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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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
陈霄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尽可能的避开旁人的视线，背着遮盖得严严实实的红姐，来到了小区的一个角落。
此时此刻，警笛震天。
范易制造的枪声，和陈霄的破门而入，都引起了附近居民的瞩目，一些热心市民，早早就报了警。
陈霄现在困在小区之中，也是逼不得已，他背着红姐，实在是太扎眼了。
“我在我学生这等你啊！小瑶已经打电话给我报了平安了，倒是你跑哪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蒋老的声音。
“我现在遇到点麻烦，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你说。”
“帮我熬药，大概需要二十份的剂量，任何一点药汤都不能浪费，口服留一份，其他的全部倒浴缸里，准备药浴。不过得在二十分钟内搞定。”
蒋老稍稍顿了顿，道：“如果不计较药力，倒是可以。我学生这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药材。方子呢？”
“寒花斑毒方，你有吗？”
“寒花斑，二十份，你是要杀人吗？”
蒋老惊诧不已，那因为惊讶而抬高的声音，震耳欲聋。
……
“老师，您这是在做什么？”
一处鸟语花香的庭院中，一名容貌清秀，脸上绽放着淡淡花纹的青年，正躺在摇椅上，疑惑的看向正在屋内和院落间奔走的老师。
“陪人发疯！”
蒋老一边启动院子里所有的火炉，一边回应道。
要不是他学生对草药学有着偏执，家中的家伙事够多，他还真的没办法达到陈霄的要求。
“是你提到的那位年轻人吗？”
青年微微一笑，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哪像是一个身中剧毒的人。
“嗯。”蒋老点了点头，气恼的说道，“他真是个疯子，他居然给我了寒花斑毒的配方，让我熬煮二十份药汤，你说是不是疯了？你当年喝了半碗，就成了现在这样子，二十份的药力，你能想象吗？简直不可理喻。”
“可你明明很期待，否则才不会这般卖力。”青年淡淡说道。
“你呢？”蒋老不置可否，反问道。
“我？”青年艰难的抬了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已经大概猜到他想要做什么了。”
“……”
蒋老一脸懵逼。
“真的？”
“真的。”青年点了点头，“你最好再追加五十份，我哥做药理实验的时候，在家里备了许多寒花斑毒的药材，应该够用。”
“另外，我那药浴用的药桶也烧起来吧。”
青年略一思忖后，继续说道。
“还有什么吩咐吗？”蒋老欲哭无泪，他这老头今天成下人了。
“银针应该也不能少，准备十套吧，少了我怕不够用。”青年再度补充道。
“真的还有？”
蒋老脑袋一偏，他到现在也还没搞明白，陈霄要这些药汤，究竟想要做什么，可自己的这位学生，似乎和陈霄心有灵犀一般，也对自己指挥了起来。
除了疲累之外，他的心中那好奇心，已经像是脱缰野马一般，拦不住了。
而他的学生，在布置了一系列任务后，却是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道：“真的……能行吗？”
……
宽阔的院落中，十多个大小不一的火炉，正在熊熊的燃烧着，药汤也早已沸腾了起来。
而在所有火炉的中间，一个巨大的药锅尤为令人瞩目，与其说是药锅，倒是更像一个池子，回旋着游泳都够了。
呼！
突然，破风声响。
陈霄轻盈的落在院中，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这未免也太完美了一些吧？
“哎哟，吓死我了！陈霄，你怎么翻墙进来的。”
与此同时，院落中的另一人也惊讶不已，陈霄的突然出现，吓得他魂都快没了。
“一言难尽。”
陈霄摇了摇头，解下背上背的红姐，将遍体鳞伤的红姐平放在了地上。
医者面前无男女，虽然红姐没穿衣服，但在蒋老面前，陈霄也没有顾忌那许多。
“嘶……这是遭了什么罪哟！”
在看到红姐的瞬间，蒋老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而一旁的儒雅青年，则点了点头，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陈霄却没有时间去观察两人的反应，他将红姐平放后，仿若自来熟一般将蒋老准备的十套银针拿了过来，丝毫不停歇的将银针插在了红姐的身体各处。
他的这一次行针，没有任何的讲究，唯一的效用，只是刺激穴位而已，所以几乎将红姐扎成了一个仙人掌，才堪堪停下。
