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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大佬的干女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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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她的委托是——

    “第一, 我希望我的前夫带着他的小情人,身败名裂, 死于非命。”

    “第二,我希望我能重回巅峰, 好好走拍戏的路子,至少……至少留下来的作品, 能真正撼动人心吧。”

    说到这里,面前的女人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她当初选择复出,一是为了养活自己, 二是的确喜欢这个行业,所以想要在沉淀过后回去接着拍戏。

    但她的一切都被毁了。

    闻娇面上并没有流露出同情之色,她只是点了点头,说:“好的, 你放心,我都会为你完成。”

    有了先前合作的经验,系统这会儿淡定多了,它准确无误地将闻娇传送到了那个世界。

    闻娇睁开眼,昏黄甚至略显暧昧的灯光笼罩住了她。

    一股强烈的燥热感袭上心头。

    作为一味合格的春.药, 闻娇立刻就反应过来她中了什么……

    她手脚绵软地撑着爬起来, 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她在酒店。

    身下宽大柔软的床,其实还真挺适合做点少儿不宜的事。就连少儿不宜的对象都给她配好了。闻娇一扭头, 就能看见一个相当英俊的青年, 眉间紧紧皱着, 躺在她的身边。毫无疑问, 对方也被下了药。所以青年眩晕迷醉之中,自个儿把上衣扒开了,露出了里头线条漂亮的肌肉。

    系统提醒:“他就是被设计和原身睡了一觉的当红流量小生,温焱。”

    闻娇:“身材挺好。”

    系统紧张了一下:“你不会真睡了他吧?”

    系统话才刚说完,温焱就因为燥热难忍翻了个身,然后紧紧搂住了柔软的闻娇。

    闻娇想了想,很是真诚地对系统说:“我觉得我拦不住他。”

    系统:“什么???????”

    “□□X2,你有想过威力吗?”闻娇倒是眸光清明,她低头盯着温焱说:“你看,他现在肯定觉得我身上很香,对他有股强大的吸引力。”

    系统更紧张了:“那怎么办?”

    闻娇说:“简单啊。”

    说完,她就用力推开了温焱,然后下床,拽住温焱的上衣,将人拖下了床。因为用力过猛,温焱掉下来的时候,后脑勺还磕了下地。

    系统看得心惊肉跳。

    脑袋挨了磕,温焱醒来岂不是比原世界的时候,还要生气?

    闻娇倒是面色不改,她费力地拖着人进了浴室,等忙完,背后已经渗了不少汗水出来。

    空气中春.药的味道,似乎也变得更香甜了。

    温焱动了动身体,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然后他就抓住了迎面而来的凉水……

    闻娇打开了花洒,冲头浇。

    温焱打了个激灵,隐约恢复了意识,他勉力睁开双眼,看向了闻娇。

    这一开花洒,闻娇身上也湿了不少。这是夏天,她穿着白衬衣,白长裙,这会儿打湿了,都紧紧贴在了躯体上。

    她的身材相当的好,并没有因为有过一段婚姻而走样。

    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笔直的长腿……这一切组合成了诱.人的画面。

    温焱用力眨了眨眼,以挥去眼前的身影。

    但他发现,面前的根本不是梦,这是真的人。

    温焱醉得脑子有些糊涂,但他依稀间还是能反应过来,来了!这个圈子的惯有招数!喝点酒、灌点药,稀里糊涂滚上床。

    这个女人多半也是勾引他的……

    温焱正想着,闻娇把凉水开关开到了最大。

    “滋滋滋——”

    一大波水流直冲温焱的脸而去,像是要滋醒他,告诉他醒醒你在做什么白日梦,人家根本不想勾引你!

    温焱被滋得突然,呛得咳嗽了起来。

    他想也不想伸手一把抓住了闻娇的手腕,然后扔掉了她手里的花洒头。

    “你……”温焱刚脱口一个字,他就发觉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那股香甜的味道更浓了,并且在不断撩拨着他的神经,将他的理智推向崩溃的边缘。

    有人要搞他。

    但绝对不是面前的女人。

    温焱心想。

    她的面庞笼上浴室内的灯光,侧脸陷在一片阴影里,从温焱的角度看过去,像是有些无措。

    她低声说:“对不起,我看你意识不太清醒,又不能带着你去医院,就只好这样了……”她的声音很好听,在令人觉得躁郁的空间里,就像是一股清泉缓缓抚过人的心间,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温焱的燥热焦虑。

