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三章. 一路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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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三章. 一路顺利
木英朝李慧凝和潭玉莲看了看，“婆婆，这……”
“我看不用了，救人本来就是应该，哪能讨要回礼呢！”潭婆婆摆摆手道。
列车乘务长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
“我想碰上这样的事，会接生的人都会想着帮一把的。”李慧凝也道。
“那这些东西我们就收下了，谢谢你。”木英接过了苹果和点心。
乘务长笑容更加轻快了，甚至夹着丝羡慕，她把那方胜塞到木英手心里，拍了拍，“这个你收好，那位阿姨可说了，以后在北京有啥难处，尽管去找她，她总会尽全力帮你们的。”
木英心一动，捏紧了方胜。
“我吩咐了小王，下车时让她给你们送一下。”列车长笑道。
她身后年轻乘务员姑娘朝木英等人团团笑了笑。
火车没有晚点，清晨八点正到达了北京市，乘务员姑娘特意过来给木英她们拿行礼。
“不用了，我们可以拿，挺方便的，不用麻烦了。”木英肩背手提，拎着几个大包袱笑道。
“没事，这是终点站了，不用我们接送客。”
乘务员姑娘硬是拿过潭婆婆手上的一个包袱，笑眯眯走在了前头，一直送到了出口处。
行人络络，木英一眼看到了一身军服的耿正阳，站在接站的人群中，鹤立鸡群，俊朗威武，引得无数姑娘朝他看去。
她还没走出站，就朝他使劲挥起了手。
“爸爸。”耿蓁蓁突然举起手，指着正阳喊道。
“哟，我们蓁蓁记性可真好，那就是你爸爸，快叫爸爸。”李慧凝笑道，“老姐姐，我们这一路，总算到了。”
“是啊，看到正阳就放心了，这么大的北京，这么多人，让我自个儿走，不过一条街我就搞不清东南西北喽。”潭玉莲笑起来。
耿正阳早已看到她们，跑到栏杆处，伸手抱过了蓁蓁，一个个喊道，“娘，潭婆婆，英子，你们路上可顺利？”
“爸爸，爸爸。”蓁蓁伸手拍他的脸，怎么没叫我的名字。
“对，还有我的小蓁蓁，想死爸爸了，来，给爸爸亲一个。”耿正阳欢笑起来，军人的严肃一扫而光。
耿蓁蓁听话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下。那些对着耿正阳流口水的姑娘们一见如此，整齐叹了口气，名花有主啦！
“顺利着呢，你潭婆婆还在火车上救了两个人呢！”李慧凝笑道。
“哦？怎么一回事？”耿正阳问罢，等着她们检票出站。
他抱着蓁蓁，又伸手接过了潭婆婆手臂上的包袱。
“不用，你抱蓁蓁不方便，这不重，我自已来拿。”潭玉莲笑道。
“我们乘的火车上正好有个孕妇早产，七个多月，胎位不正，难产，是你潭婆婆去接生的。生了个大胖小子，六斤多。”李慧凝笑道，“老姐姐，你这一辈子虽说苦，可你积得福多，你看，你救了多少人，所以啊，你接下来这后半辈子肯定好着呢！”
“我现在就很好了，你们说说，有几个乡下婆子能到北京来，看看这么漂亮的大北京啊！瞧瞧这城里姑娘穿的衣裳，可真好看！”潭玉莲笑道。
“娘，婆婆，我们这边走，我借了车，开车带你们回去，不用去挤公车了。”耿正阳带着她们往停车场走。
“哦，还有小车子坐，这可都是大官才能坐的啊。”潭玉莲望着前方的停车场，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今儿要坐一回小车了。”
收好行李，众人上了车，木英坐在副驾位上，二老带着蓁蓁坐在后座。正阳起动汽车，慢慢驶入北京大街，宽阔的街道，干净清爽，一个个行人洋溢着活力，健康向上。
原本有些拘谨的两老人慢慢放松下来，伸手摸摸屁股底下的皮革椅子，软绵绵，坐得可真舒服。透过窗玻璃看出去，行人一个个被甩到后面，迎面而来，崭新的房屋，还有五六层，七八层的高楼，俨然一派与别地不同的首都气象。
