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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相爱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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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喊完,嘴就被人给堵住了。

    男人重重的压着我的唇,舌头在我口腔里恣意搅动,连带着把我的空气全吸走。我只觉头越来越晕,眼皮越来越沉,感觉快要窒息。双手不由的推着他,却一点力道也使出不来。

    就在我觉的自己要被他的吻谋杀掉时他又突然放开了我。

    我瘫靠在他怀里,大口的喘着气,浑身软棉棉的像似没骨头的人。

    “再折腾,把你扔到海里去。”某男恶劣的威胁着,抬手把我脸颊上的头发撩开,调了调我的坐姿,让我舒服的靠在他怀里。

    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缓缓的闭上眼,我想就让我借着酒劲,在他怀里好好的靠一会吧。

    我这一闭眼,再睁眼时,人已在邵易寒的景都公寓里,而且躺在那个大浴缸里,浴缸里水温恰好,上面还冒着好多泡泡,我闻到玫瑰精油的香味。

    没一会我听到外面有响声,忙闭上眼。随即浴室的门被推到,男人熟悉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我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气味,人就在浴缸边上。

    突感水波荡漾,水位上升。

    他已跨坐了进来,紧挨着我。水下我双手紧张的不由攥成拳头。很快我被抱靠在他身上,他的手腕勾着我脖颈,一手拨弄着我的头发,轻轻揉搓。

    呃……这厮竟然在给我洗头发。

    心口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身体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我突然很想看看他此时是什么表情?前天还对我那么狠厉这会竟然有闲情给我洗头,动作还这么温柔,难到鬼上身了不成?

    男人似乎洗的很专注,没有发觉我已经醒了。

    而我竟然有点享受,长这么大,除了父母还没有人给你洗过头,这种感觉真的……有点奇妙又让人很舒服。

    随着他手上的揉按,我感觉自己又要睡着了。

    “你想装睡到什么时候?”头顶飘荡着某男不冷不热的声音。

    我心想,你凭什么那么确定我就是在装呢?

    于是我就当没听到,继续装睡。

    男人勾在我脖颈上的手腕突然一松,我脑袋便往下坠,我吓的一声惊呼“啊”立马坐了起来,又慌忙埋进水下,窘态至极。

    男人靠在浴缸边上,双手环胸闲闲的看着我,“很舒服是不是?”那语气,那神态,痞坏透了。

    我挪到另一边,没搭理他,心想:我又没要求他给我洗头,自己乐意,关我屁事。

    “过来。”他语气蛮横。

    我转过身瞥了他一眼,他正望着我,四目相对,他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我正色的凝视着他,“你母亲真的是莫传承撞的?”

    他听这话,双眸眯了眯。

    “之前那些新闻全是你让人发的?你有证据吗?你跟陈叔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我连连发问。

    邵易寒脸色渐渐变的阴煞。

    “你前天那样阴我,是想让莫家丢尽颜面让莫子玉蒙羞……对不对?”我眼眸微缩,嘴角荡起一抹笑,“当初你接近我……其实就是为了报复莫家?说什么喜欢我全是狗屁!”

    男人倏地扑了过来,一把钳住我的脖子,把我摁进水里,那凶煞的样子,像是要把我淹死。

    我没有挣扎而是淡漠的看着他,很快他又把我从水里揪出来,怒吼道:“对,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莫家,不然我怎么可能看上你。”话落,他重重的甩开我。

    我趴在浴缸边上,不由的咳了两声。

    他居高临下,又冷声道:“这次我回来,就是为了报复你们,你可以去告诉莫子玉,我不但要他爸倒台,还要海龙倒闭,让他悠着点。”话落,他转身便跨出浴缸,怒气而去。

    我双手撑在浴缸上,轻笑出声,笑的泪眼朦胧。

    不知在浴缸里呆坐了多少,只觉周身的水变的冰冷刺骨,我才回了神。

    从浴室里出来,我冻的浑身发抖,不由拉紧浴袍,却见那个可恶的男人,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看的还是我爱看的那当真人秀节目,笑的没心没肺,以前也没见他笑成那样。

    我横了那人一眼,便四处找衣服,找了半天,也没看到自己的衣服,心想:不会跟那天一样又被他扔了吧?

    “邵易寒,我衣服呢?”实在没办法,我只能问他。

    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怎么知道?”

    看他那个无赖的样子,我突然火气大爆,这人就是觉的我太好欺负了所以一次又一次这样欺辱我。他凭什么可以这样欺负我,我欠他什么了?

