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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Chapter94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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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提醒你, 当时我说,你指使了九班的男仔头来对付我, 你不承认, 还说根本不认识她, 好,我现在请求老师调查,可以去九班问,也可以在本班学生中问,我不信,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你们往来。”

    姚菲表情微顿, 她跟男仔头的来往虽然隐秘,但全校那么多人,不可能完全没人看见,要是真盘问,肯定能问出什么, 但姚菲仍是保持着骄矜之色,“詹同学, 请你尊重一下老师,老师这么忙,你要她一个个盘问, 你把老师当什么?”

    “不问也行, 那我们就查监控好了, 不忙老师, 就你跟我、孙倩,再加班长作为见证人,学校里离洗手间最近的就是打水房,我听说打水房外有个监控,去洗手间必须经过那里,我们查一查监控,什么蛛丝马迹都跑不了。”

    姚菲嗤笑,“詹同学,你说那什么我跟孙倩欺负你的时间,都多久过去了,要查,查哪一天的监控啊!”

    詹程程准确无误的答:“10月14号,下午2点到2点半之间。”声音一顿:“不好意思,那天月考最后一场,我印象很深,不管过多久,我都会把时间记得牢牢的!”

    姚菲眸光微闪,很显然,她是不敢查的,她静了几秒,看向老师跟校主任,“老师,詹程程明显就是转移话题,她明明说只要十分钟证明,结果要我们一群人跟她看监控,这哪是十分钟能弄完!我不想再跟她说下去了,没有意义!我还要学习呢!老师还要上课呢!”

    这番话强词夺理,却可以从侧面理解为心虚,班上的人,包括班主任,表情都有些微妙。

    詹程程也没纠结,“行,你不敢查,我们就继续下一个话题——抄袭。”

    姚菲还没回话,校主任气吼吼插.进来:“詹程程你还敢提这事,你跟刘俊以一起诬陷姚菲!是我罚你罚的太轻,你不长记性是吧!”虽然校园欺凌的事让他对姚菲有些摇摆,但文学大赛的事,他不可能动摇,不仅因为姚菲跟他有私人关系,更因为姚菲是他力保进赛的,这关乎学校荣誉。

    “主任,既然您这么说,公平起见,我有个提议,这事如果我不能自证清白,我任您处置,但如果我指认成功,姚菲抄袭成立,也请您给她相应的惩处,我也不要她记过甚至叫父母之类,我只要她做一件事,和您罚我一样,在红旗下罚站,并且——”

    詹程程加重语气,“抱着大字牌,上面写“抄袭可耻,剽窃有罪!抄袭狗改过自新!”

    这话一落,全班皆惊,谁都没想到温静的詹程程一旦反攻,会这样大胆锐利,班主任生怕教导主任又发飙,正准备去劝,却见教导主任看向姚菲,而姚菲笑了,“行!我看你继续编!”

    她才不相信詹程程一个没钱没势的普通学生有什么本事,且不说没什么人看过刘俊以的诗歌,就连刘俊以发表的网站都被她家找人删了链接,任何痕迹都不留,她倒要看看詹程程能翻出什么浪。

    她伸手,笑吟吟对詹程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既然你那么说,那你上证据吧!

    詹程程什么证据都没拿,只是背过去抓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字——“荑”。

    “姚菲同学,我请问你,这是个什么字,读什么,又是什么意义?”

    台下人都摸不着头脑,姚菲更是嗤笑,“你这是又是什么花样,突然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我怎么知道它有什么意义!”

    只有一组三排座位的刘俊以,陡然盯紧了那个字。

    詹程程一笑,接着问:“姚菲同学,那我再问你,你的作品后半段是什么内容,能背给我们欣赏一下吗?”

