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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妃得已:沉香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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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锦被轩辕骐一凶,本就烦闷的心绪更是慌乱难受,轩辕骐的脾气实在太难掌握了,是把所有的温柔和包容都给了慕紫翎吗?

    慕紫翎到底有什么好,即便曾经倾国倾城,但现下已经成了病恹恹的残花败柳,居然还能让他这般死心塌地……不会的,如今不过半年时间,算不得长情,再等等,反正自己比她年轻,有的是时间。更何况她现下是个“已死之人”,没有任何身份和地位,只要轩辕骐心思稍有些变化,她便没有任何依靠,介时就由自己宰割了……

    花锦在心里诅咒着,但方才一路疾步,身体有些受不住,(胸)口闷得难受,便走到廊下的石凳上坐着歇息。花锦和花颜一样,近日身上都不太好,心里自然也会想起花雨之前的告诫,而且又听说花颜情形不好,都让侍从惊动了皇上和太后,不会出什么差池吧!若真是母亲给的药有问题,那她们姐妹岂不是空欢喜一场!轩辕骐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勉强让自己留在东院,若是……花锦越想越怕,心里一阵燃火般的焦灼,“哇——”一声,捂着(胸)口吐了起来。

    “你怎么了?不舒服就让太医和女医诊治,跑来找我做什么?”轩辕骐问道,语气虽不算十分担忧,却也透着温和。

    花锦很是意外,而且觉得轩辕骐的声音离得很近,抬起头寻声望去,原来轩辕骐正靠窗坐着,紫檀雕花扇窗推开半片,和煦的阳光照在他俊逸的脸庞上,温暖中更流淌着柔情。

    “王爷。”花锦赶忙用手绢掩口,缓缓起身走到窗外,正想跟轩辕骐煽情,眸光却随之一暗。她才看清,轩辕骐怀中拥着一个女子,这便是方才他呵止自己的原因。

    慕紫翎秀目紧闭,清瘦的脸颊宛若半弯下弦月,虽还残存着美丽,却已黯淡失意。额角的一抹(毒)斑还未褪去,好似墨蝶的残翼,对憔悴红颜的怨念和诅咒。然而,轩辕骐还是爱怜地将她拥在怀里,温柔至极,是抱她出来晒太阳么?花锦看得生恨,但终归暗地里苦练了许久,深吸了口气,忍住了。

    “王爷,慕姐姐的病好转些了么?”花锦关切地问道。

    “嗯,没什么,就是偶尔会犯困。”轩辕骐又露出卫护的神情,不愿谈慕紫翎的病症。

    花锦本来也只是佯装关心,见轩辕骐不愿提,她当然知趣地不再往下问,自是自己的事要紧:“王爷,奴婢方才在庭院散步,听到宫娥说、嫣容华病得挺厉害的,嫣云阁差侍从过来跟太后禀告了,因此一时心急,就跑来找您。王爷,奴婢能去看看姐姐么,心里实在担心……”

    轩辕骐见花锦神色确实焦急,便道:“那你就过去看看吧,对了,母后应该也会遣庄女官过去探看,你和她一道去吧。”

    花锦心里甚是不愿,这分明是让人(监)视自己,难道觉得自己去嫣云阁太勤,姐妹间会商量什么花招?又或者,是怕自己和花颜无话不谈,透露出慕紫翎没死的秘密?

    “谢王爷准许。”尽管心里不乐意,花锦面上还是很感激地道谢。

    也不知那个花颜是真病还是装病,这次让侍从来禀告,想必有些严重,莫非像翎姐姐之前那样,被暗中下(毒)了?轩辕骐轻抚着慕紫翎额前的细发,晒了许久的太阳,他已经觉得脸颊发烫,可慕紫翎柔弱的身体却仍未被阳光熏染,依旧清冷似晨露,丝丝缕缕的凉意。

    “翎姐姐。”轩辕骐紧紧拥着慕紫翎,右颊贴着她的左颊,恨不能将自己身上的温暖凝到她身上。

    慕紫翎微微侧头,睁开了眼睛:“我听到花锦的声音,她又过来了?”

    “哦,说嫣容华病了,想过去看她。”轩辕骐的语气透着不耐与不屑。

    “你答应了?”

    “嗯,让她有些事分心也好,免得老是琢磨怎么对付我们。”

    “你喜欢她么?”

    “翎姐姐说什么傻话呢,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管你醒着还是梦着,都是如此。”

    “可是阿骐,她毕竟有了你的孩子,你们、”

    “翎姐姐,你醒着呀!”轩辕骐兴奋地打断慕紫翎的话,旋即掩住她的口:“她有我的孩子,你还有我的心呢,就不打算负责了?”

