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先生!请别叫我豆丁 > 第7章 【第七章 受伤】看不见,也能抓到坏人

第7章 【第七章 受伤】看不见,也能抓到坏人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丁陡在病房中的椅子上凑活着过了一夜,醒来的时候,听见病房外正热热闹闹的放鞭炮,今天是除夕,医院里的护士只有几个值班的,儿童区的几个小孩子趴在医院的走廊上看放鞭炮,笑着捂住耳朵。

    丁奶奶打的吊针有安眠的成分,白天又吓住了,夜里睡得不踏实,到现在也没醒。

    丁陡小心翼翼的走出医院,按了一下手机,听里面的报时,早上六点四十。

    他问了路,慢慢往外面走,耳边的欢笑声越来越近,有人扯了扯他的袖子,是个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外面套了个羽绒服,说,“哥哥,你是盲人吗?”

    “是呀。”丁陡笑了下,他知道小孩没有别的意思。

    那孩子指了指地上,又想起来他看不见,脆生生的说,“地上都是雪,路很滑,哥哥,你要去哪里?我可以带你去。”

    不知道有人发现没有,在医院的孩子总是特别的乖巧懂事,就好像生病让他们迅速成长了一样。

    孩子总是最怜悯的,他们会因为家里人住院,而心疼起来医院的所有人,也会因为自己生病,他对他们更加友好和善良。

    医院里白色的墙壁,走廊,白色的护士医生,医院是一个充满希望和绝望的地方。

    那孩子朝身后的几个孩子打了个招呼,“哥哥,你是要买早餐吗?”

    “是呀,你知道医院门口哪里有吗?”

    那孩子立刻笑起来,“我带你去,我知道谁家的早餐最好吃。”

    丁陡想了想道,“谢谢你,不过你告诉我,哥哥可以自己去,在医院不要乱跑,爸爸妈妈会担心。”

    小孩使劲摇摇头,“我爸妈去串亲戚了,没关系,妈妈说要做好事,看到需要帮助的人要帮助他们。”

    洛安市银装素裹,大雪在地面盖了厚厚的一层,窗外尽是动人雪景。

    酒店房间中,绍耀闭着眼睛,一脚朝摸着自己腰的人踹过去,床边的人咕噜滚到了地上。

    绍梓裹着被子坐在地上,一脸睡意朦胧的模样,哀怨道,“哥你干嘛,我正睡的好呢。”

    绍耀只穿了紧身黑色四角裤,赤脚站在地上朝他弟冷笑。

    还睡着?

    那谁的爪子从他胸口摸到腰上的?要不是他一脚踹过去,估计直接都要摸那老虎屁股了吧!

    小不要脸的。

    色勺子抓了抓脑袋,嘿嘿的傻笑,“我就是摸摸,看看咱俩谁身材好。你好,你最好了,我哥最帅!”

    绍耀踢踢他的被子,绕过去,进了浴室。

    绍梓鹞子翻身,轻盈的落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哼起来了歌,“好一朵美丽的芍药花,芬芳扑鼻满枝桠,人人爱人人夸——咣当!”

    浴室发出巨大的声音。

    小勺子害怕的扭了扭胯,oh!no,他如花似玉的大哥怒了!

    快七点的时候,徐则辉准时的送来了早饭,一进门,就见绍梓肌肉鼓起,趴在地上做俯卧撑。

    六百二十一,六百二十二,六百二十三......

    徐则辉蹲下来瞅了瞅他,笑眯眯的说,“都六百了啊!”

    绍梓满脸是汗,得意甩了甩头,“跟大哥比怎么样

    徐则辉站起来,将早餐拿出来,说,“老大,我们先吃吧,二少爷还有一千四要做呢。”

    哼哼,想要跟他老大比?

    瞧他大哥的身材,比他壮了一圈,十分有欧美的气质,小勺子,你还早着呢!

    当兵出身,吃饭快的不能比,徐则辉刚吃了几口,身边的两个人就已经扒拉扒拉吃光了。

    徐则辉,“......”

    绍耀还有些公司的事要处理,绍梓晃悠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跟他俩打了个招呼下楼去了,打算先跑个几公里,顺便找人打个雪仗什么的,十分喜闻乐见呐。

    绍家一直都是军人出身,两兄弟的父亲退伍之后经营有公司,和政府合作的一个项目,产品出口国外。

    临安门商业街算是房地产,几乎完全是绍耀自己谈项目,招标,竞拍拿下的,算得上完全是属于绍耀个人的。

    绍老爸非常不赞同绍耀的做法,临安门商业街中吃喝玩乐各种都有,就算是在洛安市打下招牌,吸引来洛安市旅游的人去旅游购物,但是对外国游客的吸引恐怕不够大。

    毕竟,谁不知道中国的小吃呢,好吃是好吃,那卫生,连中国人都不敢保证。

    绍老爸这些年将一些公司分给绍耀来经营,绍耀又要顾全临安门,所以休息的时间不多,经常都是大会小会轮着开。

    这不,大过年的,员工都休息了,他这大老板还不知道工作到啥时候呢。

    幸好还有徐则辉,连秘书带保姆分担了他的工作。

    徐则辉:做牛做马,老大还只发一份工资,可心酸!

    不过,只有徐则辉才知道他这份工资有多值。

    没多久,门铃一直在响。

    徐则辉动动腿,丢嘴里一块糖,晃晃悠悠的去开门。

    “您好,先生,请问绍梓先生是住在这里吗?”