    姚菲怔了下,抿唇说:“我又不是天才,写过那么多天的东西,还能一字不漏的记下来。”

    詹程程惊讶:“是吗?那真是奇怪了,自己呕心沥血写出来的作品,一般大多数人都会记得吧,毕竟这只是几行诗而已,又不是长篇大论。”

    她看向台下刘俊以,“刘俊以同学,请把你的诗后半段背出来。”

    刘俊以胆小惧怕,一直不敢看姚菲跟校主任的脸,但詹程程久久注视着他,他神情挣扎了片刻,最终一咬牙,站了起来:

    “我的诗是——《四季颂》

    四季是幅斑斓的画卷。

    春是嫩绿,芽上树梢,草色轻绵。

    夏见桃红,紫薇枝头,花色繁艳。

    秋乃褐黄,暮暮深林,落叶成奠。

    冬是素白,千山暮雪,皑皑大地。

    倘若帧帧连绵成为影片,

    所有画面都将成为纪念。

    春于萌发,夏于绚烂,

    秋于枯荑,冬于消寂。

    ……”

    他朗诵的声音平稳得近乎呆板,可台下老师跟校主任听到一半,俱是脸色一变。

    这明明就是那首获奖的诗!

    刘俊以为什么会背?还这么流畅!

    姚菲终于有些急了,“获奖了的诗发表出来,谁都可以看,刘俊以肯定是看了我的诗然后背下来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是吗?”詹程程转身,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并非没有规则的写,而是围绕着黑板上那个“荑”字,她在荑字前面写了几个字,又在荑字后面写了几个字,自此形成了完整的一句话。

    “春于萌发,夏于绚烂,秋于枯荑,冬于消寂。”

    正是刘俊以背诵的诗里最后一句。

    詹程程指着里面的“荑”问姚菲,“你现在还确定不知道这个字吗?”

    姚菲终于意识到走进了对方的陷阱,她神情微变,怕对方揭穿似的,急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字读“yí”,在古代指女性的手。”

    “错。”詹程程转向刘俊以,“刘俊以,你告诉她读什么!”

    刘俊以道:“tí,二声。”

    “怎么可能!它就读yí!不信我们查字典,你蒙不了我!”

    詹程程一摊手:“很遗憾,这是个多音字,在用作动词的时候读yí,作名词读作tí,而在这首诗里它作名词,读tí,意思根本就不是你说的手,而是指野草嫩芽!”

    “姚菲,你口口声声说这首诗是你写的,可诗句你不会背就算了,你竟然连里面的字都不认识!从声到意,全部都错,满嘴胡说!”詹程程猛地抬高声音,将讲台上一本书重重摔下,“你哪来的底气说是你写的!!”

    讲台粉灰四溢,声吼逼耳。

    全班震住。事已至此,饶是再不愿相信,姚菲也绝不是那首诗的作者,刘俊以才是!

    老师跟校主任的脸难看至极,姚菲急道:“不!我没有抄!是詹程程跟刘俊以合作下陷阱套我!大家不要相信,口说无凭,除开他们无意义的推测,根本就没有实证证明啊,她说我抄了刘俊以,那刘俊以也没有写诗的证明啊!”

    她现在就只能抓着“刘俊以也不是作者”来狡辩,毕竟博客上的文已经被删除。

    这时一个声音懒洋洋响起,“不好意思,我刚好发现了点小问题。”

    众人扭头一看,竟然是盛星河,他趴在摞起的书本上,漫不经心说:“几天前我无聊,浏览了下刘俊以同学的博客,发现啊,刘同学虽然成绩一般,但还真是个诗歌爱好者呢,博客里都是诗,但奇怪的是,最新写的那首明明发表了,却看不见……而我呢,刚好有个邻居是电脑高手,通俗讲就是黑客,我让他帮忙攻入了服务器,才知道,最新那首被网站管理给删了!删得莫名其妙!”

    “我这人也是好奇心重,就叫那哥们恢复了后台数据库,你说怎么着,这一还原就发现,哎呀,可不就是姚大才女获奖的那首吗!发表时间在文学比赛前呢!”

    他说着举起手机,“大家有手机的可以看看,我已经把刘俊以同学的博客链接发到了班群,点开就能看见了!”

    话一落,有手机的同学全都翻出手机看,点开群里链接——竟然真的就是那首诗,诗的中后部分,抄的一字不错。

    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姚菲脸色灰白,不住后退,再不复往日大小姐的倨傲,可盛星河显然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意思,“还有,我还听到了一件事,昨天姚菲家里人竟然跑到了刘俊以家,是仗着有权有势,威胁刘家不许把真相说出来吗?”