    轩辕骐很珍惜慕紫翎清醒的时光,低头轻吻她深长的眼睫,一颗泪珠徐徐划落,他顺着泪痕,轻轻往下,温热的吻终于落上她的菱唇。

    “翎姐姐,你说一遍,‘一生一世一双人’。”轩辕骐扶着慕紫翎的削肩,炙热的眼眸直视着她。

    “阿骐……”

    “你还从没亲口说过呢,这次别只是点头,跟我说一句好不好?我想听。”轩辕骐贴上慕紫翎的耳畔,温柔的气息在她耳畔徜徉,声音却是少年的纯澈与真挚:“翎姐姐,翎姐姐——”

    “好,我和阿骐从此相依相伴,天长地久,一生一世一双人。”慕紫翎羞涩地低头,秀婉的脸颊漫上霞光,清冷的身体终于有了些许微温。

    “翎姐姐,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么?”轩辕骐忐忑地问道,已经忍不住将慕紫翎拥进自己温热的(胸)膛。

    “……嗯。”

    淡金色的阳光倾泻而下,满园旖旎、一室柔/情。

    花锦靠在墙角,咬牙切齿地听着这一切,恍惚间,她甚至嗅到了血腥味,直到愤恨嫉怨的思绪稍缓,才茫然意识到疼痛,自己竟嫉恨得咬破了嘴唇。

    这次花锦倒不是故意偷听,因为轩辕骐对慕紫翎的深情她早已清楚,并没打算在这不顺心的时候又让自己受一番刺激,她还是想赶着去嫣云阁,看花颜的情形究竟如何,是不是母亲给她们的药真的有问题,花颜比自己先有身孕,自己若早些知道,也好想些法子。但由于她之前回东院时一路疾行,方才心里担忧更兼嫉妒,身体和心情都不好,体力实在有些不止,走到廊檐的时候,(胸)口又是一阵烦闷,便停下来休息。

    本来以轩辕骐的武功,即便花锦蹑手蹑脚,他也能听到些许动静,但那是慕紫翎堪堪转醒,他一颗心全系在她身上,便没有留心。后来见慕紫翎是真的清醒,简直是喜出望外,只想着表明心迹,哪里还顾得上注意外边的情形。因此花锦便躲在墙角,听了一场柔(情)(蜜)意,却让她恨之入骨的好戏。

    花锦慢慢走出庭院,一时也没力气去嫣云阁了,便在旁边的凉亭上坐下,想缓一缓心神。

    “女侍,你怎么在这?怎样,可是身子不适?”孙女医急急走了过来,关切地询问。

    “你来找我?”花锦有些意外,她出房门时孙女医特意叮嘱过,让她别走太远,当心累着,她便说自己只是去正殿给太后问安。孙女医即便要找她,也该去正殿,怎会到这僻静的地方。

    “奴婢见女侍许久没回来,便到正殿去迎你,但听说嫣云阁那边情形不太好,想着您定会回来跟王爷请示,就一路寻过来了。”

    “你倒是机灵。”花锦牵了牵嘴角:“你之前不是说有法子让我得宠吗,想到了没有?若再不付诸行动,别说是我不提携你,而是我自己都朝不保夕了。”

    “究竟发生了何事?女侍何必说这样衰败的话。”孙女医执起花锦的手腕,把了一会脉,许是断出不太要紧,便扶着她起身:“奴婢扶您回房歇息吧。可是王爷和那个女子有了什么状况?女侍别着急,回屋跟奴婢细说,我们好好合计。奴婢这几十年的积攒,实在该派上用场,助您大胜一场。”

    花锦见孙女医从容淡定,又志在必得的神情,心情舒展了几分,但很快又皱起眉头:“对了,嫣容华那里怎么样了,有再传消息过来吗?”

    “奴婢只听说不好,其它的并不知晓。王爷有准许您过去么?”

    “有,但他让我和庄女官一起过去。”

    “那就这样办吧。奴婢先扶您回房,喝碗保胎的汤药,然后再陪您一起过去。有庄女官在旁,虽然被(监)视着不自在,但也能知道一些我们问不了的事。而且庄女官是太后的心腹,王爷让您和她一起,不也说明您是他的得力之人么。”

    “呵,你还真敢说。”花锦笑了笑,就像‘噩梦都是反的’道理一样,明知这女医说的是假话,但还是愿意听,兴许她还真的很有本事呢,便点点头,在她的搀扶下回厢房去了。

    *

    嫣云阁的侍从急匆匆地赶到龙吟殿,却被告知轩辕骁不在书斋,但候在宫门的侍卫又说皇上并未出龙吟殿,这下可急坏了报信的侍从。

    “周公公,嫣容华情形不妙,都、都见红了,龙种若是有什么差池,小的们就糟了……”侍从向周海求情。

    “皇上午时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许是寻个安静的角落,品茶饮酒去了。”周海也是为难,轩辕骁走的时候并未让他跟随,他还多嘴问了一句,要不要召花御女陪伴,轩辕骁直接摔袖而去。莫非嫣容华说了花雨的不是?那轩辕骁既是生花雨的气,为何又从嫣云阁回来?若是生嫣容华的气,为何不让花雨作陪?周海这件事还没想通,现下又出了一桩事,只好赶紧吩咐侍从和宫娥,让他们快些去找轩辕骁。

    “出了什么事吗,这么兴师动众的?”花雨打开门,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虽然轩辕骁对她很纵容,但按照最初的规定,她是负责守夜的,因此晚上都在书斋守着,白天自然要补觉。

    “花御女,您可知皇上去了何处?”一个侍从问道。

    “不是去嫣云阁了吗?”

    “哦、皇上午膳前就回来了,现下不知在何处。”

    “怎么,朝中有要事?这样急着找他。”

    “不是的,是嫣云阁。方才嫣云阁的侍从过来禀告,说嫣容华动了胎气,已经见红了,太医们正在诊治,但情形只怕不太好、”

    “啊?那快去看看吧。”花雨说着,便出了房门,准备朝外边走。

    “花御女。”周海正在长廊的另一头,吩咐侍从去北面的庭院找轩辕骁,见花雨要往外走,急忙叫住她:“花御女,你要不还是、回避一下吧。”

    “回避,我为何要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