“真好看啊，瞧，还有那大楼，这么多人。”李慧凝叹为观止，“不出家门，哪知道外面世界这么大啊，官也真多，瞧瞧，跑过去几辆小汽车了，我看这大马路修的这么宽实，好像就是给官汽车跑的。”
“不就是嘛，我爹那时候说过，以前官走的道啊，跟百姓走的是不一样的，现在算好了，人人平等，都可以走了。”潭玉莲笑道，“正阳啊，你开小汽车啥时候学会的呀，开得这么好。”
“婆婆，刚进部队时，学了开拖拉机，后来又学了开卡车，进了军校后，跟我战友学的小汽车。不难，挺容易的。”耿正阳打着方向盘，轻松笑道。
“你说不难，对我这老婆子来说，可就难喽。”潭婆婆笑道。
“婆婆，开个小汽车算啥，你能救人才是大本事呢！”耿正阳笑。
耿蓁蓁睁着圆圆大眼睛，扒在车窗上，好奇地东瞧西看，乖得很。
四个轱辘就是快，没多久就到了芝麻胡同，耿正阳停车熄火。
“到啦？”李慧凝问道。
“到了，娘，婆婆，就是这条胡同，叫芝麻胡同，是个小胡同，汽车开不进去，我们得走进去。”木英笑着回道。
上次木英过来时看到的那个剃头阿姨仍守在胡同口，此时没有生意，正在磕瓜子，见耿正阳拎着行李，带人过来，不由笑着起身，打招呼道，“搬来啦！”
“搬来了。以后还请多关照。”正阳笑着道。
木英见她和善，从网兜里掏了个苹果，上前给她，“阿姨，您贵姓啊，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请多多照顾。”
那妇人接了苹果，忙笑道，“免贵，免贵，姓丁，我家就是胡同口第三家，有空来玩，要剃头我给你们免费。”
“丁阿姨，那我们先走了，等家里理好了，再上门拜访。”木英笑着告辞。
李慧凝和潭婆婆也跟她点了点头，笑着过去了。
那丁阿姨站在胡同口，见她们走出一段了，还在好奇张望着，心里嘀咕，穿着打扮也不像当官的，刚搬来，那屋子就翻新了，不是说穷当兵的嘛，不简单，这户人家不简单。
“哪一家呀？”李慧凝左右寻找，见到有大爷大妈坐在门口，不时点头笑一笑。
“娘，到了，就是这家。”耿正阳上前一步，指指两扇红漆大木门。
“正阳……这……这里开了大门了？”木英惊讶道，再跑前几步，一看，原先东南角上的门还在。
“你不是说要开菜馆子嘛。”正阳朝她眨眨眼，“还特意留了大窗户呢，快来看看，合不合适。”
木英忙跟过去，正阳用钥匙打开锁头，推开门，阳光倾斜而入，把屋内照得透亮。两间屋子打通，成了一大间，地上铺着青砖，墙壁刷得雪白，一侧有两扇大窗户，另一侧就是密实的，连原先的门都封了，屋子尽头还有扇小门通侧间，门上也刷了红漆。
“里头是？这边原先是两间房。”木英惊喜道，这么大地方，可以摆上好几张桌子了。
“原先两间，我又接了间出来，里头那间就是原先的灶间，你去看看，灶头还挺好，没改动，只是面上重新磨了大理石，方便你擦洗。”耿正阳笑，“娘，婆婆，你们也去看看。灶间有后门，我们就从那儿走。”
“不错，这屋子挺大的。采光好，朝南。”李慧凝点头，“老姐姐，走，我们去后头看看。”
耿正阳关了门，几人通过灶间，来到院子中。
木英张大了嘴，主屋两间也变成了三间，东厢一间加成了二间，西厢没变，倒还是一间。屋子全都重新刷过白灰，理了黑瓦，看着崭崭新。
“这院里还有株老葡萄藤呢，长势不错。”潭婆婆笑道。
“娘，婆婆，快参观参观，刚弄好没多久呢！”耿正阳笑道。
屋子里仍没啥家俱，刷了白墙，理了地砖，很是干净。
“老姐姐，你就住东屋这间。”李慧凝笑道。
“不行，不行，我哪能住主屋呢，主屋该你住，我住厢房就行了。”潭婆婆忙摇着双手推辞道。
木英朝正阳看看，两人心灵相通。正阳笑道：“我跟英子住东厢，这西屋、东屋就您二老睡。”
最后潭婆婆还是选了西面那间的主屋，让李慧凝和蓁蓁住了东屋。
“听说北方都住炕，我还没睡过炕头呢，想必冬天应该很暖和。”潭玉莲摸摸炕，笑道，“这炕烧热肯定废柴，我看，到了冬天，我们娘仨就挤一个屋睡吧，省得烧三个炕。”
“是，到时挤着暖和。”李慧凝点头道。
屋子里并不湿，正阳说他已经烧过两次炕头了。
现在住下来，还得买些生活用品，棉被带了一两床，根本不够。原先屋主的锅碗瓢盆都带走了，还得添置。
因着有车，买东西挺方便，就让李慧凝和潭婆婆在屋里休息。正阳带上木英，跟胡同口的丁阿姨打听卖东西的集市。
