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痛不是心脏痛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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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志浩深吸几口气稳了稳神，重新在椅子上坐好，目光投注在王玉珍布满皱纹的脸上，道：“王大娘，你到底要治什么病？”
“心痛病！”王玉珍简单利索地回答。
秦志浩微微摇下头，道：“可你却说没有心脏病史呀！”
王玉珍纠正着秦志浩的说法，道：“秦医生，心痛病不是心脏痛。”
这下秦志浩听明白了，王玉珍说的心痛病，是在说她因什么人或什么事情而感到痛彻心扉，并不是心脏很痛。
简单说就是心痛不是心脏痛。
心痛是情感范畴的事情，心脏痛则是身体疾病范畴的事情。
“王大娘，我是治身体疾病范畴的医生，不是治情感范畴的医生，你要治情感范畴的疾病，得去找心理医生给你治疗。”秦志浩明白在王玉珍跟前解释这些是多余的，还是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秦医生，我的心痛病心理医生治不好，警察也治不好，只有你能治好我的心痛病。”王玉珍似乎在暗示着秦志浩什么提示道。
秦志浩一听扯到警察上去了，心里又狂吃了一惊，怔怔地望着王玉珍，不知该如何接茬了。
王玉珍的目光如锥子般死盯着秦志浩，问：“秦医生，你父亲叫秦德生是么？”
王玉珍说出他父亲的姓名来，虽然令秦志浩感到极度的震憾，却没有从椅子上再度蹦跳起来。
怔怔地望着王玉珍那满脸皱纹间的双眼，秦志浩静静地等候着她说下去。
“你父亲叫秦德生，爷爷叫秦怀铭，你太姥爷叫王南瑾。”王玉珍如数家珍般轻声道。
太姥爷就是爷爷的岳父，秦志浩听王玉珍扯出太姥爷出来，心里似乎意识到什么了。
传说中太姥爷有个妹妹，十六岁的时候被人给拐走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她的音讯。
秦志浩仿佛可以断定这个七十五岁的王玉珍老太太，就是太姥爷失踪了几十年的妹妹！
王玉珍见秦志浩的表情，似乎知道她是谁了，凹陷很深的双眼眶里，顿时泛动起泪光来。
幽幽地叹了口气，王玉珍仿佛回忆起什么似的，盯着秦志浩帅气的脸喃喃道：“55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再见到王家后人。”
“王大娘，我姓秦，叫秦志浩。”秦志浩故意纠正道。
王玉珍挤出比哭还难看的一抹一闪即逝的笑容来，轻声道：“你姓秦，也是王南瑾的后人！”
秦志浩被王玉珍这轻轻的一句话，挤兑得回不上话来，只得默认了下来。
看来，这王玉珍老太太就是太姥爷王南瑾当年失踪的妹妹了！
可问题在于，这么一个七老八十的王玉珍，怎么还知道她失踪后的王家乃至秦家的动向呢？
她失踪的时候，他的奶奶还在襁褓之中。
奶奶嫁给爷爷，那可是在王玉珍失踪十几年后的事情啊！
正在秦志浩想向王玉珍详细询问过去事情的时候，万金油韩静风风火火地冲进诊室来。
乜了王玉珍一眼，韩静陪起笑脸对秦志浩道：“秦医生，真抱歉，我婆婆她脑子坏了，常疯疯癫癫的拽着陌生人胡言乱语。”
见到万金油韩静，秦志浩突然想起她女儿韩晶来看痛经的时候，说的家庭住址正是秦村西浦路137号。
原来，那失踪的韩静老公秦天柱，就是王玉珍的儿子！
想到这，秦志浩立即意识到一个不合常规的问题：“王玉珍的儿子、韩静的老公秦天柱怎么只有四十岁上下呢？要知道韩静只有36岁呀！”
秦志浩心里虽在这么疑惑着，人却站了起来，嘻笑着目光迎向韩静道：“呀，这位大娘原来是村长大主任的婆婆呀？”
故意朝韩静眨了下眼皮，秦志浩的余光却看到王玉珍借着站起身来，用身体挡住韩静视线的机会，将手里捏着的一张纸塞在病历底下。