    “所以我大胆判定,刘俊以那首诗的博客链接也是姚菲家找人删掉的,为的就是消除证据,让人相信这首诗是姚菲原创……”

    “姚菲同学既然都能做出这样的事,那洗手间里欺凌同学,应该也是做的出来的。”

    ……

    全班已从震惊转为唏嘘,那个优秀异常的冷傲美人,竟然这么卑鄙下作,抄袭作品,威胁原作,欺凌同学……

    全场眼神都成了刀锋,姚菲几乎绝望,她求救般看向校主任,私底下的称呼都喊了出来,“张叔叔……我没有……”

    校主任的脸难看至极,既痛心又愤恼,指着姚菲的手都在抖,“姚菲……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您听我解释……”

    校主任却已震怒地冲出教室——获奖的作品竟然是抄袭的,他得赶紧往上报,不然再闹大,学校的老脸都没处搁。

    班主任也自知事态严重,追着校主任往外跑了。

    教室里只剩下一群学生。

    大家的目光还围在曾经的天之骄女身上,就连孙倩也不敢置信,她曾经问过姚菲,姚菲信誓旦旦说诗是自己写的,可她连朋友都骗。

    倒是姚菲的同桌陈默安一脸平静,像没看到这场闹剧,他往后看了一眼,对倒数第二排的某个同学说:“张浩同学,你不是近视眼看不见吗?我跟你换座位。”

    班长跟自己对换座位,还是那么好的座位,被点名的男生受宠若惊,一口答应。

    陈默安搬着课桌离开,自始至终没看姚菲。

    他是含蓄内敛的人,情绪鲜少外露,这个举动,或许就是他表达厌恶的方式。

    被喜欢的人疏离鄙夷,成了压垮姚菲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再无法忍受,嚷道:“你们都干什么!我没有抄……我是好学生,我怎么会做这些……”她摇着头还想否认,可陈默安离她越来越远,始终不曾回头,她再不能忍受自己的完美人设崩溃,失控般尖叫起来。

    “都是你!”她向着詹程程尖声吼道:“我没抄!是你陷害我!你嫉妒我!还有你!你!她!”她的手指又指向了其他人,歇斯底里道:“你们都嫉妒我!你们合伙陷害我!!”

    “没有人陷害你!”一个声音更高地碾压过来,詹程程在讲台上自上而下盯着她:“是你自己害你自己!抄了就是抄了!就算你抵赖,就算你能骗过所有人,你也骗不了自己!黑永远不可能是白!不是你的永远都不是!!”

    这番话如惊雷落下,掷地有声。全班看向讲台上的詹程程,这个身躯娇小的女孩,这个看着温静平凡从不引人注意的女孩,像一个捍卫正义的战士,高昂着头,散出迫人的爆发力。

    全班静了几秒,詹程程最后的话点到了姚菲心里,姚菲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大哭起来,冲出教室。

    没有人同情,每个人都思绪复杂,今天的事给所有人都上了一课。全班陷在寂静里,沉默无声。

    良久后有人打破了缄默,“都闹完了吗?”

    竟然又是盛星河,他改变了懒洋洋的坐姿,站了起来,高挑的个子在光影中如玉树笔挺,“闹完了,我也有几句话要讲。”

    他慢慢走向讲台,低声沉沉笑着,“从前我不想说的,可某些人实在过了,我只能发个声明。”

    “以后,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他踏到讲台上,指着身边詹程程说:“这个人,詹、程、程……”他把她名字念得格外清晰,旋即走了下来,“以后谁要是敢动她,那就……”话未落,“砰”一声震耳大响,盛星河一脚跨下来,大长腿猛然踹到了姚菲的座位,那凳子斜飞出老远,竟腾空越出教室,重重砸到走廊墙壁上!

    “砰!”墙一震!

    木头与碎屑四溅!

    那么结实的实木凳子,整个框架散开,散成各种零碎!力度大到骇人!

