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暗黑系暖婚 > 滕瑛秦萧轶番外(包含滕茗番外)2

滕瑛秦萧轶番外(包含滕茗番外)2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距离那个醉酒的晚上,已经过去了三十三天。

    她足足失眠了三十三天。

    杨岚往后瞧了一眼,见她无精打采,以为是累到了,便说:“行程都安排在了明天,你先去休息,倒一下时差。”

    秦萧轶有气无力:“嗯。”

    她戴上口罩,拉开保姆车的车门,脚刚迈出去,抬头,就看见一张连日来都出现在她噩梦里的脸。

    她在网上问:成年人酒后乱性,怎么处理?

    将近百分之七十的网友回答:当没发生过,该怎么着该怎么着。

    她很赞同,这种尴尬的氛围,就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她主动打招呼:“真巧。”

    滕瑛坐在轮椅上,分明是仰视,眼神里却带着一股子俯瞰天下的压迫感,他说:“不巧,来找你的。”

    “……”

    她都找台阶了,他怎么不下!

    经纪人杨岚还在副驾驶,听到声音,把车窗摇下来:“滕先生。”滕先生是电影投资方,她见过几次。

    滕瑛点点头,又看秦萧轶:“是在这里谈,还是找个地方?”

    他这态度,是要算账啊。

    “你们俩先下车。”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麻烦越少。

    氛围不太对,杨岚也不好当面问,先带着助理回避,刚从保姆车上下来,就见滕瑛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杨岚and助理:“……”

    好好的腿不用,坐轮椅装什么瘸了?!

    秦萧轶先上了车,等滕瑛上来后,直接关了车门,锁上。

    她单刀直入:“要谈什么?”

    他坐下,腿放好,怡然自得得很:“谈你把我当鸭子睡的那一晚。”

    “……”

    不用说得这么直白!

    她强迫自己镇定:“我给钱了。”

    他嘴角带着笑,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应对自如:“我说过,我很贵。”

    这哪是什么名门的大少爷,她睡的是个无赖吧。

    她直截了当:“你开价。”

    滕瑛从容不迫地跷了个二郎腿,不疾不徐道:“我是第一次。”

    “……”

    这是要坐地起价?

    秦萧轶深吸了一口气:“多少都可以。”

    他笑:“你付不起。”

    得寸进尺!她冷了脸:“那你想怎样?”

    他从容不迫:“睡了就负责。”

    见过耍无赖的,没见过这么一本正经耍无赖的,她被气笑了:“滕先生,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这个男人,她一点都不了解,也看不懂,只觉得莫名其妙,酒后乱性是荒唐,可酒后乱性之后,还继续乱下去,更荒唐。

    他大概料到了她的反应,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你们秦家的教育是怎么样的,我不了解,我们滕家都是旧思想,你得到了我的身体,就得对我这个人负责。”

    “……”

    这唱的是古代戏吧,她是玷污良家妇男的恶霸,他是村子里立了牌坊的贞洁烈男。

    秦萧轶已经无话可说了,既然是恶霸,她也不打算讲理了,也讲不清楚:“如果我不想负责呢?”

    总不能让她把他娶了吧。

    滕瑛笑得温文尔雅:“让我睡回去。”

    “……”

    艹!

    她见过不少无赖,就是没见过这么游刃有余、切换自如的无赖。

    滕瑛伸了伸腿,悠然自得往车座靠背上一躺:“那天晚上,我们做了三次,就是说,”他侧身,好整以暇地瞧着她,一派淡淡然的表情,继续优雅地耍无赖,“我一个晚上只做一次的话,你要让我睡三个晚上。”

    她向来沉得住气,难得,被惹急眼了,怒火三丈:“滕瑛!”

    反观他,气定神闲:“不给睡也行,那就交往吧。”

    除了那次醉酒,这是她第二次见他,交往?这人脑子有坑吧!

    她耐心都被他磨光了:“你有病吧。”

    他一本正经:“放心,我身体很好,如果跟我交往,以后的性生活——”

    她忍无可忍:“够了!”