秦志浩见韩静趁近来搀扶王玉珍，立即手按向桌面上的病历，不着痕迹地将病历顺回脚间的桌面下去。
就在韩静靠近就诊桌旁搀扶起王玉珍的胳膊之时，秦志浩双手抬起做了个虚扶动作，用目光将韩静的视线引向王玉珍，眨了眨眼皮。
“大娘昨晚应该没睡好，大主任，你带大娘回家好好安慰一番，吃点温软的食物，好好睡一觉精神就会好许多了。”秦志浩特意点出精神两个字，以引导韩静往他相信王玉珍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去想，从而有效隐瞒王玉珍跟他所做过的沟通。
王玉珍没有任何的拒绝，就在韩静的搀扶下离开了诊所，坐进韩静的小车离去了。
送出诊所门外回来的秦志浩，目光顿时落在就诊椅子一旁的一个黑色塑料袋。
这袋子不是秦志浩的，肯定是王玉珍故意落下给他的。
拎起袋子绕到接诊椅子旁，秦志浩弯腰拾起那张纸走进里屋，瞅了眼正猛嚼白斩鸡块的慕兰香，坐在餐桌旁展读起来。
纸上只有三个字：秦天柱！
秦天柱就是主动从秦村彻底消失的韩静老公，坊间传闻是带着韩静给的五百万元，按韩静的意思主动玩起失踪来的那个男人。
秦志浩对王玉珍为何只写秦天柱三个字百思不得其解，正想取出黑色塑料袋里的东西一看究竟之时，一旁的慕兰香惊“咦”了一声。
抓起黑色塑料袋连着只写秦天柱三个字的小纸片，回身一块塞进床铺上的毛巾被里去，神情严肃的秦志浩坐回小餐桌旁，端起稀饭饭蹙着眉头一声不吭地吃了起来。
刚才秦志浩和诊室里跟王玉珍老太太的对话，慕兰香全部听在了耳朵里。
这就是她没继续开启别解式语言模式的原因，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慕兰香心里早就意识到，王玉珍老太太的儿子、开发区副主任、秦村女村长韩静的老公秦天柱，极可能跟她所写的《小村医日记》里，男主秦天一所面临的九叔公谋杀案相类似，也死在他老婆韩静的手里了。
这让慕兰香这个美女大作家，仿佛打了一针鸡血般亢奋了起来。
她很想看看秦志浩带进来的那包东西里，王玉珍老太太到底记载着什么样离奇又曲折的故事。
秦志浩深吸几口气稳了稳神，重新在椅子上坐好，目光投注在王玉珍布满皱纹的脸上，道：“王大娘，你到底要治什么病？”
“心痛病！”王玉珍简单利索地回答。
秦志浩微微摇下头，道：“可你却说没有心脏病史呀！”
王玉珍纠正着秦志浩的说法，道：“秦医生，心痛病不是心脏痛。”
这下秦志浩听明白了，王玉珍说的心痛病，是在说她因什么人或什么事情而感到痛彻心扉，并不是心脏很痛。
简单说就是心痛不是心脏痛。
心痛是情感范畴的事情，心脏痛则是身体疾病范畴的事情。
“王大娘，我是治身体疾病范畴的医生，不是治情感范畴的医生，你要治情感范畴的疾病，得去找心理医生给你治疗。”秦志浩明白在王玉珍跟前解释这些是多余的，还是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秦医生，我的心痛病心理医生治不好，警察也治不好，只有你能治好我的心痛病。”王玉珍似乎在暗示着秦志浩什么提示道。
秦志浩一听扯到警察上去了，心里又狂吃了一惊，怔怔地望着王玉珍，不知该如何接茬了。
王玉珍的目光如锥子般死盯着秦志浩，问：“秦医生，你父亲叫秦德生是么？”
王玉珍说出他父亲的姓名来，虽然令秦志浩感到极度的震憾，却没有从椅子上再度蹦跳起来。
怔怔地望着王玉珍那满脸皱纹间的双眼，秦志浩静静地等候着她说下去。
“你父亲叫秦德生，爷爷叫秦怀铭，你太姥爷叫王南瑾。”王玉珍如数家珍般轻声道。
太姥爷就是爷爷的岳父，秦志浩听王玉珍扯出太姥爷出来，心里似乎意识到什么了。
传说中太姥爷有个妹妹，十六岁的时候被人给拐走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她的音讯。
秦志浩仿佛可以断定这个七十五岁的王玉珍老太太，就是太姥爷失踪了几十年的妹妹！