    而盛星河指着一地木渣,阴森森道:“下场如它。”

    全班鸦雀无声。吓的。

    谁也没想到,前一秒还散漫如常,还带着浅浅笑容的盛星河,会骤然发作。

    是了,因为他先前病情发作,因为他养病而渐渐低调,大家便都忘了那个被称作“年级之光”的盛星河,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打过架,斗过狠,称过霸,那张盛世美颜下,是最煞气的存在。

    全场寂静无语,看着眼前这个面色阴狠、气场凌厉、浑身寒气的人。

    就连讲台上刚刚义愤填膺教训抄袭者的詹程程也惊到,瞪着眼睛看盛星河。

    可盛星河根本没看她,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拽下了讲台。

    “啊?”詹程程同样惊讶,难道她那天的话见效了?

    王嬷说:“真的,他妈打到家里来了,以前每次小星直接挂,这次他居然接了,虽然只说了一句话,但这就是改变啊。”

    又过了一个星期,王嬷跟詹程程说:“呀,小星这孩子好像真的变了,这星期比上星期还要明显,她妈还是隔三差五的来电话,还寄东西过来,小星虽然没有收东西,她妈的电话也不是每次都接,但只要接,就愿意说几句。”

    詹程程很是欣慰,其实那晚她敢冒险说出那样的话,也是基于对盛星河的观察。据王嬷说,盛星河在老宅里不肯放父母的任何一张照片,可有次詹程程帮王嬷拿东西,竟在盛星河的床头柜发现了盛星河与父母的合影,里头有一张是盛星河三四岁时跟妈妈照的,娘两就在庭院小花园,小盛星河穿着可爱的背带裤坐在秋千上,他妈妈在后面推他,娘两亲密依偎,笑得容颜灿烂。

    床头柜是多么亲昵的存储场所,将照片放在床头柜,也许盛星河在许多个不为人知的夜,曾将父母的照片拿出来细细地看,哪怕平日里对外的是冷漠与抗拒。

    所以,与其说是那晚上她说动了他,不如说是盛星河自己放不下,而且王嬷曾讲过,最早盛星河的爷爷奶奶去国外时,想过把盛星河带走,可盛星河无论如何都不肯,这些年爷爷又提了无数遍,盛星河仍是不答应,宁愿住在空荡荡的老宅……这么说,会不会是盛星河的坚持,老宅曾是父母都在、全家团圆的地方,他固执的守在这,是不是希望父母还有回来的一天?哪有孩子不渴望父母的呢。

    ……

    这一论证后,盛星河的表现越发明显,王嬷说,盛星河在接了母亲的大半个月电话后,终于答应了在生日那天跟母亲见一面。

    王嬷对此惊喜极了,就连孙倩也来找詹程程,既气恼又纳闷地问:“詹程程,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

    彼时詹程程正趴在桌上写作业,笔尖不停,“下了一碗汤圆。”

    “啊?”孙倩瞪大眼,听王嬷说詹程程的确很会煮甜点,而且盛星河生来爱吃甜,这么说,确实是甜品拉近了这两人的距离。

    “肯定是不一样的汤圆吧!”孙倩脸色不悦:“你快教我做!”

    詹程程继续作业,不理她。

    孙倩凑近詹程程,拉着她衣服,秒变吃货,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很好吃吗?不一样的汤圆吗?你能不能也做给我尝尝?”

    詹程程笔尖一顿,差点笑了。

    她不喜欢孙倩,更见不惯她的公主病,可孙倩不时也会露出少女的天真逗趣,可能人性就是这么复杂,孙倩不是个坏人,只是个坏脾气的大小姐。

    ※

    而因着生日的逼近,盛星河竟然开始公然索要礼物。

    某天下午,他对着身边一圈人说:“喂,这周五我生日,你们几个看着办!”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江奇,要知道,以前盛星河过生日从没有提过这种要求……不,应该说,盛星河生日从不对外说,自己甚至跟盛星河认识多年,连盛星河的生日都不知道。可他怎么今年却破天荒这么高调的宣布了?

    想了会,江奇又习惯性地摸自己的板寸——他原本是一头杀马特的小黄毛,每次教导主任见了都追着骂,最后几乎是被班主任拎到理发店,剃成了现在光秃秃的板寸。

    据说剃完后他对天长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女班主任如汉子般,一巴掌打他后脑,“念什么呢臭小子!剃头的钱还是我给你出的!再念把那二十块钱还我!”

