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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压至到春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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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连胜禁不住朝我看来,我摆摆手,表示自己也完全不知情。

    三件事情一陈述完,对方律师便马上总结,说是同意方连胜的观点,承主李斯和不是一般人贩子的行为,因为他不以此为生。但却是报仇泄恨的行为。

    这真是一顶大大的帽子,比人贩子还要可恶。

    将对大的仇恨,算在了小孩子身上。

    方连胜忙提出抗议,认为对方律师纯粹是在胡说八道。

    如果李斯和要将仇恨加注在小孩子的身上,就不会带她去游乐园,而是动物园,带其去看猩猩老虎,然后将其推进去。

    在座的人又是忍不住的一阵哄笑。

    曹局说方连胜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方连胜则说曹局长是心胸狭窄。

    “局长就凭之前与我的当事发生了那么一点点的过节,就能想到我的当事怀恨在心,拿孩子来出气。岂不知晚上睡不睡得着觉。”

    方连胜的话,我们在下面听自然十分过闻瘾,只是当场的法官却马上就制止起来,让他不说这些与本案件无关的话。

    方连胜忙道了歉,说:“那好,我现在想说的是。我的当事人,没错,是在没有经过对方父母的同意,而带走了她。”

    “可是,现在的结局大家也知道了。孩子平安地回到了家。指不定还很高兴,因为据我了解,曹局长是一次也没有带孩子去过游乐园。”这话,真是让我的方芳喘大气。

    “是吧,曹局长?“方连胜故意问了一句。

    曹局长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觉得这话跟案子没有关系,所并没有正面回答,而只是说:“不要扯这些没用的……”

    “这很有用,”方连胜马上答到,然后回过头来,对着下面的我们说,“在座的各位,肯定是有带了孩子的。你们扪心自问一下,你们的孩子,想不想他的父亲带他去游乐园。”

    这些话的确有些胡闹了,法官马上警告了方连胜,让他举例说明,不必说做臆想猜测。

    方连胜忙转回来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的孩子,我也没有陪他去过游乐园。我想说明的是,如果有一个人替我带我孩子去了游乐园,我肯定只会感激他。”

    他指的这个人就是李斯和。

    只是很不凑巧,李斯和根本就不知道他家门朝哪边开,也没有必要去替他暂代父爱。

    曹局长听了这话,自然是觉得不可理喻,马上说:“难道我还得谢谢他。”

    这样冲动是有失他的身份,但如果换我在台上,听着这派胡言。肯定更加不理智。

    哪能这样说哦。

    继母的爱有几个是真的?

    不过,此时的我,倒是愿意听方连胜继续胡说八道下去。

    方连胜就靠着这样的不出实招,将案子给拖了下来,法官最后裁定,因为有疑问,将案件压至春节后再审。

    全场一片哗然。

    曹局长两眼迸出火来,本该是轻轻松松的案子,外面里面都是自己占尽上风的事,怎么就被搅得这么一踏糊涂了。

    从法院里出来后,我和方芳一起做东,请了方连胜吃一顿。

    这小子也丝毫不客气,一顿饭便吃了五千来块钱。

    方芳去付钱的时候,不自然地面露起难色来。

    想他一个小职员,一个月起早摸索黑的也不过三四千块钱。

    如若真是与她分摊费用,岂不是一顿饭就要了她半月工资。

    我忙说:“这事因我而起,就我付吧,你的钱,还是留着去看的时候买营养品吧。”

    说完已经将卡递给了收银员。

    离春节还有一个月,所以这一段时间里面,指不定会出现什么猫腻,方连胜道:“明面上来说,好像是在帮我们,暗地里就不好说了。今天明明看着是他们辩不过我们……”

    “按理说,孩子平安归来,又没有受什么伤,李斯和之前也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法院该做出一个类似惩处警告的定刑。”

    我有点儿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叫应该定刑。

    “这就好比偷儿偷东西,偷走了你还才知道,那真叫偷,如果在刚刚就挨着你的东西就被你给发现了,尽管我们还是认为他是偷儿,但是他可以狡辩的哦……”

    他这一口气说的,我是越来越糊涂了,方芳似乎从他一开口,就没有明白过。

    最后他也不想再解释下去,说:“不管怎么样,从现在到开庭,任何人来向你们打听关于李斯和的事,你们最好闭口不谈就是。”

    我和方芳只好点了点头。

    后面上车前,他又再次叮嘱了句,特别是方芳,作为李斯和的女朋友,对方的律师第一个要来调查就是她。

    方芳听了免不了立即担心起来。

    “反正你记住,但凡有人来问你李斯和事,哪所是上厕所的事儿,你都要紧闭嘴巴,啥都不说。只找我。”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听他的语气,总像是在说梦话。

    这车子飞快在消失了黑暗中。

    我先拦了辆车让方芳回家,然后自己走到公交站台去等车。

    不管最后结局里怎样,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面,总算可能不用去想了。

    连着这些天的胆惊受怕和奔走相告,真是让我的身体到了极限。

    它好像知道似的,第二天就彻底地松懈了下来,又是咳嗽又是发烧的,头一天还好,能够勉强地去公司,到第二天的时候,就起不来床了。

    岳城打来电话,问我怎么又没有到公司去,放年假的时间还早。

    我忘都忘了请假这一回来,忙说今天有事请假。

    他便问什么事情。

    一口痰忍也忍不住,马上就涌了出来,都来不将头放在床外面。

    吐在了床上。

    他肯定是听见了,这才问我是不是人不舒服。

    虽说吐了一口出来,但是好像还有一样,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咳嗽,想要把痰全都吐出来。

    他这才也不问了,挂了电话。

    跑到了厕所里,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又吐出一口痰来。

    总算是稍稍舒服一点点。

    床上的被套得拆下来洗了。

    强撑着身子,拆了被套下来。

    今天晚上说好的要与骆冰洋吃饭,看来是去不了了,将被套和着昨天换下来的衣服一起放进洗衣机,就又忍不住要往床上躺了。

    这一躺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我以为是骆冰洋来,心想自己怎么就睡了一整天了。抓紧了床头的手机来看,不过才十二点。

    这个点,骆冰洋正该在公司附近吃午饭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