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美艳不可方物 > 25.7.6双更合并

25.7.6双更合并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购买比例不足, 此章72hr后可阅读

    拆骨入腹般的啃咬与搓揉。

    岁岁不是傻瓜,她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现在只装作不懂。年轻就这点好,能够光明正大愚昧无知。

    岁岁往后退半步, 用他刚才在展厅的态度赌一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细柔:“资先生是个体面人, 体面人从不诬赖旁人。当天的事当天毕,逾期不待。”

    资临微微低下视线。

    少女穿平底鞋, 一直埋着的脑袋扬起来,嘴唇微抿, 粉拳紧握,似乎已做好死不认账的准备。

    她个子不高不矮,刚好是他一伸手就能将她抱满怀的高度。

    她有双漂亮的眼,灵气十足,眼波流转, 弯弯甜美。

    他饿惯了, 几乎都快忘记饥饿的痛楚,难得碰见能够下咽的美味,怎能随便放过。她不该出现在青桥胡同, 更不该出现在他面前。有些念头一旦释放,就再难收回。

    今天她不在这遇见他,迟早也是要到他跟前来的。

    男人的手缓缓使劲, 一点点将人往怀里带, “朝小姐, 我欣赏你牙尖嘴利,但做人得讲信用。”

    岁岁脚步踉跄。她毫不怀疑,他存心要将她的胳膊拧下来。选择断手还是选择入怀,自然是后者。

    她的额头碰到他胸口,他这才停下来,滚烫的掌心转移阵地,如铁一般落在她腰间。

    她说得没错,他是体面人,越是体面人,就越要学会藏好内心的阴暗不堪。

    周围打探的目光越聚越多,地铁口人流量大,其中不少D大的学生。从行人的视角看过去,就像是一对闹别扭的情侣尚未达成共识。

    岁岁难为情,细声道:“资先生,有话好说,能否改天再约?”

    他毫不退让:“朝小姐自己说的话,当天的事当天毕,逾期不待,何必改天,就今天。”

    她咬唇问:“我要是执意拒绝?”

    资临放慢语速,好让她听清每一个字:“朝小姐请的那位医生,是囚犯。”

    岁岁咬出牙印。

    他拿宋明颂威胁她。

    没有宋明颂,谁来治朝月?其他医生压根没有宋明颂的那颗聪明大脑。

    岁岁:“资先生知法犯法,难道要自首?”

    啧,犟。

    不知天高地厚。

    司机已将车门打开,资临拥着她往车里送:“朝小姐天真得可爱。”

    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被人推着向前,委屈又气愤,小野猫似的,伸手推他,没有得逞,跌倒在车座上,他坐进去,叮地一声,车门紧锁。

    完了。

    岁岁抬起脸,声音透出责备的软糯:“你不能这样……”她鼻子一红,长睫沾泪。

    资临双腿叠拢,落座的姿态,斯文优雅。他转过头看她:“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岁岁泪眼汪汪望着他。

    她知道,今天的事,躲不过去。

    他是个心狠的人,没从她这收债成功,不会罢手。

    岁岁止住无用的抗议,闷头闷脑问:“我跟你走,你保证不会将宋医生送回牢里?”

    他自然应下:“嗯。”

    岁岁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点头:“行,那你说话算话,上次没做完的事,我补给你。”

    她想得简单。银行放贷尚有利息,要补也得连本带息,他不做亏本生意。

    资临笑笑不说话,看向窗外,心情愉悦。

    车里气氛沉默。

    小姑娘安静下来,呼吸声却越来越重。

    像是偷着哭鼻子。

    资临仔细听了会,薄唇轻启:“哭什么?”

    岁岁弯腰埋进膝盖,声音含糊不清:“我……我没哭……”

    谁喜欢和变态亲近。

    她最是怕痛。心理上的折磨尚可接受,反正她素来没心没肺,难得有人能伤到她,连夏生除外。可连夏生只会伤她的心,从不伤她的身。身边这个不一样。

    他恨不得将她啃得只剩骨头。

    岁岁在心里骂了一万遍,眼泪淌一万遍,每一滴都是对资临的诅咒。

    她哭得急了,脸都哭花,肩膀上有手搭下来,轻轻拍了拍。

    岁岁抬眸,水盈盈的眼巴巴望过去。

    渴望用眼泪换点东西。

    最好是他的一句“算了。”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闯入视野,水汪汪,亮盈盈,像只粉白兔子,怯生生无声撒娇。