    想把他的嘴撕了。

    他逗猫似的,眉头舒展,心情大好:“行,我不说了,以后慢慢说也一样。”他起身,车厢狭窄,他分明低头弯腰了,还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你可别再跑了,再跑我就把你抓回去,关起来。”

    秦行在世的时候说过,滕家的人,各个也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确实,都是野兽,不,是禽兽。

    秦萧轶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软禁是犯法的。”

    滕瑛笑:“性侵也是犯法的。”

    性侵你妹!

    有本事去告她强!奸!啊!

    谈判,不欢而散。

    滕瑛当天就回国了,给她留了一条短信:别跑,你跑不掉。

    她怎么可能不跑,杀青那天,她直接买了张去北极的票。然后,回国的第一天,就被滕瑛抓去了滕家绵州。

    当时,一起被抓到滕家的还有姜九笙,果然是亲兄弟,都是无耻之徒。

    她被关了一周,就逃了,回到江北还没到一周,滕瑛就找来了,她逃到哪里,他就能追到哪里,阴魂不散。

    就这么你追我赶了半年,她一身铮铮傲骨,被这个无赖磨得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像经纪人杨岚说的,一物降一物,滕瑛就是她的克星,专门来克她的。

    她刚收工回酒店,一开门,就看见滕瑛坐在她的床上,用她的杯子,在喝她的红酒。

    她愣了好几秒:“你怎么进来的?!”这是她秦家的酒店,是她的地盘!

    他放下红酒杯,扯了扯领带,解下来,随手扔在了床上:“我一个瘸子,还能怎么进来?”他从床上站起来,边走边脱西装外套,笑了笑,说,“从正门进来的。”

    信你个鬼!

    “谁给你开的门?”

    “酒店经理。”他把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到她跟前,“我跟他说,我是你男朋友。”

    衣冠禽兽。

    说的就是滕瑛这种人。

    秦萧轶一碰到他,就总是被他气得火冒三丈:“他就放你进来了?”妈的,她一定要辞了那个经理!

    滕瑛就喜欢看她张牙舞爪一点都傲不起来的样子,笑得眉目舒展:“当然不是,我还把我们的床照给他看了。”

    “……”

    禽兽!

    秦萧轶恼羞成怒:“滕瑛,你他妈·的还拍了床照?你是变态吗?”

    他依旧慢条斯理,解了一颗衬衫钮扣:“留点证据而已,怕你不认。”

    她懒得跟这流氓说理:“手机给我。”

    他大喇喇躺靠在沙发上:“在口袋里,自己来拿。”

    她咬咬牙,蹲在沙发旁边,去翻他西装裤的口袋,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他身体的温度从她手指渡过来,她脸有些发烫,耳朵红了。

    也不知道慌个什么劲,手笨得很,在他口袋里捞了几次,才把手机掏出来:“密码。”

    “你生日。”

    “……”

    她输入自己的生日,解了锁,屏保是她的照片,偷拍的,角度选的一点都不好看,直男审美!

    她打开相册,里面都是她的‘丑照’,床照倒是没看到。

    “照片在哪?”

    他笑,把她拉到身边去,说:“骗你的。”

    “……”

    草泥马!

    她扬起手里的手机,想砸他脸上,可到底莫名其妙地没下去手。

    滕瑛也不躲,还凑上去,一把搂住她的腰:“跟我在一起,嗯?”

    她想都没想:“我不同意。”

    跟他在一起,她估计要被气得短寿。

    滕瑛很淡定地接受了她的拒绝:“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只好用强了。”

    说完,他把她按在了沙发上,直接往狠了亲。

    秦萧轶:“……”

    她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遇见了滕瑛,骂不过,打不过,连亲都亲不过,因为腿软的那个总是她。

    九月,谢荡举办了小提琴巡演,第一站在柏城,她去了,一个人去的,连经纪人和助理都没有带。

    刚到谢荡的后台,滕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问:“你在哪?”声音冷若冰霜。

    难得,把他惹怒了。

    秦萧轶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故意激他:“你管我在哪?”

    “你是不是去柏城了?”

    她跟他唱反调:“是又怎么样?”