王玉珍见秦志浩的表情，似乎知道她是谁了，凹陷很深的双眼眶里，顿时泛动起泪光来。
幽幽地叹了口气，王玉珍仿佛回忆起什么似的，盯着秦志浩帅气的脸喃喃道：“55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再见到王家后人。”
“王大娘，我姓秦，叫秦志浩。”秦志浩故意纠正道。
王玉珍挤出比哭还难看的一抹一闪即逝的笑容来，轻声道：“你姓秦，也是王南瑾的后人！”
秦志浩被王玉珍这轻轻的一句话，挤兑得回不上话来，只得默认了下来。
看来，这王玉珍老太太就是太姥爷王南瑾当年失踪的妹妹了！
可问题在于，这么一个七老八十的王玉珍，怎么还知道她失踪后的王家乃至秦家的动向呢？
她失踪的时候，他的奶奶还在襁褓之中。
奶奶嫁给爷爷，那可是在王玉珍失踪十几年后的事情啊！
正在秦志浩想向王玉珍详细询问过去事情的时候，万金油韩静风风火火地冲进诊室来。
乜了王玉珍一眼，韩静陪起笑脸对秦志浩道：“秦医生，真抱歉，我婆婆她脑子坏了，常疯疯癫癫的拽着陌生人胡言乱语。”
见到万金油韩静，秦志浩突然想起她女儿韩晶来看痛经的时候，说的家庭住址正是秦村西浦路137号。
原来，那失踪的韩静老公秦天柱，就是王玉珍的儿子！
想到这，秦志浩立即意识到一个不合常规的问题：“王玉珍的儿子、韩静的老公秦天柱怎么只有四十岁上下呢？要知道韩静只有36岁呀！”
秦志浩心里虽在这么疑惑着，人却站了起来，嘻笑着目光迎向韩静道：“呀，这位大娘原来是村长大主任的婆婆呀？”
故意朝韩静眨了下眼皮，秦志浩的余光却看到王玉珍借着站起身来，用身体挡住韩静视线的机会，将手里捏着的一张纸塞在病历底下。
秦志浩见韩静趁近来搀扶王玉珍，立即手按向桌面上的病历，不着痕迹地将病历顺回脚间的桌面下去。
就在韩静靠近就诊桌旁搀扶起王玉珍的胳膊之时，秦志浩双手抬起做了个虚扶动作，用目光将韩静的视线引向王玉珍，眨了眨眼皮。
“大娘昨晚应该没睡好，大主任，你带大娘回家好好安慰一番，吃点温软的食物，好好睡一觉精神就会好许多了。”秦志浩特意点出精神两个字，以引导韩静往他相信王玉珍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去想，从而有效隐瞒王玉珍跟他所做过的沟通。
王玉珍没有任何的拒绝，就在韩静的搀扶下离开了诊所，坐进韩静的小车离去了。
送出诊所门外回来的秦志浩，目光顿时落在就诊椅子一旁的一个黑色塑料袋。
这袋子不是秦志浩的，肯定是王玉珍故意落下给他的。
拎起袋子绕到接诊椅子旁，秦志浩弯腰拾起那张纸走进里屋，瞅了眼正猛嚼白斩鸡块的慕兰香，坐在餐桌旁展读起来。
纸上只有三个字：秦天柱！
秦天柱就是主动从秦村彻底消失的韩静老公，坊间传闻是带着韩静给的五百万元，按韩静的意思主动玩起失踪来的那个男人。
秦志浩对王玉珍为何只写秦天柱三个字百思不得其解，正想取出黑色塑料袋里的东西一看究竟之时，一旁的慕兰香惊“咦”了一声。
抓起黑色塑料袋连着只写秦天柱三个字的小纸片，回身一块塞进床铺上的毛巾被里去，神情严肃的秦志浩坐回小餐桌旁，端起稀饭饭蹙着眉头一声不吭地吃了起来。
刚才秦志浩和诊室里跟王玉珍老太太的对话，慕兰香全部听在了耳朵里。
这就是她没继续开启别解式语言模式的原因，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慕兰香心里早就意识到，王玉珍老太太的儿子、开发区副主任、秦村女村长韩静的老公秦天柱，极可能跟她所写的《小村医日记》里，男主秦天一所面临的九叔公谋杀案相类似，也死在他老婆韩静的手里了。
这让慕兰香这个美女大作家，仿佛打了一针鸡血般亢奋了起来。
她很想看看秦志浩带进来的那包东西里，王玉珍老太太到底记载着什么样离奇又曲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