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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公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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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讲完课去拜访人家,如何聊,也是个问题,因此,司马徽在讲课的时候,王澈听得格外认真,在听司马徽讲课之前的几天,对于这个时代所发展起来的经学,王澈也是多多少少深入浅出的的了解了一些。

    就拿司马徽讲的《春秋公羊传》来说,它主要阐发的是微言大义,主要包括大一统、大居正、大复仇、通三统、统三世、更化改制、兴礼诛贼等。

    汉武帝时期出现了为大一统政治提供了完整的理论的公羊学大师董仲舒和善于把公羊学理论运用于现实政治中的政治家公孙弘,经过一代代今文经学学者的推阐与实践,以公羊学为代表的今文经学深受大汉朝皇帝的重视,始终在汉朝政治中处于主导地位。

    若非如此,深彻研究经学的这些人,又怎么会成为这天下的名士呢?而且这些名士,还有朝廷的认证,一提起来,连皇帝刘宏都要承认,人家的确是经学上的名士。

    从《三国演义》来看,不乏有说,夜观天象如何如何,看人的面相如何如何,这些理论的出现,都离不开经学,尤其是公羊学。

    由于董仲舒对于公羊学中灾异、符瑞、天人感应的阐发,由此逻辑发展的后果即是谶纬泛滥,再加之朝廷的迷信与提倡,经学逐渐开始神学化。

    举个例子来说,原先很很有名的月旦评,许劭评论洛阳城中的青年才俊,如何评论?听名声?看面相?王澈不知道这当中是个什么门道,但是自从接触经学之后,王澈知道,所谓的月旦评,与经学的理论是脱不开关系的。

    司马徽这一堂公开课讲了约莫有半个多时辰,他在上头讲的有些口干舌燥,环顾下面的学子,却是听的津津有味儿,除却王澈和典韦两人。

    典韦那是纯粹的听不懂,照王澈说的,十句话能听懂了半句,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即便如此,典韦也是听王澈的话,在好好的听,只是听的一脸迷茫罢了,至于王澈,一开始是认真听,只是听着听着,听到司马徽讲的之后,开始自己琢磨,琢磨着琢磨着,就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他能够做到跳出这个圈子去看经学,看经学之中讲的这些东西,而后引发自己的思考,结合古今,想出属于自己的东西,得到属于自己的答案和结果,可以做到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但是有些在场的学子,与王澈是不相同的,他们的认知,全都在这样的一个圈子之中,大多数人是跳不出来的,就在经学的这个圈子之中,司马徽的讲解,就像是水,而他们,就像是海绵一样,疯狂的吸收着司马徽讲解给他们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在他们眼里,只要是司马徽讲给他们的,那都是精华。

    精华是难以理解的,但是不管理解不理解,先记下来再说,等回去,慢慢研究消化。

    因此,司马徽的课讲到一半的时候,王澈就坐在那里,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不过也不得不说,王澈能想这么多,也是司马徽的攻来,不能说经学全都是神乎其神的东西,当中自然还有实用的,接地气的东西,但是当中所包含的那些玄乎的神学,王澈是不想接受的,他所接受的教育,不是司马徽一节课就能够颠覆的。

    司马徽坐在凉亭之中,讲课的时候目光自然也是扫视到下面坐着的人,只有王澈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再加上王澈身边坐着个五大三粗的典韦,这边自然也就突出了出来,不过,司马徽见到王澈的模样,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所思,有所悟,就说明是个有天分的。

    很快,司马徽的课就结束了,围坐在凉亭四周的学子脸上皆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听水镜先生讲课,对于他们这些书院外的学子来说,每个月就只有这么半个多时辰,机会很珍贵,自然是听不够的。

    听到周围的动静,王澈回过神来,课程已经结束了,诸多学子起身向司马徽拱手行礼,王澈也赶紧起身,拱手行礼。

    王澈也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在司马徽要离开的时候,带着典韦来到了凉亭这边。

    “先生可否一叙?”王澈拱手说道。

    司马徽身边的人见到王澈,笑道:“先生累了,需要回去休息。”

    这是拒绝了王澈,若是每次讲课结束之后都要与来听课的学子聊上一番,那一整天就不用去做别的事情了。

    司马徽回过头来见到王澈,想起了方才王澈坐在下面若有所思的模样,笑道:“无妨,小兄弟,随老夫来吧。”

    王澈带着典韦跟在司马徽的身后,一同离开了后院凉亭这边,来到了另外一处院子,这处院子是司马徽在书院之中的住处,院子不大,从拱门一进去,整个院子的布置都能尽收眼底。

    院子之中有一颗梧桐树,梧桐树下有石桌石凳,司马徽走到石桌边,坐了下来,示意王澈坐在他的对面。

    王澈拱了拱手,落了坐,典韦便站在了王澈身后不远的地方,打量着这个不大的院子。

    至于王澈与司马徽说什么,他就没心思去听了。

    “方才老夫在凉亭之中讲课之时,便见小兄弟在底下,似有所悟,小兄弟要与老夫聊的,可是老夫方才讲的东西?”司马徽率先开口问道。

    司马徽作为一个名士,作为一个先生来说,可以说是非常合格的了。

    “是有些感触。”王澈点头说道:“只是在下的感触,也只是自己瞎想罢了。”

    “一切学问,起初不都是一个‘想’字出来的,无妨,说来听听。”司马徽抚须笑道。

    王澈哪儿敢说自己想的那些东西,说出来就成了反经学了,所以,只能挑着里面不疼不痒的东西来与司马徽探讨,那就是公羊学之中的“兴礼诛贼”之说。

    “先生觉得,如今的大汉,可当得起‘兴礼’二字?”