    滕瑛笑了一声,阴恻恻的:“我会怎样,到时你就知道了。”

    每次都这么威胁她,她直接把电话挂了。

    “出去行不行?”谢荡对着镜子,在整理他那一头羊毛小卷发,镜面倒映出来他那张俊脸,脸上就写了一句话——小爷天下第一美。

    秦萧轶靠着化妆台,瞧着镜子里,语气玩味:“外面全是记者,我就这么出去,咱俩的私情可就曝光了。”

    谢荡瞥了她一眼:“私情个鬼。”

    他不理她,拿了他的小提琴在调音,偶尔,琴弦拉出几个毫无规律的音符,断断续续的琴音里,秦萧轶突然说了句:“谢荡,我不喜欢你了。”

    谢荡继续调他的琴,回了一句:“替我谢谢你全家。”

    “……”

    妈蛋!

    演奏八点开始,秦萧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最后一个入场,开场的曲目是E小调,是谢荡成名曲,她已经听过好几遍了,第一次听,是五年前。

    这是她最后一次来听他的演奏了。

    她看着舞台上穿着燕尾服的谢荡,红着眼,笑了。

    再见了,我曾经真诚爱慕过的人,没有遗憾,不负青春也不负你。

    “秦萧轶!”

    “是秦萧轶!”

    她坐在后排,有人认出了她,开始喧哗。她把口罩往上拉了拉,低头,正要离开,视线被笼罩住。

    是一件西装,罩在了她头上,淡淡剃须水的味道,是她熟悉的。

    是她的冤家来了。

    滕瑛扶着她的腰:“让一下。”

    视线被西装外套遮住,昏昏暗暗的,她低头,看不到路,只能看见他牵着她的那只手,漂亮又有力的手。

    他领着她出了演奏厅,到没人的楼梯间,就松手了,门被他重重摔上。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拉小提琴的!”他像了生了很大的气,阴阳怪气地吼她,“他都不喜欢你,你还往他那凑,你的骨气的哪去了!”

    她的骨气去哪了?

    怎么总是被他牵着走,被她耍着逗。

    滕瑛冷哼:“就会在我面前横。”

    到底是谁横啊。

    她把西装外套扯下来,丢在地上,抬起头瞪他,这么一瞪,一直含在眼眶里的那滴泪,就滚下来了。

    滕瑛愣了,表情由一开始的气急败坏,变成惊慌无措:“你、你哭什么?”

    他说话都结巴了,因为从来没见她哭过。

    “行了,”他声音都大不起来了,压得越来越低,哄似的,“你别哭了,我不说你了。”

    结果,她哭得更厉害了。

    这是他祖宗啊。

    不能打,不能骂,只能投降,忍气吞声都得宠着惯着:“我道歉,我道歉行不行?”他好声好气地哄,“不哭行不行?嗯?”

    “滕瑛。”

    她叫他的名字,还带着哭腔。

    滕瑛就觉得心都被她叫软了,命都想给她了:“你说,什么都行,怕了你了。”谁让他就着了她的魔。

    她用通红的眼睛看着他:“有记者。”

    滕瑛抬头看了一眼,楼梯上面,果然有个人影,嚣张得很,还在那里拍。

    “就这?”他用袖子给她擦脸,怕给她弄疼了,又改用手,帮她擦掉眼泪,又气又恨,还舍不得训她,“这有什么好哭的,我帮你把消息拦下来。”

    她摇头,还戴着口罩,一双眼睛有点肿:“不拦了,让他拍。”

    什么意思?

    他没明白她哭什么。

    她说:“你过来一点。”

    他走到她跟前去。

    她矮了他一个头,要仰起头看他,刚哭过,声音难得有一点娇:“你低一点。”

    滕瑛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了:“你敢打我的脸,我就把你按在床上教训。”

    她打过他的脸,还不止一次。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乖乖地弯腰,把脸凑过去。

    她红红的眼眶里映出一个小小的、他的影子,看了一会儿,她把口罩摘了,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脚亲了他。

    滕瑛:“……”

    他家小祖宗这是怎么了?