    徐则辉点头,是酒店的经理呐。

    “前面马路上发生五车连撞,绍先生也在场,现在跟随警察去医院了。”

    绍耀猛地皱眉,刚拿起手机,就见绍梓打来电话。

    “哥,我艹,刚刚有司机酒驾,撞了四辆车,还有几个孩子受伤,我是目击者,我在中心医院,你过来帮我——!!”

    绍耀挂上电话,拿起外套,大步往外走,徐则辉立刻跟上,拿过汽车钥匙。

    简直不能忍!

    喝醉开车这件事,大过年的,谁这么缺德不要face!

    拿人命当不当事!

    酒店经理看着两个人一副敢惹我你死定了的样子走了出去,顿时有种小马哥在江湖的感觉。

    太酷了。

    医院里吵吵闹闹推进来不少病人,丁陡等着丁奶奶吃了饭,然后又将药喝了之后,才拿着导盲仗在走廊里坐着,准备吃自己的早饭。

    走廊里传来剧烈的争吵声,然后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有人气呼呼的骂,还有孩子的哭声。

    有人从楼上跑了下来,一路撞翻好几个人跌跌撞撞往外跑去,身后隐约还能听见叫喊声。

    丁陡刚站起来,就被人大力的狠狠撞到在地上,手里的豆浆和鸡蛋饼洒了一地,那人手里好像还推着什么东西,将丁陡撞开之后,将手里的东西推向丁陡。

    是一辆医用小车,车子撞在丁陡身上,他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顺手抱住那乱窜的人的大腿。

    他看不见,只能死死抱着那人。

    “滚开,放手,你给我滚开!”

    身后传来叫喊声,抓住他,不能让他跑,撞死人了!

    丁陡死死抱紧他的腿,那人气的狠狠用脚踢在他背上,疼的丁陡几乎要将刚刚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绍耀和徐则辉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走廊边站着惊慌未定的护士和病人,医院里乱糟糟的,柜台上东西散乱,而另一边,一人正在怒打脚下的人,却没人上去帮忙。

    绍耀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打人的后背,将他狠狠摔在墙上,坚硬的拳头直接砸在打人的身上。

    徐则辉连忙扶起丁陡,见他脸色苍白,身上衣服也弄脏了,有些站不稳。

    楼上传来脚步声,警察赶到的时候,绍耀刚好收回拳头,那人早就被他卸了肩膀,肋骨也不知道打断几根,疼的正哼哼唧唧。

    徐则辉扶着丁陡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绍梓也跑了下来,一下来,看见那人就破口大骂,“你个sb玩意,醉驾撞死人还敢跑,tmd,打不死你,还敢在医院里发酒疯,早点进局子吧。”他一眼看见绍耀,“哥,幸好你抓到他了,我刚刚正给小孩擦药呢,这疯子醒了就往外面跑,连跑带砸,警察都控制不住,撞了人还想跑!”

    丁陡听他们说话,知道自己没抱错人,他也看不见,就听见有人喊抓住,他倒在地上的时候就顺便抱住正准备逃跑的人。

    “你脸色不好,快让医生看看,天啊,你可真厉害,要不是你,这人渣早就跑了。”

    医生给丁陡检查了一下,内脏没事,胳膊和腿上都有不小的擦伤,腰腹还青紫了一片,到了明天肯定乌黑乌黑的。

    丁陡用手按住胃部,勉强笑了笑,吸口气“麻烦您帮我找一下导盲仗好吗,刚刚掉在地上了。”

    徐则辉这才发现他竟然看不见。

    绍耀捡起地上的导盲仗放进丁陡手心,丁陡看不见,只能顺着感觉,朝他的方向道了声谢谢。

    绍耀一眼就认出来丁陡了,年会上见过的,他当过兵,有些习惯改不掉,比如对见过的人都过目不忘,更何况丁陡也十分好认。

    地上乱七八糟的散落着很多东西,徐则辉将丁陡带进医院的休息室,里面有床,可以暂时休息一下。

    医生过来给丁陡身上的擦伤涂药,清瘦的身体上好几处青紫擦伤,疼的皱起眉来。

    医生刚走,丁陡说,“谢谢您,我需要先离开。”

    “去哪儿”。绍耀低声问。

    丁陡一怔,不是他身边说话的年轻人,声音低沉磁性,是刚刚递给他导盲仗的人,他浅笑对着绍耀,“我家人在医院,我出来该担心了,我没事,谢谢你们,我需要先回去。”

    他刚站起来,眉头微微一蹙,还好是冬天,还穿着衣服,要是夏天,估计身上的擦伤会更多更疼。

    “病房号?”

    “105”,丁陡下意识说了出来,连忙道,“我自己回去就好,真的不用麻烦了。”

    绍耀叫,“辉子,过去报个平安。”

    徐则辉点点头,走了出去。

    丁陡不知所措的坐在床边,这人怎么这么犟,就不听他说话,他真的是怕奶奶担心他,医生说了老人不易大喜大悲,情绪波动。

    绍耀不说话,丁陡默默的琢磨是不是人已经走了,但是没听到脚步声啊,可那人在做什么,陪着他吗。

    绍耀见他捂住腹部,低头不说话,就倒了杯温水,他直接拉起丁陡的手,吓得他身体一颤。

    绍耀,“......”他有那么可怕吗!

    他将水放进他手里,问道,“胃不舒服?”

    声音就在自己身边,丁陡忐忑的捧住水杯,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小口,不好意思的说,“没、没关系,只是有些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