    我咬着,转身出了房间,跑到厨房,上下翻了一遍,终天在一个厨柜里找到一把剪刀,我让他欺负我,看我不捅死他。

    我拿着那把剪刀怒气冲冲跑回房间。

    邵易寒见我杀气腾腾拿了把剪刀对着他,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嘲笑道:“想杀我呀?”

    我紧握剪刀,怒视着他,胸口激烈起伏,朝他吼道:“把我衣服拿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男人靠在床头,一条腿曲弯着,双眼仍盯着电视,满是挑衅的说道:“来呀。”

    我咬了唇,走了过去,“你别以为我不敢。”

    邵易寒转眸淡冷的看了我一眼,指了指他的心窝,“有本事朝这扎。”

    这男人为什么气势总是这么强,我到底欠他什么了,他接近我利用我,现在还要报复我,难到我要天天受他这样羞辱吗?

    我微仰起脖子,瞪大眼,朝他吼道:“邵易寒,我最后说一遍,把我衣服还给我。”我本想吼的很凶,可声音还是控制不住的发颤。

    他还是那个悠闲的姿式,根本不把我的威胁放在眼里。

    这种被人彻彻底底的藐视,让我瞬间失去了智理,我一下扑了过去,把剪刀抵在他脖子处,“你在不说,我真的杀了你。”

    他终于抬起头与我对视着,眼里毫无波澜,定定的看了我一眼,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把剪刀对准他心口,随着邪恣的笑了笑,“以你的力道是捅不透我脖子的,扎这里,有可能一次捅死。”音落,他放开我的手腕,眼眸变的深冷,突吼,“捅呀。”

    我被吓的一哆嗦,手不由的往回缩了一点。

    他猛地拉住我的手腕,直接带着锋利的剪刀往他心口捅去,那力道大的我根本拉不住,当剪刀扎入他睡袍那一瞬,我吓的大叫,“你放手。”

    在看到纯白的睡袍渐渐泛起红晕,我吓的哭出声,也不知道那来的力气,一下挣开他的手,慌忙把剪刀扔了出去,便朝他撕心裂肺的喊道:“你他妈有病。”

    男人看着我,冷笑了一声,“没胆就不要拿这个吓虎人。”

    听这话,我抡起手掌狠狠朝他脸上招呼去“啪”清碎响亮,震住了他,也惊住了我自己。

    邵易寒眼底爆戾翻滚,撑在床上的那只手攥着青筋直蹦,像是极力在克制着怒气。

    而我喘着粗气,红着眼,咬着牙,与他对视着。

    “滚,”他无比阴冷的吼了一声。

    我胸口急剧的起伏着,扫了眼他胸口没再扩大的红块,握紧双拳,转身跑出房间,却意外的在客厅沙发上看到自己的衣服跟包,刚才太气愤,都没有看到。

    我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拿上包便朝门口跑去,在拉开大门的那一瞬,我不由的往那间卧室看了一眼,一咬牙,甩门面去。

    从‘景都’出来,我迎着冷风,一路小跑。

    刚才邵易寒握着我的手腕,朝他刺去的那一瞬,我发觉,既便我再恨这个男人,可我还是狠不下心伤他分毫,那一刻我心里有多害怕……那我就有多爱他。

    原来爱他如此之深。

    为什么我一直不知道呢?

    可是,我怎么可以爱他,他那样欺骗我,现在还这样折磨我、羞辱我,我怎么可以爱他呢?

    午夜,谧静的街道,我的抽泣声尤为大声,悲凉又凄惨,像鬼魅,听的让人发渗。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几条街,抬头时竟停在了那家电影院前,曾经我跟他一块来过的那家电影院。

    我望着电影院前的霓虹,不由再次失声痛哭出来。

    那天早上的情景,就在我脑海里如电影回放一般,无比清晰,他在宽阔无人的大街上拥吻我,我们在大街上追逐嬉闹,他背着我……原来在那个时候,我就爱上了他,我却一直没发现。

    坐在电影院门口,我望着大街,悲凉的跟一个没有家可归的孩子似的。

    回到公寓时,天都快亮了。

    我倒在沙发上疲惫至极,却没有半点睡意。直到外面天大亮我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冻醒的,外面早已变了天,下起了绵绵细雨,室内变的异常阴冷。我浑身发颤,喉咙发疼,头发沉,这是要感冒的症状。

    看了眼时间,都快中午了。

    这个点我手机竟然没响,太奇怪了。

    我忙从沙发上爬起来找包,等找到手机,怎么按屏幕都是黑的,没电了,难怪这么安静。

    忍着身体的不适,我上楼先把手机充上电,进浴室洗漱。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惨白,眼底发青,面无光泽,我哀叹了口气,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模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