臻幽幽的看他一眼，又瞅了眼赵来娣，“来娣姐姐，你说说呀，我勾引谁了。”
赵来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而她心中的愤恨却快让她爆炸了。
“说不出来吗？”白若臻表情要多无辜就多无辜，“那你去告我呗。”
完全是有恃无恐。
赵来娣瞪着她，捂着嘴就哭着跑屋里去了。
海边的冬天刮个风跟刀子是的，白若臻缩了缩脖子，对李爱红道，“爱红姐，我回屋睡觉了。”大冬天的这么冷还是躺被窝里比较舒服。
白若臻不等李爱红回答就回屋里了，然后屋里就传来赵来娣叱骂声，接着就是白若臻小声的抽泣声。
外面几个人面面相觑，朱贵霞当即怒了，“好你个赵来娣，又欺负我臻臻妹妹。”说着蹭蹭就的往屋里去了。
冯秋娟自然跟在后面，她们臻臻妹妹这么好，赵来娣这个坏女人咋老是欺负她，太不应该了。
李爱红是女知青的队长一见闹大了，赶紧也跑了过去。
唯独顾长青站在原地慢慢笑了，他是不相信那个小野猫是的小姑娘会吃亏的。她不让人家吃亏就不错了。
顾长青突然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儿就扛着扁担走了。
至于白若臻为什么哭？
她实在是被赵来娣恶心坏了，所以她一进屋就对赵来娣说，“赵来娣，你以后不要欺负我，我很厉害的，小心我让所有人都讨厌你。”
于是，就这么一句话让赵来娣炸了，也顾不得外面有人了，站起来指着白若臻的鼻子就骂，“白若臻你别得意，早晚一天我会报复你的。你凭什么得意，不就是有张漂亮的脸吗，得意什么。”
白若臻撇撇嘴，“对啊，我就是有张漂亮的脸啊，有本事你也长一张啊。”
“你！”赵来娣气的发疯，蹭的冲向白若臻，“看我不抓花你的脸。”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丑，害得她颜面尽失，抓花白若臻的脸都不能解她心头只恨。
跑到门口的朱贵霞就听见赵来娣的这句话，然后蹭的把门踹开，然后冲了进去，“赵来娣你干什么？”
赵来娣疯了是的抓向白若臻，白若臻没想到她来真的，赶紧抱头蹲了下去，打哪都行，就是不能打脸，脸真花了以后可咋见人啊。
“白若臻你这个贱人。”赵来娣气疯了，凭啥她就该被人嫌弃，都是因为白若臻，若不是白若臻，她还是那个楚楚可怜人人喜欢的赵来娣，哪会到现在这个地步。凭什么白若臻凭着一张脸让所有人喜欢，凭什么白若臻什么都不做就让别人那么护着她，凭什么，这一切凭什么。
赵来娣非常不服气，她冲向白若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抓花白若臻的脸，让她再也不能凭借一张脸得到所有人的关注，得到所有人的喜爱。
朱贵霞大喊一声，“赵来娣你疯了。”然后就冲过去拉赵来娣。
赵来娣疯了般去抓白若臻，朱贵霞竟然没有拉开她。
后面冯秋娟几个也进来了，赶紧去拉赵来娣。
赵来娣再疯狂也最终让几个女知青拉住了。
李爱红几个老知青甚至都惊奇这新来的女知青怎么这么多事，尤其这个赵来娣。
“你们放开我。”赵来娣挣扎着，然后满脸泪水，崩溃哭道，“你们也欺负我，你们也欺负我，你们怎么不问问她到底说了什么，白若臻你敢不敢说你说了什么。”
所有人看向白若臻。
白若臻站起来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看着赵来娣吸吸鼻子倔强的说，“为什么不敢说。”
她抹了把刚才掉出来的眼泪然后微微笑了笑，“我说你赵来娣不要欺负我，我很凶很厉害的，再欺负我所有人都会讨厌你。”
赵来娣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就敢说出来了。
然后白若臻继续说，“然后你说我就凭借一张脸让所有人喜欢我，我就说是啊，我就是长的漂亮啊，然后你就骂我，说我不要脸，说我勾搭人，所以我觉得你骂我骂的非常没有道理，我长的好看碍着你啥了你就各种看我不顺眼，脸怎么样是父母给的，我们不能嫌弃也不能以此自卑，搞不懂你为什么因为我的话就要抓花我的脸。”
白若臻说完，其他人都怪异的看向她，她们很想说：妹子，就你这话能不刺激的让人疯了才怪，长的美不是你的错，可你别拿这来刺激嫉妒你的人啊。
可她们看白若臻的表情又觉得，这姑娘的确就是这么认为的，而是赵来娣太无理取闹了，况且，白若臻不是那种欺负人的姑娘，人家长的好那是爹妈给的脸好，赵来娣到底发什么疯觉得别人必须得比她差呀，肯定是赵来娣说了什么过份的话才让小姑娘出口抗议了吧。
众人瞬间脑补完了两人的心理，然后李爱红皱眉道，“赵来娣你太胡闹了。”作为女知青这边的队长，出了这样的事她也有责任，毕竟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并不好听。
赵来娣一愣，接着哭，“她说的你们没听见吗？是她欺负我！”
“我打你了？我骂你了？”白若臻看着赵来娣摇摇头，“我从来不骂人，更不打人，即便是打我也打不过你啊。而且到底谁欺负谁，谁的心里都清楚，难道不是你在火车上问我要白面饼子我没给你就记恨上我了吗？”
“白若臻！”赵来娣气疯了，白若臻竟然把这事儿说了出来，让她咋在这村里呆着。
白若臻往后退了一步，她看着赵来娣说，“我从不主动欺负人，但是我说了，你别欺负我，我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