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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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正版在晋江文学城  “只有你一个人吗?”林小酒放下包包,坐在沙发软椅内, 下意识四处张望。

    陆燃握着水晶茶壶的手微微攥紧,语气却平淡:“堂.哥临时有事, 要晚一点才到。”

    “唔。”林小酒没再追问。

    英式的圆桌上摆着精致糕点,陆燃给林小酒倒了一杯红茶, 垂眸:“玖玖,我堂.哥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从前跟你说过的。”

    林小酒切下一小块红丝绒蛋糕,等甜味儿在舌尖铺开, 才心满意足地放下银制小叉子, 忍不住笑:“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他的?”

    陆燃脱口而出:“他要和人订婚了, 你知道吗?”

    “是吗?”林小酒又叉起一小块蛋糕,兴致缺缺道:“没听他说过呀。”

    蛋糕递到嘴边,忽然意识到陆燃脸上是介于“告密”和“邀功”之间的神色,于是笑眯眯地说:“陆燃, 谢谢你特地告诉我。”

    不过, 这事不关己的态度, 依旧与他预想中的反应相差甚远,陆燃以为林小酒不相信他的话,急道:“他不会娶你!我堂.哥就是个花花公子,他早晚要和门当户对的名媛联姻……”

    见林小酒还是没什么反应, 陆燃下定决心似的道:“玖玖, 你如果、如果想要找个依靠, 我也可以的。”

    林小酒微微讶异地睁大眼睛,随即又释然,陆燃果然喜欢苏玖玖,不然当初他怎么那么慷慨,二话不说便预支了一年薪水?

    可惜她不是苏玖玖,林小酒果断摇头:“抱歉。”

    短短两个字,将陆燃剩下的话都哽在喉咙里,再出口就化作一声叹息,“我其实早就知道结果了,就是不死心试一试,你总是对我这样客气见外……是我唐突了。”

    林小酒忽然有些不忍心:“陆总,你别难过,其实如果不谈感情,我们也可以——”

    “没事,”陆燃摆摆手打断她的话,黯然道:“你不用安慰我。”

    林小酒很想解释说我不是安慰你,是认真想问问你要不要纯洁的肉体关系。

    可陆燃没给她机会,连珠炮似的吐露心声,好像现在不说以后就再没机会一般:“其实我是为你高兴的,能从那段婚姻里走出来,重新为自己而活,就像你刚进公司的时候……”

    “我不会强迫你,今天的话当我没说过好吗,”陆燃颓然地说,“你不要讨厌我。”

    林小酒:“……”

    面对这样痴情的男人,林小酒难得良心发作,敛去逗弄他的心思,正色道:“苏玖玖从来没讨厌过你。”

    陆燃抬起头。

    林小酒肯定地说:“从来没讨厌过你,甚至很感激你。”

    陆燃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我知道了,这叫‘好人卡’。”

    “但我还是高兴的,真的。”他看了看腕表,“我哥快到了,我就不打扰了。”

    林小酒目送着陆燃背影消失,叹口气:“镯子,你说苏玖玖怎么那么想不开。”

    乾坤镯能感受到林小酒的情绪波动,劝道:“主人,别太伤感。”

    林小酒愤愤道:“这么一个大好青年摆在眼前,当初她干嘛不绿回去呢?”

    乾坤镯:“……”

    林小酒又坐了一会儿,陆炽才姗姗来迟,他风风火火地冲进大堂,见到林小酒,却张口先问:“陆燃呢?”

    在林小酒的印象中,陆炽无论何时都保持着优雅精英的形象,相当注重仪表,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急迫的模样,于是建议:“应该没走远,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陆炽却喘着粗气摇头:“我不找他。”

    他瞄着林小酒的神色,似乎有些紧张:“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林小酒的视线却越过他,遥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睛一亮,嘴上敷衍着:“没有呀。”

    陆炽松了口气,就听林小酒问:“所以你叫我来是做什么?只是喝下午茶吗?”

    陆炽每次见林小酒,无论是参加饭局、酒会,看电影、逛街最后都殊途同归地滚到床.上去,见林小酒红唇轻启,暗示意味十足地看着他,陆炽便下意识感到一阵口干舌燥,端起茶杯灌了一口,他怀疑自己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真应了那句经典台词:“傲的自制力就在这个该死的小妖精面前崩塌了”。

    十五分钟后,小妖精林小酒心满意足地挽着陆炽去了卡尔顿酒店客房部。

    与此同时,左英儒同几位商业伙伴落座,你来我往地杀价谈起生意。

    左英儒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很多心血,自信绝对会一本万利,经营得好,就是下金鸡蛋的母鸡。

    他的企划书做得天衣无缝,可不知怎么,那些有实力的大佬们,听到他的名字,就避如蛇蝎,连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左英儒接连在几家有实力的大财团前破壁,终于放弃了融资,转而找其他合作伙伴。

    今天见的几个人都不是金融领域的,对他提出的理念并不理解,听说前期投入大、收效慢,不是打退堂鼓,就是提出苛刻的条件,左英儒实在疲于应付。

    可他已经把启动资金扔了进去,如果拉不到二轮投资,前期投入就全部打了水漂,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窟窿补上,绝不能令资金链断裂,否则连他自己的公司都要赔进去。

    经过三小时的“苦战”,大家终于达成了初步意向,左英儒看着“丧权辱国”的合同条款,只觉这条件李鸿章都不敢签,但他不得不签,还是求着人家签约。

    终于陪着笑脸送走了合作伙伴们,左英儒疲惫地松松领带,正要离开,却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镯子,他看得到吗?”林小酒问。

    乾坤镯:“可以的。”

    林小酒便站定:“陆总,你快回去吧。”

    陆炽亲.亲热热地搂着林小酒的腰,一脸餍足之色,意犹未尽地问:“真的不用送你?”