“集市有，但有些远的，往学院南路西面走，有一段路呢，到时过一座桥就能看到了。”丁阿姨热心指着路。
“我们去买些生活用品，刚搬过来，啥都没有。”木英笑着解释。
第二百十三章. 一路顺利
木英朝李慧凝和潭玉莲看了看，“婆婆，这……”
“我看不用了，救人本来就是应该，哪能讨要回礼呢！”潭婆婆摆摆手道。
列车乘务长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
“我想碰上这样的事，会接生的人都会想着帮一把的。”李慧凝也道。
“那这些东西我们就收下了，谢谢你。”木英接过了苹果和点心。
乘务长笑容更加轻快了，甚至夹着丝羡慕，她把那方胜塞到木英手心里，拍了拍，“这个你收好，那位阿姨可说了，以后在北京有啥难处，尽管去找她，她总会尽全力帮你们的。”
木英心一动，捏紧了方胜。
“我吩咐了小王，下车时让她给你们送一下。”列车长笑道。
她身后年轻乘务员姑娘朝木英等人团团笑了笑。
火车没有晚点，清晨八点正到达了北京市，乘务员姑娘特意过来给木英她们拿行礼。
“不用了，我们可以拿，挺方便的，不用麻烦了。”木英肩背手提，拎着几个大包袱笑道。
“没事，这是终点站了，不用我们接送客。”
乘务员姑娘硬是拿过潭婆婆手上的一个包袱，笑眯眯走在了前头，一直送到了出口处。
行人络络，木英一眼看到了一身军服的耿正阳，站在接站的人群中，鹤立鸡群，俊朗威武，引得无数姑娘朝他看去。
她还没走出站，就朝他使劲挥起了手。
“爸爸。”耿蓁蓁突然举起手，指着正阳喊道。
“哟，我们蓁蓁记性可真好，那就是你爸爸，快叫爸爸。”李慧凝笑道，“老姐姐，我们这一路，总算到了。”
“是啊，看到正阳就放心了，这么大的北京，这么多人，让我自个儿走，不过一条街我就搞不清东南西北喽。”潭玉莲笑起来。
耿正阳早已看到她们，跑到栏杆处，伸手抱过了蓁蓁，一个个喊道，“娘，潭婆婆，英子，你们路上可顺利？”
“爸爸，爸爸。”蓁蓁伸手拍他的脸，怎么没叫我的名字。
“对，还有我的小蓁蓁，想死爸爸了，来，给爸爸亲一个。”耿正阳欢笑起来，军人的严肃一扫而光。
耿蓁蓁听话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下。那些对着耿正阳流口水的姑娘们一见如此，整齐叹了口气，名花有主啦！
“顺利着呢，你潭婆婆还在火车上救了两个人呢！”李慧凝笑道。
“哦？怎么一回事？”耿正阳问罢，等着她们检票出站。
他抱着蓁蓁，又伸手接过了潭婆婆手臂上的包袱。
“不用，你抱蓁蓁不方便，这不重，我自已来拿。”潭玉莲笑道。
“我们乘的火车上正好有个孕妇早产，七个多月，胎位不正，难产，是你潭婆婆去接生的。生了个大胖小子，六斤多。”李慧凝笑道，“老姐姐，你这一辈子虽说苦，可你积得福多，你看，你救了多少人，所以啊，你接下来这后半辈子肯定好着呢！”
“我现在就很好了，你们说说，有几个乡下婆子能到北京来，看看这么漂亮的大北京啊！瞧瞧这城里姑娘穿的衣裳，可真好看！”潭玉莲笑道。
“娘，婆婆，我们这边走，我借了车，开车带你们回去，不用去挤公车了。”耿正阳带着她们往停车场走。
“哦，还有小车子坐，这可都是大官才能坐的啊。”潭玉莲望着前方的停车场，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今儿要坐一回小车了。”
收好行李，众人上了车，木英坐在副驾位上，二老带着蓁蓁坐在后座。正阳起动汽车，慢慢驶入北京大街，宽阔的街道，干净清爽，一个个行人洋溢着活力，健康向上。
原本有些拘谨的两老人慢慢放松下来，伸手摸摸屁股底下的皮革椅子，软绵绵，坐得可真舒服。透过窗玻璃看出去，行人一个个被甩到后面，迎面而来，崭新的房屋，还有五六层，七八层的高楼，俨然一派与别地不同的首都气象。
“真好看啊，瞧，还有那大楼，这么多人。”李慧凝叹为观止，“不出家门，哪知道外面世界这么大啊，官也真多，瞧瞧，跑过去几辆小汽车了，我看这大马路修的这么宽实，好像就是给官汽车跑的。”
“不就是嘛，我爹那时候说过，以前官走的道啊，跟百姓走的是不一样的，现在算好了，人人平等，都可以走了。”潭玉莲笑道，“正阳啊，你开小汽车啥时候学会的呀，开得这么好。”