紧接着，他取过一碗沸腾的药汤，直接灌入了红姐的口中。
性命攸关的时刻，烫又有何妨？
更何况，在药汤灌入后的不久，红姐的嘴不仅没有烫伤，反而凝结起了薄薄的霜雾。
只是……
“还不够。”
陈霄无奈的摇了摇头，马不停蹄的又将正在熬煮的药汤，倒入了中间的药池中，然后把仙人掌一般的红姐，放了进去，连头一块没入了水中。
药汤还在沸腾。
红姐的身上，也在不断的冒着气泡，那是药力被吸收的表现。
陈霄直接将手贴在滚烫的池壁上，功力尽用，催发着药力的灌入。
不多时，那翻滚的药汤，竟然平静了下来。
水面之上，突如其来的凝结出了一层水雾。
冻成冰棍一样的红姐“突”的一声冲破了水面，半边身子浮了出来。
按理说，陈霄的假想已经完成，红姐的身体，已经由内而外的完全冻结了起来。
药汤也已经冷凝，其中的药力也差不多彻底灌入了红姐的体内。
甚至，药材的准备数量，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
可是……还是不够！
陈霄分明看到，虽然红姐的生命活动已经接近于静止，但是仍然有微小的活动，那最后一缕生命力，仍然还在消散。
哪怕因为红姐的缘故，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寒冷，但距离绝对的冻结，还是差了那么临门一脚。
再熬煮药汤，也已经没有可能了，因为无论多么滚烫的沸水，在接近现今的红姐后，也会迅速的凝结成冰。
“该死！自己创造绝对零度，果然只是妄想吗？”
陈霄一拳砸在冰面上，锤得冰面寸寸开裂，也无法发泄他心头的遗憾，因为此刻的他，是彻底的没了办法。
但就在这时，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正是蒋老的那位学生。
他手持一把小刀，毫不犹豫的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将混杂着浅蓝色的血液，按向了红姐的嘴巴。
那潺潺的血液，竟奇迹般的没有被冻结，顺利的灌进了红姐的口中。
随着血液的灌入，红姐的身体，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这种变化，在陈霄眼中，尤其明显。
红姐的经络线条，生命气息，并非是如他所想的静止了，而是彻底的化为了透明。
透明，并非消失。
只是用道眼，或者说天眼来看，红姐的存在，化为了虚无。
人类的肉眼，反而能够捕捉到红姐依稀尚存的生命特征。
这就是所谓的瞒天！
“你在哪？”
陈霄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尽可能的避开旁人的视线，背着遮盖得严严实实的红姐，来到了小区的一个角落。
此时此刻，警笛震天。
范易制造的枪声，和陈霄的破门而入，都引起了附近居民的瞩目，一些热心市民，早早就报了警。
陈霄现在困在小区之中，也是逼不得已，他背着红姐，实在是太扎眼了。
“我在我学生这等你啊！小瑶已经打电话给我报了平安了，倒是你跑哪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蒋老的声音。
“我现在遇到点麻烦，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你说。”
“帮我熬药，大概需要二十份的剂量，任何一点药汤都不能浪费，口服留一份，其他的全部倒浴缸里，准备药浴。不过得在二十分钟内搞定。”
蒋老稍稍顿了顿，道：“如果不计较药力，倒是可以。我学生这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药材。方子呢？”
“寒花斑毒方，你有吗？”
“寒花斑，二十份，你是要杀人吗？”
蒋老惊诧不已，那因为惊讶而抬高的声音，震耳欲聋。
……
“老师，您这是在做什么？”
一处鸟语花香的庭院中，一名容貌清秀，脸上绽放着淡淡花纹的青年，正躺在摇椅上，疑惑的看向正在屋内和院落间奔走的老师。
“陪人发疯！”
蒋老一边启动院子里所有的火炉，一边回应道。
要不是他学生对草药学有着偏执，家中的家伙事够多，他还真的没办法达到陈霄的要求。
“是你提到的那位年轻人吗？”
青年微微一笑，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哪像是一个身中剧毒的人。
“嗯。”蒋老点了点头，气恼的说道，“他真是个疯子，他居然给我了寒花斑毒的配方，让我熬煮二十份药汤，你说是不是疯了？你当年喝了半碗，就成了现在这样子，二十份的药力，你能想象吗？简直不可理喻。”
“可你明明很期待，否则才不会这般卖力。”青年淡淡说道。
“你呢？”蒋老不置可否，反问道。
“我？”青年艰难的抬了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已经大概猜到他想要做什么了。”