    资临呼吸一紧。

    诱人。

    现在就想咬。

    短暂的对视后,资临吩咐司机:“抄近路。”

    仍然是上次那所海滨别墅。

    狡兔三窟,他该是有许多这样的别墅,拿来藏见不得人的癖好。

    岁岁坐在车里,眼泪一泉涌一泉,不肯下车,最后被人将手指一根根掰开,拦腰抱进屋。

    进电梯的时候,他想起什么,说:“没有中途休息,没有蛋糕牛奶,你最好不要再提要求。”

    岁岁将头埋在他怀里,眼泪鼻涕发奋地往他高级定制的西装上蹭,“我知道。”

    浴室的水声稀里哗啦。

    她已经被洗个彻底,还好他没有共浴的兴致。现在他单独入浴。

    岁岁一张脸皱巴巴,摸索着从包里掏出手机。

    给家里打电话,说她不回去吃饭了,睡前无法再和朝月道晚安。她在资临这,没人能来救她,易姨也不能。

    钟点工阿姨的电话打不通,岁岁只好给宋明颂打电话。

    微沉清亮的男声响起:“喂——”

    岁岁忍住哭腔。

    宋明颂,该死的宋明颂。

    “我不回来吃饭。”顿了顿,“你和妈妈说一声,我要在同学家借宿,让她早些休息。”

    宋明颂蹙眉,“你在哭?”

    岁岁:“唱歌唱哑了声,无需宋医生操心。”

    宋明颂将手机换到左边,右手拿着的钢笔继续在纸上滑动。

    “在谁家借宿,明日失踪,警察询问,我也好有个交待。”

    岁岁嘴唇一颤。

    她上上辈子定是欠了宋明颂许多钱,才被他追着气。王八蛋,没良心。他才该是那个被变态抱着啃的人。

    宋明颂听出不对劲:“岁岁?”

    浴室门打开。

    岁岁连忙掐断:“我要挂了。”

    电话戛然而止。

    空荡荡的房间,宋明颂盯着手机看了一会,最后扔回桌上。钢笔刚好落下收信人的名字:隋穗。

    十岁那年在孤儿院养成的习惯,每天一封信,从未寄出去。

    他想起刚才的电话。

    岁岁。

    他重新拿起手机,一条条短信往下翻,全是岁岁之前发的嘱托。她叫他宋医生,怪声怪气,字里行间透着别扭。

    小姑娘脾气有点冲。像小时候的隋穗,温软外表下藏着利刺。

    他这辈子最大的悔恨,便是没能护住隋穗。这悔恨尚待查明,他暂时只能避人耳目躲在北城。

    宋明颂发呆半晌,最终重新打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宋明颂皱眉,起身拿过外套,往楼下去。

    小姑娘从来不在外面留宿,她搁不下她的母亲。一定出了什么事。

    另一边。

    岁岁软绵绵地坐在床上,泪眼朦胧。

    资临穿戴整齐。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拆礼物的大龄儿童。

    岁岁擤擤鼻,愤愤感慨。一个人怎么可以藏得如此深,人前高冷傲气,社会精英,人后斯文全无,像未经驯养的野兽。是了,就是野兽。一头大尾巴狼。

    她拿出她匆忙写好的纸条,瑟瑟发抖递过去:“白纸黑字,你得签个名,经此一夜,我们两清。”

    资临低头一瞥。

    临时撕掉的半张纸条,少女字迹清秀,语气幼稚。

    朝岁岁不欠_____任何债务,______不能以任何理由要挟朝岁岁,此约定即日生效。

    她将笔递给他,他贪恋地看一眼。白嫩纤细的手指,他还没有含过。

    “你签了它,我就乖乖听话。”男人都不可信,没有人可信,横竖她不吃第二回亏。

    资临轻声嗤笑,拿过笔。

    她念他的名字:“资——临——”

    资临心里一痒。

    懵懂的少女音。甜。软。娇。

    他将纸条叠好,塞到她手心,半哄骗半命令:“再叫一声。”

    “资——临——”

    他点点她的鼻尖,“不对,该叫资先生。”

    少女握紧纸条,眨着眼看逐渐贴近的男人,意识到什么,猛地一下将眼闭紧。

    又要开始了。就这一次而已。

    她不怕,她什么场面没见过,不怕他。

    他的悠然自在和她的紧张兮兮形成鲜明对比。

    岁岁强忍着恐惧,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问他:“资先生,你应该不会杀人,对吗?”