    他开口说:“没事……”声音却已经嘶哑到了极点。

    “找手机……打给我助理……”他更用力地眨了眨眼,企图借由这个动作来保持清醒。

    说着他去摸裤兜,摸出来一看。

    妈的。

    进水,坏了。

    “你的手机……”

    “不见了。”闻娇说。

    温焱倒没怀疑闻娇,他觉得应该是有人故意整她,所以连她的手机都收走了。

    闻娇伸手抓过毛巾,然后蹲下身递给他:“……擦擦?”

    一股勾人的味道从鼻间陡然冲入了温焱的大脑,他几乎出自本能地抓住毛巾,顺力一带,然后将闻娇带入了他的怀中。

    他的脑子还保持着一丝清醒,但他的下半身已经屈服于正常男人的正常生理,坚硬得几乎快要爆开了。

    浴室的地板是冰凉的,但人却是火热的。

    之后的事仿佛顺理成章。

    他们滚了床单,不,浴室里没床单,大概算是滚了地板。

    因为强烈催.情的效用,一炮完了还有一炮,一炮又一炮。

    几乎折腾到了天亮。

    有冷水的作用,加上和闻娇之间的意外契合,药效很快挥发过去,温焱也从醉酒中清醒了。

    有了“有人故意想要整他们”的认知后,温焱不敢耽搁,他迅速穿回了自己湿透的衣服,然后又将闻娇抱到了床上。之后才下了楼。

    他的经纪人、助理都住在楼下,没有手机,但找人总能找到。

    经纪人看见他一身湿透,又满脖子痕迹的狼狈样子,瞠目结舌:“怎、怎么了这是?”

    “有人设局故意整我,我和闻娇睡了。估计一会儿会有记者来抓现场。你马上安排人守着,让酒店清空五楼所有的房客,赔偿费用我出。”温焱说着话,露出了一点暴躁狠辣的神色:“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我这儿伸手了……”

    经纪人一听“闻娇”两个字就觉得不好。

    闻娇,过去的影后,为爱隐退,结婚好几年了,圈内一直传着她和丈夫恩爱的人设。现在和温焱睡了,算怎么回事?

    他不敢耽搁,赶紧按照温焱说的话去办了。

    助理马上也去买了新衣服给温焱,好让他换下。

    温焱在新开的房间里坐了会儿,忍不住起身又上楼了。

    这时候闻娇也醒了。

    她在和系统对话。

    系统:“你怎么还是和他睡了!待会儿就有前夫和记者来抓人了啊啊啊!还会被温焱的脑残私生饭目睹啊!”

    闻娇经此一滚,其实挺舒服的。估计原身婚后的性.生活也一点都不美满,和人这样激烈地来一场,身体里只留下了食髓知味的快.感余韵。

    昨晚淋了冷水,又不知轻重地滚一滚,现在闻娇觉得自己有点脑壳发烧。她勉强挪出点力气,慢吞吞地回复系统:“等着看吧,这次是温焱上赶着帮我解决这桩破事。能让别人出钱出力的,干吗自己费劲儿?”

    系统:“……”

    正如闻娇猜想的那样。

    原身的前夫陈子博连同他找来的记者,还有安排在同层房客中间的人……统统都被温焱搞走了。

    但戏已经开锣,不是说收就能收的。

    陈子博只能焦躁地站在保镖包围圈外,厉声说:“我找我老婆!你们什么人?凭什么不让我见?”

    这时候,温焱又回到了517这间房。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但等看清床上的人发烧烧得脸通红之后,温焱什么复杂的心情都飞了。

    “闻姐。”他叫了两声叫不醒人,干脆把人抱了起来,飞快地往电梯的方向走。

    经纪人见状吓了一跳,但也不好叫他把人放下。

    闻娇说不定就是被温焱做成这样的……咳。

    于是经纪人只好赶紧打了电话去安排私人医院,又安排保镖声东击西,好让他们顺利上车去医院。

    原身人生中最大的这场危机,就这么化解了。

    系统:“……”

    又睡了当红流量,还能让人跑前跑后解决麻烦不带一丝怨怼。

    大佬!