    江奇:“……”末了安慰自己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没事,明年还会长的……

    眼下江奇摸着自己的板寸,对理直气壮索礼物的盛星河说:“送!当然得送!这么多年都没送过什么礼物你,这一次要送个大的!就送那个我珍藏多年,视为心头至宝的……”

    盛星河瞟他,“什么?”

    江奇双手合十,神秘而虔诚,“艳.照门爱情动作片,32G大容量,超清画质,内容齐全,有人跟人,人跟兽,人跟植物……”

    盛星河:“滚!”

    前面詹程程跟周蒙听得脸热,盛星河的视线又扫过来,“小蘑菇,你呢?”

    詹程程心想这次盛星河大张旗鼓宣布生日,是不是因为要跟母亲见面所以心情好,虽然他嘴里不说,但看得出来,他还是期待的。毕竟,他跟母亲已经分离了十年未见。哪有孩子不想亲近母亲呢。

    她不忍扫他的兴,就打算送个礼物,她转身,趴在桌上写了一行字,然后放到盛星河桌上。

    那是一张纸条,白纸黑字再清晰不过,盛星河捻起来,念道:“凭此券免费代写情书10封。”

    “噗”,盛星河第一个笑起来,“什么鬼?”

    他一面笑,却是拿了笔,在那“10”后面添了一个零,变成了“凭此券免费代写情书100封”。

    詹程程大惊,100封要写死她吧,她抗议,“篡改无效。”

    盛星河抬眼看她,“什么篡改,谁看到我篡改了?我可没篡改,你送过来的时候就是100封。”

    江奇在旁信誓旦旦,“对,我们家盛爷怎么会做骗小姑娘的事呢,我给他作证,他没有篡改!来,我们再加个0!”

    詹程程:“……”这不要脸的一对……

    盛星河更是得意。他最近发现了小蘑菇的特性,这丫头看着平平无奇,但有种让人心情变好的技能,让她打个100封情书债条慢慢还。毕竟这世上好看的面孔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在詹程程的影响下,周蒙也送出了自己的礼物。

    盛星河原本没指望她送什么,他无非是变法向詹程程寻开心,至于周蒙,家境一般的丫头,能送什么呢。

    可周蒙也转身写了个东西,给了盛星河,不过她放的姿势可跟詹程程不同,詹程程是随手往桌上一丢,而周蒙是双手捧着,送情书般端庄而害羞地递过去。

    盛星河拿起纸条,“凭此券免费代做卫生10次。”

    这意思就是愿意帮盛星河包揽10次班级的卫生值日,这个礼物好!盛星河一向讨厌值日,每次都是使唤其他人,这个礼物再合适不过,盛星河笑盈盈对周蒙道:“谢了妹子!等你生日我会回份礼你的。”

    周蒙的脸顿时红透,她长得一般,学习也一般,几乎没有任何出挑的地方,盛星河虽然与她前后桌,但很少看她,可现在他不仅跟她说话,还说会回礼她。

    周蒙高兴坏了,转过身就抓着詹程程说:“程程,扶着我扶着我……我要晕倒了,我太幸福了……我老公要送礼物我啊!早知道,我愿意为他做一百次卫生!不不!一辈子……”

    詹程程:“……你别把地拖破了。”

    ※

    盛星河的生日很快来到。

    让詹程程没想到的是,盛星河生日的前一天,她竟然接了一个电话。

    她家条件一般,但她从小镇去市里读书,父母还是花钱给她买了个手机,方便联系。眼下手机里的女声很温柔,“你好,是詹程程詹同学嘛?”

    詹程程一愣。

    对方说:“我是盛星河的妈妈。”

    “哦。”詹程程很意外,就听那边继续说:“詹同学,你的号码是我从王嬷那要来的,我听王嬷说,是你劝了星河,我很感激你,明天星河生日,你要是方便的话,我想邀请你一起吃个便饭。”

    “不用了。”詹程程礼貌道:“我也没帮什么忙,您跟盛星河吃就好。”人家母子团聚,她不要在旁边当电灯泡。

    那边没有强迫她,只笑了笑说:“那我也不勉强你,总之阿姨很感谢你。”

    詹程程便“嗯”了一声。

    两人接着客气了几句,眼看电话要挂了,詹程程突然问:“阿姨,我能冒昧的问下您,以后打算怎么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