    他轻轻笑出声:“怎么,我像杀人犯?”

    岁岁颤着眼皮缓缓睁开,黑暗中资临的眼亮得犹如两斛黑水晶。他在解她脖子上的白色蕾丝蝴蝶结。

    不止脖子,她的手上,脚上,全都系着蝴蝶结。

    岁岁:“像。”

    男人勾住蕾丝往指间缠,声音缓慢,像是在回想什么有趣的旧事:“我的心理医生曾说,我若不是明家的外孙,一定会成为连环杀人犯。”

    岁岁血液凝固。

    少女害怕的小模样,可爱至极。

    “逗你的。”这三个字,才是逗她。

    岁岁干笑两声,强烈的求生意识迫使她拍起马屁:“资先生好幽默。”

    他跟着笑。

    他没舍得怎么对她下手。

    他自己也说不清。明明被她诱出了内心压抑已久的暗黑,却又不敢肆意妄为。他该继续咬她,咬得她遍体鳞伤,浑身牙印才对,这是他强烈渴望着的。第一眼望见她,便发誓要这样做。

    他才咬她一口,她当即簌簌淌泪。

    怎么这么能哭?

    他吓她:“不准哭,不然咬得更重。”

    少女哭噎着求饶:“我没有哭,没哭。”

    撒谎。

    都哭成这样,还说没哭。

    他停下来,伸手拂开她脸颊边被泪黏住的碎发,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跟随内心本能哄道:“很快就会过去,没什么好怕的。”

    她张着盈盈泪眼,半信半疑,打嗝不止:“真……真……的吗?”

    他重新咬下去。轻轻的,嘬一口白嫩的脸蛋,牙尖打磨:“真的。”

    她自己擦掉眼泪,小心翼翼催他,娇气天真,温温柔柔:“那你可以再快点吗?前戏太长,我不喜欢。”

    真是个诚实的孩子。

    资临低眉笑了一下,难得耐心:“这就是正戏。”

    少女讶然,半分钟后,才敢问出声:“资先生……”你阳痿吗?

    一定是这样。太监最爱折腾人。

    有东西用不了的男人,可不更扭曲么。难怪他不叫她碰他,连肌肤相亲时都保持一副随时抽离的态度,定是怕她察觉他的无能。

    他伏在她身上,捏了她的下巴,问:“你想说什么?”

    她哪里敢问下去,揉了揉鼻子,大着胆子反手抱住他,软软道:“资先生,我不会同外人乱说话,你无需再送我Kutchinsky,只要你今晚温柔待我,我感激不尽。”

    少女的手搭在他后背,一下下,羽毛似的力道,像是安抚。

    小兔子挠大尾巴狼,仗着自己刚窥破的秘密,在大尾巴狼耳边低吟:“资先生,你现在这样就很好,每个人生来就不完美。”

    资临一顿。

    她似乎误会了什么。

    他打开床头灯。

    融融光线中,少女奶白色的肌肤嫩得能掐出水,她的眼睛又软又亮,干干净净,漾得人心酥麻。

    她看他视线浓烈,当即垂下眼帘,腼腆害羞,没了害怕。

    嘟嘟嘴,粉嫩嫩。不用他说,她自己便笑起来。水亮亮的微笑,涔着未干透的泪渍。

    白色鹅绒被隔在两人之间。

    她低唤他:“资先生,我会乖乖忍着,不喊疼。”

    男人微曲的身体,有什么烫得发痛。

    这一场正戏,没开始便结束。

    上一回是电话打断,这一回是他自己打断。

    岁岁动作迅速,鲤鱼打滚翻起来,什么都没问,晃晃先前签下的纸条:“资先生,后会无期。”

    少女坐上车。

    资临站在二楼阳台,盯着黑暗中那一点子亮光看,许久,人彻底从视野内消失。

    恰逢沈树白打电话过来。

    恼羞成怒,气急败坏:“滋滋,作为你的心理医生,我有必要提醒你,离你预约的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一个小时,请……”

    “刚才硬了。”

    沈树白愣住:“什么硬不硬,你又没软过。”

    资临:“精神上的幻肢,硬了。”