    厉承泽并没有立刻相信秘书的话,他选择了亲自去查证,但越是查证,就越发现,那伙人没有撒谎。

    在他幼年时,误入现场,意外救下他的……

    的确就是于、安、安。

    “所以……闻娇骗了我?这么多年,她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原本不应该属于她的东西?挥霍着我对她的好?”厉承泽咬着牙,脸色阴沉地道。

    他这辈子,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欺骗!

    秘书低着头,不敢附和。

    前段时间,厉少在闻小姐身上花费的精力,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虽然现在爆出了这样的消息,可谁也说不准,厉少最后会选谁……所以这时候还是闭嘴为妙。

    厉承泽终于想起了那个,自从手术后就一直被他所刻意遗忘的于安安。

    “于安安她人呢?”

    “转移到第一医院了。”

    厉承泽迟疑了一瞬,轻声问:“她还活着?”

    “还活着。”

    厉承泽闭上眼,脑中频频闪过幼年时的记忆。

    那些记忆,陪伴着他度过了漫长的岁月,每每做梦,那些记忆都会重新变得鲜活起来。

    要对那个救过他的女孩儿好,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

    当脑海中的记忆,渐渐和于安安那张天真单纯、怯弱无辜的面孔对上时,厉承泽狠狠挥拳砸在了墙上。

    “去医院!”他说。

    秘书战战兢兢地问:“去哪家医院?”

    “……第一医院。”

    “厉承泽去找于安安了。”系统很是及时地在闻娇脑内进行了新闻播报。

    “啊。”

    “你不意外?”系统口气轻蔑,“他的态度转变也太快了点。”

    “抛开剧情本身的强大作用不谈。以厉承泽的性格,他可以做出千万件对不起别人的事,但别人决不能有一丁点对不起他的地方。当他发现当年救他的人,就是于安安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会是我骗了他。而他越是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那么我的所有举动在他眼里,都是怀揣恶意的。”

    就像是之前不管她做了什么,厉承泽都认为那是她爱他的表现。

    现在只不过是她和于安安的位置对调了。

    厉承泽越看她越觉得坏,自然也就越看于安安越觉得好。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系统摩拳擦掌地问。

    “养病。”

    “啊?”

    “先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闻娇拽了拽被子,美滋滋地闭上眼睡觉,完全没将那对狗男女放在心里。

    闻娇养病的这些天里,都没有谁来打扰。

    慢慢的,厉远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之前厉承泽可跟个牛皮糖似的黏着闻娇,做完手术当天还在闻娇床边说什么“再求一次婚”“出院就结婚”的屁话。现在却连人影都不见了。

    “厉承泽人呢?”他问手下。

    “于安安那儿。”

    “操。”厉远没绷住,骂了句脏话。

    “厉大少脑子挨驴踢了?前脚挖了小情人的心,后脚又扑到小情人床.上去了?反倒把闻小姐冷落在一旁?”另一个手下禁不住诧异地问。

    “人渣窝里出人渣呗。”旁边的人感叹。

    厉远坐不住了。

    “买捧花,准备点小礼物。”

    老二探头问:“去医院探望闻小姐?”

    “嗯。”

    虽然知道有闻父闻母的陪伴,但他总想再亲眼去看一看,才觉得舒坦。

    厉远来到病房外,透过玻璃的门窗,他看见闻娇坐在病床上,似乎在和谁通着电话,她嘴角噙着一丝笑容,眼眸里盛满了光。

    厉远突然有些紧张。

    他转头问手下:“我今天这样……”

    “帅!英俊!迷人!”手下一口气地道。

    厉远这才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平时的形象崩了个精光。

    “闻小姐。”

    闻娇转头冲他浅浅笑了笑,然后继续对着电话那头说:“妈,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很好,真的不用过来。先不说了,拜拜。”

    话说完,她噘嘴轻轻“mua”了一下。

    厉远的目光始终聚焦在她的身上。

    他将她撒娇的模样悉数收入眼底,突然有些期待,如果是对着他撒娇的话……那他肯定一个回合都抵挡不住。厉远想着想着,脸上就不自觉浮现了笑意。

    这头闻娇收起了手机,转头问厉远:“厉先生怎么有空过来了?”

