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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 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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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越擦越觉得心酸, 想她以前都是一天洗一个澡,哪知道到了这里半个月才洗一回, 尤其是才来的时候那真是不习惯,夏天河边水经常干,而且距离知青点较远, 男知青比她们干的活多更累,也不好天天叫他们将大缸水挑满, 每天只能早上洗衣服的时候带点水回来留到晚上擦擦,身上都臭了。

    她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穿越到这么苦的岁月里来, 连内衣都买不到,她现在穿的还是来的时候花了不少钱和票子扯了细棉布自己做的。

    这还都算好的,更倒霉的是大姨妈来的时候, 那真是一万个糟心!

    听到外面走近的脚步声,孔嫣赶紧将水倒进洗脚盆里,坐在凳子上泡脚。

    宋清风进来了。

    然后拿着自己的盆又出去了。

    看都没看她一眼。

    孔嫣撇撇嘴。

    没把他放在心上,脑子里忍不住想到明天她也要工作去了, 衣服谁洗呀?

    虽然冬天北方这边几乎不怎么洗澡, 但也能凑出半桶来。

    有些发愁!

    宋清风端着热水回来了,洗了脸, 然后坐到距离她最远的地方,也开始泡脚。

    孔嫣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擦好脚倒了水, 直接爬上床。

    农村里一般吃完饭洗好后就睡觉, 啥娱乐节目也没有, 短短三个月就治好了她熬夜晚癌期绝症。

    屋子一暗,煤油灯被吹灭了。

    窗户就在不远处,那儿透点月光,大致能看清房间的情景。

    听到走近的脚步声,孔嫣快速熟练的翻了个身。

    宋清风看着卷了大半被子的人,抿紧唇,躺到床上,顿了顿,也学着她的样子翻个身背对着她。

    被子一扯。

    一会儿,孔嫣感觉后背嗖嗖的冷,回过头去看。

    奶奶的,中间好大一个空洞。

    她就说怎么这么冷!

    无语的看着男人的背影,这家伙平时不是平躺着的么?

    又闹什么脾气?

    正想怎么扳正他的时候,宋清风突然转过身,目光不善的看着她。

    孔嫣皱眉,“干嘛?”

    怎么突然这幅表情?

    怪吓人的!

    宋清风突然坐了起来,将自己刚才枕着的枕头扔给她,然后去拿她的。

    孔嫣神色微闪,手疾眼快的拽住,死活不给,“你干嘛?这是我的!”

    宋清风沉着脸,一把抽走,转过身放下就睡。

    孔嫣拽了拽,被他死死扣住了,气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只好躺下睡觉。

    侧身躺下,后背又嗖嗖的冷,可她平躺又睡不着,越想越气,最后厚着脸皮往他后背贴。

    男人察觉到她的触碰,立马往前一挪,不让她碰。

    孔嫣不干,非得贴着。

    宋清风往前。

    孔嫣又跟上。

    来回折腾好几次,宋清风实在是没地方了,再挪都要掉下去了。

    气的又坐了起来,回过头阴沉沉的瞪着她。

    孔嫣垂着眼盯着被子,就是不看他。

    宋清风转过头,胸口起伏不定,一副被气狠了模样,突然伸出手把她往里面粗暴一推,盖上被子随她去了。

    孔嫣等了好一会儿,见他没动静,臀部灵活的一拱一拱,又不要脸的凑了上来,贴着他后背睡。

    她才不委屈自己呢!

    冻坏了谁来心疼她?

    眼睛一闭,秒睡入梦。

    第二天,孔嫣是被宋清风推醒的。

    这家伙就是见不得她睡懒觉!

    不过这次她没装睡了,气呼呼的坐起来,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地穿起衣服。

    吃过饭孔嫣就往养猪场去了。

    养猪场距离不远,在村子后头,走几步就到了。

    还没走近就看到有个年纪比较大的妇女正在门口等着。

    出门的时候宋妈打过招呼了,妇女队长可能会来跟她说点事,乖乖听着就好,见面记得要叫婶婶。

    看到她,热情的笑道:“是三根媳妇吧?长得可真俊!”

