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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就这么放不下姓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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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接,直直看向他:“路总什么意思?”

    他眸色深深,没有说话,拉过我的手,强行将机票硬塞进我掌心。

    我心里发凉:“路总也想赶我走?”

    “杜问卿的事你过问不了,现在芙蓉心里的结一时半会儿都解不了,你离开一段时间,对你自身的安全有好处。”他眉峰拧起,沉声道。

    看到我平摊在病床上的行李箱,他迈步过来,帮我把床上叠好的衣服一件件往里面放。

    我走过来,拦到他前面:“路总帮我收拾行李,我哪里敢当,谢谢您的机票,不过我想我并不需要。”

    他一把扯过我的手臂,把我拉开了,而后继续帮我收拾,低声:“别给我闹,听话!”

    他这样的话和语气瞬间就让我似乎回到从前,眼眶控制不住一下子就红了:“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你走开!我的事与你无关,也轮不到你来管!”

    他握着我手臂的手指越发收拢,眸色更加冷凝,想说什么但却又没有说出口,只是瞪着我。

    好一会儿他松开手,冷着脸:“还有什么东西?别上了飞机才想起来!”

    “我不离开申城!”我用力挣开他的手,“我也是申城人,凭什么因为你们不高兴我就要走?如果你们实在看我不惯,把我未婚夫放出来,你们放过他,我要走也要跟他一起走,否则,就算是跟丁芙蓉死磕到底,我也绝不会离开申城!”

    路锦言眸底散出骇人的戾意,“就这么放不下姓杜的?”

    “对!他是我男人,他在哪我就在哪!”我这会儿气火在心,话不由心张口就来。

    他突然拽起我的手便把我往病房门口拖去。

    我被吓到了,用力地挣扎,厉声大吼:“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我不走!我不去机场!”

    他把我拖到病房门口,我趁机伸手紧紧抓住了门框,死活不松手,一边挣扎一边继续吼叫。

    旁边病房里的人都从门口探出头来往这边看。

    路锦言一张脸越发黑得如夜,咬着牙低声:“你他妈不是要跟姓杜的小子在一起吗?老子现在就送你去牢里陪着他,我让你们两个相亲相爱地把牢底坐穿!”

    我听到他的话更加抓狂,“我不要去牢里,我要去请律师,找最好的律师救问卿!”

    路锦言突然一把扔开,我摔到地上。

    缓了好一会儿,才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又去夺过我的行李包,大步往病房外面走去。

    护工和保镖还要追过来。

    路锦言厉吼:“让她走!”

    我怔住,步子都停了,但很快我又迅速往电梯走去,一直到进电梯,我都没有再回一次头。

    担心路锦言又反悔,再强行把我送上去加州的飞机,我甚至没敢继续在医院逗留去看一眼杜母,而是直接拎着行李包出了医院大门。

    出了医院,才发现冬天出着太阳,天也依然冷得可怕。

    我住院的时候还是夏天,带的衣服都是夏装,住在医院的这几个月一直穿病号服,医院里有暖气,自然感觉不到凉,这会儿到了外面才感觉到冷。

    没敢久留,打了辆车,我回以前杜问卿和我一起住过的公寓。

    打开门走进去,看到里面还是那天夜里打斗后的狼籍,我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刺痛。

    瘫坐在沙发上,我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我都已经决定和杜问卿好好的过日子了,却为什么又变成了今天这样的下场。

    明明我和他一直以来都很努力,难道老天都看不见吗?

    为什么还要这样百般地折磨我们?

    我想起以前见过的一位韩律师,仔细想了想他事务所的地址,我忙换了厚厚的冬装前往那间律师事务所。

    韩正律师事务所应该是重新装修过,比我曾经看到过的样子更大也更阔气,看来他的业务发展得不错。

    这世间从来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败,也有人成功。

    “好久不见!”韩正还是我曾经见过的样子,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就是这样的冬天,他西装外面也没有加一件厚重的衣服。

    “好久不见,有件事想来咨询咨询韩律师。”我在他办公桌对面的单人沙发落坐,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接案子的费用多少,我可能拿不出很高的价钱。”

    “没关系,我们是老熟人了,如果真的有案子可以接,我会给你按折扣价算。”他很爽快地笑道。

    “谢谢!申城牙科连锁杜家不知道韩律师听说过没?”

    韩正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杜家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想了想回答:“杜问卿是我未婚夫。”

    “什么?”他有些意外。

    我苦笑:“我也不想这么多灾多难,可没办法,都让我摊上了。”

    韩正脸色凝重起来:“如果你是想为杜问卿上诉,萧潇,虽然我知道说这种话很残忍,但目前的情况很不乐观,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不可能。”

    看他说得这么肯定,我的心也开始一直往下沉:“韩律师,真的没希望吗?”

    “他打伤丁芙蓉这件事现在全城皆知,就算你出天价,也没有任何律师敢接这件案子,更何况,丁家把证据做得实打实,根本没有留人翻供的一丝余地。”韩正沉着脸告诉我。

    “这么说,你也不会接我这件案子?”我感觉全身都透出一股无力感。

    “抱歉,接下来我们也胜不了。”韩正也表示很无奈。

    他已经说得如此清楚,我也不好再为难他。

    我心里也明白了,不管胜不胜得了,在这申城,根本没有人敢接下这桩案子,因为帮杜问卿,也就是和丁家为敌,没有人敢以身试险。

    韩正再三向我表示歉意,亲自将我送出门。

    站在大街上,看着来往的人群,我心里一阵茫然。

    回到公寓,我买了一包烟,坐在飘窗上一根接一根地抽。

    就着远方的霓虹抽烟,感觉比喝酒什么的更解愁。

    因为就抽了几口,我已经把我的人生基本上理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