    厉远将怀中的花,和手中拎着的小点心、小礼盒,一块儿都放在了闻娇的床头。

    “来提醒闻小姐欠我的那一顿饭。”

    “好啊,那不如就今天吧!”闻娇答应得飞快。

    厉远反倒拒绝了:“开玩笑的,还是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

    “不到餐厅里去吃,就在这里吃。”闻娇笑了笑,“我请厉先生跟我一块儿吃病号饭怎么样?”

    厉远蜷紧了手指,他笑:“好啊。”

    这算是一种闻娇和他拉近距离的表现吗?

    于是厉远陪着闻娇,吃了他这辈子有史以来最特别的一顿饭。

    闻娇把自己的病号饭给他分了一半。

    “少盐、少油、少甜、少辣……一切重口味的东西都跟我无缘了。吃一口进嘴里,能丧气十秒钟以上。”闻娇叹了口气,然后咂咂嘴,盯着厉远说:“不过幸好今天不止我一个人受苦了。”

    “这倒是我吃过最美味的食物了。”厉远毫不夸张地说。而且是尤为的珍馐美味!

    “那厉先生以前吃的都是什么?”闻娇好奇地问。

    “吃得最多的是,罐头、压缩饼干吧……”

    闻娇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厉远的时候,他身上那与众不同的气质。又想到了,厉远早年失踪的传闻。

    “厉先生是军人吗?”闻娇好奇地凑上前问。

    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冷静自持却又嚣张锋锐的味道,这种味道来自于他本身。而不像是厉承泽多半来自于厉氏集团给予的底气。这种味道是刻入厉远骨子里的。他表面上看起来,比厉承泽要容易亲近得多,但实际上要比厉承泽危险。

    “是。”厉远点了下头。

    “不过现在不从事了。”厉远紧跟着笑了笑。

    “真厉害。”闻娇由衷地夸赞道。

    这是他听过的最简短但也最好的赞美。厉远心跳快了快,面上却不显。

    “谢谢闻小姐。”短短五个字,都被他说得带上了几丝温柔缱绻的味道。

    闻娇低头接着吃饭,一边吃一边无奈挑拣。

    饭太软。

    蔬菜滋味寡淡。

    汤做得也仿佛没有油水。

    ……

    厉远就听着她小声可爱地抱怨。

    他没见过闻娇这样生活化的一面,而越是见到,他就越是忍不住脑补,如果和她生活在一起,一定很有意思……

    这边气氛正好。

    那边厉承泽和于安安也还是按照原著剧情,重归于好了。

    厉承泽幼年时的绑架案讲给于安安听,于安安果然还保有当年的记忆,甚至拿出了相关信物。厉承泽盯着信物,彻底陷入了当年那段回忆中。他心中的后悔也疯狂涌了上来。

    于是……两个人就又稀里糊涂滚了床单。

    厉远知道厉承泽一直在于安安那儿,反正他也不会来看闻娇,于是就干脆每天来闻娇的病房,陪着她一块儿吃病号饭。

    在询问过医生后,偶尔那么一两次,厉远会悄悄带上一点食物进来,投喂给满嘴寡淡的闻娇。

    等到时机成熟,厉远就将厉承泽又和于安安搅在一块儿的事,透露给了闻娇。

    “如果,将来厉承泽因为犯法被制裁……你会难过吗?”厉远突然问。

    “会吧……但是,也仅仅只是难过了。”闻娇淡淡道。

    厉远彻底放下了心。

    就他那个侄子一番骚操作下来,闻娇就算再喜欢他,感情也淡了。

    很好!

    闻娇却生出了点别的想法。

    受法律制裁?

    再联想到厉远的军人身份。

    闻娇觉得,他当初绑架厉承泽,应该不单单是为了私欲,而是有什么大谋划。哪个霸道总裁手里,没两条人命,没走.私过枪.支,没搞过金融犯罪,没和黑.帮大佬有着点头之交……

    如果没这么干过,那都不配称为霸道总裁!

    那原剧情里,厉远在国外遭遇恐怖袭击身亡,应该也不是意外了。

    可能是厉家父子,或者与他们有牵扯的势力,特意把厉远搞死的!

    真有意思。

    “接下来我有事要忙几天,就暂时不能过来了。”厉远开口说。

    “好。”闻娇点头。

    厉远面上的失望一闪而逝。

    他起身朝病房门走去,然后在门口站了好几秒钟,才又回头,问:“闻小姐,没有别的话要和我说吗?”