    就亲了一下,她把头往后躲,手还挂在他脖子上:“我们交往以后,你不准再欺负我,也不准动不动就耍流氓。”她脸红的厉害,耳朵也是红的,偏偏语气又强硬又傲气,“还有,任何事,不管大小,都要让我做主。”

    他突然知道了,她哭什么,她不服气,被他给驯服了。

    他家的小祖宗终于开窍了,他笑:“行,什么都行。”他搂着她的腰,把她整个抱起来,“只要床上让我做主就可以。”

    说完,他堵住她的嘴,深吻。

    秦萧轶:“……”

    完了。

    她这辈子都搞不过这个男人了,算了,谁让他一亲她就腿软呢。

    一年后,秦萧轶和滕瑛在绵州办了婚礼,婚后育有一子,取名淮宁。滕淮宁三岁的时候,跟着滕茗学习书法。

    学了两个月,已经会握笔了。

    滕家古宅的门槛做得很高,对三岁大的孩子来说,迈过去很困难,滕淮宁扶着墙,吃力地跨过门槛,正逢冬天,小孩子穿得多,跑起来跟个球似的:“二叔叔。”

    滕茗嗯了一声,戴了眼镜,在看一本书页泛黄的经书。

    小淮宁爬到他腿上去,抓着书页的一角,看了看:“你怎么总是在看经书。”

    滕茗把小家伙抱起来,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穿一身青衫,手里拿着书,翻了两页:“因为无聊。”

    无聊啊。

    小淮宁就说:“那你出去玩啊,外面好多好玩的,你出去玩就不无聊了。”

    滕茗倒了一杯茶,碰了碰杯底,不烫了,喂给他喝:“也会无聊。”

    “为什么呀?”

    他放下杯子,沉默了片刻:“因为玩过最好玩的东西了。”

    小淮宁似懂非懂。

    “淮宁以前最喜欢吃桂花糕是不是?”

    他点头:“嗯。”

    二叔叔又问:“后来为什么不喜欢了?”

    “因为我喜欢枣泥糕了。”小孩子嗓音脆生生的,“枣泥糕最好吃。”

    滕茗把眼镜取下了,绿色的瞳孔,光影不那么深,淡淡的颜色:“二叔叔觉得外面无聊也是这个道理,你吃过最好吃的了,再吃其他的东西,就会索然无味了。”

    小淮宁不是很懂,问了:“那一直吃枣泥糕不行吗?”

    滕茗笑了,没有回答。

    别人的枣泥糕,他怎么吃。

    “淮宁,”滕瑛从外面进来,“去你妈妈那里,我和二叔叔要谈事情。”

    “哦。”

    小淮宁自己从椅子上爬下来,笨拙地翻过门槛。

    “你把滕家的地下交易都中断了?”

    滕茗又拿起了书,漫不经心应:“嗯。”

    滕瑛笑他:“怎么,学起时瑾了,要做个好人?”

    他翻着手里的涅槃经,神色懒懒散散:“玩累了。”

    南秦,北滕,如今都金盆洗手,做起了正经人,怕是警方都要笑掉大牙了,也罢也罢,佛经也看了,就不成魔罢。

    至少,装装佛。

    哦,戒色戒欲就不用了,说到底,骨子里都是俗人,滕瑛笑着问他:“你什么时候找个女人?”

    滕茗没什么兴趣:“随缘。”

    可能,佛经看得多了吧。

    这缘,一随,就是多年。

    “常医生,病人已经在咨询室里等了。”

    下午,滕茗有预约病人。

    他对助理颔首,推门进了咨询室。

    女人正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

    他上前:“我是常茗,”伸出手,他自我介绍道,“你的心理医生。”

    女人站起来,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把手往身后收了收:“抱歉,我有异性恐惧症。”

    不敢直视,拒绝肢体接触,紧张流汗,还伴有焦虑情绪。

    滕茗在诊断书上写道:症状严重。

    ------题外话------

    滕茗的结局是开放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理解,滕茗会不会有相伴一生的人,要看你怎么解读。

    滕瑛和秦萧轶具体怎么你追我赶,正文里写过了,番外就是把故事的来龙、去脉都写完整,我都写圆满了,你们别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