    隐在热闹街市中的四合院,就在巷子尽头,车进不去,只能走路过去。

    司机知趣下车,将车钥匙递给易丽。

    车内就只剩两个人,安静得很,女孩子的呼吸几不可闻。易丽伸手递过去,在年轻女孩子鼻下探了探,女孩子猛地睁开眼,圆圆的大眼睛,睫毛又长又卷。

    柔软似孩童。

    从医院到青桥胡同,整整两个小时,岁岁没和她说过半句话。

    易丽收回手,笑意里透着四十岁女人的风韵犹存:“岁岁,别害怕,易姨不会害你。”

    岁岁不曾回应。

    她盯着自己的手,修长白瘦的指尖,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血渍。

    过去两个小时错乱的情绪一扫而空。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还活着。

    真真切切地活着。

    易丽生怕她反悔,凑近握住她的手,语气半是威胁半是诱导:“岁岁,易姨只问一句,你到底想不想要这条生路?”

    生路。

    岁岁毫不犹豫点头:“我想要。”

    易丽满意地笑了笑,自动忽视女孩子的陌生眼神:“那就乖乖听易姨的话。”

    今天的岁岁和平时不太一样。

    刚从屋子里将人接出来的时候,女孩子满头大汗,捂着胸口浑身颤抖,神情跟见了鬼似的,仿佛刚经过一场生死。

    易丽没有多问,直接将人拽上车,让司机往青桥胡同开。

    起初女孩子惊慌失措,后来不知怎地,渐渐平静下来,缩在角落里,眼睛紧紧闭着,不敢睁开。

    怕是梦。

    一碰就碎。

    岁岁深呼吸一口气,怯生生地看向易丽:“我会听话的,是你救了我,对不对?”

    她嘴里的“救”,和易丽理解的“救”,显然不是同一件事。

    易丽微愣数秒,而后打开车门笑道:“岁岁,你别装神弄鬼。”

    她绕到另一边,请岁岁下车,保养得当的身材凹凸有致,半倚在车门上,含笑指了指巷子尽头,“要真有人救你,那也是在那里面,易姨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能‘救’你。”

    岁岁迷惘地看过去。

    光线透不进的弄堂,深不见底,黑暗像是巨兽,正等着吞噬猎物。

    青桥胡同,别有天地。

    从巷子尽头的小门拐进去,是座四合院。

    现代都市里藏着的朱门高墙,古典雅致,院子里的雕塑仍是明代旧物。北城大,事多,洗牌期间,圈子里的年轻人被父辈三令五申,稍微敏感点的地方都不敢去,青桥胡同是个例外。

    岁岁跟在易丽身后,每一步踏出去,都像是飘在云雾间。

    地上湿漉漉,檐廊仍余雨水,站上青石阶梯,视野开阔,院子里紫藤垂地,风凉凉地扑在脸上,雾汽氤氲。

    岁岁睫毛上沾了水珠,是从檐廊和风里簇起的雨点。

    易丽让她在院子里等着,岁岁点头,习惯性地用乖巧外表掩饰自己。

    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也不想知道,她只要知道,她没有死,她要长长久久地活下来。

    和她搭话的陌生女人,似乎也不是特别陌生。

    脑海里有其他的东西慢慢涌上来,并不属于她的记忆,一点点自身体深处释放,缓缓从血液蔓延。

    或许,她并没有死里逃生。

    她多多少少也意识到了什么,不敢多做猜想,捂着脸哭起来。哭了一会,她便不哭了。

    她一向爱笑,不爱掉泪,但凡掉泪,定要有观众,且每次掉泪,皆是价值千金。

    被宠坏的毛病,眨一滴泪,都是天大的事。

    岁岁重新坐下来,打量四周。

    没什么好看的。

    南城的四合院,比这气派百倍,连夏生送她的礼物里,这一个最不讨她欢心,逛了一圈便再无兴趣。

    想起旧事,岁岁鼻头一酸,恨恨地垂下脑袋,双手绞在一起。

    她定是要报仇的。岁岁使劲地将眼泪眨回去,心酸地安慰自己,至于怎么才能报仇,以后再说。

    总归现在不能让人看出异样。

    屋内的窗户忽地打开一条缝。

    岁岁不用看也懂得屋里那些人的惊艳目光。

    有易姨,有其他人,大多是年轻男人。

    对于男人的眷恋眼神,岁岁早已习以为常,她平淡无奇地回望一眼,兴致缺缺。

    无聊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