“婆婆，刚进部队时，学了开拖拉机，后来又学了开卡车，进了军校后，跟我战友学的小汽车。不难，挺容易的。”耿正阳打着方向盘，轻松笑道。
“你说不难，对我这老婆子来说，可就难喽。”潭婆婆笑道。
“婆婆，开个小汽车算啥，你能救人才是大本事呢！”耿正阳笑。
耿蓁蓁睁着圆圆大眼睛，扒在车窗上，好奇地东瞧西看，乖得很。
四个轱辘就是快，没多久就到了芝麻胡同，耿正阳停车熄火。
“到啦？”李慧凝问道。
“到了，娘，婆婆，就是这条胡同，叫芝麻胡同，是个小胡同，汽车开不进去，我们得走进去。”木英笑着回道。
上次木英过来时看到的那个剃头阿姨仍守在胡同口，此时没有生意，正在磕瓜子，见耿正阳拎着行李，带人过来，不由笑着起身，打招呼道，“搬来啦！”
“搬来了。以后还请多关照。”正阳笑着道。
木英见她和善，从网兜里掏了个苹果，上前给她，“阿姨，您贵姓啊，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请多多照顾。”
那妇人接了苹果，忙笑道，“免贵，免贵，姓丁，我家就是胡同口第三家，有空来玩，要剃头我给你们免费。”
“丁阿姨，那我们先走了，等家里理好了，再上门拜访。”木英笑着告辞。
李慧凝和潭婆婆也跟她点了点头，笑着过去了。
那丁阿姨站在胡同口，见她们走出一段了，还在好奇张望着，心里嘀咕，穿着打扮也不像当官的，刚搬来，那屋子就翻新了，不是说穷当兵的嘛，不简单，这户人家不简单。
“哪一家呀？”李慧凝左右寻找，见到有大爷大妈坐在门口，不时点头笑一笑。
“娘，到了，就是这家。”耿正阳上前一步，指指两扇红漆大木门。
“正阳……这……这里开了大门了？”木英惊讶道，再跑前几步，一看，原先东南角上的门还在。
“你不是说要开菜馆子嘛。”正阳朝她眨眨眼，“还特意留了大窗户呢，快来看看，合不合适。”
木英忙跟过去，正阳用钥匙打开锁头，推开门，阳光倾斜而入，把屋内照得透亮。两间屋子打通，成了一大间，地上铺着青砖，墙壁刷得雪白，一侧有两扇大窗户，另一侧就是密实的，连原先的门都封了，屋子尽头还有扇小门通侧间，门上也刷了红漆。
“里头是？这边原先是两间房。”木英惊喜道，这么大地方，可以摆上好几张桌子了。
“原先两间，我又接了间出来，里头那间就是原先的灶间，你去看看，灶头还挺好，没改动，只是面上重新磨了大理石，方便你擦洗。”耿正阳笑，“娘，婆婆，你们也去看看。灶间有后门，我们就从那儿走。”
“不错，这屋子挺大的。采光好，朝南。”李慧凝点头，“老姐姐，走，我们去后头看看。”
耿正阳关了门，几人通过灶间，来到院子中。
木英张大了嘴，主屋两间也变成了三间，东厢一间加成了二间，西厢没变，倒还是一间。屋子全都重新刷过白灰，理了黑瓦，看着崭崭新。
“这院里还有株老葡萄藤呢，长势不错。”潭婆婆笑道。
“娘，婆婆，快参观参观，刚弄好没多久呢！”耿正阳笑道。
屋子里仍没啥家俱，刷了白墙，理了地砖，很是干净。
“老姐姐，你就住东屋这间。”李慧凝笑道。
“不行，不行，我哪能住主屋呢，主屋该你住，我住厢房就行了。”潭婆婆忙摇着双手推辞道。
木英朝正阳看看，两人心灵相通。正阳笑道：“我跟英子住东厢，这西屋、东屋就您二老睡。”
最后潭婆婆还是选了西面那间的主屋，让李慧凝和蓁蓁住了东屋。
“听说北方都住炕，我还没睡过炕头呢，想必冬天应该很暖和。”潭玉莲摸摸炕，笑道，“这炕烧热肯定废柴，我看，到了冬天，我们娘仨就挤一个屋睡吧，省得烧三个炕。”
“是，到时挤着暖和。”李慧凝点头道。
屋子里并不湿，正阳说他已经烧过两次炕头了。
现在住下来，还得买些生活用品，棉被带了一两床，根本不够。原先屋主的锅碗瓢盆都带走了，还得添置。
因着有车，买东西挺方便，就让李慧凝和潭婆婆在屋里休息。正阳带上木英，跟胡同口的丁阿姨打听卖东西的集市。
“集市有，但有些远的，往学院南路西面走，有一段路呢，到时过一座桥就能看到了。”丁阿姨热心指着路。
“我们去买些生活用品，刚搬过来，啥都没有。”木英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