    孔嫣故作腼腆的低下头,喊道:“婶婶好!”

    说来也奇怪,她现在的长相居然和以前的自己很像,几乎一模一样,箱子里有从家里带来的镜子,刚来的那几天天天照,要不是知道怎么回事,她都怀疑是不是做梦?

    就是人有些瘦,尤其是干了三个月的农活,不仅瘦了还黑了。

    “哎,跟我进来,我跟你交代一下。”妇女队长笑着应道,说着就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土墙糊的院子有一人高,跟着进去,就看见一排草棚。

    味道有点大,里面不断有猪发出的哼哼叫声。

    妇女队长走到一个空置的草棚处,那里堆满了草,旁边是各种谷子壳子,脏呼呼的桶,还有一口大水缸和大扫把、簸箕。

    她指了指桶:“每天舀点水伴着谷壳子、糠喂猪,每个猪栏三桶,然后半捆草,这些东西每天都有人送来,你不用操心,只需喂饱就行了。”

    然后又指着大扫把簸箕说:“每三天清理一下猪栏,粪便扫出来堆到这边,会有人来挑走,顺便给猪栏洗一洗,现在冬天还好,夏天的时候拿艾草熏一熏,蚊子多了猪容易生病。”

    “你平日也要多注意一下,要是猪生病了不吃东西什么的,赶紧上报一下,这都是大队的财产,过年的时候每家每户还指望着能多分一点,好好喂着,一天有八工分呢,上点心!”

    孔嫣憋着气不敢呼吸,活虽不重,但真是……她感觉自己变成了学校里扫厕所的大妈,不,比大妈还惨,至少她们厕所都是瓷砖贴着,还熏着香。

    哪像这里,真臭!

    不过还是很有眼色道:”我都知道,我肯定上心,我连本子都带来了,就准备时时刻刻记下呢!”

    不管怎么说,比起其他农活,这是难得的轻松事了!

    妇女队长一听,满意的点点头,“行,你这丫头看着老实巴交的,婶婶信你!”

    老实巴交?

    还第一次有人这样说她呢!

    孔嫣自己都听笑了,然后很是认真点点头。

    对,她就是这样的人!

    靠谱!

    妇女队长一走,孔嫣就捏着鼻子去喂猪。

    好家伙,也不轻松!

    每个猪栏五头猪,倒的慢了人家还跳起来抢,吓得孔嫣差点扔掉桶。

    一共十六个猪栏,八十头猪,看着多,但她知道大队一共有十二个生产队,加起来有一千一百多个人。

    这么一分,少的可怜。

    其中还有上交国家的。

    孔嫣忙活了大半上午才终于给喂完了,气喘吁吁,抬起胳膊闻了闻,颇为嫌弃的转过头,感觉自己身上都染了味道。

    用缸里剩余的水洗了手,看了一眼,觉得差不多了。

    开开心心的转身回家,没想到半路上居然碰到了张蓓蓓。

    张蓓蓓也是新知青,两人还是来自一个省,坐的是一辆火车过来的。

    与她怄气不同,张蓓蓓是家里穷,上面一个哥哥,下面四个弟弟妹妹,父母工作也不好,实在是养不活了,又听报纸上讲农村年年高产,觉得肯定能吃饱,一毕业想都没想就来了。

    性格大大咧咧的,是知青点里玩的最好的一个。

    张蓓蓓认出孔嫣,见周围没人,一把拉住她走到旁边树下,担忧的问:“怎么样?结婚后没人欺负你吧?”