    闻娇歪头问:“你想听什么?”

    “想听……”

    不等厉远把话说完,闻娇就先出声了:“好吧,我会想念厉先生的。厉先生再见。工作的时候也请劳逸结合。”

    闻娇一口气把他想听的话全说完了。

    厉远猛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但是他站在门外,却没有急着走开,而是慢慢平复着狂跳不已的心。

    他抬起头,在走廊上贴着的玻璃框里瞥见了自己的样子。

    嘴角扬起。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灿烂笑容。

    ……

    于安安和厉承泽爆发了一场争吵。

    原因是厉承泽当天回去的时候,身上沾染了香水味。

    于安安颤抖着问他:“你去见闻娇了?”

    她现在连一句“闻小姐”都不想喊了。

    那个夺走她心脏的女人,不配!

    “我没有去见她,我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她了。我既然已经知道,你才是当年那个女孩儿,我又怎么还会去见她?”

    “那你身上的味道从哪里来的?”于安安激动地喊。

    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厉承泽吓坏了,以为是换心后遗症来了。

    厉承泽又羞恼又气愤,他赶紧叫来了医生。

    然后他就被告知:“于小姐怀孕了。”

    等到于安安醒来之后,因为怀孕一事,两人又恢复了甜蜜。

    而于安安心底嫉妒且憎恶着闻娇,所以她更不希望放厉承泽回到闻娇的身边。

    他们将她害得那样惨,她总要得到一样东西。

    至少,至少她总要将厉承泽拴得牢牢的。

    之后,厉承泽带着于安安回了家,带她在各种地方约会。

    于安安也带着厉承泽回了家,厉承泽为她在那帮讨人厌的穷亲戚面前狠狠出了口恶气。

    两人之间的关系,因为肉.体的交合,以及爱情结晶的孕育,变得越来越亲密。

    只是偶尔,厉承泽会想起闻娇的动人。

    但很快,他就会立即否定。

    过往那些美好的假象,都不过是闻娇制造出来欺骗他的!他没有找闻娇算账已经念及旧情了……

    就在厉承泽陪着于安安去医院产检的时候,闻娇出院了。

    “闻小姐今天真漂亮。”厉远坐在驾驶座上说。

    “谢谢,厉先生今天也很英俊。”闻娇坐在副驾驶座上,回以微笑。

    两人像模像样地“寒暄”过后,厉远才沉下脸色,提起了另一件事。

    “厉承泽准备顶着家里的压力,和那位于安安小姐结婚了。现在,他们已经成为整个上流圈子的笑话了。”

    闻娇闻言,挑了挑眉:“那我岂不是也成了圈内笑话?毕竟从前我是他的未婚妻。”

    厉远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低声说:“有一个办法,你不仅不会成为圈内的笑话,还会成为圈内人人欣羡的对象。”

    “嗯?”闻娇转头看他,“愿闻其详。”

    厉远的口吻故作轻松:“和我订婚啊!”

    实际内心紧张得一逼。

    “订婚的事当然不能草率答应。”闻娇眨眨眼。

    厉远眼底难掩失望。

    “但是后天金先生举办的慈善晚宴上,我可以做厉先生的女伴吗?”

    “荣幸之至!”厉远心跳又快了。

    他发现,这个女人的魅力对他来说,是百分百一勾即中的。

    转眼到了慈善晚宴这天。

    厉远特地送了礼服、首饰到闻家。

    闻母正叹着气说:“幸好我的娇娇早就和厉承泽解除了婚约,不然现在还指不准受什么委屈呢。我就说那个什么于安安不是个好东西。当初莫名其妙就和你住在同一层了,还老跑来看你。原来是想对你示威呢!厉承泽也真是胆大包天,敢在我们闻家的眼皮子底下包养女人,那个时候你们婚约可还没解除呢!”

    闻父也跟着点头,气愤地道:“这厉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最近厉远不是很厉害吗?希望厉远早点把他们家弄垮早好!当我们闻家的闺女好欺负吗?”

    闻母又叹了口气,说:“今天晚宴怎么办?要不娇娇别去了。厉承泽要带那个于安安去。”

    “我陪表妹去吧,绝对不让人欺负了表妹。”闻家表哥在一旁出声。

    “好,那就你……”闻母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女佣捧着大盒子进来了:“这是一位先生送给小姐的。”

    闻娇示意她摆上桌,然后上前打开了盒子。

    于是露出了里面的高定礼服和首饰。

    闻父和闻母对视一眼,惊异地道:“娇娇,这是哪家的年轻人啊?”