    “房产经理开车接我,”林小酒想拍陆炽的肩膀,奈何这家伙一米八八,而她今天只穿了五厘米的跟鞋,便退而求其次,拍拍他的胸口,一本正经:“看房子是正事,乖啦。”

    陆炽的胸肌手.感不错,林小酒没忍住摸了一把,陆炽已经习惯了她的“咸猪手”,又好气又好笑地在她屁.股上掐一把作为回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不远处的左英儒,恰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气得七窍生烟。

    那女人从来不懂时尚为何物,永远穿的规规矩矩,可今天却是一条包臀裙,布料轻薄贴身,将两瓣柔软挺翘勾勒得清清楚楚,姓陆的把它捏到变形,松手就恢复原状,显得尤为色情。

    左英儒怒火中夹杂着一点羞耻的口干舌燥,他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女人柔弱的肩膀,将人搬向自己:“苏玖玖!”

    刚叫出个名字,左英儒便看到到她领口处露出的新鲜红痕,林小酒皮肤很白,衬得那红更刺目,左英儒看得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地问:“你和陆炽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小酒抬起头,正对上男人赤红的双眼,讶然道:“你怎么在这儿?”

    左英儒鼻子里喘着粗气,像只发怒的公牛,“一直都在,刚刚你和姓陆的做了什么,我看得清清楚楚!”

    “唔”,林小酒任由左英儒抓着肩膀,没有一点要挣扎的意思,淡定自若地看着他:“你都看到了?”

    “苏小姐,需要帮助吗?”原来是刚刚引他进门的服务生。

    林小酒冲服务生笑笑:“我没事,谢谢你。”

    “那,如果有需要您随时呼救。”服务生离开前又看了眼气势汹汹的左英儒,显然觉得他是个危险分子。

    “既然你一直都在,为什么不早不出现,非要等着陆炽走了再来找我发脾气?”林小酒道,“你不敢找他麻烦,只能欺负我这个弱女子。”

    左英儒抓.住林小酒肩膀的手下意识卸了力道,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固执地维持狰狞,不肯露出半点心虚,“不要转移话题!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小酒微微抬起下巴,一张妆容精致的明艳小.脸对着左英儒,唇角带笑:“如你所见,情人关系呀。”

    见她大大方方承认,左英儒更气了,“苏玖玖,我们才离婚多久,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这样作践自己?”

    “唔,”林小酒,“你还记得我们离婚了?”

    左英儒顿住,他现在的确没有立场管她,可看着前妻这张近乎逆生长的漂亮脸蛋,闻着她身上诱.惑的香水味,还是忍不住妒火,左英儒口不择言:“陆炽那样的大少爷,怎么会娶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你清醒一点!”

    “不劳你费心,”林小酒拨开他的手,轻声道:“谁说我要嫁给他了?”

    她声音里藏了一丝哽咽:“婚姻有多苦,我是知道的。”

    像是说到伤心处而无法忍受,林小酒推开左英儒,红着眼圈夺路而逃。

    左英儒心中一紧,怔怔站在原地,待要去追,才发现眼前拦了个人,没等说话,右脸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快递盒里是个一比一的实体娃娃,穿一件性.感睡裙,做得栩栩如生,亚洲脸孔,应该是隔壁海岛国的某著名女忧。

    在场都大多是玩得开的富二代,自然认得,当场就有人报出了娃娃的名字,又起哄:“新款呢,没想到左总这么潮。”

    左英儒急忙解释:“不是的,这不是我订的。”

    吕兴源已经笑得肚子疼,在场的人从一开始的惊讶过后,很快有人反应过来,他是被捉弄了,但吕兴源带着头起哄,大家便看破不说破,任由左英儒面红耳赤地徒劳解释。

    连已经迈出大门的林小酒都听到里面的起哄声,不由得好奇回头:“里边怎么了呀?”

    陆炽拦住一个服务生:“怎么那么吵?”

    服务生抱着托盘,道:“是这样的陆先生,一位姓左的先生不小心把情趣用品带进了酒会。”

    陆炽给服务生塞了五百块小费,痛心疾首:“真没想到左英儒是这样的人,一把年纪了,真是为老不尊。”

    林小酒:“……”

    仅仅回答了一个问题就得到五百块小费的服务生:“……”

    陆炽刚刚的气似乎彻底消了,心情大好:“我送你回家吧。”

    送林小酒回家其实是心血来.潮,陆炽让司机自己先回去,他平时亲自开车通常都是超跑,今天难得开中规中矩的A8,陆炽单手握方向盘,西装革履的,倒也配这辆商务车,说出的话却暗示意味十足:“这次该要请我上楼坐坐了吧?”

    “好呀。”两人上一次做已经一周之前,不得不说,陆炽技术不错,林小酒颇有些怀念。

    从左英儒身边逃开之后,痛感便消失了大半,林小酒现在脸色红.润,看起来艳若桃李,没一点病态,她系上安全带,“只是我家真的很小,怕吓到陆总。”

    “什么能吓到我?”陆炽踩下油门,“这么说我就更感兴趣了。”

    然而抵达林小酒出租屋时,陆炽才重新定义了“小”,林小酒所谓的“家”,不是一栋房子,而是一个房间。

    连卫生间都是公用的那种,一张床就占了大半屋子,小小的书桌被改造成梳妆台,剩余空间捉襟见肘,连张沙发都摆不下。

    而隔壁卧室挤着一家三口,小孩子的哭闹声一阵接一阵,吵得陆炽脑仁儿疼,在楼下时酝酿的绮念被奶娃娃撕心裂肺的哭闹声吵得支离破碎,化作个深深的“川”字,凝在陆炽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