    孔嫣心里一暖,觉得这个朋友没交错,摇摇头,“好着呢,至少吃得饱睡的暖了。”

    张蓓蓓一听,有些羡慕,也是,大队长家,应该比她们知青点的日子好过的多了。

    不过还是觉得可惜,长得那么好看,家境又不差,怎么甘心嫁给一个乡下的聋子哑巴?

    熬一熬,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能回城了呢?

    反正她是后悔了,城里日子再苦,也不像这里干这么多的活!

    不过嘴里还是安慰她,看着孔嫣道:“你觉得好就行,也别在意其他人怎么说,日子是自己的,开心就好。”

    孔嫣听了,眉头一挑,“怎么,叶云那个贱人又在背后说我什么?”

    张蓓蓓嘴角一撇,气愤道:“还不是说你自甘堕落,连个聋子哑巴都看得上眼,你也就他能配得上了,还说……还说你以后肯定不安分。”

    “我说的这些都算轻的了,还是偷听到的,也不知道私底下她和周雪怎么编排你,真是恶心人,就她俩那个德行,能说出什么好话,也不怕遭报应!”

    孔嫣听了气的心口疼,眼一瞪,“我嫁给谁关她屁事,要她来指手划脚的,她当自己是谁呢?那么有本事我倒要看看她以后嫁的有多好?臭不要脸的女人,吃我的偷我的,要不是我好心没说出去,看她还怎么混?”

    张蓓蓓赶紧拍拍她背:“别气别气,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嫁出去也好,省的跟她们俩个住在一起,你都不知道那两人有多讨厌?周雪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把我们当丫鬟使,我才不听她的,凭啥啊,说起来她成分最低,哪来的脸在我们这里耀武扬威?”

    “叶云还觉得挺得意,你走了后没东西吃了,就天天跟在周雪后面捧臭脚,甘愿当丫鬟使,可得劲了。”

    孔嫣翻了个白眼,“我不气,这种人气也是白气了,我才不把她当回事呢!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脾气硬一点,要是欺负你你就使劲的闹,看谁怕谁,她就是那种欺软怕硬的货。”

    转而又道:“我虽然不在知青点了,但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是有什么麻烦就跟我说,能帮的我肯定帮,就算帮不了也能给你出出主意!”

    张蓓蓓听了,一脸感动,点点头,“记得了,你也好好照顾自己,我听说婆媳、妯娌关系最难相处,尤其是农村妇人还喜欢蛮不讲理,你也别闷不吭声的吃亏,好歹也是知青,有事就来找我们,江华还挺有本事的,也可以给你撑撑腰。”

    江华是老知青,为人义气明事理,大家都愿意听他的,算是知青中的老大。

    孔嫣挺挺胸脯,自信道:“放心吧,谁吃亏我都不会吃亏。”

    张蓓蓓忍不住笑,也是,就她这个狗脾气,一般人还真是拿不住她!

    记得当初刚下乡,大家都不熟悉,虽然叶云做的过分但因为抹不开面子都忍了,就她愣是把人压在地上打哭了。

    “行了,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下次有空再聊。”孔嫣对她挥挥手。

    张蓓蓓也笑着挥挥手,“快回去吧,我也得回去继续干活了。”

    另一边不远处,女孩手里挎着篮子藏在墙后看着树下说话的两人,黑黢黢的瞳孔深不见底,神色复杂。

    见人走了,也转身离开。

    悄无声息。

    所以当孔嫣看到草窝里那两枚白溜溜的鸡蛋时,口水都出来了。

    她突然想到小时候每次过生日,奶奶都会用糖水煮鸡蛋给她吃,蛋心黄黄的,并没有完全熟透,还说这样吃才养人,她那时候不懂,总觉得恶心吃不下去,每次都趁着她不注意偷偷塞进家里狗子的嘴里。

    现在却觉得那味道真让人怀恋啊!

    不能看,越看越馋。

    孔嫣抱了一把柴火回了厨房。

    先将灶洞点燃,然后将汤罐里装满水,最后等锅烧热时准备放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