    闻娇眨眨眼:“你们猜。”

    说完,闻娇就赶紧跑去换衣服了。

    等换好衣服,闻娇就出了闻家别墅。别墅外已经有一辆黑色轿车在等了。

    闻父闻母,连同闻家表哥都悄悄躲在窗帘后,偷摸摸地看着是谁来接的闻娇。奈何因为距离太远,实在看不真切,只隐约看出来是个身材挺拔,气质出众的男人。

    闻母皱着眉,但嘴角又忍不住往上撇:“有新的就好……”

    闻父也同款皱着眉假装生气,但嘴角又忍不住上扬:“对!”

    ……

    于安安已经陪着厉承泽出席过几次宴会了,但她毕竟不是长在这样的环境。

    哪怕她穿上高定礼服,喷上香水,画上精致的妆,她混在中间也依旧像是丑小鸭。何况是走到哪里,都有人捂着嘴暗暗嘲笑。更有人总在她背后提起说——“厉大少这是什么眼光啊,闻小姐难道不强过她一万倍吗?”“野鸡披上再漂亮的羽毛也成不了凤凰。”“闻小姐一身书香气,五官又标致大方,往那儿一站,她不是要被衬成村姑?”

    诸如此类的话,于安安听了太多。

    每一次听到,她都会想起当初和闻娇打交道的时候。

    闻娇的确强过她太多,这是因为差距太大,她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于安安咬了咬唇,想到据说闻娇手术后,因为器官排异,至今还未痊愈出院,她才觉得胸口舒坦了点。

    不该闻娇的东西,闻娇拿了也不适合!

    “安安,又紧张了?”厉承泽握住了她的手。

    于安安摇摇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经过这些日子的逐渐熏陶,她比第一次出席宴会的时候强多了。何况厉承泽是这座城市里,身家最好的大少爷。有厉承泽走在她的身边,难道不是胜过了一切吗?

    “大少,今天厉远先生也在。”坐在前排的秘书回头,扭头说。

    厉承泽的脸色刹那沉了下去。

    厉、远。

    这个本来已经死了多年的人,突然回到国内也就算了,更莫名成为了一家著名风投公司的老总。放眼全世界的商圈,人家认这家风投的名头,胜过认他厉家的名头。

    厉远就这么突然压了他们一头,并且频频出手对付厉家。

    厉远到底比他年纪大,是个老狐狸。

    厉承泽在他手里也吃了几回亏了。

    所以这会儿听见厉远的名字,厉承泽就感觉到一阵不快。

    “大少,到了。”司机停下车。

    等候已久的侍者从外面拉开了车门。

    厉承泽先走下去,然后才搀扶着于安安走了下来。

    从他们走下来那一刹起,就有人悄悄出声:“厉大少对这个女人还真是真爱啊!今儿都带过来了……”

    “是啊,听说今天闻小姐也接了邀请函要来呢。”

    厉承泽和于安安不约而同地一顿,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去。

    面前的这个女人虽然病了,但她哪怕是穿着病号服,也依然漂亮,举手投足都是气质。什么音乐、影视、国外旅游、冷门书籍,她都能够侃侃而谈。

    厉先生还特地为她摆了一架钢琴在病房里。

    她会弹奏肖邦,会弹奏莫扎特……

    于安安听着她的钢琴声,都会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这是一个从头到脚,都堪称完美的女人。

    于安安心底那股如蚂蚁爬噬的感觉又来了。

    她低下头,端起面前的饮料喝了一口,以掩盖自己的那点不自然。

    这时候闻家夫妻来了。

    他们走进病房,诧异地看了看于安安。

    “这是谁?”

    “住同一层楼的,她在这里做体检。”闻娇捏着遥控器关掉了电视,然后才应声。

    “我,我明天再来陪你。”于安安站了起来。

    “好啊。这些天多亏了你陪我说话,你把这个拿上再走吧。”闻娇将一个扎着蝴蝶结的礼盒推了过去。

    有闻父闻母在旁边,于安安坐立不安,她抓起那个礼盒,说了声“谢谢”就飞快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