“……”
蒋老一脸懵逼。
“真的？”
“真的。”青年点了点头，“你最好再追加五十份，我哥做药理实验的时候，在家里备了许多寒花斑毒的药材，应该够用。”
“另外，我那药浴用的药桶也烧起来吧。”
青年略一思忖后，继续说道。
“还有什么吩咐吗？”蒋老欲哭无泪，他这老头今天成下人了。
“银针应该也不能少，准备十套吧，少了我怕不够用。”青年再度补充道。
“真的还有？”
蒋老脑袋一偏，他到现在也还没搞明白，陈霄要这些药汤，究竟想要做什么，可自己的这位学生，似乎和陈霄心有灵犀一般，也对自己指挥了起来。
除了疲累之外，他的心中那好奇心，已经像是脱缰野马一般，拦不住了。
而他的学生，在布置了一系列任务后，却是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道：“真的……能行吗？”
……
宽阔的院落中，十多个大小不一的火炉，正在熊熊的燃烧着，药汤也早已沸腾了起来。
而在所有火炉的中间，一个巨大的药锅尤为令人瞩目，与其说是药锅，倒是更像一个池子，回旋着游泳都够了。
呼！
突然，破风声响。
陈霄轻盈的落在院中，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这未免也太完美了一些吧？
“哎哟，吓死我了！陈霄，你怎么翻墙进来的。”
与此同时，院落中的另一人也惊讶不已，陈霄的突然出现，吓得他魂都快没了。
“一言难尽。”
陈霄摇了摇头，解下背上背的红姐，将遍体鳞伤的红姐平放在了地上。
医者面前无男女，虽然红姐没穿衣服，但在蒋老面前，陈霄也没有顾忌那许多。
“嘶……这是遭了什么罪哟！”
在看到红姐的瞬间，蒋老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而一旁的儒雅青年，则点了点头，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陈霄却没有时间去观察两人的反应，他将红姐平放后，仿若自来熟一般将蒋老准备的十套银针拿了过来，丝毫不停歇的将银针插在了红姐的身体各处。
他的这一次行针，没有任何的讲究，唯一的效用，只是刺激穴位而已，所以几乎将红姐扎成了一个仙人掌，才堪堪停下。
紧接着，他取过一碗沸腾的药汤，直接灌入了红姐的口中。
性命攸关的时刻，烫又有何妨？
更何况，在药汤灌入后的不久，红姐的嘴不仅没有烫伤，反而凝结起了薄薄的霜雾。
只是……
“还不够。”
陈霄无奈的摇了摇头，马不停蹄的又将正在熬煮的药汤，倒入了中间的药池中，然后把仙人掌一般的红姐，放了进去，连头一块没入了水中。
药汤还在沸腾。
红姐的身上，也在不断的冒着气泡，那是药力被吸收的表现。
陈霄直接将手贴在滚烫的池壁上，功力尽用，催发着药力的灌入。
不多时，那翻滚的药汤，竟然平静了下来。
水面之上，突如其来的凝结出了一层水雾。
冻成冰棍一样的红姐“突”的一声冲破了水面，半边身子浮了出来。
按理说，陈霄的假想已经完成，红姐的身体，已经由内而外的完全冻结了起来。
药汤也已经冷凝，其中的药力也差不多彻底灌入了红姐的体内。
甚至，药材的准备数量，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
可是……还是不够！
陈霄分明看到，虽然红姐的生命活动已经接近于静止，但是仍然有微小的活动，那最后一缕生命力，仍然还在消散。
哪怕因为红姐的缘故，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寒冷，但距离绝对的冻结，还是差了那么临门一脚。
再熬煮药汤，也已经没有可能了，因为无论多么滚烫的沸水，在接近现今的红姐后，也会迅速的凝结成冰。
“该死！自己创造绝对零度，果然只是妄想吗？”
陈霄一拳砸在冰面上，锤得冰面寸寸开裂，也无法发泄他心头的遗憾，因为此刻的他，是彻底的没了办法。
但就在这时，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正是蒋老的那位学生。
他手持一把小刀，毫不犹豫的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将混杂着浅蓝色的血液，按向了红姐的嘴巴。
那潺潺的血液，竟奇迹般的没有被冻结，顺利的灌进了红姐的口中。
随着血液的灌入，红姐的身体，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这种变化，在陈霄眼中，尤其明显。
红姐的经络线条，生命气息，并非是如他所想的静止了，而是彻底的化为了透明。
透明，并非消失。
只是用道眼，或者说天眼来看，红姐的存在，化为了虚无。
人类的肉眼，反而能够捕捉到红姐依稀尚存的生命特征。
这就是所谓的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